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恨晚-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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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feel just like I felt in all my dreams
There are questions hard to answer
……
两人久久的沉默着。这半年的时间,好像过了一辈子一般。邱末呼了一口气,“我去下洗手间。”她打开包,拿了包纸巾。
晨曦顺着她的动作望去,她的包拉链敞开着,包里一角是一块晨曦极为熟悉的东西。她的目光一怔,好像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邱末已经重新拉好了拉链。晨曦久久的杵在那儿,目光一动不动。
刚刚她看到是……手帕吧。那块手帕如果他没有记错,陈湛北也有。只是,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再见过。
她发觉自己的后背突然冒起了一阵冷汗。
等邱末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见晨曦缩在软软的沙发里,脸上竟是疲惫,“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她们打牌没数,估摸着要闹到晚上。”
晨曦眯了眯她看着邱末,她的脸瘦削的几乎都没有肉了,那双眼望着她,眼底的关切不假。她缓了缓表情。
“嗯。”她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时间,没有想到陈湛北的电话就来了。看来阿姨和秦州联系过了。
陈湛北刚从下面的一个县慰问回来,就说道她外出的消息,面色沉下来。虽说这一个月她的情况还好,可到底不能大意。
“晨曦,你太胡闹了。现在在哪里?”陈湛北虽然担忧,到底说她的语气也不重。
晨曦暗自吐了吐舌头,“在左岸,刚准备回去。”
“我正好要下班了,一会儿来接你。”陈湛北看看腕上的表,他抿起了唇角。
挂了电话,晨曦一抬头,就看到邱末失神的望着自己,目光黯淡的停留在他的身上,她的双眼竟是空洞,那眸光是她完全陌生的,酸楚、无奈,还有欣羡。
晨曦心头一紧,喃喃的叫了一声,“邱老师——”
邱末倏尔转回自己的视线,“不好意思。”
晨曦不禁一笑,心底微微一沉。
陈湛北接她回去之后,自然免不了说了她几句。
“我在家呆了一个月了,两个星期是躺在床上。我只是太无聊了——”她望着陈湛北,有些无奈。
陈湛北蹙了蹙眉,知道自己是太紧张了,大抵只有她的事才能令他方寸大乱。他呼了一口气,“这两天气温太低,流感泛滥,现在还是尽量不要出去。”
“小周去哪里了?她怎么没有陪着你?”
晨曦垂着头,“我让她回去了。”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陈湛北无奈。
“国家不是规定元旦三天假期是法定假期吗。”
“好了,好了,你还有理了。”他摇了摇头。
晨曦脑子里还想着邱末手里的东西,她突然想到了那两次在医院遇到秦州,一连串的事串在一起,就不是表面的事了。
她的头隐隐的疼着。
半夜的时候,她感到浑身火热,身子像被什么压住了,想动却一动都动不了,甚至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陈湛北自从她怀孕之后,睡眠一直就浅。半夜的时候,她哼哼唧唧的两声,他立马就醒了。他一摸她的体温就知道不对劲了。
陈湛北立马打了一个电话给晨曦的医生。
医生过来的时候,立马先给晨曦进行物理降温。“40。2度。她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陈湛北脸色冷的和北极的冰川似的,“今天出去了。”
“这情况怎么还能出去。”医生沉声说道,“胎儿原本就难保,先降了温再说。”
一夜混乱,晨曦听见有声音在她的耳边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就是睁不开眼,眼皮沉的和铁一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迷糊的看到陈湛北坐在床头,他只穿着蓝褐色的睡衣,微微闭着眼,下巴处隐约可见青色的胡渣。
她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他放在一旁的手心,陈湛北蓦地就睁开了眼。
“醒了?”他的声音哑哑的。
晨曦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想被火烧了一般,说出的话像鸭子,“我——”
“没事了,已经退烧了。”陈湛北扶起她,喂她喝了半杯温水。晨曦依旧是全身无力,她靠在枕头上,目光一瞬不瞬的停留在陈湛北的脸上。
陈湛北慢慢放柔了脸色,“医生来看过了。”他用手指梳了梳她的发丝。
她这一病足足三天才恢复过来,却没有想到陈母会在这时候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啊~~~
蔓蔓二更了,留言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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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陈母的到来,让晨曦不知所措的同时;还有些隐隐不安。
静谧的客厅里;温度一直维持在26度。陈母自打进门后就没有说过一个字,她坐在那儿有条不紊的扯下围巾。
晨曦端坐在她的右前方;她看的出来;婆婆不高兴了。只是她好不预兆的造访,到底是为什么什么?阿姨切好了茶端上来。晨曦接过;她礼貌的送到她面前,“妈;喝茶。”
陈母顺势目光落到她身上;接过她手中的茶;微微抿了一口;放下杯子;“你们这次实在太不像话了,怀孕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们?”陈母的语气有些重。
晨曦微垂着脸,一时间无话可说,心中却染起一份酸涩。
小周立在一侧,她看的出来,晨曦的不安。她朝阿姨使了一个眼色。先生的交代她们可都记在心底。
“几个月了?”陈母叹了一口气问道。
“两个半月了。”晨曦回答。
陈母看着她削瘦的下巴,脸色也不够红润,“你们俩都没有经验,这事能瞒着我们吗?等湛北回来我可要说说他。”
晨曦默然。
陈母自然又问了一番医生是怎么说的。晨曦一一答复。
“妈妈,我们先吃饭吧。湛北他今晚要迟点回来。”
陈母应声。
阿姨把饭菜端上来时,陈母看着菜色不由得皱了皱头。“怎么吃得这么清淡?你现在是孕妇。”其实陈母这话也是关心她,可是让旁人听了总觉得和太后训话似的。
晨曦咬了咬牙,她已经让阿姨加了菜。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多吃一些。湛北也由着你?”陈母不悦,儿子宠着晨曦,她不是不知道。
晨曦看着桌上的冰糖肘子,陈母喜欢的菜,可是她看着就莫名的发闷,胸口泛着酸水。她猛地捂住嘴,大步朝着洗手间跑去。
小周连忙跟上去,一脸的担忧。“夫人,你慢点跑。”
晨曦趴在那儿洗手台上,胃都要吐空了。
小周轻轻的扶起她,她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光了。陈母跟上来站在门口,“反应这么大?”
