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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赌定终身-第27章

小说: 赌定终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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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倒比你谢先生还要识得大体。”梵纳冷笑一句。

“如此喜欢,何不帮谢某人调教调教,不知约曼先生是否介意。”梵纳与谢天衍在赌桌上的战争是肯定要打的,梵纳当然会为谢天衍拿一名小辈对战他千里迢迢请来的外援大将感到憋屈,但终究拒绝不了,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

“能够与如此美丽的小姐对战赌桌,不怕人笑我欧文约曼欺负晚辈,我倒是十分期待。”欧文约曼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态度。

看着谢天衍亲热地搂上玛郁莎走进晚月贵宾室,我提起雪色的裙摆随着梵纳一席人步入另一间。一场表面看似无心插柳机缘巧遇的赌局即将开始,谁知道呢,其实双方的幕后指使早在几个月前就为安排自己的阵营煞费苦心,只不过谢天衍出了一张奇牌,而此刻我就是他手中的这张牌。

令人费解的布局让梵纳也不敢轻心,他当然是相信魔眼的,但他也会怕万一,万一魔眼输了,他将一败涂地,当然,我会让这一切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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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的是“话事牌”,按规矩贵宾室的最低筹码是十万,全部现金结算,每一方的身边都摆着几只硕大无比的箱子,满满装的都是美金,由赌场提供专业保镖护送。

“十万。”赌局进行到第十一轮,话事权一开局就掌握在我手中。

每次拿到话事权我都只叫最低限制的赌筹,如果对方跟牌,便继续,如果对方加码即便手中的牌握得再好我也会弃牌。

赌局初始,我扮演的是一个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新手,这让一开始还对我怀有戒备的梵纳感到困惑,我的表现明显低于他的预想,但机警的人总对预想之外的事感到不安,即便我让他们觉得形势一片大好。

“跟,再加十万,猜你下一个动作是弃牌。”欧文约曼冷冷道,他这是激将法,看来前面十轮单调的牌局把他的耐心磨得差不多了,他当然遥遥领先,但赢得不多,稍有悬念的牌局不到四张就会被我终结掉。

“您若猜对了我这局的底牌,就跟你到底。”我像孩子一般任性道。

在旁观战的梵纳沉闷地开始起身来回走动。

“看我变戏法,就这么有意思吗,你之前的底牌可没有一张能逃过我的魔眼,差不多也该玩腻了吧。”欧文约曼会这么说代表他的心绪已经开始烦躁。正中圈套,我心下已经有一丝得意了。

“是黑桃还是梅花?你第一张开的是方块八,那么你的底牌,是梅花八?不,看样子应该是梅花九。”他没有看向我桌面上盖着的底牌,而是直视我给出他的答案。验证完毕,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派到第三张牌时欧文约曼的桌面上除了底牌,另两张是一对十。

第三张牌拿到红心J的我再次夺得话事权。

“十万。”仍是叫最低筹码。

“跟。”欧文约曼懒懒道。

第四张牌,欧文约曼翻出了一张红心九。我心下一震,瞳孔放大,又刻意虚掩。

“看来我翻出了一张格格小姐期待已久的牌,可惜它却到了我手里,你的底牌,肯定是梅花九,不知小姐刚刚许的承诺是否算数?。”欧文约曼笑道。

“如何敢忽悠前辈,只要我这还付得起,一定跟到底。”我乖笑,笑得无力,嘴边留下轻轻的叹息。

“一百万。”

“一百万?”我先是吃惊地看向他,低头踌躇,片刻后,缓缓生硬地吐出一个字“跟。”心里盘算之前输出去的部分也该回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张牌发定,双方翻开,一张梅花J打了个滚从我手中显形,欧文约曼翻出的则是一张方块十,真不愧是赌神,我心下赞叹。

此时欧文约曼的手上握有三条十,如果我的底牌如他所料是一张梅花九,单凭我桌面上的一对J,根本赢不了他。

他大笑着起身正要把桌上高达两百万的筹码往自己这边揽。

我没有说话,小手一挑,拿起原本盖在自己面前的底牌,一角抵着平滑的大理石桌面,一角抵着指尖,悠悠转动着,脸上是恶作剧后的天真表情。不知是谁注意到了我指见闪动的画面,惊叫道:“黑桃J,她手里有三张J!”

欧文约曼和梵纳的表情瞬间凝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我,我回以巧笑,咚,指尖的纸牌落在桌面上,牌面向上正是一张黑桃J。“原来约曼先生也有不准的时候呀。”我笑得纯真。

那两人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赌局,现在才刚刚开始……

Chapter 43

接下来的两轮里,欧文约曼没能再猜中我的底牌,坐在一旁的梵纳大汗淋漓地盯着战局。在经历了从云端跌入地狱的心理落差后,欧文约曼已微显焦躁,他几乎忘了自己本身也是一名赌技一流的赌神,而是全凭猜牌准确与否决定心情,一个堕入情绪的赌客太容易成为任人宰割的对象,这也难怪,牌局如何早已不是他关注的了,自己毕生追求的专业领域受到挑战,做为一名严谨的科学家,欧文约曼要如何应对呢?

