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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赌定终身-第29章

小说: 赌定终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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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静静地听她陈述,直到她告诉我,谢天衍此刻正在参与她父亲主持的密会商谈,结束后她会将他留下,而不会让他回到我的身边。汽车已经在门外等候,我将被送回豪华的酒店,度过孤单的夜。

临走时,那位高贵的公主打赏一般地将一张支票放入我的手中,我却连握住那张薄薄纸片的力量都没有,我淡漠地看向玛郁莎,我不恨这个女人,也没有嫉妒,但我鄙视她企图用金钱作贱我的行为,于是我告诉她这种恶俗的戏码不该上演在高雅的公主身上。她叹息说我太年轻,担心我受伤害,她的叹息声听起来像温和的责怪,责怪她的爱人为何会玩弄一名心智纯良的少女。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被放弃了。讽刺呀!赢了赌局的我,输掉了自己的男人。我该仰天长啸发表自由宣言吗?我不知道,我意识昏沉,大脑明显处在极端疲惫的状态,我需要吃更多的甜食来供养此刻濒危的脑细胞。

坐在奔驰的汽车里观望,窗外黑魆魆的景色在视野里流动。脑海里满满的全是谢天衍和玛郁莎的影像,他吻她,搂着她,一举一动,一牵一笑……有这么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坐在一辆陌生人开的车子里,身处陌生的国度,世界仿佛只是一道幻象,黑暗中,恐惧爬升。

“停车——停车——”我狂乱地嘶吼着,我感到害怕,我忘记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早上我似乎还躺在千竹轩那间200平米的公寓中,喝着醇香的咖啡翻着手里的书,这是哪里?“停车!”

伴随一阵凄厉的刹车声,汽车停在寒冷的郊区公路上,我拉开车门,提起长长的裙摆向前狂奔,没有方向,入眼是一片浓郁的黑色,茂密的林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耸立在公路的两旁,耳边传来奇怪的鸟叫和虫鸣声。

夜奔的慌乱让我无心留意身下的裙摆,被绊倒,摔得一身伤痛,心也会流出血来。我抱起身子趴在肮脏的地面上,原本华丽的晚礼服变得残破,我像那漂浮在黑水上垂死的白天鹅,悲伤淹没,恐惧覆盖,声音开始呜咽。

远处,一道刺眼的黄色车灯打在我的身上,汽车缓缓靠近,然后我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他在叫我格格,一遍又一遍……

Chapter 46

飞跃半个地球,飞机开始下降,空姐舒缓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飞机将在二十分钟后抵达华盛顿。

看到云端上涂抹的那层湛蓝色,心情开始有些平复。

“谢天衍很快就会知道,你在我这。”身旁的男子操着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对我道。

“不要向我提这个名字。”

“我并不顾忌他,你知道的,但法律程序上他是你的监护人,或许你该主动告诉他你的准确位置,惹怒那个男人对你没好处。”较强的法律意识,典型的美国公民。

“格格暂时的失踪不会影响地球的转动,我会回去的,在他找到这里以前,在假期结束以前。”或许,他根本不会来找我,真是多余的担心。

我看向身边这名面容慈善的科学工作者,淡蓝色眼瞳带着透视人类行为语言的魔力。那晚,离开王朝赌场的欧文约曼在去机场的路上遇见了我,当时我正趴在马路边上,捂着耳朵痛哭。他将我送回酒店,但我那时的精神状态紊乱不堪,站在酒店的房间外固执地不愿进去。我告诉他我不能一个人呆在这间陌生的房间里,我会疯掉。他说他的飞机快要起飞了,换了身衣服拿上护照,我与欧文约曼一同踏上去往北美的路途。

这么做是任性而冲动的,但在当时,一个想法支配着我,那就是,我要离开。

一场赌局使我们由敌人成为朋友。当我的意识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欧文约曼建议我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我的情绪就像一颗深埋的定时炸弹,表现为过分缺乏安全感,据欧文约曼分析,症状不算太严重,我需要更勇敢一点,更多的接触外界和结交朋友,只在经受刺激的情况下,会表现得不稳定,控制不好的时候甚至会造成短暂的选择性失忆。

欧文约曼的家座落在华盛顿市郊的紫藤路,两旁都是带花园式的小别墅。约曼先生的院子里栽满各种颜色的曼陀罗花,走进屋子迎上来的是午间暖暖的阳光,简单的藤艺沙发,橡木地板,和随处可见的书籍。

“您的妻子和孩子呢?”这么问是合理的。

“四年前我与前妻离婚,要知道一个鉴谎专家的家里容不下谎言,但谎言却是生活的必需品,我并不责怪她,可她终究无法适应,我的孩子与你一般大,现在就读于一所私立高中,只在周末才会回到家里。”放下行李他道。

“我很抱歉。”

“没关系,我很适应现在的生活。”正说着,一串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欧文!你回来了!”一个老妇人出现在客厅里。

“妈妈!您还好吗?”欧文约曼上前拥抱那位老妇人,看样子是他的母亲。

老妇人回过头来看向我,微笑道:“这一定是电话里你提起的那位中国小魔眼。”

“您好,我叫格格。”我微微鞠躬道。

“当我听说有人把我们家不可一世的欧文打败时,我吃惊极了,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位勇士。”她上前热情地与我拥抱道。

约曼老太太拉着我坐在温馨的客厅里,一边吃着摆在桌上的自制曲奇和番茄汁,一边聊着约曼先生辉煌的战绩。我只是静静地听,静静地享受,明明是一名陌生的美国老妇人,明明是在一栋陌生的别墅,心里却是安宁的,墙上的钟摆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厨房的锅里热气蒸腾炖着约曼老太太最拿手的沙福楼鸡,连随意放置在桌子上的报纸,沙发上未织完的毛线衣,这所房子里的一切,都富有生命力。

