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翠-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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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清，你看连你都咬下余家几块肉了，如今闻风而动的可不止我们一家，等真正定罪，早就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说完之后，辛杰夫又有长长叹了一口气，这种有求于人被人掌控的感觉真不好过，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

夜晚，魔都街头一间小排档内。

唐雷和严海山一起碰了一个杯，吃了一口菜，双方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严海山道：“雷子，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唐雷笑笑：“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干刑警的，要说多年没变。岂不是再说我这几年养尊处优，过得悠闲自在？”

“哪能呢？老哥我这些年虽然在外地。不过你的情形我也听说了一些，也是兜兜转转才回到魔都的。”严海山叹了叹，“想当初我们在队伍里，真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感慨了一番之后，严海山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有件事我想要问你，你如果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

唐雷痛快道：“严哥你说吧。”

严海山放下酒杯，正色道：“荣壮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的？为钱呗”唐雷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们这些年做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这是必然的。”

“我想问的是，究竟他们是死在谁的手上？”严海山眼睛一直盯着唐雷的眼睛。

唐雷沉默了片刻，还是道：“对不起，严哥。这事我不想说。”

他不说不是因为怕严海山一时气愤，会想要报仇之类的，只不过严海山最近也调回魔都，跟肖寒等人说不定会有碰面的机会，他不希望严海山先入为主的有什么印象，从而给自己惹上麻烦。

正如他自己说的，伍荣壮他们做的哪一行多多少少都是亏心的。这种结局并不冤枉，总不能学老掉牙的电影一样，为了报仇什么都不顾了。

严海山就知道唐雷会这样回答，若是能轻易说，唐雷早就说了，毕竟兄弟一场。

又喝了几杯，唐雷看气氛有些沉默，就想找个话题缓下一下，便道：“严哥，你最近查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你说那件官二代迷奸案。”严海山摇摇头，“毫无头绪，估计会正式提起诉讼告这小子的。”

“也对，总得对公众有个交代，更何况受害者也不是一般人，又发生在以慈善为名的餐舞会上。”唐雷淡淡道，“严哥，这案子影响是很大，不过就我掌握的资料，姓余这小子的底够黑的，为什么你会接这个案子……当然不方便的话当我没问。”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七拐八绕的人情债，兜了一个圈，就落到我头上了。”严海山轻描淡写的简单提了这样一句，也没说具体是谁说的，又问道：“听说这案子之前是你徒弟负责的，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或者想法给老哥我透一点的。”

唐雷摇摇头：“严哥你是了解我的，姓余这小子虽不是好东西，不过若是真知道是谁做的，我拼了这身警服不要，也会把他揪出来的，只是这案子实在不好办啊，我想你也查到了，牵涉了好几拨人，相互算计，都赶到了一块，也算是姓余的倒霉，最后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严海山也是这样想的，余卫斌固然是作恶多端，受害者却也不是善男信女，仇家也不少，争风吃醋，家族仇怨，好几拨人相互算计，赶上拍电视剧了，错综复杂，有动机的实在太多，偌大一个宴会厅，随便一个什么人，找个死角偷偷下药，谁都有可能。

特别是余卫斌的女朋友，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事先却准备齐全，事后一字一句却暗指自己的堂姐放荡不羁，专抢别人男朋友，而余卫斌也是个花心的，在宴会上偷窃被抓也不是头一次了。

然后就是那个廖夫人，指责警方破不了案随意瞎猜，说那天看到肖夫人似乎是不习惯参加这样的宴会，身为筹办人之一，不过是尽主人的本分，帮肖夫人找一下老公，并不是警方所指的抓奸，她们有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带着肖夫人抓奸对她有什么好处？真要抓个正着，她才是尴尬呢。

再来就是欧阳钰，身为受害者的男朋友，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他们早就分手了。

几个在舞会跟叶双榕接触过的女孩子则说叶双榕像只花蝴蝶一样，到处抛媚眼，惹得一堆男人围着她转。

真的是毫无头绪。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人非富则贵，动不动就请律师，还到处找关系，搞得他们问都没办法问。

而现在最棘手的是，根据受害人叶双榕的证言，她进房之后喝了几口茶，之后就有压抑不住的冲动……然而警方在那杯茶里根本没有找到药物，甚至没有动过的痕迹，那种情况下，余卫斌没有机会清理杯子再重新泡茶。

因此他怀疑，叶双榕说的根本就是谎话，为了让余卫斌罪名成立，她根本就是在宴会厅里被人下药，甚至她是想要勾引谁，自己服食的也不无可能，因为这种药，药性发作的时候能让女人更加娇媚动人，增加床第之间的乐趣……

这个案子影响很大，上头压下来，一定要破案，严海山和韦俊成折腾了一番，得罪了一大批人，毫无收获，最后只能维持原来的定论，就是余卫斌做的。

为此严海山和韦俊成在局里很是灰头土脸了一番，被不少人暗地嗤笑，上级则怪他们多事。

韦俊成对严海山很是不满，还说什么传说中的神探，还不是跟他一样什么也查不出来，早知道就不找他了，赔了那么多天的笑脸，还被他冷嘲热讽一番，最后却这样一个结果。

韦俊成虽然还不至于敢给严海山甩脸色，不过心里却是埋怨的。

严海山观察何等敏锐，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是让他自己折腾，当个小警察，没有惹祸的机会吧，不然升的越高，摔下来伤得越重。