面对欧文约曼的挫败,谢天衍好奇的声音回响在脑际,“说说,你打算怎样对付魔眼。”记忆飘回三天前……

【三天前】沧雩岛——

谢天衍坐在书房的宽大沙发上,一脸质疑地盯着我看,道:“说说,你打算怎样对付魔眼。”

我走上前打开投影仪,荧幕上播放起欧文约曼猜牌瞬间的视频:“让我看看,你手上的是张什么牌呢,黑桃J,不对,敢下这个数的筹码至少该是一张Q或K,呵呵,是Q吧……”

我将画面定格在欧文约曼聚精会神眉头紧锁的表情上。

“这是欧文约曼在得出结论瞬间紧盯对方纸牌故意做出的假表情,透视前他会说‘让我看看’、‘我来猜猜’诸如此类的话,这全是他意而为的心理陷阱,欧文约曼正企图通过表情和语言让对手产生一种他会透视的错觉,误导对手的同时制造压力。而事实上,这个欧文约曼根本就不会透视。”我笃定道。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的秘密又在哪里?”谢天衍问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赌客,魔眼赌神一年只在赌场中出现三次,赌博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寻找刺激的娱乐方式,他真正的身份应该是一名常年关在研究室里的科学研究者,手头的项目无非是人类微表情,婴儿行为研究之流的课题,说白了,他是一名行为学家。”

我顿了顿继续道:“视频分析的结果是,在每一轮牌局中欧文约曼盯着对手底牌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两秒,实际上,那双魔眼真正紧盯着的是赌桌对面的对手,是赌客们的表情和行为出卖了他们自己,他们手上拿着的秘密底牌早已在欧文约曼温和试探的话语中原形毕露,人的机体在外界刺激下会产生相对应的外显的反应,某块肌肉的收缩和腺体分泌,就像开心的时候会笑,悲伤的时候会哭,惊讶的时候瞳孔放大,仰颚微笑是自信的表现,对于一名老道的行为学家而言这些都是身体的密码,通过训练甚至能扑捉到微表情,一一解读。赌客们的底牌是什么,稍加试探,就可以得到相应的答案,他们的神情会告诉他。”

听到我的分析,谢天衍忽然释怀地大笑起来。“花了大笔钱获得的情报竟然从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嘴里吐出来,我真白养了一批人,这个人的确是一名了不起的行为学家,在美国开办的研究所专为FBI(联邦调查局)从事鉴慌工作,一般人虚掩的表情根本逃不过那双魔眼。”

“原来你早已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嗔怒地瞪他。

“告诉我你要怎么对付他?”他转入正题。

“你觉得呢,对付一位老道的行为学家,该找谁?”我反问。

“天才的演员。”谢天衍答道,眼睛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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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赌场——

赌局进行到第十四轮。看着服务生平静地将桌上的筹码收入我身后的箱子中,欧文约曼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凌厉,嘴角微扬,道:“你很特别。”平和的语调表明他的心理状态正在逐渐恢复。

“我很景仰您。”像老朋友间的家常,我说得真诚。

“你刚刚一直在糊弄我,但这句话我相信,用不了几年你也可以成为一名小魔眼。”他打趣。

“您要收我做学生吗?”

“欢迎之至。”看来到北美游学的奖学金有望了。

这席话是一名老师对一名学生的承诺,在旁观战的梵纳当然不这么认为,此刻的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双手来回搓动。

“既然如此,今晚先教你一些,来日方长你要学的还很多。”这是宣战语,欧文约曼泛蓝的瞳孔紧缩,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危险的气息瞬间笼罩,我心下有点拿捏不定,这只老妖怪恐怕还不止这些能耐,赌规是二十轮后双方可依情况结束整场赌局,还需要再撑六轮,如此漫长。赌桌上,一切皆都有可能发生。

第十五轮。“不跟,桌上一对六,你的底牌也是六吧,方块无疑。”他自信一笑,将自己的牌扣起,不再有试探式的语言,答案肯定得就像在描述自己手中的牌。事实上,他猜对了,我手上的底牌确实是方块六。

第十六轮。“跟进你的十万,再加十万,红心八,是张好牌。”欧文约曼紧盯我的眼眸道,精准无误的判断。

第十七轮。“三十万,你可以选择弃牌,但是这样你就输了,这局悬念还在,可要把握呀,不要辜负了你手里盖着的梅花A。”他倒是很大方地替我分析起来,这个人,真的会透视吗?冷静,我要冷静,差距并不大,但如果二十轮后结束赌局我获胜的几率微乎其微,问题出在哪里了呢,那双深陷的眼眸,不再只是关注我的表情和行为,而是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只要进入我眼里的东西,同样会映射到那双魔眼中,我在心里打了个寒颤,那双眼睛,太可怕了。

第十八轮。“让我看看,梅花四。”他笑得轻松自在,我再也骗不过那双魔眼了,脑袋一片昏眩,梵纳得意飞扬的笑容在贵宾室眩黄的灯光下明明晃晃,我闭上双眼,单手撑着额头,感觉到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这样下去,真的会输……

Chapter  44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睁眼仍是刺目的金黄,身穿长袍的印度美女为我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轻啜一口,便退下了,接下来是我和欧文约曼的第十九轮牌局。

欧文约曼身着一身笔直的西装,面带笑容坐在黑色大理石长桌的一边,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面色相当润泽,西方人似乎不太容易显老,至少此刻坐在我对面的这位深沉的学者看起来仍是一副气欲凌云的模样,目中光华隐隐,带着穿透一切的犀利。“可以继续吗?”他问得温和。

我轻轻点头,切牌后派牌人开始发牌,第一张是底牌,第二张由派牌人戴着白手套的手翻开,用透明的推牌器移至赌客面前。

欧文约曼低下视野,谨慎地查看自己的底牌,这是他在一轮赌局中唯一不盯着对手的时刻。

“格格小姐!”派牌人做了个请的姿态,表示桌面上摆着梅花八的我拿到话事权。

“十万。”我平静道,不必再演绎,也不必再担心会被猜中底牌,除非欧文约曼真的有透视的异能。

“你没有看底牌?”欧文约曼吃惊道。

“是,这一轮,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底牌是什么,您要怎么透视呢,约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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