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霸占新鲜小妻-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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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振邦对于郁夜臣没有直接冲上来,而是礼貌的陪他应酬客人十分高兴。
可是,转念一想,他愿意降低态度对他妥协,只是为了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郁振邦心里堵着气,也没心思应酬客人了。
“两位老哥,我这身老骨头又不舒坦了,今儿就到这儿吧!”
“那你歇着,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对不住啊老哥哥,下次,我请大家喝茶!”
“我们还说这个!”
郁夜臣起身,“我送两位伯伯出去!”
“不用不用,你难得回一趟,好生陪着你爸爸。”
“那,两位叔伯慢走!”
“好好。”
送走客人,郁夜臣扯开领口扣子,显示,他的忍耐已经快到头了。
郁振邦却还坐在原位,稳如泰山。
郁夜臣踱到窗边,开了一点窗,点燃一支烟,淡淡吐出烟雾。
“您一定要做这样幼稚的事吗?”
他这话一出,郁振邦就是有坐禅的心也要暴怒了。
“怎么,晚辈等长辈,你觉得我是故意刁难她?”
“不是!我只是希望父亲有话直说!您想要我怎么做?”
“和那个女人分开!”郁振邦直接了当。
郁夜臣掐了烟,“如果您是这个态度,我根本就不会带她来!”正了正神,“爸,我想您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要做的事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郁振邦瞪圆眼睛,“我知道,你不惜以本伤人,郁氏现在有一半的控制权在你手里,但是,你别忘了,我不止你一个儿子的!君尧现在手里的资本,与你旗鼓相当,如果,我将郁氏的绝对控股权交到他手里,你觉得,你还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吗?!”
郁夜臣笑了,“如果您真的要这样做,我阻止不了,但是,如果这是您的真实想法,您不会等到现在还不表态!”
俗话知子莫若父,反过来,最了解郁振邦的也莫过郁夜臣!他的确从来想过要将郁家交到郁君尧手里,不是别的,君尧名不正言不顺,他守不住。
“爸爸您还需要更多的时间考虑的话,我先走了,您慢慢考虑!”说着,郁夜臣抬脚往外走。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女人,这么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郁振邦在他身后拍案而起。
郁夜臣停下脚步,“当然!”答得笃定。“好,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通过考验,你们的事,我不反对,我还会让她风风光光进郁家!”
郁夜臣微蹙眉,转身,直直看着父亲,“当真?”
“爸爸说话一向,一言九鼎!”
“那么,您想怎么样考验?”
“我不相信她的人品,所以我要考验她的真心,以一个月为期,但是,这一个月里,你不能现身!”
郁夜臣深蹙眉,“我不同意!”
“你放心!我以郁氏家族发誓,绝对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此期间伤害她!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可是,我也要提醒你,我真要出手对付一个人,可以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失去的感觉!(向着高、潮进发~~)
郁夜臣抿紧唇,他知道父亲绝对有这个能力!
“我需要时间考虑!”
“去看完你母亲,我希望你能给我回复!”郁振邦咄咄逼人。
郁夜臣不再出声,径直出去。
楼下,郁君尧得到消息匆匆赶回,一进门看到简思,一开口就问辂。
“你没事吧!”
“她有没有事,好像不是你该操心的!”低沉阴冷的声音。
郁君尧抬头娣。
郁夜臣从楼梯上下来,到简思身边,十指相扣,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将他们分开。
郁君尧已平复下来,恢复原态,看着郁夜臣,“你不该带她来!”
郁夜臣寒眸冷厉,若不是郁君尧帮着梅凤仪与他作对,他现在手上有足够的筹码与父亲谈话!
“我再警告你一遍,有空好好担心下自己,有些东西,有些人,不属于自己的,不要妄想强求!”
郁君尧笑,“这事上从来不是绝对的,谁都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就像,谁也猜不到,我们兄弟两谁才是最后的大赢家!”
郁夜臣亦笑,“很好,我喜欢自信的对手,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你们两个当我这个老头子是死的吗!”郁振邦背着手,一脸怒气。
“爸。”
“爸。”
“还知道我是你们的爸爸?那你们记不记得你们是兄弟!你们是嫌爸爸命长是吧,非常气死我,你们就安心了!”郁振邦本来心里就窝着火,这兄弟两一见面就扛上了。
梅凤仪闻声出来,一下就拉过郁君尧,看向郁夜臣,“我说大少爷,你好久不回一次,回一次就弄得大家都不痛快,都是一家人,这是何必呢!”
郁夜臣弯唇讽刺,“我看这家里,最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是梅姨你了!”
“都住嘴!”郁振邦真的受不住每次家许聚会都是这种状态,就算他们之间有矛盾,可是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家人不能和和气气坐下来吃顿饭,哪怕只有一次!
什么都不想说,叹着气过餐桌边坐下。
简思看得出郁振邦的无奈,她觉得,他也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拉了拉郁夜臣,压低声音,“我们顺着老人就好。”
郁夜臣看着她,突然心境开阔起来,如果父亲慢慢了解她,一定会喜欢她的,所以,父亲的考验提议,也许……可以试一试!
握紧她的手,“好!”
两人相视笑了一下,简思心里还是忐忑的。
郁振邦坐在主位,梅凤仪和郁君尧坐在餐桌一侧,郁夜臣带着简思坐在另一侧。
气氛严肃到僵硬。
郁振邦不说话,大家都不作声了。
梅凤仪给郁振邦布菜,贤惠开口,“关于明天忌拜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我也想去看看大姐!”
郁夜臣脸色暗沉,“谢谢,我母亲需要安宁!”
