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乖乖听话!-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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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被他一直抱着往前走,环顾着四周都是黑黑的一片,只能大概辨别方向的位置,他却能准确的找到什么,然后奔着那个目标而去。临近了才发现,竟有一排排的观众椅整齐的排列着,他笔直走向最前面,然后俯身将她放在了正中间的一个。
也就是在坐下的那一瞬,每个椅子上缠绕出一串又一串的小亮灯,一直延伸到正前方的黑夜,星光乍起一般。
那样的明亮,白天时还走过的地方,此时不知何时搭建出来了舞台。
秦苏呆住,完全像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她下意识的朝着男人看过去,却见他直起身子似是要离开般。
司徒慎见她抓过来的手,不禁勾起了薄唇,俯着俊容执过去亲了亲,然后才放下,趁着她慌神的功夫里,松开她的手,然后渐渐的退离开来。
整个空旷的舞台在那里,下面排排的观众席里只有她独自一个坐在原地。
而且贴心的准备者,在她椅子坐着的下面还有着毛绒的椅垫,舒适且暖暖。
她不知道司徒慎去了哪里,垂眸间舞台四周的灯光莫名的暗了下去,有些对着眼前那黑暗无措时,舞台的屏幕亮了起来,蓝天白云风筝线的背景下,伴随着轻缓的英文歌曲,缓缓有字迹出现。
不是平常打印出来的字体,而像是有人用钢笔一笔一划认真写下的:
一起看雪。
一起看海。
一起看日出,看日落。
吃同一杯冰淇淋,互相喂。
手牵手逛街,一秒不分开。
去捏泥人,一个你,一个我。
每天早上唤醒你,或者被你唤醒。
……
每一句话前面都有一个数字序号,每一件事都仿佛从比划间跳跃出来。
秦苏呆呆的凝望在,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她好似有些印象,是在网上流行一时过的《想和你做的100件小事》。
第一件事到第二件事,再到第十多件事,直至最后的第九十九件事……
音乐声忽然停止,屏幕上的字也都定格在那里,然后有一束雪亮的追光忽然亮起,投在了舞台边侧的地方,那里有男音透过麦克风缓缓的低沉响起,“第一百件事,想和你白头偕老。”
随着那追光,说话的人终于是出现,迈着脚步的直接走到了舞台中央,站定。
他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将手里的麦克风放在前面的麦克架上,然后双手在身后背着,低垂着俊容,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与此同时,亮起的另一束追光打在了坐在台下中央的她的身上。
全世界好像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站在光明的两个彼端,遥遥相望。
秦苏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巴,惊诧又激动的看着他,并不是他此时站在那里太过帅气逼人,而是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换上了一身正装,红色的西服和西裤,剪裁合体贴合着他的身躯,夺目的红色,和他那张俊容一样的勾人。
她不由的想到了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是站在少年宫的舞台上,一身娇艳的红色连衣裙,背着手在那里朗诵着诗词,而时光恍惚,现在她坐在台下,仿佛重复的就是当年最初的情景。
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千回百转和豪情万丈。
司徒慎黑眸凝着她,抬手挡在薄唇边低声轻咳了下,然后再将手重新背回去,向前一步的接近麦克架,喉结滚动间,薄唇也跟着扯动,低沉的嗓音再次透过麦克风带着些沙沙的音色传出来,“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
……
仓英嘉措的《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这首在洛城曾经他重复念过给她听的诗词,曾是他们最初相见时的见证诗词。
这里虽没有加州温暖的气候,可随着他背手站在那里缓缓的念,追光跳跃的在他红色西服上,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比那一次还要来的动人,来的心动。
透过黑压压的空间里,她一瞬不瞬的望着舞台上正在为她念诗的男人,时间都仿佛是不存在的,她的全世界在这一刻里只有他,全世界里也只有他是唯一的光。
终于结束,司徒慎背在身后的手握住了麦克风,“这是我们第一次的相遇。”
秦苏还是捂着嘴巴,轻轻的点头,鼻头都好像微微有了些酸意。
也许她记不起来当年的画面了,可他这般的情景重现,那些记忆似乎也就真的拼凑而起,都带着金色的边,那样美好。
“秦苏。”司徒慎喊着她,黑眸近乎痴迷的向下望着她。
“嗯?”她有些含糊的发出来一声。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他继续说着的同时,另一只手指着脚下。
秦苏眨了眨眼,脸上出现茫然的神情,似乎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一样。
喉结滚动,司徒慎似有什么情绪在翻涌一样,顿了半天才说,“就是在这里,你跟我道别。”
闻言,她一愣。
仔细又看了两遍,似乎才反应过来,好似那时决定放手以后,他们来到G大的校园,到最后结束时她是在这里跟他说上了那么多的话,只不过现在被搭建成了舞台,她并没有想到。
当初……
也没有过多久的时间,怎么就觉得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甚至都像是上辈子的时光。
“当初你在这里选择和我道别,痛到放手我们的感情,放开我。所以……”司徒慎不停滚动着喉结,也似乎是想到了当时他的那种慌坠感,他声音里有着压抑的痛。
听到他停下的语气,秦苏吸气的望着他,心里在“咚咚咚”的巨响。
司徒慎也缓了两口气,然后薄唇很高的弧度扬起,指着脚下,“从哪里结束,就从哪里重新开始。”
秦苏舔着发干的嘴唇,嗓子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说不出话来,更让她说不出话来的是,从舞台的两边缓缓又有人走了上来,是穿着大一号羽绒服的女人,以及身旁搀扶着她的魁梧男人。
“小珺,路队……”秦苏失声般的喃喃。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紧接着又有人走上来,“江南?景烨……?”
