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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铁剑红颜-第36章

小说: 铁剑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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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他父亲穷三十载时光才铸成的红电剑。
    他父亲以“红电”二字为剑之名,也以“红电”作为他独子的名字。
    柳红电的父亲,年轻时也是个杀手,但二十八岁那年失手过一次,侥幸检回一条性
命之后,就结束了他的杀手生涯。
    自此之后,他弃武从商,不出十年已大有成就。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虽然生长在富裕之家,长大之后也同样成为了一个杀手。
    欧刀没有看见柳红电的红电剑。
    因为凭他实在还不配让柳红电拨剑。
    欧刀重击柳红电一掌,如击败絮,正待把掌缩回,柳红电的指尖已在他胸前八大要
穴疾点下去。
    欧刀脸如上色,突然全身力量尽泄。
    他嘴角、鼻孔,同时有鲜血涌出。
    “你……你果然不愧是葬花公子……”说到这里,狂吼一声,向前仆倒,就此永远
不能动弹。
    柳红电叹了口气:“你以为老雁侯可以为你报仇,实在是大错特错。”
    这时候,两书童已把那具少女的尸体埋葬。”
    黄土填平后,黄衣书童走过来说:“杜飞萼姑娘已葬了。”柳红电沉响半,道:
“我们可以走了。”
    黄衣书童徽微一怔,忍不住道:“还有一个坑……”
    柳红电脸色忽然一沉。
    “我只是叫你们多挖一个坑,但这坑并不是一定要用来葬人,尤其是男人!”
    黄衣书童额上早已冒出了很多冷汗,忙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柳红电脸色渐渐缓和下来道:“除了先父之外,我绝不会埋葬任何的男人。”
    这就是葬花公子,一个江湖上最令人心寒胆战的杀手!
    被葬在黄上下的少女,是欧刀的师妹杜飞萼,也是老雁候唯一的女儿。
    老雁侯快七十岁了,他是否还有力量,可以为自己的女儿和衣钵弟子报此血海深仇?
    欧刀说很快就有人为自己报仇,这人又是否他的师父老雁侯?
    没有人知道。
    柳红电也不知道。
    雾,依旧迷离。
    谷中渐有风,天际云层渐更厚……
第五节
    夜。
    狂风、暴雨,再加上欲撕裂天地的雷电,实在使人不容易睡得着觉。
    所以虽然外面的天气异常恶劣,大屋子里的人仍然不愿意离开赌桌,大屋子其实不
能算很大,但在狼头镇上,它是最大的赌坊。
    狼头镇共有四座赌坊,一座叫老狼头赌坊,那里的赐注通常都很细小,而且地方比
大屋子还更远不如。
    像谭五爷这种腰缠万贯的富豪,当然不会跑到老狼头赌坊去赌几文钱的牌九。
    大屋子是谭五爷每天必到之处。
    他有钱,也喜欢赌几手,在大屋子,谭五爷很少遇上真正的对手。他嫌别人的赌注
太细小,而别人却往往给他的赌注吓呆,幸好这半个月以来,大屋子出现了一个喜欢赌
大钱,也赌得起重注的豪客来。
    那是一个年轻人,在这里,人人都称呼他马司大爷,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第六节
    赌局直至黎明,依然继续着。
    长夜已尽,天色渐明亮,窗外木叶,经过昨夜一场暴雨洗濯之后,显得更是青晕欲
滴。这一夜,谭五爷的赌运不很好。
    直到他又拿了一副蹩十之后,他忽然望了望天色。
    “又天亮了。”
    司马大爷淡淡道:“这正是一天之中最令人精神焕发的时候。”
    谭五爷苦笑道:“但我现在却是磕睡得要命。”
    司马大爷道:“你不想再赌了?”
