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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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幕持惺怯形露鹊摹
陪了她许久,他已经打算离开,但她的手仍旧扯着他的衣角,抬起头声音出奇的沙哑,哽咽出一句“别走”,只见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又想着家里头的焦闯,可低下头看到衣角那泛白的手指。
那晚上,他留了下来,焦闯一人独自在家里,她打了林朝阳的电话,可却关了机,她不得已放弃,整个人瑟缩在沙发上,不经意的转台,里面恰好播放好年前的一部电视剧——《大唐情史》,不过是和尚跟尼姑的爱情,她就那样看着电视里头的人在演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际泛白。
匆忙整理过自己才赶去军区,一整个早上忙完了工作之后却接到了她意料之外的电话。
中午一点,咖啡厅,段毅正携了女伴从里面喝完咖啡出来,正巧碰见里面相对的两人,不由得远远看了几眼,只瞧见两个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陈嘉琳从信封里拿出信用卡似是还给了焦闯,焦闯愣了一下,但扔是接过。
段毅饶有兴趣的看着,旁边的女伴那日也在生日会上,因此也有些认得焦闯跟陈嘉琳,不由得说道:“正妻跟小三间的老戏码,真有趣。”
段毅不明白,笑着问她:“哦?你知道她们说什么?”
女伴笑道:“一看不就明白了,喏,你看,小三把银行卡还给正妻,说明什么么问题呢?不就是不愿意分手嘛,怕原本正妻是拿钱打发小三呢,这种事也不奇怪,反正小三要么就是图钱,要么就是图人,不过现在看来许是图人咯?”
“嗯,挺有道理的,那你图我什么?”段毅虽然心底诧异,但仍不忘记嘴里打趣她。
“你说呢?”女伴瞪他一眼,然后两人才笑嘻嘻的离开咖啡厅。
焦闯离开咖啡厅后,坐在地铁上,将钱包那信用卡拿出来,那是陈嘉琳让焦闯转交给回林夫人,她没想到林夫人会做到这一步,也没想到陈嘉琳会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当她淡笑着说自己有多爱林朝阳,然后正因爱他而打算离开他的时候,焦闯当时也愣了,可低着头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陈嘉琳在她跟林朝阳的婚姻中是小三没错,可她对陈嘉琳也算不上厌恶,反而听了陈嘉琳说起自己的事情反倒有些同情她的,虽然有些可笑,她居然会同情破坏她家庭,勾引她老公的小三,可转念又觉得陈嘉琳许是从未想过要当小三吧,她只是一个想要得到爱情而爱惨的女人。
有时候也会想着,如果没有她,林朝阳跟陈嘉琳是不是就能够在一起,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毕竟现在她跟林朝阳才是夫妻。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领导让她到资料室拿点档案过来,刚从档案室出来便碰到林朝阳,此时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她瞧见林朝阳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眉间有些冷。
她没出声,他倒发话了,但声音很冷,是焦闯跟他生活一年来所听过最冷的话,
“你今天中午跟她见面了?”
她一怔,才意识到许是说她跟陈嘉琳见面的事情,虽然不明白林朝阳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但仍是不瞒他,于是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林朝阳的脸色骤然剧变,蹙着眉,唇紧紧的抿着,下颚似因为隐忍而绷成一条线,颈项上、额头上隐约见那透明的血管。
只听到他又问:“你为什么要给她那张信用卡。”
“信用卡?啊,那是……”想起陈嘉琳给的那张卡,她才刚想解释,林朝阳却又打断了她的话。
“我跟她分手了,你很满意对么?原来我以为你一直不在意是因为不在乎,可现在想来却觉得可笑,你其实心底一直在埋怨,在恨着我吧。”
“诶?不是的,其实那卡是……”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她不想让他们母子关系闹僵,因此只得将话又压了回去,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但看在某些人眼底就越发的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况且那人已经怒火中烧。
头一次,焦闯看到了林朝阳眼底深重的厌恶跟冷漠,听到他的声音在空气中荡出。
“焦闯,你就那么贱?”
