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师傅蛮蛮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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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瞪了不识相的女儿一眼,刚要继续说下去,隔壁一桌上的年轻人正好也需要服务了,只见他手一招嘴里怪声怪气叫了声小姐快过来,只见那小姑娘忙不迭的放下碗碟跑了过来,微弯下腰笑着询问先生你还需要些什么。
这下一旁的焦作仁看傻了眼,他的脸色马上显得尴尬起来,他强行咽下了已涌到了嘴边的大篇牢骚话,心想看来自己是落伍了,与时代完全的脱节了,现在还真的是要这么个喊法呢,可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反正自己是叫不出口的。
这时余久洋早已经走了过去,自己动手替焦作仁倒了一盘鲜酱油,端着正慢慢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让人少愉快的一幕,也看出了秉性正直的焦作仁心里的震惊,他的心底里马上涌出了对这位老人的敬意。
“伯伯,别说你现在适应不了,连我这个年轻人也搞不懂了,小时候总听大人说称呼别人小姐是出于尊重,到后来听说夜总会里那种不正经的女人被叫做小姐,可到了现在我更是弄不懂了,怎么饭店里正正经经的服务员也可以叫小姐了。”
余久洋此话一出,焦作仁在心底里马上就认同了他,看来这的确是个单纯的孩子,有礼貌、有家教,好!
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在不经意间余久洋就融入到了江姓这个大家族里,而任谁都知道,这个家族里的人是很难摆平的。
一听说他是本市有名的业余足球队里的主力边前锋,家族里那喜欢足球的小一辈们马上就围绕在了他身边,谈起了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而那个被强行赶到隔壁桌上的焦小鱼反而被冷落了。
“妹妹,那个漂亮小囡就是你新轧的男朋友吧?卖相看着老好咯,年龄看着也不大嘛,你千万要用心看牢点,我关照你噢,快点和伊去领结婚证,最好明天一早就去,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啊?”
瘦骨伶仃的外婆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可偏偏是个大嗓门,这倒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她在棉纺厂足足做了三十年的挡车工,那车间里织布机器日夜不停的轰鸣噪声严重影响了她的听力,把她变成了一个可以和广播喇叭媲美抗衡的女高音。
这会儿她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汽水杯子,扭过头直着喉咙告诫起外孙女焦小鱼来,按她的老观念,这个漂亮得出奇的外孙女按理说不应该嫁不掉的,可偏偏到了现在却还是没人要。(她的心里有句话噎着没说出来---你看看,江启宜的那个吓人娘子都嫁得掉,还嫁了个收入丰厚的小白脸,你焦小鱼是怎么回事?)
这一直是悬在老人心头让她烦恼不已的大事情,眼看着今天江启宜结好婚以后,整个的这一辈中就剩下了这一个大龄女子,而且还是个三十多岁离过婚的。
“晓得了姆妈,小鱼老早就答应过我和老焦的,今年年底以前我们家肯定是要嫁女儿办喜事的,你就放宽心,封个大红包在家里等着我来喊你喝喜酒好了。”
江英本来陪着弟弟正满大厅去敬酒的,不知何时却突然出现在了焦小鱼的身边,并且正好听到了老母亲的那番话,于是她同样也直着喉咙大着嗓门替女儿回答了老母亲的问题,声音之响算是正式下了个昭示天下的公告。
就连正在远处敬酒的新郎新娘也清楚的听到了这条好消息,已经被灌得差不多的江启宜转过身子朝着焦小鱼直乐,他旁边那新娘子这一咧嘴,那一脸挤眉弄眼的滑稽相让旁边的人也都跟着乐不可支的笑开了。
满脸笑意的江英此时是超级开心,那喜悦在胸腔里实在是堆积不下了,顺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在嗤嗤往外扑,她和旁边的几个亲戚就这个结婚问题又低声聊了几句后,转过身又压低嗓音悄悄关照起还很不懂事的女儿。
“小鱼,我看看这个小孩就挺好的,人简单又没有多少花花肠子,最难得的是他的家境又这么好,你要是嫁过去绝对不会吃苦受罪的,要说他身上实在是有什么欠缺的,也就是他的岁数好像稍微小了点,估计责任心这方面就会相应的差点,不过我想凭你学到的这点本领,应该是能管得住捏得牢的。”
被老妈点评得有点小难为情的焦小鱼心想,我这个神奇的老妈也真算得上是半个神仙了,这余小弟骨子里不就是这么个人吗?
