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一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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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的霓虹,有他看不懂的执拗和决绝。叶航想说什么,却又舍不得怀里紧贴着的柔软身体,喉结上下挪动了几次,还是没有说出口。
引擎声在他们不远处响起,黑色的Maserati灵活的拐入流动的车海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叶沙莫名有点失落,自己竟用这种方法想要刺激报复那个男人,可显然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她颓然放开叶航,自己走回车上。
叶航不是傻子,这个吻百分百是做来给那Maserati车上的人看的,只是对方的反应好象并不如叶沙预期。他没注意叶沙下车之前发生了什么,也没来得及记住那辆车的车牌,但这款车全国也没几台,能拥有它的人寥寥无几,肯定不是Kelvin,更绝对不会是那个高中男生。这才两个月没见,这个女人又招惹上了什么样的人物,还真是一次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
拐弯的时候叶航匆匆扫了一眼副驾驶上发呆的叶沙,她的头靠在车窗边儿上,两眼看着窗外的车流,一言不发。平常她坐在他车里也是沉默的,却没有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刚才她走过来吻他的绝然和狠劲儿,仿佛用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有这样的反应,他竟有些嫉妒了。
一直到家叶沙也没等到叶航第二句话。这个男人把面瘫做到了极致,被强吻了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既没有询问,也没有责骂。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吻了一块木头。
叶沙躲在洗手间里一遍一遍的刷牙,想要刷掉那个男人的味道。可身体不会骗人,她清楚地知道,Ardon吻着她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轻颤,他仿佛一下子抽走了她的灵魂,身体里空虚的回荡着自己的心跳,急待记忆中被他拥抱填满的渴望。这个男人的吻技还是那么高超,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在这男女之事上面的所有触发点,轻易点燃了她的导火索。
她抓住了走过来的叶航,并不是为了做给那个男人看,而是单纯想要用另外一个男人的气味赶走身体里被Ardon挑起来的火。她承认自己被那个男人的出现弄得有些迫不及防,逃不择路,就像当年她利用了路遥,这一次,她利用了叶航。她得承认自己有些卑鄙,但叶航不一样,路遥当时是喜欢她的,而叶航,大概只有恨。让他占她的便宜也许只会让他觉得恶心,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嫌弃的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揪开。
叶沙头上顶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那个恨了她一辈子的男人霍然坐在她的床上。
“你就一点儿自觉也没有么?” 叶沙一双秀眉都快立起来了,还好她想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也得陪母亲守夜,洗过澡就换了在家里穿的衣服,否则又要被他看到不该看的。
叶航放下手里的手机,饶有兴趣的顶着她头上那一大包,“经过了刚才的事,我不觉得我还需要再避嫌。”
叶沙冷笑道:“不就是一个吻而已,老娘我兴致所至,吻过的男人多了去了。”
叶航没有追究她不淑女的言辞,依旧维持他自说自话的本事,“我刚刚翻了翻日程表,过了十五,就去把证领了吧。”
叶沙当自己听错了,“你说领什么?”
叶航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她,一把抓掉她头上的白浴巾,拨了拨她零乱的湿发,“我说,过了正月十五,你,和我,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吧。”
“荒唐。”叶沙打开他的手,这个男人思维跳跃得也太快了,接个吻而已,这就要办结婚证,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疯了吧。”
“我没疯。”叶航一如既往的冷静,或者他也有别的情绪,但叶沙从他那张面瘫脸上看不出来,“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你那么饥渴,人尽可夫,出去勾搭那些不明底细的男人,不如跟我。养你,我还养得起。”
合着他沉默一路就是在打算这件事。叶沙真是太小看他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向外推销不成,就要自己来,这是笃定要连她的终身幸福都剥夺了去丢在脚下践踏么。她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惹谁不行,非得惹上他。
她上下打量笔直的站在那里的男人,他脸上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坚决,气得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憋半天憋出一句:“我?和你?你做梦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叶航一如既往地固执。
“别忘了,法律上我们可是兄妹。”
叶航点点头,“我父亲对你有履行抚养责任,的确是有些麻烦,但也并不是无法解决。毕竟,你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他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不定真有什么办法。叶沙发觉自己有些慌乱,这家伙就是想让她乱了阵脚,她怎么能让他得意。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叶沙才暂时平复心里被他激起的火气,勾着一边嘴角,挑眼看着他:“你就算跟我领了证又怎样,我想找别的男人也照样可以找。”
“你不让我管你的事,我答应了。但我们领了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叶航的思路并非常人可比。
叶沙提醒他,“我不乐意,你还能逼我不成?”
