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惹着我了!-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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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行了,他伤害了她那么多,她也伤害了他那么多,两个人在一起,若只是互相伤害,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迟疑间,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在撒面花瓣的红地毯上,在她和别人的婚礼上,他吻了她——
唇齿交缠间,她迎合着他的吻,眼角流下钻石般闪亮的泪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得缠绵。
再见了……
我会成为你孩子的妈妈,但永远也成为不了你的新娘……
我走了,但愿你忘了吧……
而我,会永远记得你,曾经我爱过的一个男人……
现在依旧这么浓烈的爱着……
他叫——蓝-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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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哲风的公寓里,警方搜查出了三百克海洛因,因贩卖毒品的罪行将他抓捕入狱,而他不承认罪行,法庭便开庭审案,自然,作为他新娘的沫筱染自是出庭作证。
法庭上,沫筱染穿的清淡,黑色长发顺滑的披在肩头,淡妆的容颜上没有丝毫表情,伸手抚了抚微隆起的肚子,唇角才漾起欣慰的笑。
她就这么坐在证人席上,看向蓄起了胡渣子的林哲风,此刻,他阴郁的脸上不再有那温柔的笑,有的只是对她浅浅的恨,浓浓的失望。
“法官大人,我可以证明我的丈夫并没有贩卖毒品,他是无辜的。”
一席话落地,林哲风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她刚才说什么?她在作证为他开罪?
“沫小姐,你是被告的妻子,当然会为他撇清犯罪的事实,我想提醒一句,如果在法庭上做假证,同样是犯罪的行为。”警方律师逼视着沫筱染,进而继续开口,“沫小姐,请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被告没有贩卖毒品?”
“因为他别墅里的毒品是我放的。”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哗然,警方律师倒也淡定,“那请问,你在被告别墅里放了多少克的毒品?这些毒品又是什么?”
“不就是白粉么,至于多少克我忘了。”
“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了?”警方律师故作无奈的摇头,“沫小姐,替人顶嘴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哦。”
经她这么顶罪一说,更是落实了林哲风贩卖毒品的罪证,沫筱染顿时哑口,淡漠的面色稍显紧张,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局面,还是按照着她的方向在走的。
“原告律师,我也有个疑问,如果被告真的在做贩毒生意,那么,在婚礼这么大的场面上,又怎么会将毒品带在身上呢?难道说,是想分给到来的亲戚贵宾们吃吗?”被告律师站起发问。
178 这场仗,他打得毫无防备
警方律师习惯性得沉默了几秒,继而不急不缓的开口,“毒品交易场所无处不在,最不可能交易的场所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犯罪的现场,何况,当日请来的客人就一定是被告的亲戚朋友吗?”
“这也只是假设,并不能证明这毒品就是被告的。”
“既然被告律师都这么说了,那我想问下,要是有人从你口袋里拿走了钱,你又怎么证明这钱就是你的呢?”
两方律师唇枪舌剑间,沫筱染懒懒的闭了闭眼睛,继而,表情是死一般的寂静,红唇轻抿着开口,“那包白粉,是我放在他口袋里的。”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只听的沫筱染平静的讲述了下去,“哲风,我不想再骗下去了,我们害了这么多人,收手吧。”
场上人唏嘘一片,法官敲响了桌面,“底下的人请保持安静!”
在这场辩护中,林哲风始终没开口,似是在无声的反抗,似又在沉默的接受,这场战,他打的毫无防备,而别人,早已精心设计着让他跳进这场陷害的阴谋里,胜算,只能是零!
几次的开庭后,最终的判决便是林哲风因贩卖毒品处以十五年有期徒刑,而沫筱染,协助贩卖毒品,处以有期徒刑八年。
……
蓝家别墅。
偌大的客厅被照的光亮,苏陌垂眸坐在蓝宏面前,指尖不安的划在柔软的沙发上,半晌才开口,“宏哥,你在A市的人脉广,关系多,求你救救哲风吧,这孩子,是不会干贩毒的事的。”
“法庭都已经结案了,我又怎么救他?”蓝洛寒喝进一口普洱茶,继而看着她焦急的脸色,心下又不忍,“贩毒的事可大可小,何况,我是黑道上的人,不是警察,如果你想跟他再见一面,我倒是可以帮你。”
苏陌又怎么会不知道蓝宏的势力,见他这么说,想必也是不会帮自己了,可是又不想就这么走掉,书昊为了这件事每天愁眉不展的,她这个做妻子的应该为他做点事了,“宏哥,林家就只有哲风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坐牢了,你让我和书昊怎么活啊。”
“做错事本就该受惩罚,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个道理还不懂么?”听到她提起林书昊,蓝宏的脸便立马冷了下来,“阿陌,你这次来找我是背着林书昊来的吧?”
“我——”苏陌犹疑了,泪水蓦地在眼眶里打转,看了多少叫人有点于心不忍,“他不希望我来找你,可是我知道,现在能救哲风的只有你了。”
“呵,我救他?那你又知道,是谁在背地里要整林哲风吗?”
隔了十年,她的脸似乎永远染不上风霜,即使哭着,却依旧这么明艳动人,蓝宏苦笑一声,继续说着刚才未完的话,“是你的儿子洛寒要整垮他,你说,我会帮他吗?”
