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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囚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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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蝶阁,是不许任何人擅闯打扰的!

不管现下叶惊鸿专宠着谁,谁都不能仗恃着宠而对裘蝶颐指气使。

叶惊鸿对裘蝶有何意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裘蝶对叶惊鸿似乎有着一种奇特的影响力。这才是令白秀芝挂心的。

她不像其他两个女人,此时全心全意想着要如何对付新宠千纤,白秀芝心里在意的始终只有裘蝶一个人。

这种在意,必须要到她终于弄清楚叶惊鸿的心思之后,才会有搁下的一天。可……

她能有弄懂他的一天吗?能留到可以弄懂他的那一天吗?

除了裘蝶,其他女人从来无法在他身边留太久的呀……

她不是裘蝶,那她,还能留多久?

※ ※ ※

如果叶惊鸿垮了,她们这些女子的下场会是如何?

埋首于女红里,漫游的思绪终是游移到白秀芝那些话上。

下场吗?不是被谁占为己有,便是被杀或驱逐,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吗?对她们这些弱质女流来说,江湖毕竟是男人的天下,被圈地于其中的她们,其实没有多少选择。

“又发呆?”

从敞开的窗口掠进一抹身影,定身时便是安坐在椅子上的姿态,彷佛已落坐下许久,连一丝尘埃都没惊动,人已来了。

来的人,当然是叶惊鸿。除了他,这蝶阁还有哪个男人能近呢?可他,这几日,未免也太常来了吧?她起身为他倒一杯温热的参茶,心中浮现这个疑问。自从他自富西城回来后,三天两头的便会来她这边过夜,有时清晨醒来,不意发现了他没带走的披风,才会知道他那一夜是在她身边休息的;有时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却也隐隐觉得他似乎来过……

总之,这些天来,他太反常了。这是为什么呢?

将参茶放在他面前,转身就要拿巾帕给他净脸,可是他一把抓住她,力道有些大,让她踉跄地跌进他怀中。

“爷……”她轻吟。

叶惊鸿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身上摸索。但不是为了挑情——他当然有纵欲的时候,但不常。只一下子就摸遍了她的脖颈、腋下、腰侧,她身上能藏物品、能裁暗袋的地方都摸完了后,问道:“给你的玉呢?”

她被他突来的孟浪给惊得脸都红透了,完全不见平日的苍白冷淡。急促道:

“在里边,方才沐浴完,搁在一边……”

“刚沐浴完?”注意力被转移,他就着她被扯开的衣襟口,鼻尖一凑,就在那一方嗅闻起来。“很香。”

唉,唉唉……这可怎么是好……她只能无措地任由他去。这些日子的他,愈来愈反常了,从他说要她给他生个娃儿那日开始,他就变了。

难不成,这些改变,都是为了要她生孩子吗?

“你……要娃儿是吧?”上仰的螓首让她的眼神只能游移在屋梁上头,似有若无的声音逸出唇畔。

凑在她颈子间的头颅一顿,模糊问着:“什么娃儿?”

显然他是忘了。

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她回答的声音里有一丝叹息:

“没什么,不说那个了。”他忘了也好,忘了那个儿戏之言,对两人都好。就怕他顽性一来,偏要她生出一个孩子哪!

她不想为他生下子嗣。就算不敢反抗他,心中真的是千万个不愿意。他这样的人……以及,她这样的人……都是不适合为人父母的。

由于看着上方,所以没发现叶惊鸿的鼻间虽是又凑入她衣襟里,但是那双眼,却是没离开她的面孔,对她的失神,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又在探查些什么。

她以为这样的沉默将会直到入睡那一刻,但是他却是开口了:

“你想过嫁人吗?”

嫁人?他说……嫁人?“没有。”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

“任何人都没有吗?即使是我以外的男人?”像是对这话题兴致浓厚,他继续问,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裘蝶思索了一下,确定脑中还是一片空白,道:

“没有。”

他笑,气息喷在她颈子间:

“你这六年,真是一点也没长进。”

没长进?是吗?她并不太好奇他语中的深意。

“你一直是那个吓坏了的十四岁女孩。”他伸手扶住她后脑勺,让她不得不正视她,接着道:“虽然有点晚,但不是无法补救。”

什么?他在说什么?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她一颗心戒慎起来,小心望着他,就怕他来个什么惊人之举。

“该长大了,裘蝶。”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个女孩,早是个女人了。”

心,愈来愈慌,怕他嘴角那抹笑。通常看见他露出这种笑的人,下场往往凄惨……

“我不想等了。”他是这么说的。

然后,没在这边过夜,从原来的窗口飞出去,留给她一夜无眠,以及一颗惶然的心。

这叶惊鸿,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第三章

在凤阳城与定远城的交界处,有一驿站,叫“客尽欢”,除了提供旅客与马匹休息吃住的服务外,还有一些活色生香的行当给男人们乐和乐和。虽不精致,但可说是酒色赌都具备了,所以这间地处荒僻的郊外驿站,常常是川流不息。而最近更是生意兴隆,简直是房无空间、座无虚席呀!脑筋动得飞快的驿站老板,马上差人搭了几十间草屋,克难的充做客房,居然也是供不应求。总之,这客尽欢驿站哪,近来是鸿运齐天啦,财源滚滚来,犹如泉涌一般!

