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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半分咖啡半分茶-第9章

小说: 半分咖啡半分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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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滴顺着颈向下滑,停在胸口下缘,他借着吸吮含着她胸口边的一颗痣,每次欢爱那颗痣会变得嫣红,他时常看看就大肆动情起来,如今隔了一个月才满足,更是铺天盖地的狂乱,绝对不肯罢休。

身下被翻转过去,肩上的头发推到一侧,根本听不清他在耳边说什么,舒只是含混的一概都不答应不承认,身子试图拧起抵抗强烈的知觉,可支撑不了多久整个人就软倒了。他退出去,逼进来,这次舒抓到了东西,是他的手腕,宽大的骨节,热烫的肌肤,托高她的身子迎合着他的占有。

他眼前是最着迷的脊背,细白的色泽,躬出优美的曲线。腰线细密的地方,正因他的动作无措的摆动摇曳。

唇边的咬痕已经很深,舒眼神迷离,还在试图抗拒他给她的感觉,每次这样的时候,他诚心加重的惩罚她,禁锢她,直到她服输。颤抖蛰伏的身子发出了细碎的呜咽,肌肤逐渐滚烫,透了一层薄汗,舒只知道胸口憋闷的疼,禁不起他再进一步的折腾。

胸侧那粒痣红得像洇血,结合之处升腾的感觉骗不过他。子律深知她是喜欢的,从来都是喜欢的,不可能没有感觉!五年里,这样的画面常常出现在他脑海里。有时候想画下来,有时候又不舍得别人闯入破坏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他压低身子才听到她在模模糊糊的发出声音。

“律……停……下……呃……”

客厅弥散起带哭腔的呼吸,舒抓着东西,抓不住就咬着自己的拳头,忍不住哭了出来,指甲刮过掌心里的肌肤。

“不……要了……”

终于听清楚她的话,他不以为然的执意抽动,过去一个月翻来覆去的争执,他憋闷了太久,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停下来。刚刚她说出分手的话,他就意识到问题。分手是不能老说的,以后谁都不能说了,不能再破坏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

沉稳的压下身子,看她眼角已经蓄了满满的泪,子律突然觉得很心疼,俯下去亲吻。她的泪水又热又咸,嘴唇抖得厉害,已经求救一样的哽咽出声,泪珠顺着眼角划下,消失在发根深处。他轻轻含住,身下的节奏不断加快。又换了姿势,把她抱进怀里,两个人还交迭在一起。

舒已经混乱了,只感觉胸前火热,背上突然凉得透心,被抵在绘图用的玻璃墙上,簌簌的泪水过后,是他愈加清晰的面容。

每一下动作表面上轻柔,骨子里却是要穿透她的一切,打上他的烙印。

“说!不和我分手!”

“说!”

冷暖袭击着她脆弱的神经,身子已经受不住,她合着眼睛喘气,无助的呜咽起来。

“听话……说!”

吻着粉色的唇瓣,在心里最敏感柔弱的时候欺凌她,手段也许强硬,也许并不光明正大,但是子律不在乎,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不在乎。

眼看着又要失控,再矢口否认也是已经回到他身边,舒咬着牙关,手纠缠着他扎人的发根,实在坚持不住,最痛苦的瞬间,依了他的意思,随着他沙哑的嗓音,哽咽着吐出了两个字。

“不分……不分……”

吞了最后的话,子律心满意足的放倒她的身子,带着她又跌回欲望的深渊里。

——————浓缩咖啡(下)——————

每次对舒来说都是一样的精疲力尽,有时候是极不舒服,甚至几日里身上都不方便。这一次,舒也不知道要告诉他什么,只是沉在看似简单的黑暗里,任他拉过东西轻轻覆在背上。

欲望是个可怕的深渊,尤其是他带给她的欲望,不管她能接受几分,都要被全然吞噬,那种瞬间无助绝望的感觉,在别人是极致的快乐,在她,却是一种恐惧的阴影。

舒渴望过无欲无求的生活,很简单,就像过去可以用几根小草编制成个花篮提在手里,坐车到县城的小集市上找寻老人卖的胭脂盒子那么简单。而如今,生活里什么都不缺了,反而因为另一个人的介入,把她以往的所有规律全部打乱。

