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恨!怨!痛!三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胸口上,隐隐的泛着疼,他无法原谅在他,谁拉这种背叛是没法子原谅的,让他觉得自己对花容的信任被花容跟焦闯狠狠的践踏在脚下。
一旁的太子爷在看戏,眯着眼瞧着两个好兄弟上演着反目成仇的戏码,心底可不能说是不价悦的,他才懒得理会林朝阳气成什么样子,最好争得是你死我活好,来个鱼死同破的,最后他倒是成了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人。
毕竟他自个也不乐见那两男人,废话不是,他女人自个心疼还来不及呢,做什么让人白白给拐跑了。
他摇摇头,小声的嗤笑一声,然后从口袋又是摸出香烟,会在嘴里,“砰”的一声的点火,慢慢悠悠的靠在警局门口的墙壁上,望着底下如同疯狗的那个两人,可是看了不一会儿却又是蹙起眉头,嘴角漠笑意也忽然变成了烦躁。那个该死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不是因为焦闯不由分说的忽然冲到林朝阳跟花容的中间么?若是再晚一点,林朝阳的第二拳就要砸在她脸上了,太子爷明显就感觉到自己心头一颤的,没给她揪起。
焦闯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毕竟眼看刚才那拳头就要落在自己的眼前,忽然又是换了个方向,用力的接过她耳畔边,顿时让她瞪大了眼,甚至耳边还能听到那拳头“嗖嗖”的气流声。
不过很快的她定下心神来,深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够了吧,提出离婚的人是你,你还想我怎样呢?不是说好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么,你如今这样做又算什么呢?”
林朝阳狠狠的瞪着她,许是真的怒火攻心,恨在心头上,说起话来到底有些口不释言的。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你跟我的好兄弟都拉上了,你给我戴了绿帽子,不要脸!!”
“砰!”下一拳是花容打的,林朝阳往后起趟了好几步,垂着的头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此时嘴角变得红肿,浮现血痕,看的是触目惊心的。
“朝阳,你也别他妈太过分了!是你自己当初不要她的,你跟陈嘉琳那次还伤害不够她么!”花容揪着他的衣服,头一次不喜欢动怒的花容脸庞上出现怒火,孤狸眼眯起,林朝阳仍是冷笑着,望着花容额上都凸出根根青筋血管,心底有些咯微诧异,一方面是因为难得看到花容发飙的模样,以前他还老跟段毅打趣花容,说花容这人性格太好,对谁都太过于温柔,虽然那温柔里有着冷漠的嘲讽跟算计,但到底不是冲动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就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老婆——焦闯,为了她而动起了手。
太子爷看着那边干架的两个男人以及站在旁边的女人,有些烦躁吐掉嘴里的香烟,狠狠的踩灭那火星之后,才上前一把将焦闯拉入自己的怀中。
两个男人皆是一怔,高铭却是冷笑道:“他吗不要脸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是谁,你竟然不爱她就大方点放手,自己在外面搞了多少个女人,你草的要脸骂她么?”
“你说什么?”林朝阳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双眼猩红一片,许是真的被太子爷给说中了,可也是记恨这高铭的,毕竟这两人早就结下了梁子,今日倒是他也给拉了一脚到这事上,便真的方点说不清了。
三个男人嘴里皆放狠话,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焦闯
焦闯此时也给气得的不轻,但又是因为林朝阳方才那低吼,她整个人都怔住了,忽然才冷笑出声,对林朝阳说道:“是,我贱,我就是犯贱出去找男人了,那又如何,难不成还当个小白兔在家里头等你满身香水味的回来么?然后伺候你,替你脱掉衣服?你当我焦闯是什么人了?我不要求你爱我,可尊重呢?夫妻间的尊重呢?”她说到这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方些颤抖着,便又继续说道。
“你跟陈嘉琳的事我不管,可我希望若你已经打算离婚的话,请不要干涉我的事情,这话也是你当初跟我说的,还方,我跟高铭是上过床,怎么?觉得我贱啦?”