拥挤的食堂一角,不显眼的角落,吃了八分饱的女孩儿开始左顾右盼地观察着人来人往。

“没见过哪个驿站这般热闹的,这里真奇特。”脆嫩的声音里满足好奇,搭着一张讨喜可爱的小脸蛋,让见着她的人都忍不住油然生起一股好感。

坐在她身边的,是一名看来成熟稳重的温雅男子,他的声音连同他的人一般听起来也是舒服得紧,是那种介于中低音调之间的嗓音。

“虽是如此,你也别净盯着人看,当心招祸。”伸手将她的小头颅给转回来,要她尝尝新端来的甜品。

小丫头低头喝了一口,也没说什么,就不喝了。继续用她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各形各色的人。本来是漫无目的地乱看,不过很快地被一处吸引住所有注意力。

在门口,两方人马发生一点摩擦,气氛一下子转为剑拔弩张。一群刚从对面赌坊灰头土脸走出来的年轻人,在进入食堂时,与一位正要走出去的男子差点撞在一块,不过男子警觉,没与他们撞着,便已闪开三尺——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理应没什么事的小插曲,却在几位青年的叫嚣下,门口那边顿时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很明显的情况,这几位在赌坊输得精光的年轻人,非常迫切想要找一只肥羊来赚一些翻本的钱。而此时那位独自一人且衣着不俗的男于正是上上之选。

“你别想走!”七八个年轻人很快地围成一个小圈圈,将男子困在其中。“大伙都看到了,你这小于冒犯了我牛大爷,你自己掂掂合算合算,该给爷儿们多少补偿。随意给个千儿八百文钱,我们也是不计较的。”

男子面无表情,只道:

“让开。”像是眼前的地痞恶少不过是苍蝇臭虫之类的小东西,嫌恶有之,倒是看不出分毫惧意。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这孤陋寡闻的小子,分明不知我们‘定远八哥儿’的厉害,我牛——”话未完,一记飞腿将那位牛恶少给踢到数尺之外哀嚎。

“牛大!”几个人厉声大吼,接着便是齐攻向中央那位肥羊。心知此人不是寻常的商人,而是个练家子,头皮发麻之余,总得讨回一点面子,否则日后这驿站,还有他们哥儿们作威作福的份吗?何况他区区一个人,岂敌得过七八个人联手?不怕的!

“弟兄们,上!给他一个教训……”先是这样的起头,然后是“哇!”、“呜……

”之类的痛嚎,很快为“落花流水”四字做出完美的注解。

胜利的一方,也没说些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次大爷就饶了你们”之类的胜利宣言,便默默转往系马的那边。原本事情理当这么结束,可就是有人不肯罢休,只见刀光森冷一闪,伴着一道黑影往那人背后招呼而去,眼看就要偷袭成功……

“唔!”一声闷哼,那偷袭者还来不及将短刀刺进男子身体,便已被一道劲力给点在当场,就见他——自称牛大爷的人,双手交握着匕首高举过头,身躯呈现奔跑的动作,一脚在地、一脚正要跨出,好一个金鸡独立式。可惜他的姿态看起来危颤颤地,随时可能跌趴在地、牙崩骨散,模样实在不太帅。

男子动也没动,可见出手的人不是他。

男子暗自散去左手凝聚的内力,回身看了眼牛姓男子,然后再望向食堂内。此刻食堂内一片安静,皆把注意力放在外头的打斗上。在众多看向他的估量眼光中,男子还是寻到了那双含笑的眼,也很快认出来那人身分,是……邵十三?

才想着,邵离已经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人。那路奇自是不陌生,但是怎会有小丫头?邵十三的身边从不纳闲杂人的,而他看来,这孩子就是一个不太经用的的闲杂人。

难不成他看错了?

“别来无恙呀,孙庄主。”那头,邵离已然拱手招呼。

被称做孙庄主的男子也拱手回礼:

“过得去。久违了,邵会主。”

邵离苦笑:“请称在下邵离即可。”

那个被称为孙庄主的男子把眼光留在小丫头身上,多看了好几眼,除了显示出他的讶异之外,又像有些什么别的情绪……

“这位是?”他问。

邵离将小丫头牵过来介绍道:

“她叫湛蓝,是我的义妹。蓝,这位是‘擎风庄’的主人孙达非庄主。”

叫湛蓝的丫头恍然道:

“啊!我知道擎风庄!就是被江湖尊称为神捕的孙达非的山庄,连朝廷都表扬过擎风庄的功绩呢!好年轻的庄主呀。”

孙达非被直勾勾瞅着看,心下不免有些微辞,一般有教养的小姑娘,哪敢这样看一个大男人?多少要晓得羞的,十四、五岁的年纪哪……同样豆蔻的少女,风情却是天差地远。莫名地暗叹口气,他把注意力栘回邵离身上。

“怎么会来定远?莫非当真是为夺回冰魄寒蝉?”这些日子沸沸扬扬全江湖的就只这件事了,他无意参与其中,但多少是注意一些动态的。

邵离与他一同走向马厩,道:

“东西倒不一定要取回,可总得前来燕楼招呼一声。孙庄主呢?是路经定远,抑或是特意来此办差?”

孙达非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东方的天空,淡道:

“是有一些小事将在定远停留几天,不过我的目的地是‘杨梅屯’。”

杨梅屯?呀,是了,现在即将三月,每年清明时节前后,这位孙庄主都一定是在靠近凤阳近郊的杨梅屯度过的。邵离想了起来,也就没再多问了。

而这孙达非也不是多舌之人,不知道他怎样看待邵离,应该是颇有好感的,不过也仅止于此了,没再多说些什么,微一点头就上马走人,连什么“后会有期”也不说。

“他就这样走了喔?”许久,湛蓝对着远方马蹄扬起的尘烟喃喃问着。

邵离轻摸她后脑勺问:

“不该吗?你认为还得怎样才成?”

她转头看他:

“刚才你救了他耶,而,如果你们是朋友,就不应该只谈这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呀,不是?”

邵离牵着她小手回食堂,笑道:

“不,刚才我没救了他。”

“咦?!”湛蓝眼睛瞠得好大,脑袋转呀转的,讶道:“难不成大哥救的是那个恶少的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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