舒躺了很长时间,闭着眼睛,实际上是醒着,只是不想让子律知道,她也害怕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已经没力气应付他,腰下一片酸涨麻木的疼,像掉进满是芒刺的陷阱里,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总有一个瞬间,她好像完全丧失了自己,也丢掉了理智,一切都是混乱的,除了他,她什么也抓不住。而自小,舒一直都想保持的就是全然的清醒,然后,就是冷静到不要轻易动情,不要为了父亲去世流泪,不要为了母亲再嫁伤感,什么都不要,继续把手里的小草编成篮子,盛上她摘的新鲜小花,送到父亲墓前。

和子律在一起五年了,这样的坚持依然默默藏在舒心里,也不常交流,就是说了,她觉得两个人也得不到太好的改善。他不是没有改变,越到后来,他越努力的为她营造舒适的生活,这些她都知道,也能体会他因为自己平添的辛苦和烦恼。

可他们太不一样,一杯茶里倒进了咖啡,溶解了,却是种调不开的味道。

他是个欲望强烈的人,在身体上霸占她也好,在工作上争强好胜也罢,他为人处事的很多方式,小到细节的东西,都带着他的个性,形成和别人很强的反差。而她的一切,其实都很简单。

平静的呼吸,感觉枕在肩上的胡子有点刺痛,舒试着在子律怀里动了动,想分开些距离。两个人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她一点不敢招惹他,老老实实还怕他精力太充沛。

子律倒是体贴她累了,只是不想她离开,随着她的动作也跟过去,腻在她背后,故意又用胡子刮刮她,看她后背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疹子,过一会儿又消下去,感觉因自己而起的这些反应,就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以前他不知道轻重,刚开始的时候下手太重了,甚至把她累病过,所以相处越久越迎合她,那方面的想念也愈强烈。每次做完了,她都累的说不出话,之后也一直表现淡淡的,远远看着他都不怎么敢亲近,他贴过去就会被打,好像他是禽兽。

可即使这样了,他也常常是不满意,勉强安慰自己一下罢了。

大剌剌的直起身,在她肩上亲了一口,子律拿掉碍事的衣服,扶着她坐起来。

舒想瞪他,想打他,想了很多,最后无精打采的靠在他肩上,让他扶着去了浴室。

浴乳在他厚实的掌心里揉成泡沫,游走在她身侧。他知道什么地方敏感害怕这时候碰,什么地方从来触及不得。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要研究他,有时她眉线里小小的伤疤很清晰,有时又模糊了,好似也认可了他的所作所为。

“回来继续!”

“不行。”

她每次对这样的提议都是坚决反对,他卑鄙的用手段也没用,勉强把手臂撑在浴室壁上,舒想让自己站直些,可脚下虚软,没有他的支撑又要倒下去了。而他,偏偏贴在背后,又暗示她他想要什么,而且暗示到不能再明显。

“已经一个月了!”咬着牙,子律语气里有很重的不服气,还很委屈。隐忍的生活,他一向是数着日子过,自从五年前那一夜开始,他自认为自己已是她的伴侣,禁欲只会让两人把关系搞紧张,所以,该疏解就疏解,该享受就享受。以他过去生活的不羁程度来看,和她在一起的五年,已经算是清心寡欲了。他尝试为了她配合着,甚至适当的压抑,但骨子里,他绝不可能放弃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更不可能放弃他光明正大的权力。

“以后每个星期都要!我是男人,不能再像上个月那样,绝对不行!”