她此时几乎是嘲讽自己的意思,她跟高铭明明都清楚,其实当年跟高铭发生关系,完全是太子爷给强的,可她就是忍不住要看看林朝阳的反应,看他有什么感觉。
落下这话,瞧见太子爷刚勾起嘴角,她便转过脸对高铭说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而后也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花容,便很快的转过视线,花容顿时有些无力,眯起细长的眼,因为他心底清楚,主动勾搭的那个人是自己,但在林朝阳的面前,她却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搅在自己的身上。
他心疼的望着焦闯,刚想走过去狠狠的抱着她,此时他也不管林朝阳的情绪了,可是焦闯便是转身就走,步伐很快的冲出马路旁,明显的想要离开这里。
三个男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又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没良心的女人打了一部车子离开得彻底。
焦闯走之后,林朝阳跟高铭以及花容这个晚上狠狠打了一架,不分胜负,最后三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倒在附近花园的草坪里,旁边落下不少的啤酒瓶。
一个阖着眼沉思,一个睁着眼望天,另一个却是含着香烟,三人头一次为了同一个女人彻夜未眠。
最后林朝阳起身,拉起身上的衣服搭在肩膀上,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花容喊了他一声,林朝阳并未抬头,只是淡淡落下一句“我不会原谅你的。”便离开了,而高铭则“嗤”的一声笑出来,方些许嘲讽漠说道:“挖自个好兄弟的墙角,这种事
他心底自然不是个滋昧。”说罢后便没在出声。花容则沉默着,之后又试着给焦闯打了好几十个电话,可依旧显示她是关机状态。
实际上焦闯确实是关机了,她走在上山的路上,这上山的路居然连路灯也没几盏,隔个一百多米才得一盏,基本上一路上都是漆黑一片。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弘昌寺门前,她傻傻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弘昌寺的门早就关了,她只得坐在树下,然后呆呆的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司机已经将她送到这里了。
今晚还有点凉,不知不觉她盛到方些冷跟潮湿,才发现天空下起了雨,雨不算大,但却是能将人打湿的那种,那树虽然可以暂时躲下雨,可也免不了很快就湿了一身衣服,她瑟缩着抖着身子,垂着眼一个人静默在黑暗中。
过了不知多久,她似乎觉得雨停了,似乎是出现了幻觉,恍恍惚惚的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清润的蓝眸,可那是环境她心底淡淡笑着。
那刹那,她仿佛看见了七年前的那一幕,莫茧撑着伞上山找自己,山上的泥水溅得他僧袍全是污渍,远远的瞧着,那也是她头一次瞧见莫茧抿着唇阴郁着脸的模样。
她忽然笑出声,心底这会在骂自己真是傻了不成,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后扔下那三个男人,大老远的却是跑到这里坐着。然而下一刻她垂着眸却看到那沾满泥渍的僧袍,忽然一怔,猛地抬起头,那唇跟那年一样抿直,那人也如那年一样撑着伞寻她来了。
第61章 诱僧
坐在床躺上,焦闯望着前面正不知在捣弄什的人,一双大眼睁得老大,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此时她满心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忍不住打了一嗤嚏,对面的人才停下动作抬起头望着她,她抿着嘴角朝他淡笑,他连又低下头,将已经煮好的姜汤倒入碗中。
此时房间里洋溢着淡淡的姜汤的香昧,她穿着一件青灰色的和尚素袍子,整个人冷得瑟缩在床躺上。
这里是他的厢房,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并没有因为她是女施主而故意避讳自己,这点反倒让焦闯觉得他是刻意在疏远自己,因为他此时心底定然是想着,即使跟她同处于一个房间内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这般她倒是有些失望极了,复而又抬头望着他,自己湿答答的衣服已经被莫茧吩付那小沙弥烘干了,而他也并不介意她暂时休息自己的房间。
当小沙弥拿袍子给她的时候,才解释到,原来平日给香客休息静的房间都已经满人了,主要是前几天前来祈福静养,希望待在在寺内习佛法的人太多,因此法师才好心的让她暂时先在这里休息,法师之后便会跟小沙弥同住一个房间。
她知道之后心底既是开心的也是失望的,她本来还以为受到这般特殊待遇的只有自己呢,但如今想来,怕是不管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样做的吧。
小沙弥送过袍子后就离开了,房间里这会儿也只剩下她跟莫苼两人,她不由得打量起这间厢房,仍是清雅扑素,房间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另外一个衣柜之外,就只剩下前边挨着窗口的书架了。
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籍,全都是佛经以及一些他自己手揍的注释译本,房内有股淡淡的墨香,她又瞧见书架最后一列上摆放着墨汁跟毛笔,当然也有钢笔跟纸张。
他所住的地方依旧素雅得跟他这个人一样,干净而安静,她正想着出神,鼻间却飘来一股淡淡的姜计的香昧,她方些愕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碗淡黄色的液体,他声音平静的说道:“喝点姜汁吧,你方才在外面淋了雨,怕是会受寒的,妻计暂时可以暖暖身子,至于你的衣服我已经让园真拿去烘干了,雨停之前你可以暂时在这里林息,你一个人走上来,怕也累极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温柔的,但却是一种对万物平等的善,因此便也觉得是温柔了。
可她知道那温柔却是对谁都可以的时候,心底有些失望,但仍是抿着唇对他笑道谢,然后才从他的手中接过那碗还温热的姜计,抵在自己的唇边小心的甲了一口,那股浓郁的姜汁昧便渗入她口腔里,舌尖上。
有些微的甜,许是他在姜汁里加了白糖,还方些微的辣,那是姜本身带有的味道,她一口一口的喝着,身子确实是很快的就暖和起来。
很快那碗姜汁就见了底,将碗递回给他的时候,他又说道:“那今晚上你先好好休息,我且先离开了,明儿一早我再让园真来唤你。,”
眼看他就要离开的,焦闯有些急了,连忙唤道:“唉,等等,你就没有问我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你寺庙门前么?”
莫苼转过身子望着她,眼中试过讶然,然而下一刻才语气淡然的说道:“这个问题是施主自己需要去解答的,而不是我,但我只知道若是你一直在外边淋了雨,怕是会受凉。”
“你.........是在关心我?”焦闯不确定的问道。
他敛起眸子,便说道:“无论是谁,老人,孩子,即使是乞丐,我想只要寺中的人看到了都不会放任不管的,这也算是一种布施。”
她眯起眼,瞧见他那幽幽的蓝色双眸中,想要看出一丝撒谎的成分,可是还是失望了,因为她也清楚莫苼是从来不撒谎的,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自真心。
焦闯再一次失望了,垂下眸子,心底说不出的想伤。
他说得对啊,他凭什么对自己例外呢?她于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一只动物,一只蚂蚁,一满水乃至到最卑微的一粒尘土,在他的眼中都是平等的,她跟这些东西并无有任何的差别,他就是那样的一个看似温柔,实则在另一种角度来说却是全天地下最残忍的人。
而这份残忍往往也会教她陷得越来越深,她抬起头有些贪婪的望着她的小和尚,即使他现在认不出她了,但于她而言,莫茧仍是她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