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婚然天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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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想想。”沈佳蓉只觉得大脑一片乱麻,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坐在床边,透过窗口,刚好看到坐在院子里那些发呆的小孩,比起刚开始见到的时候,他们好像更瘦弱了。
“天使姐姐。”沈佳蓉趴在窗口上,三个人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有再说话,小阿卡突然哭着跑了进来,走到沈佳蓉跟前,埋在她的膝盖,“爷爷说有事找你。”
------题外话------
PS:叙利亚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会告一段落,距离回国不会很远
☆、【057】支持
萨亚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阳光下,那张苍老的脸色发白,维莎奶奶就坐在旁边,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右手,一下下的抚摸着,沈佳蓉站在旁边,明显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维莎奶奶静静的看着萨亚爷爷,虽然没有哭,不过那张苍老的脸上还是能够看到泪痕。
“咳咳。”萨亚爷爷睁开眼睛,突然咳嗽了两声,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下,沈佳蓉吓了一跳,虽然她不是学医的,但是也知道,只有内脏出现问题破血,才会咳出血来,沈佳蓉低着身子,慌忙用手去擦,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着萨亚的背。
“佳佳。”
萨亚爷爷撑着身子,突然握住了沈佳蓉的手,“我不行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虚弱,虚弱沈佳蓉觉得自己都快听不清他说话的声音了,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唇边的鲜血溅在沈佳蓉的脸上,手背和衣服上,像是冰块一般,沈佳蓉只觉得心都是冰凉无温的。
“萨亚爷爷,你别乱说,你的身体好着呢,只要好好休息,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佳蓉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却还是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慌张和恐惧,这么近的距离,她怎么感觉不到萨亚爷爷身上的生命气息呢?
萨文站在门口,看着床边那两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满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萨亚爷爷或许就不会受伤,萨日娜站在萨文的旁边,神情麻木,将还在哭泣的小阿克推到萨亚跟前。
萨亚笑了笑,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亲切和蔼,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小阿克的脑袋,突然仰头,张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沈佳蓉看着萨亚这个模样,心里越发难过,老人的身体再怎么健朗,也不可能比得上那些年轻力壮的,这一路奔波,本来就是勉强的,那一脚,踹着的还是他心口的位置。
“阿克,不许哭。”
维莎奶奶俯身,将阿克脸上的泪水擦干,沈佳蓉见她如此镇定,配上脸上残留着的泪痕,半点也不协调,肯定是刚才萨亚爷爷和她说了些什么。
“萨亚爷爷,我在听,你说。”
沈佳蓉低着身子,加大手上的力气,抚着萨亚的背,现在的她除了接受,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萨亚仰头,一瞬间脸色开始发清,呼吸明显不顺起来,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沈佳蓉的手,一双盯着沈佳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希冀,“让他——他们——活—活下去。”
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间挤出的一般,那样的清晰,一下下打在耳膜,无论做什么,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并没有错,无论是抢劫还是偷窃,他们真的是被逼无奈了。
沈佳蓉呆呆的,手背上那双冰凉的手一点点滑下,沈佳蓉猛然回过神来,迎上那双灰暗却又满含信任的眸,这一刻,以往坚持的是非黑白显的那样不堪一击,“我答应你。”
沈佳蓉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他的手还在她的手心,冰冰凉凉的,沈佳蓉吸了吸鼻子,将萨亚的手轻轻放下,转身迅速离开了房间,她走的飞快,那慌乱的脚步就和她此刻看的心情一样,慌张无措。
沈佳蓉边走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嘟嘟的两声,沈佳蓉蓦然想到什么,想要挂掉,可手指却怎么都摁不下去,过了半天,那边还是没人接,沈佳蓉正要挂断,电话突然接通。
“喂。”清俊温和的声音,让人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沈佳蓉拿着手机,四处看了眼,脚下的步子越快,最后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情人的电话?”贺子昱坐在沙发上,看着满脸趣味,步步靠近的凌子墨,眸光微敛,挑眉看了他一眼,凌子墨笑了笑,顿时闭嘴,在他的旁边坐下。
明明开始说好了让他来,后来因为沈佳蓉来了,他就自己跟着来了,现在又是因为沈佳蓉的事情,让他从S城不远千里的赶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点面子也没有。
“佳佳,你怎么了?”
比起沈佳蓉,贺子昱现在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昨晚他和凌子墨出去,突然遇袭,贺子昱的左手被枪弹划伤,刚刚医生正给他上药包扎,所以没能立马接沈佳蓉的电话。
“贺先生。”沈佳蓉闭上眼睛,低声请求道,“可不可以静静的陪我一会?”
沈佳蓉觉得好累,累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是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有个人能陪着她,就算隔着电话,只要让她感觉得到。
“好。”
沈佳蓉轻笑了声,背靠着大树,呆呆的坐着,傻傻的看着天空,从绚烂的蔚蓝色,一点点慢慢的暗了下来,两个人隔着电话,什么也不做,什么都不说,心,从未有过的宁静。
“贺先生,刚刚萨亚爷爷离开了。”
临死前,死死的握着她的手,请求她让阿克和维莎奶奶继续活下去。
“贺先生,正义和生命哪个更重要?”
沈佳蓉故作轻松的问出了声,那边,是良久的沉默,贺子昱拿着手机,转头看向透过落地窗射进来的夕阳,“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沈佳蓉吸了吸鼻子,仰着头,可怎么都控制不住汹涌的眼泪,“贺先生,生命比正义更重要的吧。”
贺子昱嗯了一声,清俊的眸光闪过怜惜心疼,“没有生命,还怎么坚持正义。”
沈佳蓉笑了几声,“贺先生,我想请你帮忙。”
凌子墨坐在一旁,头靠在沙发上,直到贺子昱挂断电话,还在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他,“佳佳喜欢上你了?”