又转念一想,当初自己和那个郭默默的事情,她是一千一万个的不同意,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也证明了她的眼光是伟大而正确的吗?
现在听见她连声说余小弟好,想必是不会看走眼的,
焦小鱼心里这么一想,顿时痴了,再看那男孩的眼光时,浓情蜜意全流转了出来。
感觉马上就出来了!
第四卷 第十一章 他们相爱了
三个小时以后,在看到一脸油腻的新娘子换了第五身漂亮的衣服以后,并且酒席上也适时地出现了水果拼盘的时候,大家都很有经验的知道,这场热闹而隆重的婚宴即将要结束了。
酒足饭饱后的客人们于是纷纷离席,手中拿着造型别致的喜糖,怀里揣着高档的中华香烟,再拎着每人一大盒的特制喜饼先后走出宴会厅,和站在门口的新郎新娘再次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以后,都先后结伴离开了此地。
但江家的亲戚们并没有全部离开,而是按照前几天事先商量好的方案,分别从桌下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保鲜袋钢精锅子之类,在最会管事的江英的统筹安排下,他们分成了若干个机动小组,绕着几十张桌子忙活了起来。
三十几张桌子上都有许多动也没动过的整鸡整鸭红烧蹄髈,被他们小心翼翼的分只放进了一个又一个的保鲜袋里,而更多的冷盘和炒菜也被分类倒进了钢精锅子里,那堆在墙角剩余下的酒类以及饮料都是自备的,也被她们统统的装进了大型的塑料周转箱,准备带回家里去。
这群人将近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候,当战场已被打扫得差不多的时候,捧着茶杯坐在高台上负责统筹全局的老外婆突然大声惊叫了起来。
“哎呀,要命啊,停在门口的那些辆小汽车呢?怎么统统都看不见了?你们别瞎忙了,赶快出去找找看呢。”
听到外婆咋咋呼呼的这番话后,大伙儿停下手上的活往外这么一看,这才发现家族里除了不会开车也没有买车的焦作仁还在旁边坐着,其余的男同胞不知什么时候都先后悄悄溜走了,连带着车也没给他们留下一辆。
一群女人的心里顿时起了无边的烦恼,心想这么个烂摊子可怎么收拾?这么一大堆零零散散的物件怎么运回家里去?
“姆妈,我们让你搬着凳子坐在这么一个老高处,就是为了要你来看住他们的,你说你这是都看了点什么呀?”
脾气急躁的大女儿忙得是一手的油腻,还浑身酸疼得要命,见局面尴尬,不由大声埋怨起管理失策的老母亲来。
“阿囡啊,你哪能好怪到我头上来呢?你平时老说你老公什么都依你,今天我等你来表现给我看,怎么就看不到了呢?你连自己的男人都使唤不动了,还到反过来怪我不看好他们,我就长了两只眼睛。而且只能一处一处的看,你当我是雷达吗?”
老太太的心里很是不服气,那小孩子脾气跟着也跑了上来,心想我的话现在还有谁愿意听上一句,这又不比以前还没有把你们嫁出去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谁敢不听我的,可现在不行了,这女儿都给了别人,谁还会来拍我这个老太婆的马屁啊。
老太太这带着火气的响喉咙一闹,大女儿也马上识相的禁了声,这下别的女儿媳妇虽然心里有气,但嘴上也不敢再有一句怨言,只是心底里不停埋怨起自己的老公来,怎么场面上这样不会做人呢,明明都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就算再等上一会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弟家里难得就办这么一回喜事,全指望着兄弟姐妹大家多帮忙,偏偏还给我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回这张脸可真的是丢大了。
就在这群人举手无措的尴尬当口,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外婆,你坐坐稳,不用着急,这家酒店里有面包车的。”
原来是失踪了一阵的余久洋,这小子竟然也没走?