他一开始接手，就知道这案子不简单，根据各种分析，余卫斌这小子也就是想占点便宜，药真不是他下的，可这小子底子太黑，往日这种事也没少做，这次没人相信他是冤枉的，加上能进入酒会的都不是一般人，不能随便找一个顶罪的。

有动机的人实在太多，全都不是省油的灯，任何一个都不是可以让他们请回来询问的主，在不能找出真正下药者的情况下，这小子也只能把这事给认了，这也算是报应吧，谁叫他缺德事做得多了。

……

审判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消息灵通的人物都知道回事什么结果，就华夏国来说，除非是出现什么铁证，不然这类案子很难翻过来，尤其是受害者也不是普通人，影响太大，放了余卫斌，上哪里再找一个作案的来？

再说了，就那一小点疑点，如下药时间之类的，谁也没有百分百确定，那药就一定发作得慢，每个人的体制不同，医学上的事，谁也不敢说肯定二字，那就得认同叶双榕自己一口咬定，进了房间才被下药的。

至于茶水上没有药之类的也很好解释，余卫斌自己清洗了杯子重新泡上了茶也不是绝对不可能，那时候叶双榕已经迷迷糊糊了，某些细节记不清也很正常。

至于那一大批现场围观者，各自的解释虽有些牵强，但说敢说她们说谎？

比如廖夫人，无证无据之下，你能说她居心叵测么？她跟余卫斌和叶双榕几乎可以说不认识，两家也没有什么太多生意来往，毫无动机，再扯下去，只会牵连更多人，爆出更多内幕和丑闻。

ps：

感谢离合事，kkhhpp同学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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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放不下

对了，还有叶岚岚，有这样一个整天偷吃的男朋友，想要抓奸也很普通，她也不是第一次碰上了，谁敢说这次她是故意设计的？

至于肖寒，就凭他跟叶双榕在舞会上说过几句话，就说他有动机也不恰当，毕竟他真的是约了余卫斌，要不是余卫斌被美色迷晕了，案发时应该跟他见面的，不过也不能彻底排除嫌疑，毕竟余卫斌能对他失约，他也没必要非要遵守约定。

还有那些男朋友围着叶双榕转的富家千金，难保没有一两个嫉恨的。

所以，余卫斌扛下这个罪名是最恰当的，不然难以服众。

这一消息没有让太多人意外，就是辛杰夫憋了几日，终于忍不住去找肖寒。

“肖总，我的事你怎么考虑的？”辛杰夫开门见山直接就问，他还是不喜欢拐来怪去那套，再说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在绕来绕去说些云山雾罩的话挺没有意思的。

“辛老先生不是不着急么？”肖寒说完这句之后也不想要逗他，便道，“我想要对不起老先生了，我无能为力。”

“是无能为力还是不想要帮忙？”辛杰夫直截了当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对余家动手，是不想要承我的情，对么？”

“也不完全是。”肖寒道，“我有别的考虑。”

“那也好，你另开一个条件吧。”辛杰夫不追问原因，直接说道。

“老先生是在强人所难。”肖寒淡淡道，“不瞒老先生。我太太自从当年的事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能太过伤神，而设计这类大型瑕疵翡翠很费脑子，所以我只能对老先生说抱歉了。

沈星辰的身体状况，辛杰夫也是知道一点的，肖寒用这样的理由拒绝，想来也知道他们暗中调查他老婆的事。他也没法说什么了，总不能厚着脸皮说你老婆的死活跟我没关系吧，就算说了，肖寒也不会理会他。

踌躇了一下，他又问道：“是肖夫人说设计这块翡翠有困难的么？”

肖寒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那倒没有，不过我不想她太过伤神。”

辛杰夫想起那一千万的几只小蛤蟆。当即道：“这样，黑翡还是放在你那里。什么时候肖夫人身体无恙了，不妨让她考虑一下，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也不要说什么交易，当交个朋友。”

话说到这个份上，肖寒也不好意思坚持拒绝，凡事留一线是做商人的基本原则。话不能说得太死，便点了点头。

寒暄了几句，礼尚往来的话辛杰夫还是知道一点的，不至于太不上道。对方的时间就是金钱，跟着糟老头聊天，就算人家不说，自己也不会认为自己多有面子，随手就谈了一笔小生意，互惠互利么，当做咨询费了。

反正肖寒退了，他们从余家那里捞的不少。

光是余卫斌这小子孝敬的疏通费就不少，他们也尽心尽力帮忙牵线，黑白两道都找了，黑道还好说，除非有把握劫狱，不然也就收个监狱保护费，白道吃得比黑道狠，有些人就是用嘴说说，就要直动奉上大笔交际费，到时候还不一定会帮忙说话，那些个不帮忙的，拿了钱袖手旁观还是好的，有些离谱的怕当事人翻身算旧账，拿了钱反而帮倒忙，他们做个中人，只能保证双方接上头，不保证效果。

总之一句话，墙倒众人推，这种情况下，余卫斌就算认识什么通天人物，只怕也是很难把他捞出来了。

……

叶双榕在医院发了一通脾气，谁都劝不住。

这段时间，她的脾气把周围所有人的耐性都给磨光了。

在她把一个杯子给扔出去差点砸到叶凌峰的时候，叶凌峰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关上门冲她低吼道：“你整天发什么神经？这里是医院，很多医生护士看着，传出去怎么办？媒体现在天天盯着你，你还嫌现在不够丢脸？”

叶双榕一听这话，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