抢手前妻,总裁请离婚-第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概三分钟左右,门口又来了另外一个客人,那是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身姿挺拔的男子。
男子进门,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
大概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以这样的方式不期而遇。
坐在她的对面,慕向琛看着她素净的小脸,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简陋的地方,他以为,她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她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小姐,出手阔绰,一掷千金。
白浅浅垂下眸子,用手端着透明的塑料杯子,用杯子中的开水暖着自己冰冷的小手。
“你不也在这里!”她淡淡的回答。
慕向琛微微一笑,这倒是,这种地方,他以前是从来不屑来的,可是现在……
在这偏僻的城市,这样静谧的夜晚,除了这个地方,竟然没有别的地方,再亮着另外一盏灯。
“你住在哪里?如果我记得没错,这边的酒店,房间都已经预定满了!”慕向琛缓慢的说道。
白浅浅摇头,看着老板将热气腾腾的烩面,端了过来,她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可是实在没有胃口,所以吃了几口,感觉身上暖和起来,她就放下了筷子。
慕向琛刚刚点了跟她一模一样的烩面,若是这个时候走,面还没有上,就显得有些可疑。
见她将十元的现钞,放在桌子上,起身准备走人,慕向琛拉住了她。
“浅浅,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他祈求的看着她。
白浅浅拿开了他的手,呵出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氤氲在两人之间,升华成了薄雾。
“明天吧,不是约好了,明天晚上在白沙湖边见面吗?明天晚上我们再好好聊聊!”说完,她拢了拢羽绒服,接着走开。
慕向琛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即将要消失在眼底,旋即起身,放下了一百元的钞票,然后追了出去。
他追的很急,大口的喘着气,白色的雾气下,他俊美的脸诚挚无比。
拉住了她的胳膊,他如孩子般,无助的看着她,“浅浅,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她有些诧异,大概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摇了摇头,“童童的事,我没有怪你,你快回去吧,天气很冷!”
她转身想走,他却不肯放开手,“浅浅,我宁愿你恨我,骂我,让我补偿你一辈子!”
她看见了他眸中的痛苦之色,有些无奈的蹙起了眉头,看了看高原的天空,她发现这样的黑夜,有逼疯人的本领。
她很想转身,狠狠的给他一巴掌,然后将他的脸,撕的粉碎,但是,她忍住了。
童童的事情,说不怪他,是假的……
但是她更怪的,还是自己。
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童童,是自己离开的那个下午,没有从后视镜中多看一眼童童。
是自己弄丢了童童……
她闭了闭眼睛,摒弃脑中的繁杂念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不想恨你,恨一个人,太累太累!”
她想要甩开他的胳膊,可是他始终不肯松手,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扎不开。
她无奈的看着他,眸中已经有了怒火。
“浅浅,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这一次,我保证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童童是他心中,永远的伤。
白浅浅冷笑一记,凌厉的眸光,宛如腊月飞霜,森冷的凌迟着他的心脏。
“我们重新在一起,然后再生个孩子,永远的代替童童,这样一家三口,幸福的呆在一起?”她嘲讽的问道。
他抓着她的手臂,却说不出话。
是啊,就算他和她呆在一起,又能怎样?
童童已经不在了,她是他们两个的心口,无法愈合的伤疤。
不用触及,已经疼的鲜血淋漓。
又怎么可能有孩子,代替童童?那是对童童的一种背叛,他慕向琛发誓,这辈子除了童童,再也不会要别的孩子,再也不会!
松开了白浅浅的手,他忽然悲哀的发现,不仅浅浅过不了自己,连他也没有办法,过的了自己这一关。
他强留下她,还有什么用呢?还有什么意义呢?
再爱,也没有办法了啊……
失去了童童,所有的一切,已经变得无法挽回。
他的手指,松开了她,那只冰冷的大手,还僵硬在空气中,似乎在说服自己,留下她,只要留下她,一切都还有机会。
可是她却已经绝然的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第二日,白浅浅在喀什的街头,漫无目的的转悠,下午的时候,赶往了白沙湖。
暗夜降临的时候,她坐在白沙湖旁边,点燃了蜡烛,然后打开了生日蛋糕。
旁边,摆放着一瓶红酒,三个高脚杯。
她静静的坐着,环抱着自己,将自己包裹的如一只粽子般,凝视着暗夜的水面。
水中,波光粼粼,在蜡烛的光影下,完全看不出中间汹涌的暗流,还有那近乎白色的流沙。
传说,这条河是沙僧被贬下凡间,呆了数年的流沙河,后来沙僧在流沙河中,遇见了孙悟空,接着归入唐玄奘门下。
不知道流沙河的尽头,是不是天上的琼楼玉宇,不知道童童会不会变成天上的小仙童。
她坐在那里,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定定的看着天空。
如果童童变成小仙童,她会不会一如既往的调皮呢?她会不会犯下天规,然后受到处罚?
