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珠光宝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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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也是一个大数目,对于我来说还是太贵重了,你不会想要逼着我砸锅卖房来支付这颗钻石吧?就算它再轻灵曼妙,我也不觉得为了一颗钻石,这么做会值得。再说,那也不是我买下的,是你签的支票。”
再漂亮,也只是一件饰品。
何况,她前世什么样的钻石没有戴过?尽管她渐渐地对钻石乃至珠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并不表示她渴望拥有。
闫亦心只是笑了笑,却打量着她精致的锁骨。想像着钻石挂在她胸前的情景,忽然觉得有一种想亲自动手的冲动。
他低头看向桌子上的黄钻,收购的价钱无疑相当低廉,他完全可以用私人支票簿支付。这样的话,切割出来的钻石就属于自己,如果要送给严绾,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唯一的障碍,是严绾不会愿意接受自己的馈赠。
她仍然在研究着那块黄钻,似乎想把它看出一朵花来。
“在看什么?”闫亦心好奇地问。虽然他从小就对钻石耳濡目染,但还没有培养起对钻石百看不厌的耐心。
“只是觉得这种黄色,有点奇特。”
“奇特?”闫亦心不解。
“你看,这半边的颜色略深一些,这半边略浅。”严绾把钻石托在掌心里,靠近了他的眼睛。
“咦,果然是这样。小的这一半,几乎接近明黄。不过,由于云翳在这一半上,尽管颜色上有优势,最后的重量可能不会太大。”
“哦。”严绾失望地叹了口气。
“我们明天可以回国了,这一趟原定计划逗留两天的,结果留了六天。想家了吗?”闫亦心放下钻石问。
“嗯,有一点儿。”严绾随意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一个人就是家了。”
这句话,说得很随意,却让闫亦心觉得眼眶有点酸涩。他仅仅是失去了母亲,就觉得人生不再圆满。而她却已经父母双亡。
“你的父亲……他是什么样的人?”闫亦心想要更多地了解她。
“不知道,母亲从来没有提过。”严绾不在意地回答,“在我的记忆里,没有父亲这个人的存在。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私生女。”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有一段时间,母亲的情绪很低落,尤其是病重的时候。我想,她是想对我说说父亲的,只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我想他们的感情即使曾经甜蜜过,但是到后来也烟消云散。如果我父亲去世了,那我只把他放在母亲的坟头缅怀。如果他竟然还活着,明知道我的存在,却仍然由着我独自求生,这样的父亲……嘿,不要也罢。”
严绾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可是闫亦心还是从她偶尔微颤的尾音里,听出了她的怨恨。
“嗯,确实……”他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
“我也早早地就没有了母亲,父亲对我很冷淡,他在外面另外有了女人,也有一个家,只不过从来不被祖父承认。”闫亦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诉说的欲-望。
他想告诉她,其实他也并不比她幸福多少。
那么急切地,想要拉近与她的距离。
第三十八章 回家
回国的那一天,天气晴好,正巧是中国的大年夜。
闫亦心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机,直接取了存放在机场的汽车,先把严绾送回家。路况很好,偶尔的行人,都带着匆忙的神色。
中国年,一向是中国人最看重的节日,尽管如今过年的气氛,似乎已经不再那么强烈。
“哇,好冷!”严绾缩着肩膀,夸张地呵着手。
“是啊,刚从夏天回来,更觉得冷到彻骨。”闫亦心笑着附和,“看来,冬天到南半球去避寒,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是不错,就是旅费太贵,这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游戏。”严绾做了一个鬼脸,“谢谢你带我去了一趟巴西,我觉得受益匪浅。当然,还有培训班的事。”
“你替我买下了一个黄钻,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呢。”闫亦心说完,挥了挥手。看着她转身,纤秀的身影,没入了楼梯间,才缓缓地踩下了油门。
他敢确信,在巴西的这几天,会是他一生中,无法泯灭的印记之一。
汽车开出小区的时候,他还忍不住踩住了刹车,又回头看了一眼。
二楼的那户小房子,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一个脑袋,迅速地收了回去,却让闫亦心觉得心脏跳得有些不争气。
她是在看他吗?
后面的汽车,响起了喇叭,闫亦心只能离开。往日车水马龙的大街,头一次显得这么清冷。闫亦心知道家里也会很热闹,常年足迹不履家门的父亲,也会出现在大年夜的餐桌上。
可是,除了祖父,他还真的不想看到其他人。
“少爷,你回来啦!”管家倒是真的高兴,他一直看着闫亦心长大,自己又没有孩子,早就把生活的重心,都放到了闫亦心身上。
“陈伯,过年了。”闫亦心展开一个笑容。
“是啊,你爷爷可是天天在掰着指头盼你回来呢,对先生让你再等两天的决定很生气。”陈伯敲敲地说。
“还是有收获的。”闫亦心从来不屑说别人的坏事,尽管如果不是意外地收到了一个黄钻,那些小钻石根本没有必要由他亲自出手。
“那点收获,老太爷才不看在眼里呢!”陈伯一直跟着闫老爷子,对闫亦心的父亲闫启多少有些看不惯。
“我去看看爷爷。”闫亦心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他老人家在书房里吧?”
“是啊。”陈伯宽慰地笑了,幸好有个好孙子,不然的话,老人家到现在都摞不开担子。他叹息地看着闫亦心登上楼梯的背影,笑容里还带着两分苦涩。
“爷爷。”闫亦心推开了书房的门,看到祖父正戴着老花眼镜在看报表。
“亦心,你回来啦!”闫山抬起头,把报表推到了一边,“总算赶在旧历年回来,不然的话,你爸爸别想回来过年!”
