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省长夫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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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局长,我会保管好的,您放心!”
顿时,邰休卫把证据和鉴定证明书,装进公文包里去了。在邰休卫往公文包里装东西的时候,封得木没向邰休卫看。
他想,自己把姬淑媛的证据换到手以后,就抑制不住心里头的激动,脸上或多或少会流露出一些欢喜的神色。邰休卫这个狗崽子很精灵,而又干过刑警,若看到自己脸上的兴奋神色之后,必然会产生疑窦,因为自己来省城的时候,常挂着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态,证据鉴定结果出来后,怎么就高兴起来啦?
封得木回到宾馆后,担心时间耽搁久了,这个调换到手的证据会被邰休卫察觉到而功败垂成,便说乘今晚的班车回去。邰休卫就说随便。接着,俩人收拾好东西,到汽车站去了。
封得木在回云雾县的班车上,没和邰休卫再睡在一起,他害怕隆挺在腰里的证据,被邰休卫发觉,便在一处睡着人的铺位旁边,拣了个铺位躺下来。他想,自己这么多天没把觉睡好,要是睡熟过去,自己腰里的这个证据,被邰休卫发觉和他公文包里的证据雷同,事情就露馅了。自己挖空心思调换来的证据,将毁于一旦!回去向邱县长怎么交代?那个副字儿仍会原封不动!
封得木在回云雾县的班车上仍没睡好觉,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调换姬淑媛的证据得手,这是个天大的喜事,凭着这个功劳,邱县长也会提拔他的职务,起码要把他的那个副字去掉。
但是,封得木只高兴一瞬间。他一眼瞟见自己的腰里凸得太显目,便担心自己麻痹大意,会被邰休卫察觉到他腰里的秘密而前功尽弃。即刻,脑子里就被害怕所占据,风声鹤唳。
客班车抵达云雾县后,封得木吁了一口气。他想“任务”终于圆满完成。回到家里,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晌午才醒过来。他绷紧的神经陡地放松,就睡得特别香甜,连妻子叫他也没醒过来。妻子叫他多次没有应声,怀疑他病了,差点拨了120电话。
邰休卫回到公安局,把姬淑媛的证据,以及省公安厅法医处的鉴定证明书,都交给了蒲相权。然后照常上班。
省公安厅法医处的鉴定证明书上写着:内裤上的精液是AB血型;手指甲上的血液也是AB型,是同一个人的血液。手指甲是O型的血液。局里原来没有安排把手指甲作鉴定,由于封得木当时慌慌张张,没有交代清楚,法医处也作了鉴定。
邱俊辉是省城调下来的干部,省里干部的档案上有个人的血型。局里决定仍由封得木,到组织部去查阅邱俊辉的个人档案。要是档案上没有他的血型,就想办法搞到他的血液。如果邱俊辉的血型,和省厅法医处鉴定的血型雷同,再作研究。
封得木很乐意去调查此事,因为这个结果是他一手制造出来的,和邱俊辉的血型哪会雷同呢。邱俊辉档案的血型栏目中,写着一个B字。封得木把邱俊辉的个人档案复印了几份。他想这个喜讯要及时告诉邱县长,让邱县长绷紧的心情也轻松下来。
接着,封得木就往政府跑。邱俊辉下乡去了,只有田百成在县长办公室。田百成告诉封得木,邱县长要晚上才会回来。封得木便把姬淑媛的证据交给了田百成,把在省城调换证据的情况简述了一遍。又把在组织部复印的材料递给田百成过目。
“封局长,你立了一大功,我想邱县长一定会报答你的。”
“田秘书不能这么说,不是你准备好调换的那个证据,我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办不成啊!这个功劳,不能算我一个人的,其中也有你田秘书一份,这要算我俩的功劳。”
“彼此彼此,我们的目的就是帮邱县长摆平麻烦事儿。”
“是啊,就因为邱县长是个好县长,我才建议调换姬淑媛的证据,不让慕友滏副县长的圈套得逞,仅此而已。”
顿然,田百成似乎想起什么事儿来,问道:“封局长,你刚才来县长办公室的时候,撞见什么熟人没有?”