“洛寒?”苏陌呢喃出口,眉目间更添了抹哀伤,“不会的,上次洛寒已经放过哲风了,虽然在电话里没答应,但我知道在他心里,已经答应我了的,他不会这么做的,不会这么做的。”
“阿陌,林哲风是林书昊和别的女人的儿子,洛寒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了一个外人,你伤洛寒还伤的不够吗!”蓝宏蹙眉,在她的话语中,他听出了她曾经为了林哲风而有求于洛寒,这样的方式,对一个儿子来说,又是怎样剜心的痛。
“我怎么会伤了他呢,洛寒这么乖,他会理解我的。”在苏陌的心里,洛寒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一直以为,只要她不再去干扰他的生活,他就会一直过的很安宁很幸福的。
“乖?你知道这十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么?”蓝宏半眯着眸子,“打架斗殴,现在又不知道在暗地里搞了个什么帮派,再这样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苏陌,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有一点关心过他吗?”
苏陌正凝噎着说不出话时,管家毕恭毕敬的上来,“老爷,少爷回来了。”
“洛寒?”苏陌还来不及拭去眼泪,蓝洛寒便边脱着外套边进了门,见到正坐在沙发上的苏陌时,手顿时停滞在了半空,恍惚间,只觉得时间和空间都冻结住了。
调整了下呼吸,面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上前几步,眸光随意的在苏陌脸上打量了一番,见她没受伤心才放下了点,蓝洛寒将衣服往管家手上一丟,薄唇才凉凉的开口,“林夫人来这里是又想替你的儿子林哲风求情的?”
一席话不咸不淡,苏陌却听的心中阴郁,只觉得他的话棉里带刺,缓缓的,抬手抹去脸上肆意泛滥的泪水,站起,想去拉蓝洛寒的手,他却不自在的避开,“你们有事先聊,我先上楼了。”
“对了,董事长,你聊完之后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语气活像是父亲对儿子,上司对下属。
“洛寒,她是你妈妈!”在他迈上第一个台阶时,蓝宏腾的站起,那一口一句林夫人,怎么听他就怎么别扭。
“你什么时候娶了个蓝夫人了?”蓝洛寒侧过身子,黝黑的眸像蒙上了一层雾,万年散不开,望不进眼底的情绪,“还有,早在十一年前,我就没有妈妈了。”
被擦干的泪又重新滚下,苏陌捂嘴小声的抽泣着,她从不知道,她的儿子对她的怨恨竟会这么深,身体不自主的踉跄晃动着,时近正午,蓝宏留她在这里吃了午饭,她也没拒绝,见蓝洛寒仍旧没下来,想着他也该饿了,面色犹疑了下便兀自盛了碗饭夹了点菜上去了——
房门没有上锁,她轻轻的推开,见蓝洛寒正皱眉睡着,想他是累了,也不去叫醒他,只是,方一走近,他却蓦地睁开了眼睛……
“你进来干什么?”磁性的嗓音带着睡意朦胧的沙哑,斜飞入鬓的眉微微蹙起,心间却是万般情绪在纠结,十一年未曾见过一面,多少有点生疏,多少有点淡漠。
“饿了吧?来,去漱口水,吃饭吧。”她掩下心中的酸涩,柔柔的道,眉目间的温柔看的蓝洛寒一阵晃神,半晌才回过神,“我不饿,你出去。”
忽的,眸底翻滚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往外涌出,两行清泪蜿蜒流下,苏陌微颤的将手中的碗放下,白皙的手指迟疑的伸向他,只是手到一半,却又怯怯的缩了回来,“洛寒,是妈对不起你,别怨妈,好吗?”
“呵,怨你?你配吗?”蓝洛寒冷哼,眸底亦有闪亮在浮动,微仰着头,将卑微的情绪硬生生的隐了下去,“我早忘了你了,你有什么好值得我怨恨的。”
“出去,我不想看到有陌生人在我的房间,还有,别把你的眼泪滴在地上,换地毯,麻烦。”
他冷冷的说着,苏陌深深的看着他,见他冷然着脸,心下顿时苦若莲子,转身,边哭边擦拭着眼泪出去了。
待门轻轻合上,蓝洛寒才舒了口气,指尖微微的蜷进掌心,深邃的眸光看着那碗静静放着的碗,半晌,才拿起扒拉着筷子一点一点吃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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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
江心柔眉目低垂的看着手上的资料,是沫筱染被判入狱的事,而手边,即是那份藏了许久的DNA检验报告。
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确认是母女关系,这一天,顾不得许多,当天,她便买了机票直飞中国!
隔着窗子,看见里面清瘦的人,没她想象中的顾影自怜,却多了分恬淡清宁,江心柔静静的看着里面的沫筱染,良久才颤抖着开口,“怎么会出这种事呢,上次见你不都是还好好的么。”
“世上的事总是这么奇妙,我们又怎么会猜得到呢。”沫筱染浅浅的笑着,仿似不是在坐牢,倒像是进了世外桃源似的。
“唉。”江心柔重重叹了口气,“八年,幸好你还年轻,出来的话也才二十七岁,青春还长着呢。”
“是啊,八年而已,很快的。”清冽的眸光没有焦点,像是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皇甫夫人,谢谢你,还记得来看我。”
“现在冬天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把自己冻着了。”
“嗯。”她的声音多少含了点哭腔,这种关怀,总是让她莫名的心动,悸动。
接着,两人便随便聊了几句,而后,下一个探监的人,竟是蓝洛寒——
179 从这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
他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她,一瞬不瞬,盯得她垂下了头,不是害怕,只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炽烈,灼的她疼痛。
“你看够了吧?”终于,她受不了这种无形的沉默,率先开了口。
“没有。”他更加直率的回答,眸光罩上一层寒雾,带着点恼怒,“你所谓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自由也搭进去了?”
“自由?我从来没有自由,又何来自由一说?”
“我不想跟你吵。”
于是,两人又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境地。
再然后,还是他率先妥协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在里面好好照顾自己,别瘦了。”
粉唇嗫嚅了几句,沫筱染试图着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