闫亦心对于祖父与父亲这对父亲之间的摩擦,无法予以置评,只是笑笑:“怎么会赶不回来呢?本来也就是一点小钻石,我让人发往印度了。”
“嗯,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闫山没有问详细的情况,只是把报表推给了他,“你先收着吧,过两天看看。”
“爸爸还没有回来吗?”闫亦心问。
他的父亲闫启,在闫氏挂了一个总经理的名义,却几乎不管公司的任何事务。他常年住在外面,身边的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带回闫家。
说到这个,闫山就忍不住生气:“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还一直不靠谱。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哪个山沟沟里带回来的,长得面目无奇,小家小样,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爸爸自有分寸的。”闫亦心安慰着祖父。
“他有分寸?也是,比两岁的孩子,多少知道那么一点分寸!”闫山对儿子的评价,远远低于外人。
闫亦心知道是祖父因为爱之深,所以责之切,于是笑笑,说起了在巴西收购钻石的经过,老人也慢慢地平下心静下气。
其实,闫亦心知道父亲的那个女人,所谓的“山沟沟”,只不过是云贵高原的原住民。那个女人似乎是苗女,在本族可能还是大有来头的。
父亲怕是对自己一直心存歉疚吧?所以想方设法,要解开自己身上的“魔咒”……
闫亦心无法为父亲辩护,只能尽可能地对祖父承欢膝下。
祖孙三代围坐着吃年夜饭的时候,闫山看着闫亦心忽然问:“亦心,你还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吗?”
闫亦心吃了一惊,不期然地就闪过了严绾纤细的身影,但很快就甩了甩头,勉强笑着说:“没有呢,爷爷。”
“那怎么行!你看看,就我们三个大男人,整个闫家,连个女人味都没有,这还像家吗?”老人敲了敲自己的碗沿。
对于这个问题,父子俩一向很默契地沉默。
但今天,老人似乎铁下了心,要闫亦心给出一个交代。
“明天开始,我让人给你把适龄女孩子的资料都找一份出来,你自己看看谁比较合适!”
闫亦心骇然失笑:“爷爷,你不会是要给我安排相亲吧?现在的社会,不时兴这一套了的。”
“时兴的,你也没有给我弄个孙媳妇回来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
老爷子说话,一向一言九鼎。所以闫亦心不可避免地开始了冗长而枯燥的相亲旅程。作为闫氏少东,又是名牌大学毕业,本身称得上英俊,自然会有很多未婚女子似拒还迎地表示好感。
一时之间,闫亦心疲于应付,电话接到手软,例行的拜年,都不敢走出家门。几次拿起电话,拨出了十三个数字,却始终没有把拨号键按下去。
把手机丢到了床头柜上,掰着手指头盘算,还有几天可以回到店里去,见到严绾那张清清秀秀毫不张扬的脸。
她是唯一知道他月圆夜秘密的女人……
像是寒冷中的一点温暖,让他在结冰的季节,也仿佛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和流水的潺潺。他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不是可以不生长在阳光雨露之下。他只知道,他渴望见到她的容颜,以至于心脏都觉得疼痛。
第三十九章 百里挑一
在正月初八正式上班之前,严绾就接到了闫氏下发的通知。
春季班的设计师培训名单上,赫然有她的名字!捧着通知书,严绾很想打电话道谢。虽然这是以闫氏总店名义发的文,但是严绾明白,是闫亦心开的后门,所以她才会作为两个特批的插班生,插到这期的学员名单里。
犹豫了很久,始终下不了决心按下拨号键。只不过是一趟巴西之行,他们还没有熟到在休息日随便打扰的地步吧?再说,离正式上班也就两天的功夫,不如到时候再郑重地道一声谢。
鲁湘对她的兴奋不以为然:“拜托,你还真把这个当职业啊!你自己算算看,上午要上课,中午就要赶来上班,紧接着就上课,你还想不想睡觉了啊!难道你想到期末当掉两门课?”
严绾认真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考虑过了,我的功课并不重,完全能够从容应付的。而且,我还要努力拿奖学金,多少可以减轻一点我的财政负担。也许,我会成为珠宝设计师,这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啊!”
鲁湘恨不能拎住她的耳朵:“你知不知道,闫氏每年七八月份,都会招收大批新学员,可是最后成为珠宝设计师的,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说不定,我就是那一百个人中间的一个啊!”严绾很乐观。
她对自己有信心,凭借对珠宝的直觉,以及对珠宝培养出来的热爱,就算成不了设计师,也能做个抛光师打磨师什么的。连安都说了,她的手指灵活而稳定。
鲁湘的“逆耳”忠言,最终没有破坏严绾的好心情,她甚至提出要请鲁湘吃宵夜,作为庆祝。只可惜新年期间,大排档也“过年”了。
过了十月十五,她就可以坐在课堂里,接受正规的基础训练!看着柜台里星光璀璨的钻石,严绾的心,也很璀璨。
也许她的执着,早就不是因为所谓的“目标”,而是对珠宝的热爱。虽然并不想把这些首饰据为己有,但是严绾觉得现在看着它们,和前世看着它们的心情,完全不同。
初八上班的时候,闫亦心终于“光明正大”地回到了门店。
因为是寒假,所以严绾基本上从早到晚都耗在店里。虽然闫亦心早上九点就踏进了店门,仍然听到严绾温柔的声音。
“太太,摩氏硬度和绝对硬度可不是一个概念。没错,从数字上来看,钻石只比刚玉高出了一个硬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