“外婆,我刚刚进去问过了,他们这里有面包车,就是缺司机,我把我的汽车停在他们这里,先借用他们的面包车把地上这些东西装运回去,然后我再开回来换我自己的车,你们看我这样安排行吗?”
这个时候的余久洋没有了平日的嘻皮笑脸样,他的神态很正经,甚至可以说是脸上透着股少见的严肃。
还有比这更好的建议吗?
没有了!
一群疲倦的女人们立即快速地行动了起来,她们拥着余久洋这个如及时雨般的大救星,一群人像蚂蚁搬家似的来回奔波着,来回了无数个回合后,那辆面包车内就再也塞不下任何一点东西了,而现场也基本上是再没有任何的遗留物了。
“小余啊,不是叫你焦小鱼,你瞎应什么。”
江英责怪起一旁瞎应答的女儿,并很不耐烦的把她重重的扒拉到了一边。“我说小余啊,今天还真的是多亏你了,还好你在,要是连你也拍拍屁股走掉了,我们这群老弱病残的女人可就惨了,搞不好要自己端着瓶瓶罐罐的一路走回去,那还不跑掉我们半条命啊。”
“阿姨,这些其实都是小事情,我本来是想等你们一家人忙完了以后送你们回去的,谁知道正好派上一点小用场,也是碰巧啊。”
这个小伙子今天可是相当的拎得清嘛,又很低调又很谦虚,这样一个条件优越的毛脚女婿,哪个丈母娘会不中意不欢喜呢?
“英英,这个男孩子的手脚真是灵活得要命,这么一大堆的东西也硬是给他全部塞下去了,眼光真准噢。”老母亲对女儿的这个毛脚女婿也很是满意,心想外孙女二婚还找了个优质男,也算是额头超亮了。
“外婆,我这些都是跟我爸学的,你不晓得,每次装车他都是想方设法的要装到最足最满,这样才合算,这么多年下来我看都看熟了。”
待余久洋把一车物品拉回了江建刚家,并且帮着全部卸下以后,认同了这个男孩的一家子人都有了同样的想法,他们异口同声的要求焦小鱼赶紧陪同徒弟返回酒店换车,并且还给了他们一个让余久洋心花怒放的建议。
“小余的那辆高级车停在酒店那里不放心的,别给那些喝醉酒的人给刮坏了,你们赶快去换回来吧,现在时间还早,你们俩还是到外面玩一会以后再回去。”
两人缓缓走出院门后,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了计谋得逞的欢笑声,这笑声让两个人之间突然就有了点微妙的感觉,带着点羞涩,也带上了点紧张。
坐在余久洋那辆宽敞的A6里,焦小鱼低下头极其反常的沉默不语,在这样一种极其敏感的时候,她有点不知道该对那个男孩说些什么。
余久洋也同样的不说话,只有舒缓的音乐在车内环绕,汽车一路平稳的开到了尚湖湖畔,余久洋停下车摇下了车窗,点燃了一支新娘子发的喜烟,把手伸出窗外后,他侧过头凝视着身边的可人儿,依旧是低着头沉默着。
余久洋的身体里有了点欲望,他侧过身体想把小鱼搂进自己的怀抱,但她那倔强而坚决的抵触使他只能选择放手,他只能用力吸了口烟压了压失望的情绪,却见焦小鱼已打开门下了车,独自缓缓走到了湖边,站在了用五彩斑斓的花岗岩石砌成的防洪堤上。
轻柔的夜风带着丝丝的凉意袭上燥热的身体,焦小鱼不由得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