“我真的只是想……”梅凤仪要辩解。
“你不需要去!”郁振邦沉沉开口,直接打断她。
梅凤仪没说完的话憋回去,她知道,对于郁夜臣的母亲,郁振邦是一直心存内疚的,换句话说,那个女人会永远存在他心里。生前斗不过她,死了,她梅凤仪还是斗不过她,要她怎么咽得下心里这口气,总有一天,她会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全都踩在脚下,所以,她必须得到郁家,她一定要让她的儿子作堂堂正正的继承人!
郁振邦的目光突然落在简思身上。
“你来替我盛汤!”
他突然一句,简思怔了一下。
“怎么,不愿意?”
“不是。”简思赶紧起身。
汤摆在梅凤仪那边,她得绕过去。
郁夜臣下意识拉住简思,她笑笑,示意没事。
从容走过去,拿了碗,小心翼翼盛好汤,端过去的时候,梅凤仪假半不经意地微微伸了下脚,简思猝不及防,脚下一绊,踉跄着,手里的汤眼看着就要洒向郁振邦。
幸好郁君尧反应快,一把扶稳她,另一手抢过她手里的碗。
“烫到没!”本能询问。
郁夜臣隔着有点远,没来得及过去。
简思赶紧站稳,抽回手,“我没事,谢谢!”
“你的手……”郁君尧看见那汤都泼她手上了,怎么可能没事,他刚伸手。
郁夜臣已经近身,什么话都没有,一拳过去,直直打在他脸上。
在座的都大惊失色。
“你干什么,你父亲还坐在这里!”梅凤仪大吼。
郁夜臣搂过简思,拉起她的手,都起水泡了,“我带你上楼擦药!”不理会任何人,搂着她径直上楼。
“振邦,他他……都这样了,你都不管?”梅凤仪不依不饶。
郁夜臣在楼梯处停下,回头看着梅凤仪,“有句话叫父债子还,母亲欠的债也一样,奉劝梅姨,多积德!”
“你你……”梅凤仪气得脸煞白。
“连顿安生饭都吃不了!”郁振邦丢了筷子,起身回房。
“振邦,振邦……”梅凤仪追他,被椅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郁君尧扶得快。
“妈,你可不可以不要做这么多小动作!”
“君尧,连你也这样说妈妈!”梅凤仪瞪着他。
郁君尧擦了唇角的血,“刚才那一拳我没有还手,是因为,确实是您做错了。妈!我知道您为我好,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想办法得到,请您不要再做一些小动作,好吗!”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大宅。
“君尧,君尧……”
梅凤仪这回是真的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不过,简思也好不到哪里去,郁夜臣越是表现出紧张她,在意她,郁振邦就会越生气,两兄弟还为一个女人动手,郁振邦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的女人,若她真的进了郁家,他怕是百年之后也不得瞑目!
楼上房间,郁夜臣眉深蹙,给简思上药。
“疼吗?”
“不疼,这点……不算什么啦!”
郁夜臣抬眸,眼底是疼惜,“下次一定要离梅凤仪三丈远!”
“我真的没事!”
郁夜臣一直蹙着眉,替她上好药。
简思搂着他,“给我讲讲……咱妈的事吧!”
“嗯?”
简思脸微红,“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郁夜臣点了下她额头,“婚礼都办了,洞房也入了,还要什么矜持!”
简思瞪他,“坏死了你!”
郁夜臣将她从床上抱下来,“带你去看看妈妈的画坊!”
“好啊!”
简思跟着他一直到后院,院门是锁着的,他打开。
“吱呀”推开门,吊兰,小花园都是一片枯萎调零景象,应该是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风吹过,吹动房间的水晶珠帘,叮叮的声音,悦耳清脆。
简思巡着声音进去,那样的生动耀眼,她走近,手指轻轻拔动。
“我母亲很喜欢坐在这里听着风吹动珠帘的声音作画。”郁夜臣在她身后幽幽开口。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简思能够了解这种心境,如果这个美好的女人还在,或许,她们可以成为亦师亦友的好朋友,而不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郁夜臣带她到里面一间房,墙壁上,壁沿边放满了油画,简思一幅幅地看,她发现这些画最开始是色彩绚丽,充满了热情和甜蜜,越到后面色彩偏冷,最后就全变成灰色基调了。
最后一副是凋零的白玫瑰,没有画完,最后那一落笔可以看出好多遗憾。
简思站在那幅画前,久久凝视。
“夜臣……这里有画笔颜料吗?”
“嗯?”郁夜臣看过去,明白她的意思。
让佣人拿来画笔颜料。
简思小心翼翼添笔上色,灯光下,郁夜臣就那样看着她,久违的感觉一点一点温暖他的心。
第二天,天有点阴。
他们一行只有四个人,郁夜臣和简思坐一辆车,郁振邦只带了老管家一个人。
车一直开到码头,郁夜臣带她下了车,改乘游轮。
他母亲的墓地,在郁家买的一座小岛上,那也是郁振邦为自己准备的墓地,虽然,他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但他,还是希望能与她死同穴,这是梅凤仪不知道的。
船靠岸,他们上去小岛。
天越来越阴沉,寒风掠过林梢而来,很冷。
郁夜臣和简思都穿着黑色外套,老管家棒了束百合,简思抱着用白纸封好的画框。
郁振邦走在最前面,郁夜臣看着他,觉得父亲一直挺直的背有些弯,有些漠寞,也许,在他心里,那种深深内疚的感觉这一辈子都无法消散吧。
他们踏上台阶,走到尽头就能看到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