    “手风欠佳嘛。”
    谭五爷耸耸肩:“就算再赌下去,看来也是很难翻本。”司马大爷道:“五爷若不
再赌,我也想休息了。”
    谭五爷点头:“今夜咱们再赌个痛快的!”这一天的赌局看来已散。
    但当他们离开赌坊大堂之后,却发现有两个老人,各提一笼鸟儿,准备在大屋子门
外决战!
第七节
    决战即将展开。
    决战的不是这两个老人,而是他们乌笼里的战鸟。
    这两个老人年纪加起来最少已超过一百六十岁,但他们的赌注却只是纹银五两。
    司马大爷大奇。
    “这两只鸟儿每只最少价值百两以外,但他们的赌注却只是五两。”
    谭五爷淡淡道:“他们今天的赌注已很大。”
    “哦?”司马大爷一怔。
    谭五爷道:“他们平时只赌一两。”
    “一两?”司马大爷眉头一皱,道:“看他们的模样,绝不像是只能赌得起三几两
碎银的人。”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谭五爷淡淡一笑,道:“虽然他们不是富豪人物,但就算
他们每赌一百两,也绝对赌得起而有余。”
    司马大爷道:“既然如此,何以赌注偏偏这么细小?”
    谭五爷道:“他们输怕了。”
    司马大爷道:“他们输过谁?输过多少两银子?”
    谭五爷悠悠一笑:“令他们输怕的人就是我,我赢他们的银子并不大多,但前后两
三年间,恐怕已有八九十万两。”
    “八九十万两?”司马大爷的眼睛忽然睁大。
    突听东方身穿紫袍的老人道:“老夫输的数字,是三十六万九千四百二十六两整。”
    接着,西方身穿青衣的老人也道:“老夫输的较多。总共七十九万零一两。”
    身穿紫袍的老人接着:“我们两人合共已输掉一百一十五万九千四百二十八两,倘
若再不戒赌,恐怕连老巢输掉。”
    司马大爷瞧着谭五爷看了半天:“想不到你曾赢过这么多银子。”
    谭五爷淡淡道:“他们倒算得很清楚,连一两都没有算少,我却反而忘了,还以为
赢了他们八九十万两。”
    紫袍老人叹息一声,道:“所以我们现在就算要赌钱、也绝不敢押重注,今天咱们
就是五两,己有心惊胆战的感觉。”
    青衣老人道:“你们著有兴趣,不妨也来对赌一下,看看谁有运气。”
    司马大爷笑了笑,盯着谭五爷:“五爷有没有意思赌一把?”
    谭五爷眉头一皱,终于毅然道:“我赌,赌五十万两。”
第八节
    鸟战很快就开始。
    两只鸟儿加起来还没有三两,但却可以决定五十万两银子的胜负。
    它们若能知道这件事,想必会感到非常的骄傲。但它们毕竟只是扁毛畜牲。
    它们只会同类相残。
    别人在它们的身上押注五十万也好,五两也好,它们都懵然不知。
    在人类的操纵下,它们成为了赌博的工具。
    鸟儿固然无知。
    但押注在它们身上的人,又是否真的很聪明呢?
    笼开!
    紫袍老人的战鸟叫“铁爵”,青衣老人的战鸟叫“红武士”。
    铁爵身材壮健,头租眼细,喙、爪锋利。
    红武士体态较为细小,但却短小粗悍,性情之猛烈,尤在铁爵之上。
    谭五爷任由司马大爷选择。
    司马大爷喜欢红武士。
    于是五十万两的豪赌,就在大屋子门外开始。
    笼开启,两鸟俱扑笼而出。
    结果铁爵冲进红武士的笼子里,一上来就打作一团。
    铁爵勇不可当,狂唆红武上的头部、眼睛。
    红武士顽抗,激战之下,双方脱落羽毛无数。
    铁爵爪力沉雄,渐占上风,把红武士压着,一味又再狂攻。
    谭五爷拈须微笑。他说:“司马大爷,“你现在如肯认输,减收一半。”
    司马大爷还没有回答,那青衣老人已摇头说:“不认输!不认输,还没有分出胜
负!”
