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一渣-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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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陪伴了叶沙二十年的继父,对于继女的爱尚且如此浓烈,那些养育了女儿十几二十年的父母们,更不必说。
在若瑶纯洁干净的目光里,Ardon突然有些深深愧疚,为那些在他的生命中如流星般闪过的女人们,为那些他伤害过的玩弄过的践踏过的女人们,在他把她们当成玩物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也有一个像他爱着若瑶一样,甚至比他对若瑶的爱更深厚的父亲,在世界的某个地方。而他的行为若让那些父亲知道,又将会是多么的愤然和伤心。
“爸,您放心。”
Ardon之前的表现在叶建国眼中多少有些浮躁和油嘴滑舌,可是这一刻,老人总算在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脸上,看到了让他悬着的心踏实下来的坚定的表情。
叶建国最后还是把叶沙的手郑重地交在了Ardon的手中,并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拍了拍,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已经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老人留在原地,看着两个小花童没有像原定的一样走在新人前面,而是被Ardon和叶沙一人一边领着,一同向前走去。
儿孙自有儿孙福,叶建国对自己说,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犯过错,走过弯路。生活总要他们自己过,做父母的,也只能在旁边提点祝福罢了。
结婚典礼的流程,曾让Ardon觉得老套无聊而枯燥,可女人不都追求这形式么,只要叶沙开心,那他陪着折腾一次也无妨。可在此时此刻,他才突然真正体会到誓言里每字每句的沉重和圣洁。
Kelvin给Ardon递过去放着钻戒的托盘之后,看了一眼对面站在叶沙身边的莫言。一身粉白色伴娘礼服的小女人并不知道他的注视,而是目不斜视的看着中间这个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如此虔诚的男人。
那是她青涩年华的最初爱恋,却一朝之内变成了她的亲哥哥,那是她这辈子心上最大的伤口。她曾想,能够活在他的生活的影子里,都算是一种幸福。她学着他风流,学着他不负责任的挥洒自己的青春。她虽然已经接受了Kelvin的求婚,可她心中始终存着一丝不应该存在的执念。她选择做叶沙的伴娘,就是想要和这个男人出现在同一场婚礼,甚至可以暗地里想象,自己才是那个幸福的女主角。可是,此时此刻,当莫言面对这个男人看着叶沙的时候那样专注的眼神,听着他跟着牧师复述誓言时候她从未见过的郑重与严肃,她总算是彻底死了心。
十年前,当莫言第一次见到叶沙的时候,就有一种女人的第六感,这个女人,绝对会成为Ardon生命中的异类。她袖手旁观,她推波助澜,她以为就以沙沙的倔强固执,早晚会让Ardon愤然放弃,或者以Ardon的不靠谱,迟早会弄丢了沙沙。可是她没想到,Ardon和沙沙居然都坚持了下来。
婚礼前一天的bachelor night,叶沙和莫言一起去看man power的表演,莫言忍不住问叶沙:“你身边比Ardon专情又贴心的好男人又不是没有,可你为什么却接受了一个伤害过你那么多次的男人。”
叶沙很认真地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
莫言迟疑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
叶沙没有责怪她的坦诚,只是叹了口气:“我不是没想过甩了他找别人。从路遥,到乔杰一,到Kelvin,到我哥,甚至回国后相亲遇到的那些人,我曾设想过无数次,嫁给了别人,过点儿平淡无味,却踏实安稳的生活。可是Ardon,他就是不放过我,我有什么办法。”
莫言有些酸的撇了撇嘴:“你这么说,就不怕我觉得你是得了便宜卖乖?”
叶沙抿嘴一笑,意味深长得看着莫言回答道:“我是啊。不过你现在已经另有新欢,应该不会在意了吧。”
莫言的嘴角抖了一下。这个反应,倒是和那个男人极为的相像,基因有时候真的是件神奇的事情。
叶沙问她:“你和Kelvin的事什么时候办?”
莫言低头搓了搓手指,“圣诞节。我和Kelvin……还有Ardon,就是在一个圣诞节的party上认识的。那时候,他们两个有多风流,我略有耳闻。是Kelvin先走过来跟我搭讪的。那时候的他,真是挺假仙的。可惜那时候的我,还不懂什么叫做//爱情……”
新郎在观礼的人们热烈的祝福声中亲吻新娘,莫言回过神,扭头望向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不出所料,接收到他如平日一样温柔了然的笑容。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比你自己更懂得你自己,并且毫无理由的包容你的一切。谁稀罕那个风流到下流,无赖到无耻的男人哦。莫言手里拿着新娘的捧花,拎起裙子就向伴郎走过去。Kelvin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便丢掉了手里放置婚戒的托盘,一把搂住冲进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他们吻得太不专业了。”莫言的呼吸吹在Kelvin的脸上。
Kelvin笑了,一向温润的笑容里居然也能勾出一丝邪气,“那咱们就示范给他们看……”
☆、第 99 章
虽说Ardon和叶沙的婚礼躲到了国外,可旅行回来之后;国内各路人马的邀请;依旧避无可避,干脆就又办了一次酒会。
人人都想跟林家蹭点儿关系;来得人未免杂了些;各路英雄豪杰歪瓜裂枣的掺合在一起,不免让人眼花缭乱。可即便如此;Ardon和叶沙都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碰到路琳。
叶沙知道路琳另攀了高枝;还以为她必定不会想要再出现在和叶家有关的场合里;却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什么都不吝。