封得木回忆后,摇摇头道,“没有,没有遇到哪熟人。”
“封局长,为不引起人们的猜疑,你以后不要再来县长办公室了。在邱县长的麻烦事儿没被摆平之前,你老往县长办公室跑,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怀疑。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再安排见面的地方。姬淑媛这个骚婊子很难对付,她的泼辣劲头,我是领教过的,她六亲不认,我们要提防她乱咬人。待她控告邱县长强奸的事情平息下来后,我们再聚在一起喝几蛊!”
封得木玩笑道:“田秘书,你说姬淑媛的泼辣劲头很厉害,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和她也有一腿啊?”
田百成笑道:“封局长,你就莫取笑我了,你想想,要是我和她有一腿,她也不会控告邱县长搞强奸。就因为她穿得很性感,常露胳膊露腿,搞得一些男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这么说来,你田秘书在她的身上还是打过歪歪主意哟!”
“我不怕你封局长见笑,不仅我在她身上动过歪主意,而其他领导也在她身上打过歪歪主意,结果都是竹蓝打水。所以,你那天来告诉邱县长,说姬淑媛在公安局控告邱县长搞强奸,我就深信不疑。要是邱县长没有使用暴力,我想姬淑媛也不会控告邱县长搞强奸。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姬淑媛打扮得那样风骚诱人,叫人一见就知道她不是一个规矩女子,可是她为什么又不和人家胡搞呢?这就让人觉得她很不正常了,百思不得其解。”
“知人知面难知心,我想姬淑媛也许有其他原因。”
“封局长,算了,我们现在不是讨论她这事儿的时候。我刚才对你说的事情,你要注意,在邱县长的麻烦事儿没有被摆平之前,我们要做到不节外生枝,争取把这件事情尽快抹平。”
“就这么说定,我回局里去了”
封得木从县长办公室出来,对左右两廊瞟了一眼,见走廊里没有其他人才走去。在停车棚取过自行车,旋风般地踩着。
他边踩自行车边想,田百成刚才的分析有道理,在姬淑媛控告邱县长强奸的风头上,自己老往邱县长的办公室跑,被熟人撞见一定会怀疑。下一步棋,以诬陷罪名把姬淑媛刑事拘留,用什么理由说服众人,用什么办法让天下人臣服!
16、节外生枝
封得木将在组织部复印来的材料交给了蒲相权。
邱俊辉的血型,和省公安厅法医处鉴定证据上的血型,大相径庭,这出乎蒲相权的意料之外。他想姬华衡是法院里的老干部,对法律明如指掌,决不会怂恿自己的女儿诬陷邱俊辉。姬淑媛年纪轻轻,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声誉,就糊涂乱告状。
蒲相权凭着多年办案的经验认为:这其中一定有诈!便把邰休卫叫来办公室,询问他去省厅的经过。邰休卫如实地、详细地作了描述。从邰休卫描述的情况来判断,在班车上没有出差错。
邰休卫说到省城后的第三天,他频频要上厕所去小便。到省公安厅以后,他又小便去了,是封局长一个人送证据作鉴定去的。至于封得木作过些什么手脚,邰休卫一概不知。
这条线索引起了蒲相权的怀疑:邰休卫为什么要频频上厕所去小便呢?这其中必有缘故!难道是封得木使了什么手脚?
