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定终身-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赌城来能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朝他们露出狡黠地一笑。
仔细一逛才发现这座坐落在金海岸的赌城娱乐功能相当健全,除了赌城大厅设置的各色博彩项目外,赌城里还设有供客人们休息的客房,咖啡厅,俱乐部。初步计划是,先在赌城大厅里大干一票,拿着钱躲进俱乐部里逍遥快活,喝到天花乱坠回到客房休息,第二天早晨到咖啡厅里享用温馨的早餐,一条龙的赌客生活,我要做尽做绝,肆无忌惮地去玩。
“格格……”纪悠然和沈弘毅跟着我穿梭在赌场中,看样子正想劝些什么。
“年轻貌美的先生小姐们,放松点,我不过是来享受人生的,没什么大不了,今晚我请客,OK?”我打断他俩,还不忘给身边一位朝我举杯的男士抛去媚眼。
“怎么办?”纪悠然失去主意地看向沈弘毅询问道。
“能怎么办,格格今天是铁了心要来砸场子的,跟上小心看着呀!”
我转到一张二十一点牌桌前,就是上次谢天衍和玛郁莎赌的那种低级游戏,每桌可坐四个玩家,庄家会在每轮中给每人发放两张牌,纸牌相加最接近二十一的人是赢家,超过则出局。在玛郁莎的脑子里恐怕只是两张小纸片,在我的脑子里它却可以变得很有趣,每一副牌的总点数是固定的,发出的牌是过去,未发的牌是未来,只需要动动脑子盯着纸牌的点数,就能找到赢牌的必胜法,方法是简单的相加或相减,但过程却极复杂,除非你的脑子比庄家的手快,这方面我是个中高手,它比玩心理战的话事牌要简单的多不是吗?
拿我没办法的纪悠然和沈弘毅索性坐下来陪我玩牌,半分钟内要对十张牌进行扫描的我可没功夫顾及他们,偶尔会有前来搭讪的年轻男士加入,在脑细胞够用的情况下我也乐意招待,能出入这家赌城的可都是些富豪级的人物,借机认识个把优秀的男士,何乐而不为,格格我可不是非你谢天衍不可。
现在点数到正十六点,可以加注了,桌面上一对八,在庄家开牌前分牌让我有机会获得双倍,K;九,正十三,接下来,J,A,二十一点!在算牌中体会赢钱的快感,或许我可以考虑成为一名职业的赌客!
这天晚上,从二十一点到大小点,从接龙到话事牌,我到处猎金,用谢天衍给我的钱横扫他的赌场,然后拉上沈弘毅和纪悠然一头扎进灯光迷乱的成人俱乐部,脱衣舞娘,高级公关混迹的场所,鸡尾酒,DJ ,热舞,无所不尽其极的奢华,像天堂又像地狱的空间。
“格格,别闹了,你也赢够了,回家吧,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沈弘毅抓着我严肃道。
“毅,我们去跳舞。”完全堕落的我管不了这么多,决心将谢天衍给的所谓自由挥霍个够。我拉着沈弘毅走进舞池,在蓝色的灯光和攒动的人影中摆动身姿,把自己彻底丢进爆破的音乐声中。
“小姐,可否请您喝一杯。”一位优雅的男士走进我身边道。
“好!”我嬉笑着挽上来人的手臂。
“格格!你少打她主意!”纪悠然一把拉过我,瞪着那位陌生男士道。
“悠然,难得出来玩不要拘谨嘛,人家只是想找我喝一杯,你和毅尽兴哈,帐都算我的。”撇下纪悠然,我拉上陌生男子转向吧台。
“两杯PUNCH。”男子叫了两杯鸡尾酒。
“你好坏哦,一上来就考验人家的酒量,那可不是一般的烈性酒。”我撒娇道。一手接过酒杯,毫不顾忌地送进嘴里。
喝醉了也好,喝醉了就再也不用面对那些伤痛的回忆。他以为他是谁,臭修罗谢天衍,凭什么再对我做出那些事后,又装出一副好在乎我的样子,谁要他保护。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消失得无踪无迹,却留下一只无形的大网,牢牢的掌控,我受够了。我要结束那场该死的赌约,彻彻底底地逃离,心好累好累,在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掉。
两杯PUNCH下去,头脑渐渐昏沉,昏暗的灯光下,细致的吻已经落在我的脖子上,陌生男子尽兴地与我调情,头晕的我却毫无推开他的意识,而是堕入酒精造成的混乱中。
“你是我遇见的最美丽的女孩。”低哑的声音响在耳际。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眼前掠过。“施琳娜?”我喃喃道。
“她是俱乐部里最红的公关。”
“公关而已,我可以比她做得更好。”这么说着,我推开男子走向不远处挽着一位富商模样男子的施琳娜。
“施琳娜姐姐,你还认得我吗?”
“格格?你怎么会在这里?”