白浅浅闭上了眼睛,想象着童童竖着仙童的发型,笑逐颜开的模样。
远处,传来一阵汽笛声,接着是耀眼的车灯,朝着这边直射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由远及近的男子。
是慕向琛,他依旧一身黑色西装,神色庄重的朝着这边缓慢走来。
他走的很慢,似乎每一步,都耗费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短短十几分钟的路,慕向琛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他站在她的对面,脸色苍白,那双深邃的眸子,却熠熠生辉。
“浅浅,我想好了,我不能这样,就此认命,我要重新的追回你,我们重新开始……”慕向琛站在那里,宣誓般的说道。
白浅浅冷漠一笑,用下巴点了点她对面的垫子,示意他坐下。
慕向琛坐在她的对面,她伸手,在三个空的高脚杯里倒了三杯红酒。
色泽艳丽的红酒,映衬着橘色的蜡烛,气氛出奇的旖旎。
他看了看摆在一边的生日蛋糕,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见的是,蛋糕上写的,“Vanessa生日快乐!”
他不知道谁是Vanessa,只能坐在那里,诧异的看着她。
白浅浅微微一笑,端起一杯红酒,“Vanessa是童童在美国时候的名字,今天是她六岁生日!”
慕向琛顿时了然,心里却无限心酸。
他从来没有陪童童过过生日,这是第一次,却是在她已经不在的情况下。
他究竟,错过了多少?
缓慢的闭上了眼睛,他感受着迎面的冷风,痛苦的神色,盈满整张消瘦的俊脸。
白浅浅给另外两个红酒杯,斟满了红酒,接着端起其中一杯,对着慕向琛,“来,我们一起祝童童……”
该祝福什么呢?生日快乐?
白浅浅的泪,毫无征兆的就蔓延起来。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要怎么快乐?
她仰起头,将红酒一饮而下。
她知道,凭着她现在的酒量,肯定会醉,但是没有办法,这杯酒,必须得喝。
因为以前童童生日的时候,小家伙总是喜欢拿着红酒杯,倒满葡萄汁,跟她碰杯。
她总是会说,“妈妈,等我长大了,也要学会喝酒,这样妈妈的酒,全部由童童代劳,妈妈的胃,就再也不会痛了!”
现在,她终于想通了一些道理,可是童童却已经不在了。
细数过去,她陪着女儿的时间,实在太少太少。
在美国的时候,她总是为事业打拼,参加各种设计大赛,想尽办法博得半分名利。
那个时候,她总是想,童童还小,等她长大了,她的事业稳定一些,她一定多抽时间,陪陪她。
可是现在……
往事不堪回首,她觉得自己的心,刀割一般的疼。
慕向琛红着眼睛,饮下了那杯苦酒,他上前拥住了她,“浅浅,你是不是很后悔,带着童童回国找我?”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果然看见了两行清澈的泪水。
白浅浅没有推拒他的怀抱,只是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她揉揉自己发红的眼眶,凄迷一笑,“没有,我只是后悔,没有早点带童童回来见你!”
慕向琛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一字一句,带着红酒的香气,缓慢的道,“童童那么希望,自己有个爸爸,她每天都会翻看你的照片,还有你的报道,她会骄傲的指着报纸杂志告诉小伙伴,看,这是我的爸爸,他很帅吧?”
说着,白浅浅哭了起来,她低下头,任凭眼泪流在脸上,半响,她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如果知道,时间只有这么短,我不会浪费五年,我会让童童每一天都可以看见她的爸爸,纵使她的爸爸,并不欢迎她的来到!”白浅浅哽咽着说道。
“不,浅浅,我欢迎,我很欢迎,只是你迟了五年才告诉我,你让我错过了我的女儿,整整五年啊!”慕向琛抓住白浅浅的肩膀,深深的凝视着她。
白浅浅摇头,神色苍凉,“错过了,五年吗?你确定,在我们结婚伊始,你知道童童的存在,你不会逼我打掉她?”
慕向琛顿时无言以对,是啊,那个时候,他正是迷恋邵小优鬼迷心窍,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若是童童在那个时候,就出现在他的视野。
他还会如五年之后般,这样平静的接受吗?
恐怕不会。
闭上了眼睛,慕向琛的脸颊,滑过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他坐在那里没有动,深深的被懊恼自责。
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他弄丢了童童,还是命运弄丢了他?
他和童童才相认,短短半年的时间啊。半年,他已经彻底的被童童改变,也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白浅浅揉揉眼睛,端起属于童童的那杯红酒,“宝贝儿,妈妈很想你,妈妈也很后悔,你在天之灵,保佑妈妈,保佑外公,保佑所有爱你的人——”
她大声喊着。
慕向琛站在那里没有动,白浅浅伸手,将杯中的液体,倒入了白沙河中。
旁边,蜡烛泣血,燃烧着独属于它的生命火光。
寒风拂面,带走脸颊的温度,和眼泪的热度。
两人之间,终于无言以对,两情相对,终于渐行渐远。
她知道,是时候结束了……
他知道,再也无法挽留了。
白浅浅从一边的公文袋中,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接着平静的放在慕向琛的眼前。
“我答应过童童,在她六岁之前,不和你离婚。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所以童童的生日,已经结束了!”她缓慢的解释。
慕向琛抬头,“你还答应过童童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
白浅浅摇头,“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答应过童童很多事情,但是总是做不到!”
慕向琛拿起已经准备好的签字笔,在上面,“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将离婚协议递给她,眸光深邃,如暗夜大海,“浅浅,这份离婚协议,不代表结束,而是代表开始!”
她并不理会他,只是拿着离婚协议看了一遍,将协议书放在资料袋中,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T市的时候,是陆成飞过来接机,白浅浅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所乘的航班。
他微笑着从她手中,拿过行李箱,姿态潇洒,“大小姐,你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去了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