晨曦轻轻恩了一声,其实这还是她第一次孕吐。这孩子一直都很安静,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她有些出血外,这一个多月,她倒是很好。
她抹了抹眼泪,朝着露出一个干干的笑,“妈,我没事。”
陈母抿了抿嘴角,没再说什么。
晚饭晨曦没有什么胃口,她只喝了一点鲫鱼汤。
陈母见她吃的这么少,夹了一块肘子到她碗里,“多少要吃点。”
“妈妈,我真的吃不下了。”
“哎,你看看你现在瘦的,90来斤,太瘦了。”
晨曦也不想,可是她就是养不胖。其实她自己都有些担心。
小周说道,“您放心,夫人虽然瘦,但是目前各项指标都是合格的。”
陈母望了望她,没再说什么。
陈湛北十点多彩会的家。他已经知道陈母过来的事。晨曦这会已经睡着了,他轻轻进了房,看着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团,他放轻步子,坐到床沿。
睡梦中的她,眉心淡淡的蹙着。
陈湛北微微叹了一口气,指尖划到她的眉心,轻轻的顺了顺。手慢慢的覆到晨曦的小腹,那儿依旧平坦,似乎看不出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晨曦现在每天都要照镜子,可是小腹几乎没有变化,她的担忧陈湛北都看在眼里。
陈湛北到客房时,轻轻敲了几下,就推门进去了。
陈母坐在床上,手头正翻着书,见他进来,微微抬眸看了眼,“回来了。”她合上了书。
陈湛北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对上他的母亲。
灯影下,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虽然保养的很好,可是还是在慢慢的老去。
“湛北,晨曦怀孕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孩子都两个多月了,我们才知道。在你心里我们究竟在什么位置?”陈母越说越气。
陈湛北默了一瞬,等她的气焰慢慢的淡去,“妈,如果我说这个孩子保不住,你还会来吗?”
陈母的脸色霎时僵下来,眼里难以置信,“怎么会?”
陈湛北平静说道,“上一次流产对她的身体损耗太多,这半年,她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其实一年内她都不可以怀孕。”
“那你——”
陈湛北眯了眯眼,“她为什么想怀孕,一方面是因为她心里始终念着那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希望通过孩子来缓和大家的关系。”他抿了抿嘴角,“暖曦被烫的那一晚,在厨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话锋一转,他的语气立马冷下来。
陈母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她都和你说了?这丫头——”
陈湛北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神如刀锋一般,下巴绷得紧紧的,“她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他的每一个字缓慢而沉重,带着压制的怒意。
陈母微微张着嘴角,喉咙间卡着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从那一晚开始她就有些不对劲。”陈湛北紧握着手,骨节泛白,那森冷的眼神,连陈母都觉得陌生。“她和暖曦一样,只有20多岁,可是她受的罪还少吗?”
顾唯安的事,是她这一生都不会消去的伤疤。时过有时候并不会境迁。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妈,我希望您这次过来不要再刺激她了。”
陈母闻言惊愕的望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一般。
陈湛北长叹一声,“她不是铜墙铁壁。暖曦哭您舍不得,诚然晨曦难受,我也会心疼。”那晚上,她以为他睡熟之后,偷偷的在被子里哭泣。一夜,两人都没有睡。
她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还冲着他甜甜的笑着。陈湛北看着她嘴角的笑,心脏好像被什么挖去了一块。
言尽于此,陈湛北站起身来。
陈母的一心瞬间拔凉拔凉的,气的浑身发抖,这就是她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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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安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酒,公司的效益越来越好,今晚上的庆功宴,不少人来敬他酒,他都来者不拒。最后喝的胃都没有感觉。
司机问他去哪里时,他不知不觉就报了这个地方。他和她曾经的家。
他半倚在沙发上,头疼欲裂,胃灼热的难受。他握紧着手,忽然感到他的身边坐了一个人。
“晨曦——”他几乎是费力的吐出她的名字。
许久,一个声音回道。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她。”
顾唯安大力的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稍稍清醒,他吃力的坐正身子,睁大了眼角望着眼前的人。
不是她啊。可是又怎么可能是她呢?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了?顾唯安咽了咽喉咙,喉间一片腥甜。
“你不是她。”顾唯安又重复了一遍,他揉了揉眼,“和她结婚的那些日子,每一天我都很烦。我知道她小心翼翼的避着我,可是越是这样我心里还是嘟着气,我把气肆意的撒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她见到我时眼神里都带了几分恐惧。”
“我喝醉了,她喂我喝蜂蜜水,怕我着凉,半夜出来替我盖毯子……”他剧烈地咳了两声,眼泪都要咳了出来了。
“她怀孕了。”徐暖曦脸上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