    他自己虽然只赌五两,但却比赌五十万两的人还更紧张百倍。
    只见他头上青筋怒凸,十只指甲几乎嵌进掌肌之内。
    司马大爷悠然道:“我们当然不肯认输,不到最后决定胜负的阶段,谁也不能说红
武士已经落败了。”
    青衣老人拇指一竖:“你说得对极了!红武士一定可以反败为胜!”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红武士果然已作出了反扑。
    战况更激烈,羽毛如同雪片纷飞。铁爵久攻不下,在红武士反击之下,登时气势衰
弱了一半。
    这一来,倒是紫抱老人紧张起来。
    “铁爵,喙它!抓它!捏死它!”
    但铁爵似乎经不起疼。
    红武士一轮猛攻后,气焰越来越是旺盛。
    终于,铁爵不敌,亡命地飞扑上笼顶,不偏不倚鸟头挂在笼顶外,变成了“吊颈
鸟”。
    这一来,红武士自然更是狂啄铁爵不已。紫袍老人连忙伸手到笼内抓鸟。
    青衣老人怒道:“放手!”
    紫袍老人脸色一变:“铁爵虽然败了,也不能任由你的杂种鸟揍它!”
    青衣老人道:“你不懂规矩?败方不能抓鸟,否则胜方的鸟给你弄伤,你赔得起
吗?”
    紫袍老人“呸”一声!
    “你这杂种鸟儿值多少?老夫偏就把它捏死给你看!”
    青衣老人大怒,忽然一拳向紫袍老人胁下打去。
    司马大爷忙道:“两位老丈别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
    他在劝架。
    但当他上前要把这两个老人拆开的时候,两把寒芒四射的短刀突然向他腰间疾击而
至。
    谭五爷惊呼道:“司马大爷小心!”
    话犹未了,司马大爷的腰间已中了一刀。
第九节
    这两个为了两只扁毛畜牲而大打出手的老人,忽然展露了一手足以让绝大多数武林
人大吃一惊的绝学。
    那是三十年前武林两位异人,龙虎天尊的龙虎双飞绝命杀。
    绝少人能避开这一击。
    纵然是司马大爷也不能。
    虽然,这个司马大爷,就是武林中人人闻名变色的杀手之王司马血。
    ——在赌局中杀司马血。
    这是紫袍老人和青衣老人的策略。
    ——司马血嗜赌,这是他这个人最大的缺点。
    ——赌局中,是司马血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时候。
    他们已算得很准。
    这一次,司马血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司马血虽然中刀,但这一刀并未致命。
    这一刀可以杀掉江湖上大多数的武林高手,但用来杀司马血还是不够。
    谭五爷忽然又惊啼:“小心背后。”
第十节
    “小心背后——”
    这是谭五爷第二次向司马血发出的警告。
    但司马血没有理会背后是否有人向他袭击。
    他若转身回顾,恐怕立刻就会变成了一个死人,因为就在谭五爷向他第二次发出警
告的时候,谭五爷的双袖中竟然怒射出六枚钢针。
    真正的杀着并不是来自司马血的背后,而是来自这个谭五爷。
    司马血身形猛地向上飞拔。
    他这飞拔之势稍慢半分,这六枚钢针恐怕就会全部射进他的胸腹上。
    谭五爷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狞笑,大声道:“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司马血人在半空,瞬即落在三丈外。
    他腰间中了一刀,血在奔流。
    但他仍然神色镇定自若,冷笑道:“谭五爷,从昨夜直到今天,你一直都在走霉
运。”
    “霉运?”
    “当然是霉运,而且倒霉顶透。”司马血冷冷的说道:“你由昨夜一直输到今晨,
刚才又输了五十万两。”
    谭五爷的眼睛眯成一线。
    “你看我是否已很难翻本?”
    司马血道:“是的,难极了。”
    谭五爷摇摇头,不以为然地:“你错了,我虽然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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