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销魂夜春光(高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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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展默默望了她一阵,却抚摸她的脸说:“乖,你在这儿呆着,我出去引开他们,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来,除非我来找你!”然后脱开她的手出去了。
杨若离本欲喊他的,但是看到他快速出去了就不再说什么了。秦风展的行为还是让她想不通,他到底是否是只是利用她而已呢?他时而对她冷漠,又时而温柔,在她以为有什么情感要发生的时候又迅速打击她,给她失望。但是她以最坏的形象猜测他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她身边,并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引开敌人拯救她,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杨若离真是忍不住想多了,她本来对秦风展没什么想法的,可是经历了宋铭衍的背叛,又对比秦风展对她的好之后,心里难免还是有点涟漪的。
秦风展出去了一会儿后外面就响起了枪声,杨若离很紧张,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了,而就在这时候,她所藏的仓库里忽然进来几个人,有一人还冷酷地说:“其他地方都搜遍了,仓库里只有这个地方能藏人,秦风展和那个女人一定在这里!给我搜!”然后就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杨若离虽然藏得很隐秘,但还是很害怕的,他们这么多人,又这么放肆地搜寻,很容易找到她。她偶然看到旁边有很多烟火炮竹,也许是小贩们藏在这儿的,就急中生智把炮竹藏在身上,能藏多少就藏多少。
那些人开了机枪之后,因为她躲闪,果然还是惊动到了他们,那些劫匪就上来把她拉出来,并大喊:“发现那个女人了!”
杨若离虽然很紧张,但心里生起一股勇气,把那些炮竹往那些人身上抛,就在他们惊愕的片刻她猛然夺过劫持她的人的手枪,对着炮竹一阵猛打。
她不会玩枪,也从来没有碰过枪,但那时候真是不要命了,只拼着最后一丝勇气求得最后的希望,所以在猛打之后还真点燃了炮竹,然后就是一阵激烈过一阵的鞭炮声,仓库里顿时浓烟滚滚起来。
被夺手枪的劫匪骂了一声:“臭女人!”想上来制服杨若离,杨若离更是狠下心朝他开了一枪,因为离得近,虽然她的手一直在抖但还是打到了他的手上,杨若离就趁他痛苦的时候逃出去了。
她不知道前方的路是什么,会不会有劫匪冲出来拦截她,会不会有劫匪埋伏在外面直接朝她开枪,但是那时候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走得一步算一步,所以不要命地冲出去。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冲过来一人拉住她的手,杨若离吓得惊叫,差点朝那人开枪了,而那人比她更快,直接扭住她的手夺下了她的枪,并对她说:“杨若离,是我!”
“秦风展!”杨若离吓得快哭出来了。
秦风展看了浓烟滚滚的仓库一眼,心里还是非常惊讶杨若离能应付这样的场面的,他差点以为他来晚了杨若离死在里面了。然后废话没说,拉着她的手就跑。
外面的人也许被秦风展解决了,所以一路跑出去都看不到什么人了。秦风展拉着她朝河水的方向跑,因为跑得太快,杨若离几次险些被杂草绊倒,鞋子也被刮到丢了一只,可是管不得这么多了,她只能没命地跑。那时候除了跑,除了信任秦风展,没有别的感觉了。
劫匪很多,还是没有死光的,所以很快又有人追上来。秦风展和杨若离已经跑到河边了,秦风展似乎也犹豫了,因为看不到船只,他在皱眉。
杨若离看着在月光下白惨惨的河水就发慌,这河面很宽,看来水不浅啊,而且她不会游泳!
杨若离说:“怎么办?”
那些人张狂地笑着追上来,大喊:“哈哈哈,秦风展,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冯老三,你置我于死地对你有什么好处!”秦风展冷声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绝路的关系,他一直紧紧牵着杨若离的手不放离,紧得杨若离都觉得有点疼。
冯三叔冷声大笑,“我的好处就是,你和陈朝阳,谁也得不到老大的位置,你们都是狗娘养的,今天连这个杨定宝的女儿我也要杀死掉!”
河面风很大,杨若离冷得发抖,更冰冷的是冯三叔那句话。她今天见识到了黑社会的嚣张和残忍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而这些人还可以为所欲为,想当年的街头惨案,也听说死了不少人的,虽然官方一直封锁消息,隐瞒死亡人数,但从她今天经历的状况来看,和当初的轰动程度也能推断出当初一定很惨烈。
秦风展说:“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判!”
冯三叔却不乐意了,举起了枪就对准秦风展说:“跟你这阴险狡诈的小子没什么好讲,老子想要的东西老子自己拿,去死吧!”说着就开枪了。
秦风展博出了最后一条底线,猛然抱着杨若离跌入水中去!杨若离还惊叫害怕,因为她不会游泳,小时候游泳出过事以至于对水有一种很深的恐惧感,秦风展猛然抱她跌下去她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只觉得非常非常害怕。
冯三叔的手下说:“他们跳下去了。”
冯三叔慢慢地收起了枪,并不追赶,只邪恶地笑说:“跳吧,秦风展不会游泳,这段水流是最急的地方,他迟早都得死!”
那些手下的人就明白了,原来刚才秦风展这么犹豫不决不是不敢跳,而是他不会水啊!
