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绯糜-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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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吗,我在心底冷笑。
“怎么有空来这?”我走近他,她微扬着头看着我,随意盘起的发丝有倾泻下几缕,红裙陪着雪肌煞是美丽。
我忍不住低头吻了她,她被我偷袭个正着,愣愣的,一时间也没推开我,我沉醉于她带给我的甜蜜中无法自拔,直到怀着突然一空,我才发现原本周*旋在富商大贾中的男人已经将她霸道地搂在了怀里。
面对嬴锦廷脸上直线而下的冰凉,我的心底毫无报复的快感只有彻骨的凉意,我不会天真到以为絮絮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都不曾对她动心,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怎么能让人忽视掉,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她在他的心底到底有多重。
其实他怎么想的我还真不在乎,关键在于絮絮,只要她心里还有我,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重新追回她,但是,在我恍惚的瞬间,那抹红色的裙瓣就这么追着那黑色的身影而去,刚刚竖立起来的自信就这么轰然倒塌。
“她是柳棉絮?”裴婕提着裙摆过来,我的心情有点差,对着她语气也不免有点恶劣:“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我。”
她明显愣了一下,苦笑了一下,跟着我离开这喧闹的人群。
车上,我的脸色一直很臭,特别是看到他下车,将她一把抱起,透过迷离的灯光,看到絮絮脸上难得的欣喜时我忽然发现或许我是真的晚了。
进了屋,我灌了自己好几口啤酒,却发现酒精的力量比起视网膜上那些停留着的影像来简直微不足道。
一只纤细的手突然伸过来搭在大开的冰箱上,我回头,尾随而来的女人一脸冷静看着我:“我陪你。”
我轻笑一声,随手丢了灌冰啤给她。
我揉着渐渐麻痹的神经坐在沙发的一头:“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
“你心情什么时候好过。”她稳稳地接了一句,我侧过脸,看着那张被酒精滋润得十分红艳的唇一张一合,“自从你回来后,你就气压一直很低。”
我苦笑:“那真是辛苦你了,要看我的脸色。”
她一摆手,毫不在意:“习惯了。”仰头,光滑的脖颈一动,啤酒顺势滑下,我顿觉浑身一热,扯了扯勒得紧的领带:“你回去吧,很晚了。”
我放了空空如也的罐头,起身上楼,才走了一步背后突然倚上一个绵软的身子,我颤了一下还是没推开她。
她似乎喝得有点多了,不然往日的裴婕是不会用那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跟我说话的。
“邹亦,是不是就非她不可了,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不止柳棉絮一个啊。”
听着那软软的带着痛楚的声音,我有点不忍,轻叹一声:“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要。”她的声音开始打颤,松了我直接绕到前面来,眼睛红红的,甚是委屈,却也分外的倔强,像极了某个让我抓心挠痒到极致的人,我咽了口吐沫,别开脸去。
“既然我很好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邹亦,这么多年了,我不相信你看不到我对你的感觉,为什么你非要去想一个已经不可能再回头的人,你走慢点,用点心,看看身边的人不好吗?”
火热的泪水终于从她精致的脸庞滑下,我有点不忍,伸出手去,缓缓替她拭去。
这个女人,从进学生会开始似乎一直在我身边,后来出国她也毅然跟了去,直到今天,她陪伴我的时候是难以想象的长。
她握住我的手,语带哭腔:“如果没有她,我是说如果,那样的话,你有没有可能爱上我?”
一身傲骨的裴婕如此低声下气地问我,声音是满满的忐忑,我重重点了下头:“有。”
她笑了,月光下,干净的脸庞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娇嫩的唇瓣微微的翘着,她一袭白色的晚礼裙,身材高挑,裸露的肩头圆润光洁,形状优美,鬼使神差的我低头挑起她的下巴亲了下去。
怀里的娇躯一震,继而是热切的回应,我揉着手下绵软的身子一下又一下,似要按进身体里去。
那一夜,我失控了,从没想过,我会跟一直紧随在身的女人发生关系,但我确实那么做了,也许实在寂寞太久,我把她按在床上,疯狂地折磨,满脑子都是那抹红色的身影。
絮絮,絮絮,为什么你就这么跟着他走了,为什么你不能等我一下,为什么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把柳棉令约出来,他看见我似乎也不抵触,我想他应该是不怎么清楚我和絮絮之间的事,依然唤我亦哥。
他定是不喜欢柳棉絮去给别人当情妇的,于是我开门见山道:“我要科技城的最新技术。”
他愣了一下,半晌道:“为什么?”
“我要打倒嬴锦廷,我想要絮絮重新回到我身边。”
“亦哥,柳棉絮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你确定你这么做行?”
我抚着白色的咖啡杯,仿佛它就是那个一身傲骨的女子:“因为你是她在乎的人。”
我承认我是卑鄙了点,为了击垮嬴锦廷,利用絮絮最在乎的弟弟,但柳棉令也不是白痴,他不会让我钻空子,但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而我唯一能控制他的砝码就是柳棉絮。
同样是男人,我怎么感觉不出他对絮絮的情愫,就因为是姐弟,即便没有血缘,他也永远迈不出那一步,倒不是柳棉令有多么在乎礼教人伦,而是柳棉絮,就她那颗敏感又别扭的心,根本承受不了和自己的弟弟,哪怕是领养的弟弟发生暧昧。
他蹙着眉,过了好久才点头。
他离开的时候,我瞥到马路对面一辆熟悉的车子,驾驶座上的男人透过玻璃朝我头来冷冽的目光,我举杯,漫不经心地喝了口咖啡。
絮絮啊,你跟的男人还真是难缠呢,这么会儿功夫,我竟然也被盯上了,掏了手机,将让他放弃的话到了嘴边竟成了让他速战速决。
挂下手机的那一刻,我想我是疯了,嬴锦廷不会没有防范,这么做只会把柳棉令推到风口浪尖而已。
如此一来,够柳棉絮闹一段时间了。
我是不是太低估嬴锦廷在絮絮心中的地位了,即便柳棉令处于那种绝境,她依然待在他身边,我看着她时而挣扎时候清明的眸子胸口隐隐发痛,絮絮,他到底是有多重要,能让你退到如此地步。
最近胃部一直抽痛,我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竟是胃癌,那一瞬,我浑然觉得灵魂仿佛被掏空了,我的时间不多了,那我还在执着什么,是不是该放手,让絮絮幸福。
可每每回到那年的噩梦,我就怎么也抽不开身去。
她怎么能拥有幸福,我快死了,她怎么可以继续拥有幸福!