叶航向她逼近了一步,沉声说:“若有必要,无何不可。”
Ardon开着车在环路上一圈一圈的狂飙。夜深人静,大家都回家过年,路上少有的清净。
刚刚在乾元和Kelvin,方易男他们几个有家不回的兄弟吃年夜饭,一直就心不在焉。都知道他近不得女色,兄弟几个就陪着他吃斋念佛,一个姑娘都没叫,纯吃饭聊天,不要钱一样的把酒当水喝。
早在四年前,他碰了这个女人之后就一直恋恋不舍,一起经历过那几个月的云雨放纵,更是食髓知味,拿得起放不下,恨不得死在她身上。若实话说,当初没发生那件事,他也不确定他能稀罕她多久,以他那时候的心性,说不定现在早就分道扬镳。可偏偏就在他还没稀罕够的时候就给他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害的他男人都做不成,这一页就卡在那里怎么也翻不过去了。
若说他三年前知道自己出问题的时候满腹怨恨,随着她喝醉那夜爱的一发射出去了大半,今天和她这面对面的激情一吻,更是唤醒了他沉淀许久的欲望和渴求。方易男说,他那贴药,就缺个药引子了,这药引子,还真的非她不可。
Ardon依旧是有所顾虑的,方易男说他差不多好了,可他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这事儿是男人的脸面,他容不得自己在她面前出一丝纰漏。一旦兵败城下,他这辈子都会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骄傲如他,比杀了他还让人难以接受。
她愤愤走开之后,他没有去追。知道来接她的是那个继兄,今儿是除夕,怎么也该放她回家过年。可闷在乾元包间里思前想后坐立难安,让他有些后悔。她好不容易撞到了他的树上,而且撞得有些晕眩,为什么放她走了。等到她回去琢磨过味儿来,岂不是更难抓住了。
Kelvin一眼就看出Ardon的情绪浮躁,借着酒劲儿半开玩笑的说:“怎么,林大少欲求不满了?难得啊,看来易男这几天没白折腾,要不要找个姑娘练练靶?”
Ardon转着面前的阔口杯,看杯子里的冰块沉浮翻滚,像极了胸口那团跳动的血肉,“我没那个兴致,倒是你,我们几个还从来没见识过陈少爷稀罕哪个姑娘家呢,怎么,今晚给我们开开眼贝。”
Kelvin依旧笑着,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黯然,随后却是略带挑衅的看着Ardon,“我身边儿倒是有现成的,可就怕林大少舍不得让咱稀罕啊。”
看着Ardon脸色又阴了下来,方易男拍拍Kelvin的肩膀,“你就别逗他了,万一他压不住火,把你按这儿办了。他现在状况若往好里说,你不一定受得住,到时候你说我是在旁边看着呢看着呢还是看着呢。”
对方易男的玩笑充耳不闻,Kelvin眉目间淡淡的发愁,给Ardon手里的杯子倒上酒,“我就不明白了。她在哪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易男都说你好了九成了,剩下一成就靠她了。你还像个娘们儿一样在这儿犹豫什么。趁早儿上她几次,你消了火,走了兴致,咱们兄弟该干什么干什么。以后也别总让我们陪你演什么戏,那丫头再好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女人。为了她折腾这么大,值得么?”
Ardon不知道值不值得,在环路上看到叶沙家附近的豆浆店,掉转方向就下了交流道。
☆、第 25 章
旧城区的小路,路旁停着回家过年的住户的车,两个车轮在花池上面,两个车轮在路上,让本来就不宽的路又被站去了半个车位。沿着开了一段儿就遇到瓶颈开不过去了,前后都没有人,他干脆停在路上熄了火。
点了一根烟,按下车窗,让夜风吹散他上了头的酒气。不知道哪里飘来的菜香,还有隐约电视里晚会的歌舞声。想着她应该也在家里和亲人们吃着年夜饭看那无聊的春晚。
他们在一起住的时候,也经常在沙发里靠在一起看DVD。只不过十有八。九看着看着就滚作一团,几乎从来没把哪个片子从头看到尾过。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很难不想着那件事,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魔力。只要靠近,就是想看着她,搂着她,亲着她,啃着她,非得把自己溶进她的身体里,切切实实地感受着她是他的他才能安心。
只是这么想着,身体就开始有些变化。易男说的没错,他已经好了,只要对手是她。
…
这新年是注定过不顺当了。除夕夜,叶沙二话不说拿了包摔门就走,任谁也留不住她。
有什么要解释的,留叶航去跟二老解释吧。她还就不乐意陪这个疯子发疯呢。
大家都回家守着亲人过节,路上连个出租都打不到。好在N市禁炮,大冷天的半夜没人还在外面乱晃,否则她落魄邋遢的模样,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她不后悔大过节的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再跟那个疯子呆在一个屋檐下,她也会被他逼疯的。
出来的时候叶航还在她卧室里,所以她连衣服都没机会换。叶沙踩着棉拖鞋在路上徒步走了一段,大脑渐渐冷却了下来。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外面披了大衣,倒是比上班的那身套装铅笔裙要暖和一些。但毕竟快到午夜,温度很低,免不了从袖口,裤腿的各个空隙往里灌风。刚洗过澡,头发还半湿,虽然戴着大衣上的帽子,依旧刺骨得冷,浑身的肌肉都在小幅度的颤抖,却于事无补,只能不停的走来走去。
熟悉的恶劣环境让一些旧记忆在她快要冻麻痹的大脑中翻涌出来。她小的时候和叶航吵架就一个人跑出来过,后来被叶建国找了回去。在国外的时候,她穿着比基尼在阴冷的密林中长途跋涉过,后来晕倒发烧住院。
还有三年前的那天,光脚穿着晚礼服在马路上狂奔。怒气被异乡十二月的严寒冻结在心中,还奢望过他会不会追上来。那时候自己还真是天真,还觉得他也许会有那么一丝丝舍不得,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也曾那么快乐。
自里到外的一个寒颤打断了她的回忆。她必须得找个地方歇歇脚,再这样在路上晃下去,铁定又得发烧。
翻出手机,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两个老人肯定在逼叶航找她。那个疯子再不可理喻,也没法在两个老人面前犯病。
“叶沙!”
叶航从拐角处跑了过来,伸手就来拉她,“跟我回家。”
心中暗骂,叶沙甩开他,“不可能。”
“今天是除夕,你这样离开,你母亲很伤心。”
叶沙仰头讽刺的看着他,“你没跟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