他们四个人,并排的站在司徒慎的身后,好似形成一种别样的力量支持着。都甚至有些像是被率领的千军万马,而为首的骑士正深情凝望着自己。
然后,她看到了之前在他掌心间摊开的那枚婚戒,看到了他将其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看着他对着她缓缓的单膝的跪下去……
只正对着她,笔直的单膝下跪,捏着那枚婚戒温柔而专注的凝望着她。
“秦苏,我曾经让你失望,让你伤心,让你难过,让你放手,给了你那样一段心碎的婚姻,让你经历过那样一段痛心疾首的时光。现在,这个让你失望、伤心、难过的我,你还愿意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嫁给我吗?”
“那些一百件的小事,每一样我都想和你做,我要把错过的快乐、幸福和爱都通通给你,你还愿意吗?”
“嫁给我吧!求求你嫁给我。”
司徒慎慢慢慢慢的说完了上面的一番话,神情越发的温柔。末了连薄唇勾起的弧度都不敢,因为太多的情绪和爱意翻涌而至,他的眼眶都有些涨了,害怕勾唇的话,会忍不住牵动什么东西滴落而下。
秦苏的眼睛早已经湿漉漉的亮了,眼瞳里只能看得到他,眉目深深,似乎都能够想象到与他相伴以后人生的情景。
不像是平常人求婚时的请你嫁给我吧,或者你嫁给我好不好,他对她用了“求”。甚至最后都是卑微的语气,乞求着她能够重新和他在一起,重新嫁给他。
早上赶到医院时,老太太在抢救时抓着她手说的那一番话,他也是在场听着的。事后老太太醒来后,也是跟她确定了一遍不会食言,也已经是明确了她答应了。可他却还是细心准备了这样的一个动人的求婚,她为他的这份心,才是真正的感动。
路惜珺和邱景烨,都是她认识十年的密友,而易江南也是她后来结识的知己朋友,而现在,她生命里这些重要的朋友们,却都站在他的身后做着强有力的支持,哪怕曾玩笑和他是竞争对手的易江南,以及那个从头到尾就看不惯他的邱景烨。
“嫁给他,嫁给他吧——”
身后忽然响起来尖叫和起哄声,之前空着的一排排观众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青春活力的大学生。
秦苏再一次抬手捂住了嘴巴,两只手共同的,眼前氤氲着一片又一片。
前方,她的朋友们望过来的眼神里都似乎在说着“嫁给他吧”,而身后,那么多的陌生人在替他们的爱情而焦急着、呐喊着。
她被心脏的那股柔软扩散到了四肢百骸,动不了分毫一样,好似要融化在原地。司徒慎似乎也是看的出来,所以他从舞台上跳下来,然后在快要掀翻天的人声里走到她面前,再一次的跪下去,将指尖捏着的婚戒递上来。
就是那枚婚戒,她仿佛都看到了当初他带自己去店里时,故意不说缘由,只是一句不自然的“花钱”的情景。这比那些闪烁的钻石要来的有意义的多,曾是他们婚姻的象征。
“现在你只有三个选择了。”司徒慎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膝头上。
“……三个选择?”秦苏盯着那枚婚戒,又看着他,开口时声音都哽咽了。
司徒慎点头,将婚戒举高了一些,薄唇扯动了起来,“一个是戴上戒指,另一个是戴上戒指,还有一个是戴上戒指。你选择哪一个呢?”
秦苏听后,忍不住绽开了笑靥,同时眼里的滚烫终于还是滚落而出。
看着那枚圆圆的环,他举着的手都因为冬日的寒冷天气而冻红了,她没办法再犹豫什么,将手伸了过去,不用等他给自己戴上,已经翘起无名指的套了进去,正正好好。
司徒慎握住她的手,放在薄唇边亲了亲,然后上前捧住了她的脸,攫住她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上去。
一瞬间,全场沸腾到了最高点。
深深的吻结束,司徒慎稍稍离开她,双手还捧着她的脸,黑眸凝着他。
他的薄唇只是轻轻扯动,喉结轻轻滚动,什么话都没有发出来,可是从那眼神里,秦苏却读懂了他要说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秦苏凑过去伏在了他的胸口上,声音轻的像梦,“Me…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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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校园一角,经过男女主浪漫的求婚以后,喧闹渐渐退却。
那些大学生有些看起来都很眼熟,有之前给她送玫瑰花带路的,还有在食堂里说祝福语的,此时统统都很有序的排成着队伍,一个挨着一个在前方抱着一厚沓红包的路邵恒那里,领完之后再离开。
周围舞台的灯光都已经暗下来了,路灯也都重新的亮起,不像是电影里那样完美的落幕,现实中还是要收拾妥当,还给人家校园本来的模样。
望着沸水一样过后的周围,秦苏心里倒是一点落寞感都没有,整颗心都被男人的怀抱给填满着。
之前站在舞台上的好友们也早都陆续的下来了,易江南和邱景烨两人双双走过来,后者抱着肩膀,一双桃花眼吊儿郎当的说,“哎呀,小苏苏,你倒是矜持一下啊,怎么就那么快答应了呢!”
秦苏闻言,低垂下的小脸微微的红。
“情在不能醒。”易江南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温润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