离开了叶航;这个女人反而显得更加夭矫高贵了。毕竟在贵妇圈子里混过几年的;没那个里子,可面子上看过去,还真比叶沙更有名媛范儿。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从谁那里听来了Ardon的一些风流艳史,竟当着叶沙的面儿跟Ardon矫嗔道:“听说林大少阅人无数,不如给我也打个分数。”
叶沙想要开口,腰间的大手却是一紧。Ardon嘴角微勾,笑得邪气四射,“你这个女人的确是不同凡响,出人意表,脸蛋儿漂亮,身材又好,男人大概都喜欢。”
叶沙一愣,抬头看他。Ardon的大手从叶沙的腰上滑下去,隔着单薄的礼服在她的桃子屁股上拍了两下,继续跟路琳说:“我今天难得好心,看在你的孩子还在我家寄养的面子上,不妨多跟你说两句。你条件也算不错,可惜的就是没脑子,放着叶太太的好日子不过,跑去抱欧家老头子的大腿,你难道不知道欧氏已经蹦跶不了多久了么。欧家那个小公子有眼无珠,跟我女人有些过节,我林亚惇是个小心眼的,有仇必报,锱铢必较,你早走早脱身,免得被牵连。”
路琳面无异色,依旧笑得优雅,还微微点头说:“多谢林大少指点。我看林大少那么稀罕我女儿丽雅,不如,我过去帮忙照看照看,总比那些外来的保姆用的放心。”
叶沙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没脸没皮,这是明着想要跳到林家做小么。
Ardon淡淡冷笑:“都说最毒妇人心,却也没想到你能毒到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伤害,这样的女人,我还真不敢让你进我家的门。”
路琳脸色有些慌,欲盖弥彰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Ardon眯起了眼睛,浑身陡然冒出一股冷冽的肃杀气息:“不知道你在那老头子那里吹的什么枕边风,竟然拿无辜的孩子报复出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他动我们林家的骨肉……”
路琳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叶浅是你的儿子?不可能啊?我明明查到他是叶航的……所以我才……”
“因为你发现叶浅是叶航的儿子,以为你的前夫和沙沙有染,所以才丧心报复?”Ardon打断她,“可惜叶浅不是我的儿子,丽雅才是我的亲闺女。”
路琳轻笑:“我怎么不知道本姑娘还跟林大少有过风月。”
“你这种女人,我还不屑出手。” Ardon想起那事不免有些愤然,“你居然嘱咐那个‘神经病’把才三岁多的小男生往死里砍。你可知道,叶浅才是你和叶航的亲生骨肉?”
路琳脸黑了下来,头脑大概有些混乱,嘴里头喃喃:“怎么可能,我自己生的孩子我怎么会弄错……”
Ardon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沉默的小女人,语气有些无奈:“若人有心为之……总之此事牵扯到丽雅,噢,现在她已经叫林若瑶了,既是我林家的事,就绝不会姑息养奸。欧老头子找的那个‘砍手’倒是嘴硬得很。不过,事情做过就必留下痕迹。欧家人自身难保,路小姐,你就自求多福吧。”
路琳呆立当下,似乎还有些无法接受事实。Ardon搂着叶沙转身走开,叶沙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你早知道是她做的?”
Ardon摇摇头:“我查到那个‘疯子’欠欧氏的钱,也知道路琳当了欧家一个老辈人的情妇。这世上所有的事,若真的去追究,没有偶然,都是必然。我今天不过是诓她一下……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叶沙。”没脑子的女人在他们背后喊道:“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跟了谁,你都不放过我?是你,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你居然,居然拿女儿换走了我的儿子,害我差点儿错手叫人杀了他。叶沙,你告诉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一股大力从叶沙背后推来。好在Ardon拉了她一把,踉跄了几步才摔在地上。酒会里一阵混乱,好在保安动作很快,架着那个发狂的女人很快的就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休息室里,一群人围着坐在沙发上的叶沙,方易男给她做完检查,处理了膝盖上的擦伤,站起身,脸色有点儿异样。
Ardon看了一眼沙发上跟大家说自己没事的小女人,拉着方易男往旁边走了两步。
“怎么样?”他低声问。
方易男以手掩口:“应该没事。”
Ardon松一口气,“那就好。”
方易男一脸疑惑的看着兄弟:“你知道了?”
Ardon轻咳了两声:“我猜的。”
方易男笑着推了Ardon一把,“你小子,行啊。玩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把‘原材料’玩残了。”
Ardon从鼻子里哼一声:“你是个医生居然还说这么外行的话,我是那么容易残的人么。”
方易男鬼笑:“谁说你没残过?”
Ardon脸色一黑,“你若敢说出去,我让你断子绝孙。”
方易男不以为意,“知道那事儿的又不是我一个,你怎么不去威胁Kelvin。”
Ardon搂住方易男的肩膀,拍了拍,“咱们兄弟可就剩你一个单身了。就连Kelvin那个伪基友都被莫言掰直了。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方易男低头掩口,一道光亮从镜片的左下闪到右上:“我能说你那个秘书Jens不错么?”
Ardon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眼,一把推开,“你一边儿的去吧。”
自叶沙确定怀孕之后,Ardon就隐约感觉到了对他所追求的完美性福生活的危胁的到来。
首先老一辈人特别嘱咐,整个孕期都不要有夫妻生活。九个月啊,Ardon苦着脸想,要他去死一死还比较快。他还没憋几天呢,就开始不厚道的想,这孩子别来别来了。当然,只是欲望灭顶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念头而以,当不了真的。冷静下来,他对这个孩子还是充满期待的。
要说Ardon不是没独守空房这么久过,叶沙不在身边的那阵子他也尝试着靠自己吃自己来度过空虚漫漫的长夜。但他自青春期懂事之后就从来没有过身边躺个女人还能挺着不去想那件事。
若在平时,偶尔有几天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