凌子墨凑近贺子昱,盯着他上扬的嘴角,八卦的问道。
贺子昱放下电话,淡淡的瞥了凌子墨一眼,“让陆涛准备三十辆货车还有粮食物资。”
贺子昱边说边站了起来,取下衣架上的西装套上,凌子墨见状,跑到他跟前,“飞虎这次下了血本,你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应付的吧?你知道的,我除了玩女人,一向没什么大的智慧。”
贺子昱已经穿戴好了西装,因为不小心扯动到手臂上的伤口,俊彦的脸脸色苍白,“席老大过两天就到。”这次飞虎居然敢出这样的阴招,既然撕破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凌子墨看着贺子昱潇洒离开的身影,怒了努嘴,什么不近女色,佳佳一个电话,把他的魂都勾走了,果然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058】行动
叙利亚政府存放军用物资的地方在阿勒颇一个名为土里兰卡的村落,说是村落,更像是一个山坳,四面环山,十分的偏僻,十分适合驻军,建立秘密的军事基地。
事情机密,难民的数量大,人多口杂,沈佳蓉自然不会把这样要命的事情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老人和小孩,帮不上忙,反而会因此忧心不安,沈佳蓉是中途加入这只难民队伍的,除了过世的萨亚爷爷,年迈的维莎奶奶和小阿克,再有就是被她救了一命的萨文,至于其他的人,她都不是很熟悉,倒是萨日娜,和每一个人关系都很好,这次行动的人,也都是她找的,沈佳蓉和萨文经过再三确认,确定人没有问题,决定采取行动,她不想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和萨亚爷爷那样离开,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无法接受,也不想其他人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沈佳蓉并没有在难民营等贺子昱,而是在电话直接将位置告诉他,其实她更加希望他能把车开到靠近土里兰卡的地方来,到时候如果他们拿了东西,就可以直接带走,她想了很久,还是没有这样做,像贺先生那样优雅高贵的人,她不能让他和自己一起做这样偷鸡摸狗,违背原则的事情。
时间紧迫,这几天,沈舒雅和少宸哥他们几乎每天都打好几通电话催促她回去,沈佳蓉忽然觉得有些庆幸,这个地方,这些事情,让她留下来的理由,看起来不像逃避。
这段感情,她真的已经彻底死心,只是想到沈舒雅一脸幸福甜蜜的靠在少宸哥怀中,她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酸酸的,有点心痛,有点担忧,还有害怕,害怕她再从自己的身边再抢走她重要的东西。
从萨文最开始告诉自己知道叙利亚政府军用物资在哪里的时候,沈佳蓉就觉得奇怪,而萨文对土里兰卡的熟悉,更让沈佳蓉诧异。
七月五号一大清早,他们一行数十人,为了不让看起来过于抢眼,三五成伙,七月六号中午在土里兰卡集合,就像萨文说的,这个地方真的十分偏僻,全部都是山,这个季节,郁郁葱葱的,远远看去,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苍翠的绿色,还有一条很长很长的河流,因为这个地方很少下雨,再加上是夏天,河流已经干涸,站在桥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石头被晒裂的痕迹。
说是秘密的军事基地,其实也不然,当地的很多百姓其实也是知道的,许是出于觉得自己有人保护这样的想法,事实上,政府对这一带的百姓也有优待,直到现在,村庄的人并没有离开,临近正午的时间,很多小孩在那快干涸的河流上嬉戏玩耍,比起叙利亚其他地方的平民,这里的人要幸福上许多。
因为是军事基地,经常会运输东西,所以这个地方的交融也很便利,铁路公路都有,按照萨文的说法,为了加强保密工作,政府运输军用物资的路线和平日的交通路线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线。
沈佳蓉和萨日娜按照画的路线,找到萨文指定的山脚,她自己是个路痴,以前在S城开车,就算用了导航,也觉得看不懂,经常还会找走错路,所以到现在,她的驾照一直都被她锁在衣柜,很少拿出来,一路上多亏了萨日娜。
与沈佳蓉一路的都是女人,和萨日娜年龄差不多大小,长的都很不错,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这样年轻如花一般的生命,却对统治自己的政府充满了仇恨,在最初知道计划之后,明明知道要冒着生命危险,她们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沈佳蓉现在所在的山脚属于叙利亚政府军的后方,四周全部都是丛林茂密的山峰,一座连着一座,杳无人烟,太阳光很少能照射的到,明明是正午,却让人觉得阴森森的,翻过眼前并不算高的大山,是一块草地,就和这个季节山上的树木一样,杂草丛生的,往前不过百米,就是叙利亚政府屯储军用物资的地方。
叙利亚政府屯储物资的地方和军队驻扎的地方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并不是连在一起的,物资在山头的位置,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纵火,这样在山下驻扎的人就可以发现了,这样的安排,最初的目的确实是可取的,但是同样的,可为沈佳蓉此次带来了不少便利,如果物资和军队在一起的话,他们想要弄走这些东西,简直就难如登天。
沈佳蓉等人登上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色已经渐渐阴沉了下来,不过幸运的是,月色很好,在这漆黑的夜,她们都能看清道路,前边,一排排白色的板房,在夜里十分惹眼,更让她开心的是,来往的士兵很少,手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