这话仿佛在她耳边投下了两枚炸弹,轰得她耳边、意识都嗡嗡作响的,以至于什么都听不到了,眼睛倏然睁大,可惜里面只有惊愕。
然后她就那样望着他,看到他眼底的冷漠,她微微抿了抿唇,未说一句话便匆忙的从他身边离开,步伐很急,以至于在看到前面的人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却不加犹豫的同他擦身而过。
“高少将,这是我们这边近几年的资料。”焦闯离开之后,从隔壁办公室走出一人对门外的人说道。
高铭却是紧紧的盯着前面站着的林朝阳,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林朝阳此时也瞧见高铭了,觉得许是刚才跟焦闯的事情全落入第三人眼底,不由得脸色有些僵凝。
高铭没出声,转过头朝着那人淡淡说道:“谢谢你了。”可接过那文件之后便朝着前面走去,脸色异常平静,甚至一眼也没瞧林朝阳,可那叠资料落在他手里已经悄然变了形。
第44章 我不卖
高铭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见焦闯的影了,之后又返回一趟找了个人问她的办公室,虽然那人有些诧异,毕竟昨日大会上见过高铭,认得他是B军区来的高官,见他神色阴沉的问起焦闯,只得告诉了焦闯的办公室。
去的时候却没找到焦闯,办公室里刚出差回来正忙着的纪霖淡瞥了他一眼,对他说道:“她刚打电话来,说要请假,现在估计已经离开大院了。”
高铭谢过后才离开纪霖办公室,走的时候眼神复杂。纪霖合上文件夹,唇边淡淡笑意,心底却是想着怎么今日这么多人来找她,早上起先是她下班后花容来过,而后又是林朝阳,现在连不同军区的太子爷也来找上门,如果不是那丫头欠人家的,就是人家欠她的,不过对此纪霖还是比较觉得前者可靠点。
焦闯心底很乱,不想将自己的这种情绪带到工作里,因此给纪霖打了电话说自己要请假,纪霖也没问原因便同意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她没有买车,平时上下班一般都是坐林朝阳的车子,反正两人也同是一个办公楼的。
如果林朝阳不在家的时候,她则会打的去军区,反正这部分的开销全由林朝阳负责,这是林夫人吩咐过的,她不忍心自己的儿媳妇每天去挤公车,因此宁愿多花钱打车,当然有时候焦闯也会为了省那钱而特意坐公车,毕竟一天下来她就可以剩下百来块钱的车钱,她倒是宁愿将那钱拿去吃一顿的。
包里还留着陈嘉琳让她还给林夫人的银行卡,她保存得很严密,怕万一自己弄丢了,所以就连在车上也挺紧张的。
她后面在车里头想了会,才觉得自己有些傻,怎么就帮接了那卡,可是她接也是不接也不是,如果真的是林朝阳自己亲眼看见的,想必不管怎样都会误会的。
焦闯不清楚陈嘉琳给她卡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也不管是不是恶意的,总而言之她已经接下那卡,那还是得还给林夫人的,不过她想至少过些时日吧。
如今她跟林朝阳的关系正紧张,她想过解释,可是从哪里开始解释呢?说林夫人故意拆散拿钱侮辱陈嘉琳么?焦闯肯定不会这样说的,因为她不想林夫人跟林朝阳的关系闹僵,所以便干脆不再解释,她心底想着,如果林朝阳肯相信过她半分,那就不会有刚才的事情了,所以如今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事情。
焦闯在公车上老想着这些事情,回顾神来的时候不由得发现自己竟然坐到终点站,看到其他人都下了车,她没办法也只好跟着下了车。
车站停靠着除了公车外还有许多大巴,她看到售票窗口许多人正排着队,她走到那边看了眼挂在外面的各地方的票价。
看到B市某地的票价,她心想着自己也好久没有回家了,一直都在A市生活着,以前上学的时候程成会一个礼拜来看她一次,但毕竟结了婚,程成跟她的关系也没法跟外人解释清楚,因此程成便改成了一个月来一次,只不过每天晚上都会来一通电话,主要是叮嘱焦闯注意自己的身子。
她身上还有几百块钱现金跟几张银行卡。但去A市的车票不算贵,也就三四小时的车程,她下定决心后便买了票回去,可是最后她不由得在车上睡着,这趟车除了经过市中心的南站口还会往下开,因此她一不注意,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离开了A市,她原本还着急着,可看到车子是开去某个小镇之后,她却有些吃惊。
这趟车子似乎自己坐过,她当年出车祸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趟车子,她不由得往窗口外看去,车子经过一座山头之后,她便隐约能够瞧见底下不远处的小乡镇了。
跟着人群下了车,她站在陌生而熟悉的小镇子上,又打听了路线,凭着零星的记忆的上了山。
不出一个小时时间她终于爬上了山头,可那里除了空落落的寺庙跟水月庵就什么也没了,只有一两个打扫的人在。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山头前两年说是乡政府要开发,因此便将原本山头上的惠通寺跟水月庵买了下来,原本里面的和尚跟尼姑都移去了别的寺庙了,但后面又因为上山的路施工的车子不好进,只得又将这工程拖了下来,不过这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人也不晓得里面的人究竟搬去了哪里。
焦闯有些失望,又询问过那打扫的师傅,然后得到允许后先进了惠通寺里头,里面的房子都还在,只是藏经阁已经空下,她找到了当年莫苼在的那间房,里面椅子桌子都还在,只是书架上的经书全都被带走了,桌子没多大灰尘,应该是每天都有人开打理的。
这个房间有很多回忆,甚至在这里,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不过那次却是她心甘情愿的,一心想着救他,不救他,她心会疼,那种疼比起剔骨割肉还要疼。
她就坐在曾经莫苼坐着看经文的椅子上,然后用指腹缓缓摩擦着那已经出现裂痕的木桌,那纹路参差不齐,但却顺着某一道一直蔓延。
此时她的心忽然觉得很安宁,没了此前的絮乱,她待了大概半小时才转身又去看到水月庵,水月庵的情况跟惠通寺大抵相同,很多东西都没多大变化,墙头那颗榕树也都还在,开得依旧茂盛,她还想起当年自个穿着件尼姑袍子,光着脚丫子坐在墙角吃青枣的情形,那会那枣子的核砸在那小和尚光头上,疼得他用那双淡蓝的眼瞧了她一眼,她没心没肺的咯咯笑着,那便是两人的相遇,可惜现在也只剩下回忆而已,如今她长大了,不知她心底的小和尚怎样呢?那些年少轻狂她放在了心底不曾忘却,逐渐腐朽成灰。
下了山,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点,她幸运的赶上了最后的末班车,她原本还想着回去看程成,可惜程成不在,问了下人才知道,原来程成下午去了B市,可她手机没收到消息,纳闷着拿出手机看却发现原来是自己手机已经没了电。
她只得再次买了晚上的飞机票回去,这么在两个城市之间辗转了好几次,她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乏了,打了车子从飞机场回来,但并未回家,而是来到附近很热闹的一喷泉广场上,她是临时做的决定,因为忽然想到若是回到家见到了林朝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所以现在才傻傻的一个人坐在广场上。
广场上的人蛮多,虽然已经过了凌晨,但玩乐的男女依旧很兴奋,旁边时不时还传来音乐喷泉的声音,她自己还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看了她很久。终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