蒲相权了解姬华衡的个性,他想邱俊辉强暴他女儿的证据如不确凿,他绝对不会怂恿女儿告状。封得木是局里分管刑侦工作的领导,以往每件案子,他都要表达自己的意见,然而这次却缄默不语,和以往截然相反。不但如此,而封得木以往汇报工作的时候,总要表明自己的观点或看法,这次矢口不谈。尤其汇报鉴定证据的情况时,神态又有些异样,笑里藏奸。
蒲相权首当其冲,要怀疑封得木。可又不敢肯定是封得木调换了姬淑媛的证据。他想这个情况必须查清楚,要弄清调换证据的动机。接着,他打电话叫姬淑媛来公安局。
姬淑媛来公安局看过鉴定结果后,当即就指出这个鉴定结果是假的。她说她是A型血液,那是她前年生病住院后,医生抽她的血液作过化验。后来她问医生,她是什么血型,当时是出于好奇随口问的,医生告诉她,她是A型的血液。因此,她就记住了自己是A型的血液。省公安厅的鉴定结果为什么会相反?
她看过那条水红色的内裤后,说她的内裤也被人给调换了。她解释她的那条内裤是棉纱的,穿着很舒服。正因为穿着舒服,有个地方的线缝脱了舍不得丢,拿到裁缝店里去缝补过。她说这条内裤虽是水红色的颜色,但完好无损,而又不是棉纱的,却是晴纶的,并且比她的那条内裤的颜色也要鲜艳得多。
蒲相权为核实姬淑媛说的情况,又把邰休卫叫来。邰休卫看过内裤后说:“姬淑媛的那条内裤,确实没有这条内裤的颜色鲜艳。我把这些证据装进牛皮袋后,就再没打开过。从县里去省里直到省公安厅也没打开过,至于颜色怎么不同了,我也不清楚。”
“蒲局长,姬淑媛来报案的时候,我对这些证据仔细地检查过,那条内裤《;文;》的形状与《;人;》姬淑媛刚才《;书;》说的形状《;屋;》完全一样,我可以肯定而负责任地说,姬淑媛的证据被人调换无疑!”
靳立吉的话,更是石破天惊。
蒲相权陷入了深思之中:一定要查清调换证据的人!
“姬淑媛同志,你的证据被他人调换的情况,你不要对任何人泄漏,以免走漏消息。我们警方尽全力侦查,把调换你证据的人查出来。请相信公安机关,案子总会水落石出的。”
“蒲局长,我不会对别人说,但你们要抓紧调查啊!”
蒲相权送走姬淑媛后,又陷入了深思之中。他想,既然姬淑媛的证据被调换无疑,那案情就扑朔迷离了。只有邰休卫和封得木接触过证据,和具备调换证据的机会。那么,他俩谁是调换证据的人?邰休卫从警校分配来才不久,而且还出面证实这条内裤不是姬淑媛的,因此,怀疑有人唆使他调换证据的可能性极小。封得木的嫌疑虽然很大,可据自己所知,他还不认识邱俊辉。如果怀疑是封得木,那他调换证据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邰休卫在省城频频要上厕所去小便的情景,蒲相权像亲眼目睹了似的,在大脑里怎么也抹之不去。姬淑媛走后,靳立吉又说出了一条线索,说邱县长的秘书田百成嫖娼,被警察逮住过多次,每次都是封得木下令放走的。这条线索引起了蒲相权的警觉。
蒲相权分析:封得木自接受到省公安厅去鉴定姬淑媛的证据的任务以后,为巴结邱俊辉,也许就把姬淑媛控告邱俊辉强奸的情况,告诉了田百成,抑或邱俊辉本人。于是,他们便釜底抽薪,把姬淑媛的证据调换。封得木一贯审时度势,如不是邱俊辉指使,那就是田百成唆使,不然封得木也没那个胆量。
因为,云雾县妇孺皆知,省政府的常务副省长穆桑俞,就是邱俊辉的亲姐夫。如果没有穆桑俞这个背景,封得木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封得木帮助邱俊辉开脱罪责,就是巴结!
这天上午,蒲相权分析明白封得木调换姬淑媛证据的动机后,便思谋着下一步的侦察方案。与此同时,封得木接到了田百成的电话。封得木在省城几日几夜没睡好觉,困倦不堪,至今还没有恢复到常态。他从省城回来以后,总要疑神疑鬼,常常要往调换证据会不会败露那方面去想,虽然睡了几个晚上,但仍没把觉睡足,上班总是打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