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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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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十分热闹,千言万语汇在一起,听不清谁讲了什么话,只希望有个电源,能够一瞬间关掉令人头疼的喧闹。

从远处看去,陆旭应该已经喝了不少,身躯一直在摇晃,举着杯子要跟钱惟碰杯。

“陆旭!”那一嗓子吼出去,不仅陆旭原地愣住,也引来其它人纷纷侧目。

陆旭放下手里的杯子,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指着钱惟的鼻子说,“我就说喝酒管用吧,你看我又看见她了。”

他艰难的向前走,以往她都会马上掉头跑掉,此时她竟傻傻站在原地等待。还差一步,一个男人从他们相接的视线间横穿过去,破坏了美好的气氛,还撞了陆旭一下。

陆旭啧了一声,开口要骂。那秃头倒先抬头,瞪大眼睛示威。陆旭天生不会扮凶相,只会动真格的,只见他回手抄起身后那桌上摆着的啤酒瓶,朝着那人光亮的脑壳拍过去。

“你……你……”那男人捂着头部后退了几步。

几个狐朋狗友也凑过来,企图壮大气势,“小样儿的,你别狂,你爸是谁啊?”

“我不是富二代,也从来不拿爹吓唬人,你本事就叫警察抓我,但别等我出来,出来一次打你丫一次。”

旁人眼中最多以为地痞流氓滋事,后台不硬还先出手打人,双方杠上了,只能靠耍横虚张声势。田乐乐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有多么憎恨唯利是图的商人,多么渴望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

“吹牛逼谁不会啊。”其中一个男人推搡着他。

田乐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他的手,远离那几个坏人,穿过前台,一直到月光照亮的夜路上。停下来,她似乎把一天的烦恼都忘了,也为能和陆旭“逃出生天”的刺激感到高兴。

“如果你不是陆旭,我也不是田乐乐,咱俩现在就可以亡命天涯了。”

“……”陆旭的手忽然从她的手中抽出,蹲在地上怎么也不起来了。

“你不用这么入戏好不好?不会是想装虚弱让我背你吧?”

她走近发现地上一滩深红色的印记,没有人想开玩笑,只有她一直在幻想。

“你怎么吐血了,他刚才不是就推了你一下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她明白了,生活远没有想象中有趣,生命只有一次,“我常说你的名字很像一本小说里的人物,他被人拍了一下脑袋就挂了,你不会被我拉着跑了几步就内伤了吧?”

她为了躲避那些可能会追来的小混混,特意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现在身边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车了。她跪在他面前,想用双手先将她托起。夜风吹过,他的酒醒了一些,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了,于是配合着她,借住她手臂的力量往起站,腿也跟着使劲。

20、第二十章 。。。

“哎呀,不行。”显然,陆旭的意识还未清醒到能够不依靠别人站立,而她的微薄之力也不足以美人救英雄。她突然感觉胳膊被重重的压了一下,他的整个身体压过来,完全招架不住,抱着他倒在了地上。

通常,陆旭都会为她打点好身边的一切,即使不在他面前,也能被他的光环笼罩。她不曾设想过会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时刻,原来抛开陆旭,她就是一只没人管没人爱的可怜虫。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使劲浑身力气向马路上跑,跑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她是傻了才会想去拦马路上的车,直接打电话给钱惟不就好了。

陆旭昏迷的时间里,他们谁都不敢离开一会儿,焦急的坐在病房门口等待结果。钱惟实在忍不住,把其中的故事娓娓道来。

陆旭吐血的毛病还是在刚认识她不久烙下的祸根,那时她有男朋友,恩爱的恨不得二十岁一到就直接拿着户口本去领证,他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她。他痛苦,便整日买醉,晚上放学就拉上钱惟去喝酒,凡事目睹过他吐血惨状的人都恨不得把罪魁祸首拉到现场痛扁一顿,但他用更强硬的态度拒绝了。钱惟说他永远也忘不了陆旭的那句话,“如果说这样你们会觉得我很傻,那么让她知道了,我会觉得自己更愚蠢,因为再也没有理由骗自己了。”

是啊,这世上唯有蒙在鼓里的人最幸福。

“还有啊,他用酒瓶子拍那人脑袋的动作,跟以前我们喝完了酒对着墙扔空瓶子的动作一模一样,八成他又在缅怀过去了。”钱惟边说还边比划着。

“过去有什么可值得怀念的。”她不屑。

“因为过去,他以为你是不能爱他。然而现在,他知道你根本不爱他。”钱惟一字一句的说明白,要让她听的清清楚楚。

陆旭躺在病床上,眉眼舒展开,睡得很安慰。倘若这样能让他暂时忘记尘世间的痛苦,那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点滴瓶里一滴滴的液体多像他的眼泪,永不间断,但总会有用完的一天。

钱惟留下来守着,房明雪和田乐乐出去买些吃的回来,也算带她出去散散心,毕竟这种阵仗,他们司空见惯了,她却是第一次见,而且钱惟又向她透露了沉重的真相,就像在告诉她,虽然没有明刀明枪,但她一直在用一把无形的钝刀切割他的心脏,这样的折磨比一刀捅死他还要残忍。

前半夜喧闹令人疯狂,后半夜沉淀让人冷静。华灯初上,霓虹灯聚集的地方,痴男怨女在一片灯红酒绿下用金钱收买他们想要的东西,到处是交易,到处是罪恶,到处是心被扯碎的声音。到了深夜,部分店面门口的灯箱熄灭了,只剩下一排排路灯和隐约听见几声蛐蛐叫的街道。激情退去了,人反而会点上一支烟思考一下人生。

