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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恶狼猎豹-第13章

小说: 恶狼猎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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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欧还想再追根究柢,身后却传来夹带着男女声音的脚步声。

“朱里安,我们来了。”

“爱丽莎、米勒,你们终于来了。”朱里安无视里欧错愕的神情,径自自他身边走过,拥住两人,彻底漠视他的存在。

里欧握紧双拳,蓝绿色的眸子泛着一层愤怒的光亮。难以说明这几天看着他们融洽相处的心情,难以释怀这种被忽略的感受……很狼狈、很难堪地被人冷落,到底有多久不曾有过了呢?

他不信他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心情,然而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很遗憾的是,他不是他,他没有办法像他祝福兵悰一样的祝福他,他最大的忍让是帮他完成发表会。

“我先回EDEN了。”里欧走到朱里安的身旁轻声说道,随即快步离开。

他才不管他是怎么看待他的,反正他现在是没办法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那么明天晚上记得在我房里等我,我要你再试穿一次衣服。”朱里安不带温度的嗓音里是一本正经的命令。

里欧默了点头,趁着天色还早便搭着贡多拉离开。

“他是谁?”米勒古怪地盯着朱里安。

“发表会的主秀。”他将视线自长廊那端拉回,轻易掩去了心底的落寞。

是的,他不过是他极想网罗的一名模特儿罢了,一切应该仅只于此。

夜色笼罩整个威尼斯,暧昧的气息不再弥漫EDEN,只因一年一度的嘉年华会即将落幕,而JJ即将在EDEN举行秋冬两季服装秀。

向来掺带着醉人气息的EDEN,应老板的要求,今天晚上灯火通明,上百间房间皆点上灯。发表会的大厅中仍有模特儿在呈环状与直线交叉的伸展台上做最后彩排,而明日的新娘爱丽莎则为伸展台监督,在一旁观看着每个人的状况,预估明天进场的进度,连兵悰和宿婺也在一旁帮登台的模特儿试穿每一件衣服。

然却独不见朱里欧和里欧的人影,EDEN负责人维斯拉只得走遍整幢建筑,最后终于在伸展台旁的小房间里找到微醺的里欧。

“里欧,你怎么会在这里?”维斯拉冲到里欧身边,直想把他自松软的沙发拉起。“每个人在外头都忙坏了,而你居然躲在这里喝酒?”

里欧任由他把他抱起,双眼却只是无神地注视着他。

“反正又轮不到我出场。”他慵懒地倒在他怀里,轻声地笑着。

“什么叫作轮不到你出场?”维斯拉不禁埋怨,然而一嗅到里欧身上的酒味之后,只能无奈地放下他。“你躲在这边做什么?我从来没看过你喝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是怎么了?”唉,看来就算把他押到外面去也于事无补,他连站起来都有点困难了,要怎么到伸展台上彩排?

“反正我明天要穿的衣服都还没出炉,我又没有衣服可以换,我干嘛到伸展台上自讨没趣?”他仍是一径地笑着,惑魂的俊脸上噙满教人心醉的笑意,无神的魅眸更显诱惑。

他根本没有走上伸展台的欲望和兴趣,心都碎了,要他如何有精神踏上绮丽的伸展台?

登上舞台是他这一辈子最想达成的愿望,却也是他最不想面对的恶梦。老天对他真是太好了,让他达成心愿,却在同时粉碎了他另外一个梦想,彻底地把他推入地狱。

可恶的朱里安为何要这样伤害他?如果他真的对他没有意思,打一开始他就不该对他百般挑逗,不该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动情。或许一开始真的是崇敬,但是时间一久,谁也料不到爱情会在何时降临。

如果可以不爱他,如果知道爱上一个人会这么痛苦,他宁可一辈子都不懂爱情,他宁可一人独自过活……就算只在欲望中打滚一生也无妨。

“你在胡说些什么?就算朱里安还没把衣服送过来,你也得先到伸展台上走走台步,毕竟你从来没上过伸展台,练习一下有益无害啊!”维斯拉无法理解他怎会一点兴奋的神情都没有,这不是他的愿望吗?照理说应该要开心一点,至少要雀跃一点的,对不对?但是……“喂,还是你跟朱里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自从你在他家住了几天回来之后,我就发现你愈来愈奇怪了。”

他是不想做什么太过诡异的臆测,但是……世事难料。

“能发生什么事?”里欧挑高眉头笑得轻狂,眸底盛满只有自己才懂的凄凉。“反正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全部都是我自己的问题,要怪也只能怪我为什么会爱上他。但我怎么会爱上他呢?我也不知道,有谁会知道爱情什么时候来临,那是不可知的,不是吗?”他伴着笑声,傻气地低喃。

然后,他慢慢地站起身,在震愕不已的维斯拉面前晃过,直往门外走去。

“喂,你要到哪里去?”维斯拉登时回神,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先前还告诉朱里安,要他别对里欧出手,怎么到了最后,竟是里欧对他……真是世事难料。

“我想吹吹风,里头太闷了,我好难受。”他踉跄地走到屋外,在门前的台阶坐下,迷离的眼盯着被EDEN照得发亮的水面,迎着彻骨的寒风,笑得诡谲。

他一点都不开心,但是却控制不了紧绷的面部神经,只是一径地笑着,一直笑着,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笑什么。

“天冷,我看你还是披件衣服吧!”维斯拉好心地想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外套才盖在牠的身上,却因为他突地站起身而滑落在地上。

“有船!”是他吗?他说今天要把他明天要穿的衣服带过来的。

“里欧,到里面去,船上的人好象不是朱里安,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先到里头去。”维斯拉玻鹧垌孔诺乒夥直嬷鸾ソ咏拇

“但是……”里欧不死心地不退反进,待船划到离他不到十尺时,他才登时发觉。“是弗多鲁!”该死,怎么会是他?