她怀孕了,嬴郁郁告诉我的时候我的半颗心脏都快被腐蚀掉,孩子,她,还有那个男人,我想象不出那是怎样一副和谐的画面,那本该属于我的幸福就这么彻底成了泡影,我的心又开始疯狂起来。
比我更疯狂的大有人在,嬴郁郁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她竟然告诉絮絮她母亲是赢家的人,她和嬴锦廷是兄妹,当她一脸倨傲地站在我面前时,我有种狠狠扇她一巴掌的冲动,但那种报复的快感还是让我硬生生忍了下来。
然,我依旧掐着她的下巴警告她:“柳棉絮不是善类,嬴锦廷也不是,你最好收敛一点。”
她浑然不在意,完全处于报复的快感中:“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嬴也这么警告过我,但结果呢,柳棉絮就是一个笨蛋,我说什么她都信,你没看她那晚的脸色,哈哈,都青了。”
那个女人自顾自地笑着,我嫌恶地拿开手,不想跟这个癫狂的女人说太多。
我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我认识的柳棉絮继承了她父亲的娴静气质,同时浑身也长了扎人的刺,不然她也不可能和闻菲菲那个怪胎那么好,我想她的母亲一定遗传了不少不良的基因给她,可就是这么个人,让我又爱又恨,折磨着我,连带着胃不时的发生着痉*挛。
我似乎高估了絮絮,她变了,她的锋芒似乎已被那个男人一点点磨平,她很痛苦,已经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我看了心里反倒没有好受反而又痛起来,她的所有喜怒悲欢全是建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他究竟是有多好,我不明白,柳棉絮那么一个骄傲的一个人,在爱情面前竟然也会变得如此慌乱。
她上了阁楼,我看着母亲的画像被她踩在脚下的时候,那一刻血液里残忍嗜血的一面又浮现,我彻底疯狂了,找了个机会让她父亲住进了伊囩会旗下的医院。
从上次那件事后,柳棉令对我似乎也存着戒心,不知怎么的,我竟在他们姐弟俩眼里同时看到了抵触,我疯了似地想摧毁她身边的人。
嬴锦廷过来了,他来看柳峰,他心底必定是还对絮絮存着念想的,监控室里我忍着将屏幕击碎的冲动派了个心腹护士过去,在嬴锦廷离开后把柳峰的氧气罩拔了,同时让人扭了下走廊里的监控,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做的。
这样一来,他们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絮絮来照顾我,她眯着模糊的眼,认真替我扎针的模样让我心底引起一丝愧疚,我是不是错了,我反复问自己。
她在梦里叫他的名字,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控制力那么好过,我想掐死她,跟她躺在一张床上,我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想拥有她,但是我不能,那是絮絮啊,如果我那么做了,我在她心底就彻底完了。
她睡着了,我看了一眼她不安的睡颜很轻很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起身去了会里。
我没想到她会去悼红轩,我和金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满目的红光,那个时候我想要是絮絮就这么走了那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那晚,是留在我生命里最痛的痕迹,看着她流着泪,睁着空洞的眼睛,胡乱地摸索着地上的我时才猛然醒悟自己是有多么错。
邹亦,你是有多狠心,那么不择手段地一次次伤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她死命拉着我,我腿被压伤了,骨头的碎裂声我听得一清二楚,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比起她来,我这条早已污迹斑斑的命算什么。
我贴近她,最后一次吻她,发现,依然想第一次亲她那样,那么美好,我想告诉她,游泳馆的那次也是我的初吻,以前跟李琳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亲她,只有絮絮,只有她让我有那么强烈的***。
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我抖得衔不住她的唇,她的眼泪滴在彼此交叠的唇上,在我的心底烫出一个大洞。
絮絮,原谅我。
在推她出去的那一刻,我在心底呐喊。
火光吞噬的瞬间,我又看到了那个挤满学生的冷饮店里,青春的朝气在满是汗味的狭小空间里流动,那个眉眼惊艳的女子晃着神盯着我,我手中似乎还停留着她打翻我杯子时触碰到我的触感,软软的,麻麻的,酥了我整颗冷硬的心……
番外 嬴锦廷篇(上,6000+)
更新时间:2012…11…16 21:29:02 本章字数:7131
黑色的夜,极沉,质地高档的深色窗帘隔绝了夜晚偶有的虫鸣,沉稳的呼吸流淌在常年打着空调的房间内。
特别订制的小床上隐隐传来婴儿的呜咽声,只一下,刚刚还在大床上的人便已下了地。
“宝贝,不哭。”他从婴儿床里将小女儿抱出来横抱在手里哄着,其他两个小家伙依旧睡得香甜,怀里的那个睁着圆圆的眼,嘟着粉嫩的唇煞是委屈地看着他,那样子仿佛在说,为什么不让我哭,我就是想哭嘛。
看了床上依旧安睡的人一眼,他抱着怀里的宝贝轻轻带上门,出了房间。
将她放在隔壁的客房里,他拉着她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