四十五
时值秋天,半夜的河水特别特别冷,杨若离跌进去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噩梦。
小时候和哥哥弟弟去游泳,哥哥因为比他们大很多岁,正值少年时期,也不大理会他们,进了游泳池就自己玩自己的了,又碰到几个美女过来,就和美女嬉戏,完全忽略了他们。她自己带着弟弟玩,后来弟弟的球飘到水中间,就一直哭,她叫了几声,当时游泳池里人不是很多,稀稀疏疏的也没人理会她,她带着救生圈,就试探地游过去。
刚开始球离他们不是很远的,杨若离以为即使不会游泳带着救生圈过去能抓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波动了涟漪的关系,球越漂越远,弟弟年纪小,又哭得厉害,杨若离就冒险游过去。谁知到了深水区她就跌进去了。她扑腾了一会儿,没人注意到她,她就沉下去了。
那个记忆是杨若离的噩梦,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她拼命地呼喊,可是只喝到水,睁开眼即使看到人也在很远的地方,她伸手去抓,什么也抓不到,救生圈也早远离她而去了。那种感觉,明明给你一点希望,但又得不到,最终还是面临死亡。她扑腾着,挣扎着,手脚也抽筋了,没人救她,她很绝望,窒息感越来越严重,最后终于没了力气……
现在的感觉和当时太像,不同的是河水特别特别冷,而且四周很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那种感觉比之前更绝望。
杨若离已经没了思想,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一定会死吧,她快要死了吧!唯一能给她一点力量的就是身边的人紧紧抓着她,秦风展一直不放手,抱着她的腰两人一起在水底起伏,不过秦风展除了紧紧抱着她以外也并没有什么力量,两人久久不能浮出水面,而是越发地往下沉。
杨若离也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着他,最后没有力气了,闭上了眼。就在这时候她感觉到有人摸着她的脸,又抬起她的下巴,而后是两片柔软的唇贴上来。秦风展在给她渡气。
杨若离本来已经窒息了,忽然感觉到一点点氧气过来就得了力量一样抱住秦风展,吮吸他口里的气息。那个气息,带着独特的气味渡到杨若离的身体里,也像烙印一样印到她的心里,当时的状况很混沌,她唯一有感觉的就是秦风展的气息了,那也是她心中最有力的记忆了,以至于在很多年以后,想起最难忘的事还是秦风展的这一个吻。
不知道吸了多久,秦风展也捧着她的脸无偿地把气息献给她,可是氧气还是不够的,最终杨若离晕了过去,剩下的事,就记不太清楚了。
她一直以为她会死的,因为她明显感觉到秦风展也不会游泳,两个不会游泳的人一同跌落到水里,水这么冰冷这么湍急,又是大半夜的,谁还能救他们呢?可是,她还是见到了阳光。
杨若离是被光亮刺激醒的,睁开眼时居然发现自己躺在甲板上,太阳正在她头顶照着,很明亮很刺眼,相比起黑暗来说,这样刺眼的阳光实在太美好了。周围凉风习习,很明显感觉到船只在慢慢地移动。
她一直看着天际,直到眼睛被刺激得流泪,才默默地闭上眼。她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还能见到阳光,感受到暖暖风轻?她是在做梦吗,还是她还活着?
“你醒了吗?”周围有人在说话。杨若离再度睁开眼,微微移动目光就看到秦风展坐在她身边,一直俯视着她。
阳光就在他头顶,显得他的轮廓很明亮也很模糊,但湿漉的头发,俊美的脸庞还是性感得让人窒息。她大概是思维还没有跟上的原因,从来没有这么混沌地,直白而认真地打量秦风展了,那时候脑子的想法很单纯,几乎是空白的了,所以对他的感受也更客观。
如果不计较前尘旧怨来讲,秦风展也是一个相当好看的男人的,而且他不仅仅是好看,身上那种沉稳而大气的魅力也很能折服人,如果只是单纯地这样看这个男人的话,她会爱上他吧,因为现在的他是那么地迷人,迷人得让她不想移开眼。
“落了水之后,你不会傻了吧?”秦风展忽然抚摸她的脸问。可奇怪的是他的目光并没有轻慢或者责怪的意思,而是一直专注地盯着她,也移不开眼。
也许他的思维跟她一样也是空白的,想要在她身上重新描绘出新的印象,所以一直专注地盯着她吗?杨若离这么想着,慢慢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果然在一狭小的渔船上。
渔船很老了,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显得很脏,还只有一个棚,他们就坐在小小的甲板上,棚的后面有一个中年大叔的渔民在划船。周围仍是白茫茫的河水的,远处有人家,还是在郊区农村的地界。
“我们没死吗?”杨若离问。
渔民大叔说:“你们真是太走运了,在这么湍急的河水里还能抓到浮木移到岸边,我凌晨打鱼回来发现岸边有两个人吓死了,幸好是活人,你男朋友叫我救你们,我就好心帮你们一把吧!姑娘啊,别动不动就想不开投河自杀,害得你男朋友跟着跳下来,两个都不会水,要是不走运点不真的一起死了吗?”
“我……”杨若离想说什么但无从解释,这才知道秦风展胡编了个借口骗过渔民大叔了,不过说投河自杀总比说被黑社会追杀好点吧,不然大叔都不敢救他们了。但说谈恋爱投河自杀也真是太离谱了。
杨若离对大叔说了声谢谢,又听大叔几声劝后,转头向秦风展低低说:“所以我们安全了吗?”
秦风展一直静静看着她,没有离开目光片刻,也没有回答,让杨若离很捉摸不透。他的眼睛很深沉,很专注,又很不解?总之相当复杂。杨若离正疑惑他怎么这样子看着她呢,他忽然倾身过来抱住她,立马吻上她的唇。
杨若离这次是惊呆了,秦风展怎么会吻她,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还是做戏给大叔看?
大叔还在摇摇头,但又笑着说:“哎哟,啧啧,年轻人啊!”
杨若离赶紧推他,但他抱得死紧,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她吻着,因为动作太急切,甚至还磕到牙齿了,疼得杨若离冒眼泪,她推他,但他只是强势地吻着,让杨若离觉得很恐怖,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很久以后秦风展才松开她,摸摸她的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