“进去,里欧,赶紧进去!”维斯拉吼了一声,连忙抓了他一把。

可恶,这阵子弗多鲁不只一次地到EDEN闹事,好在里欧刚巧待在朱里安那里,因而躲过;但他没想到弗多鲁竟然会在今天特地到EDEN来,这表示……绝对没好事。

“不准动!”

站在贡多拉船上的弗多鲁掏出手枪,而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已然跳下船将里欧押住。

维斯拉瞠目瞪视着弗多鲁,心里不知暗咒几回。

该死……

第十章

“大哥,我不相信你跟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坐在贡多拉上,米勒的嘴一直没有停过,或者应该说,这两天他的嘴巴一直没停过,硬是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米勒,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聒噪的人。”叹了一口气,朱里安疲惫得再也掀不动迷人的唇瓣,墨绿色的魅眸直盯着水面,近乡情怯的可笑心态油然而生。

这是哪门子的近乡情怯?

如果真是近乡情怯,早该在第一天就发作了,而不该是现在,不该在他踏上这一块土地的两个月后。

“我只是想知道,你跟那个叫作里欧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米勒不厌其烦地再三询问这个已经被他问烂了、却始终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发表会的主秀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便被取代?

知道大哥好象真的对兵悰死了心想结婚了,他是由衷地为他开心,也愿意祝福爱丽莎,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跑出一个里欧,要他如何放心地把爱丽莎交给他?

“米勒,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很多次了,我已经腻了,也懒得再回答,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怕我伤害爱丽莎的话,你大可直接把她带走。”他说得极为洒脱,仿佛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然而他的不在乎,却更惹怒了米勒。

“你说什么!?明天你就要结婚了,你居然要我……”米勒紧咬着牙根,一把把他拽到自己跟前。

“要不然你就相信我能够让爱丽莎幸福。”他不耐地回着。

一想到要见里欧,心里便五味杂陈,令他难受极了;然该死的米勒却在这当头找碴,他是非要见到他发怒才高兴吗?

如今回想,突然疑惑自己当初怎么会答应爱丽莎的要求蹚这浑水?

“你要我怎么相信?”米勒不禁怒吼。“你的身边有一堆男人,而且每一个男人都和你有不寻常的关系,你却打算在这时候结婚,你要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爱丽莎幸福?”

“她幸不幸福关你什么事?”朱里安冷凝的墨绿色眸底在黑暗中是望不透的隐晦,不耐的神情中掺着一抹酝色。

“她……”他不禁语塞。

“跟你无关吧?”朱里安轻松地把他推开。

里欧昨天离开时的神情在他的心里仿佛烫出一个窟窿,留下了一个伤口;伤口不大,却威力十足,令他坐立难安、如临大敌。

他厌恶这种感觉,痛恨这种感觉,几乎快要控制不了自己。

那是一种渴望,一种想要拥有的冲动,他握紧双手,不想让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过分颤动,抑制得好辛苦;而不知死活的米勒,好似存心要让他分心,让他没有多余的意志力压抑几欲脱疆的思念似的不断提及。

“可是……”

“米勒,我不管你以前跟爱丽莎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过了明天,她便会成为我的妻子,除非你打算把她抢走,否则你无权过问我跟她之后要怎么生活,因为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朱里安不再给他烦人的机会,微带着怒气一口气地宣泄着心里不安的悸动。

他的心跳莫名地失序,仿佛连呼吸都有点紊乱。

他没有办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如此失常,但现在他只想让自己静下来;把心沉淀下来,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再把里欧的事情做个了结,决定到底要不要把他带在身边,确定他到底会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困扰着他。

“大哥……”

“米勒,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烦我了?”朱里安不悦地扬起浓眉,不怒而威的魅眸直睐着他。

“不是,我是要告诉你EDEN到了,维斯拉在前头。”

朱里安闻言,随即侧首盯着站在门口的维斯拉,没来由的心里泛起不安的涟漪。

“朱里安,不好了,里欧被弗多鲁带走了!”等不及朱里安下船,维斯拉站在门口便放声大喊。

“弗多鲁?”

“我没有告诉你弗多鲁对里欧一直很感兴趣,结果……”

“里欧,我总算得到你了。”

里欧瞪大蓝绿色的眼眸,紧咬着牙,想要挥拳揍掉眼前这一张教他作呕的丑脸,无奈酒精发作,让他一点力气都便不出来。

该死,他知道自己长得帅,总会诱人犯罪,但是他总有选择的权力吧?

心情早已经沉到谷底,却无端让他碰上一个疯子,老天未免待他太薄了吧?难不成祂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他可以接受男人?

用不着这么狠吧?

“弗多鲁,放开我!”可恶,这个野兽身怀蛮力,他快要被他压扁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就不应该喝酒,只是……

他的身上带着枪,即使自己要反抗,似乎也得冒许多风险;不过如果没有喝醉的话,至少他可以挣扎一下,宁死也不让他玷污了他。

“我怎么可能放开你?你不知道我想要你想了多久?”弗多鲁轻易地制伏他,唇瓣在他的颈间游移。

管他想了多久,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里欧在心里吶喊着,在他的唇触及他的颈间时,突地清醒起来;但是没有用,他的血液里仍充满了酒精,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以至于他只能无奈地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可恶,如果他没有喝醉,如果该死的弗多鲁身上没有枪,两个男人彼此争斗一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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