舒在脑子里搜索着回应的理由,他说的话不是全无道理。这次确实隔得很久,他两眼里几乎放出绿光,每次看她都要吞下肚子。私下里问过卓娅,大家也说她太不体谅,有些不近人情了,Qī。shū。ωǎng。男人毕竟是男人,清心寡欲的太少,尤其像他这样的。

但从另一个角度,舒总把两个人的关系建立在心灵层面,而非全然的肉体基础,情侣也好,夫妻也好,在一起不能只有欲望,还要有很多别的东西,比如,感情,也或者,事业。

“晚上,说好了,之后都听你的!”

听不到她反对,子律就当作是同意,撩拨的动作收敛起来。她累得直摇晃,抵在他肩上闷闷的哼了哼,水流滑过的地方,又留下清晰的痕迹。

也许又弄疼她了,子律努力放轻,舒还是浑身不适的一震,继而手指紧紧扣着他的手臂,不许再继续,一连摇头抗议。

唉!

不知道是谁叹了口气,总之子律妥协了,关了淋浴扯来毛巾搭在她身上。头发里的水珠还是热的,滴在她肩上已经转凉。他的下巴靠在她脸颊旁,等了好一会儿,她才不太情愿的圈住他的肩膀。

“律……”

子律看出了她在转什么念头,马上澄清。

“晚上再说!”

“我累了。”

“知道,躺一下吧,晚上还出去呢。”

她没再吱声,圈着他,踮起脚尖把身上的力气都放到他那一边,放心了很多。散乱的湿发碰到他胸口,其实是对他很残忍的折磨,不过子律也忍下来了,想长久,想晚上,就得知道张弛有度,博得她的欢心。

她的身子毕竟不好,需要不断调养,争取再壮一些,才能日后更好的应付他,也更好的投入工作。工作室可以再加个助手帮衬,也可以给她请人料理生活。只是她很少要求,有时他都不知道还该给她什么。

怀里的身子发冷的瑟缩,皮肤上的水珠蒸干,清爽的又起了一层小小的疹子。回到卧室,她一沾到床就从他身边退开,露在被外的肌肤白到透明,头发还是潮湿的,垫了毛巾在身下,已经睁不开眼睛。

子律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想叫她喝,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舒的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点额头,手指都缩起来,回到壳里一样,还没到冬天,已经怕冷成这样,真到了冬天,其实她睡前习惯有他去暖被子,然后才贴在他身边躺下。五年都这么过来了,这个秋天也不例外。

他掀开被子贴近些,舒已经轻轻翻身找到热源,抓起他一侧的被角往他怀里埋。以往她喜欢背对他睡,如今是本能使然,才会贴过来。

分手的话还是骗人的,这样的状态,怎么分手呢?

她躺在枕上显得很小,鼻尖上有水珠,淡淡的脸色透出一点沐浴后的红润。他凑到近前,闻到她鼻息间都是香的,忍不住想亲啄。扫开潮乎乎的浴巾,真正的肌肤相贴,他把手放在她喜欢抓着的位置,等着她松开被角时召唤他。

他都等了五年了,随传随到,床第间就更是等着她主动,虽然一次都没有,但是目前阶段,能应允接受他就知足了。

“晚上我会尽量轻一些!”

子律的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在她耳边低低的重复,等着她反应,什么都没等到,就卷起一丝湿漉漉的长发在指尖摩挲,一眨不眨的欣赏她睡中的样子。

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等她养好了精神,他还准备带她去个地方。

——————碧螺春(上)——————

舒睡醒时天已经快黑了,卧室里很静,只有躺在身边的人,一只大手扣在她身侧,占了多一半的位置,紧紧的,密不可分的分享着彼此的体温。睡着后她就是靠在子律身前,如今枕着他的手臂,微微抬头,他的呼吸吹拂过额头,绵长而平稳,眉间常常拧着的火爆脾气也褪净了。额前的头发干了好多,垂下来,她抬手不经意碰了一下,意气风发的大狮子难得变得很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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