这个时候,折腾了一整天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睡了,眼前那栋居民楼只剩下一户亮着灯,太黑了,以至于楼的轮廓已经模糊不清了。

“乐乐,你快看那栋楼。”房明雪手指的那栋楼很有特点,她用明亮的灯光装点四周,显得熠熠生辉,它独树一帜,只为成为焦点而存在。

“还可以,不过我要是你啊,一定挣钱回老家买房去。”她忍不住吐槽,想到房价这个词,脑筋就已经水泄不通了。

“不,我要留下。当初我们靠自己的努力一起来到了北京,我们也能通过自己的努力买一套房子,拥有自己的家,在那里结婚,在那里生孩子,一起颐养天年,携手到老,最后一同死去。可是每次我跟他提到关键问题,他就含糊带过,真让人抓狂。”她嘟嘟嘴,表示不满。

“别给他太大压力。”

回去吃完了东西,田乐乐负责守夜,钱惟和房明雪先回去睡一觉,明天早晨过来换她。

这种小医院,病房里放下一张床,过道就只剩下能通过一个人的空间,两个人同时过要侧身,搭一个床在病床旁边简直痴心妄想。她蹑手蹑脚的搬过隔壁床探视时用来坐的椅子,拼了一个床。她把头和脚分别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身体悬空,躺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腰疼的不行。她改成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她感觉陆旭的手指轻轻跳动,蒙地醒了,抬头看见四个带着墨镜穿着黑西服的男人,表情统一的呆板。柔软的沙发上,一个四十多岁的成熟男人正在抽着雪茄,“你留在这里陪着他,直到他完全康复为止。他要是死了,我就让你陪葬。”

她才二十岁,不想为了一段毫不相干的爱情葬送了美好的未来,“我不要,不要……我并没有承诺过他什么啊。”

“从他付出真心的那天开始,你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要……不要……”田乐乐使劲睁开眼睛,原来是噩梦,太过真实的噩梦。

她激烈的反抗动作把陆旭吵醒了,他用宽厚的手掌抚摸她的头发,“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我梦见你死了。”她编了一个更鬼扯的谎言。

“对了,你回家睡觉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我一会儿打电话叫钱惟过来。我钱包里有钱,你打车回学校吧。”陆旭实在说不出感谢的客套话,那实在是太见外了。他心里有感动,有愧疚,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门外进来一个比她年龄略大的女子,手上挎着LV的皮包,身上穿的衣服也价值不菲,烫了一个特显老的卷花头。坐在床边,关切的问道,“你没怎么样吧?”

“没事了。”从他的语气中,田乐乐听不出他们的关系,只得傻愣愣的杵在一旁。

“怎么会弄成这样啊?你爸去外地前一再叮嘱我要照顾好你,你让我怎么跟他交代啊?”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陆旭要坐起来,她赶紧去扶,恐怕再有任何闪失,“麻烦您帮我送她回家吧。”

那女人站起来到她面前,想必是要伸手打她,手还没举到半空就停住,攥了拳的手又松开,心中的愤怒像是被更可怕的东西压制住了,“跟我走吧。”

“刚才为什么不打我?”上了车,她忍不住问。

“我在陆旭的桌上见过你的照片,你想想看,我还会傻到在他面前动手打你吗?”她只不过大了田乐乐几岁而已,心机比她多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那你现在可以打了。”田乐乐大概猜出,她应该是陆旭的后妈,到底沾点亲,被她扇一巴掌也心甘情愿了。

“不必了,我只在他们父子面前表现,现在打你一巴掌能得到什么好处?况且,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去告我的状。”磨难会让人心变得僵硬,“傻孩子,太阳照在身上会暖进心里,然而心里的温暖不能让你吃饱穿暖。现实一点,那小子喜欢你,是你的福气啊。你要知道,当初我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手段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麻烦你送我回学校。”她说。

田乐乐有太多话想对迟冰冰说,虽然已经困的眼皮打架,最起码要先让心是清醒的。

还能回到教室上课的感觉真好,好像一切都还来得及。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宁静,亦如此刻,前排同学正在专心致志的抄笔记,后排同学聚精会神的玩游戏。田乐乐收到了一条信息,由于和段晓璐坐同一排,手机又都放在桌子上,想不关注她手机的动态都很难。

两个不同的人在同一时间收到信息就很让人匪夷所思,再加上田乐乐的多疑,更是听清了段晓璐打开信息时小声嘟囔的话,“凌然?他发信息给我干嘛?”

田乐乐收到的那条信息内容是:那天对不起,我不是人。

她想拉着迟冰冰去楼道呆一会儿,途径段晓璐身后,听见她念出了另一条群发短信的内容,“你干嘛呢?”

这细小的声音震耳欲聋,她连站稳的力气都丧失了,迟冰冰扶住她。

楼道里安静的可怕,脚步声听得格外清晰,因无意义的重复而孤单。最后,他们霸占了教学楼里不经常走人的楼梯,鞋底撞击铁质楼梯板的声音在僻静的空间里来回飘荡,仿佛进入了废弃已久的工厂。

“STOP,不用把手机给我看,我不用大脑想都知道你在郁闷什么。”迟冰冰伸出手比了一个停的姿势,田乐乐果然已经把一只手揣进了兜里,稍微晚说几秒钟,她就已经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了。

“他说自己不是人,不应该那么对我。”

“通常说自己不是人的人心里不是那么想的,真正要脸的人说不出这种话。”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又不肯告诉我。”

“你记住一句话,我是你永远的朋友,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但我也有自己的立场,别太让我为难。”

“我为什么连亲口去问答案的勇气都没有?我为什么那么害怕戳破?”

“人都会本能的保护自己,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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