再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除了参观欧文约曼的研究所,更多的时间则是陪善良的约曼老太太聊天、购物、烹饪,过最最平凡的生活。我也曾想象某个早晨拉开那扇大门时,能够看见谢天衍的身影,但三天过去了,他终究没有出现,我成功地逃离了,成功地过了三天没有他的温馨生活,平静却不快乐。

离开的时候约曼老太太抱着我泪流不止,短暂的时光里,她像一位慈祥的祖母一样给我疼爱,欧文约曼把我送至机场。

“谢谢您这三天以来的关照,我过得很开心。”安检口前,我与欧文约曼道别。

“向一位行为学鉴谎专家说客套的话绝不是一件理智的事。”他指着我的脸到。

“满眼都是落寞。”他补充。

终于明白做他妻子的难度了,任何事都逃不过那双魔眼。

他走上前郑重地给我一个告别式的拥抱,我听见那温和的声音用怜惜的口吻道:“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我真希望您就是我的父亲。”我有点感动。

“离开谢天衍后,如果你愿意,我的家随时都欢迎你。”他承诺。

“再见!”我离开他的怀抱,转身走向安检口。

“格格!”才走几步,欧文约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回头,看见他担心的面孔,语气沉重地提醒我道:“小心谢天衍,他是我见过的,最难读懂的人。”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将手上的登机牌交给机场工作人员。

再见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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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时的飞行后我回到景岚市。刚刚入夜的城市上空,布着深蓝的色泽。

走出机场大厅,我拦下一辆计程车。“到千竹轩。”交代完司机,我将头靠在车窗上稍作休憩,过不了多久,我将回到那所200平米的公寓中,回到那座格安彤留下的牢笼。

你需要再勇敢一点,更多的接触外界和结交朋友。

不,欧文约曼,格格的心早已死了,在十七年那个寒冷的冬季,随同格安彤一起埋入建在海边的墓穴中。

睡意侵袭,旅途的疲惫让我掉入沉重的梦境。

梦里。

我看见谢天衍弯下腰来礼仪性地吻住我白皙的右手,语气很轻道:“在下,谢天衍。”

我看见浪漫的烛光中,他与我立下赌约:“同居一年。一年后,如果你坚持离开,我会放开你,条件是,这一年里,你要全身心地投入。”

我看见自己坐在冷清的医院走道上不顾一切地抱着他,哭喊着他的名字“天衍……天衍……”

我看见那座躺在孔雀蓝海水上翠玉般的沧雩岛被神秘飘渺的环形雾带静静笼罩。

我看见玛郁莎,她说谢谢我,谢谢我替她赢了魔眼,为她夺得幸福的可能。

梦的最后,我看见自己穿着雪色的晚礼服躺在无边的黑暗中,胸口滴着血,鲜红侵染残破的礼服,我低低啜泣,心若刀绞。

清醒的时候,发现眼角流下湿湿暖暖的液体,我太傻了!

我低头看表,时间表明汽车已在公路上行驶了一个小时,从机场到千竹轩明明只有四十分的车程,即便是塞车,此刻也该进入繁华的市区,然而耳边是安静的。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滋生,我抬眼看向窗外,灰蒙蒙的一片荒野,一闪而过的路标指示这是在西线高速公路上。

我慌忙回头想要询问司机,冷不防地撞见车内后视镜中,陌生司机的嘴角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Chapter 47

“格格小姐,您不在的这几天,谢先生很担心。”司机的话语极慢,每一个字清晰而不带任何情感。

我的心突然坠入深渊。永无止境而不可预知的危险沉沉地游走周身。

“不要,我要下车!”一开始,我小心地哀求道。

“停车。”我的声音颤抖,我想起离开美国前欧文约曼的话——小心谢天衍,他是我见过的,最难读懂的人。

“停车!我让你停车!”我试图拉动车门的把手,但是没用,车门已经被反锁。

“格格小姐,我劝您还是安稳一点,休息一会儿,我们快到了。”仍是冰冷的语气。

“这是要去哪里?”

“御海市。”

御海市!鑫梦赌城所在的城市!如果他还要我,完全可以在千竹轩的公寓里等我回来,就算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也该知道我不可能离开太久,因为开学前我一定会回到景岚市……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推断,不祥的乌云爬上头顶。

“我不要去御海市,送我回去,你让他来找我,我不要去御海市……停车……快停车!”我慌乱地叫喊着。

“我要回家,送我回家……”我的手抓上陌生司机的衣角,汽车内封闭的空间里,只有我懦弱的乞求。司机的双手沉静地握着方向盘,任汽车驶向前方那个灯火通明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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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梦赌城二楼贵宾室的大门被打开,带我进来的黑制服男子站在门外向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犹豫着,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在一声沉闷的声响中关闭。十几个小时的旅途疲惫加上一路来的恐慌,早把我的样子折腾坏了,不看镜子也知道此刻的我一定面色苍白,眼里布着血丝。

我真的累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刻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的男人,他身边不远处横着一张黑色大理石材质的赌桌,六个月前就是在那张桌子上,我把自己输成谢天衍的情妇。

杵在门边,面容憔悴,我不敢走近他,低着头,但我能感觉到那道可怕的目光。

“怎么,三天不见就不认得了?”谢天衍低沉的声音从房间的一角传来。

“过来。”他命令。

我紧咬下唇,心里彷徨着是否应该过去。

“过来!”他低吼,可怕的声音成功地引起我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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