“特来向你讨教,勾搭男人的法门呀。”我娇笑道,昏沉中脚下不稳地往前一斜掉入那位富商男子的怀抱中。惹得那人一阵惊叹:“好标致的娃娃,今天就让她来陪我罢。”
“格格别玩了。”施琳娜朝我正色道,一边拉起我,一边向富商道歉道:“林总,实在抱歉,这孩子不是我们这的公关,还是让施琳娜陪您罢。”
“格格好喜欢你,让格格陪您喝两杯吧。”不理会施琳娜抓着我的手,我一把搂上富商的脖子撒娇道。
“好好好,既然不是这里的人,就当是我请的客人好了。”富商说着楼上我走进俱乐部的包间。
身后一个声音小心地问道:“这可怎么办?”
“林氏财团岂是我惹得起的,当务之急,快去把沈先生找来。”施琳娜吩咐道。
沈弘毅和纪悠然赶到包间的时候,我正坐在富商的膝上当着他的面喝尽水晶高脚杯中的液体,意识飘摇。纪悠然冲上来把我从哪些男人的欢笑声中扯出来,沈弘毅则一副淡定有礼的样子和对方交涉,不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当那位富商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时,我已经被人给拖走了。
“我还要喝……别管我……别管我……”胃里一阵翻腾,倚着沈弘毅吐了一身,引来后者一阵哇哇大叫。
“格格,你再这样下去,就可别怪我纪悠然不客气。”
我被扔进豪华客房里的巨大浴池中,全身酸软地趴在冰冷的瓷壁上,一片昏沉。
“悠然你要做什么?”沈弘毅不放心地问。
“醒酒!”话音刚落,头顶上的撒花被开启到最大流量,冰冷的水铺天盖地地浇上我的身子。
“啊啊啊!”哗哗的水流打在我的周身,无力反抗,只觉得头疼欲裂,天昏地暗。
全身都陷入冰寒中,像黑夜一样的冰寒……我毫无方向地奔跑,摔得全身伤痛,我看见自己趴在黑暗中,白色的晚礼服残破,我听见玛郁莎和施琳娜的笑声回荡,谢天衍的身影毫无缘故地离自己越来越远,世界晕眩在记忆中那些混乱的话语中。
“格格小姐,你可要愿赌服输呀!”
“如果你坚持离开,我会放开你。”
“难得看见你真正开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亲吻每一朵笑颜。”
“其他人我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挽着我的这位,是我最聪明,也最不愿放弃的女人。”
“是否我谢天衍招待不周逼得你非得去勾搭其他男人?”
……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勾搭其他男人,是你逼我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黑暗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命令我依赖你,现在却消失的像一片云,满世界也找不到……我恨你,恨死你了……”心口传来一阵阵疼痛,哗哗的水流和失控紊乱的话语夹着哭声隐隐淹没我所有的思绪,悲伤开落。
Chapter 58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像一座墓穴,梦魇总是在一片宁静中结束,只有那些黑色的记忆流动悲伤,而悲伤的声音是细致的呜咽,真想就这样昏沉在冰寒中永不醒来。
一双大手抱起我浸泡在凉水中的身子,湿嗒嗒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湿透了的衣物被一件件解下,干毛巾覆上身子轻轻抚拭。
“冷,好冷。”眼皮沉重,嘴角发出梦吟般的话语。
我感到一具温热的身体压下,大大温暖的被子包裹住一个飘渺低沉的声音,他说格格,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该拿你怎么办?那声音中有忧伤,有无奈,更多的却是怜惜。
我一定是做了一场梦,要不我怎会听见谢天衍的声音,那声音像从云端传下来的,我哭泣着抱紧一团火焰,情感像瀑布掉进深谷之中,深谷激荡起的水雾化作音符,那个低沉的声音在音符中跳动,他说格格,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该拿你怎么办?
“天衍……你和格安彤一样……你们都不要格格了……”湿湿的液体沾在眼角上,我想要抓住那个梦,抓住那缕像沙砾带着烟草香气的味道。
我就这样掉入一片虚无之中,梦里我被那股味道包裹着,温温软软的触感拂过每一寸肌肤,温柔又怜惜地疼爱。一团火焰燃烧,温度进入到我身体的潮汐中,将之前的冰冷全部驱逐。我紧紧地抱住那股温热的气息,它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黑暗中彷徨,思绪飘飞着,我卸下所有的保护色喊着他的名字,那名曾经给我关怀又将我打入地狱的男子,我太累了,轩辕骕说我是一个为表演而生的人,但在现实中我演得好累。
我曾试图驱走一切回忆,把它尘封在被遗忘的角落里,我努力地忘记,忘记格安彤也忘记谢天衍,忘记那场拿自己当筹码的赌局,赌约的期限未到,我早已输得一干二净,悲哀死了,爱也死了,夜的黑袍在我眼前铺开,覆盖一切……只这梦里,让我珍惜真实的自己,让我哭泣地诉说那些到了白天就要被深埋的情愫。
那些断断续续响在梦中的话语,被一阵香软的吻夺去声音,有人在我的身体里燃起了火苗,我毫无意识地堕入其中,企图让激越的快感带走孤独,无边的孤独。我被一个力量带动着,像一只摇摆的船儿,彼岸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在叫我名字,他说格格,不要离开我,我爱着你,我像个疯子一样爱着你。
听呀,多美的梦,有人说他爱我。
但我知道,梦,总会醒。
——————*——————*——————*——————
房间被窗帘遮得严实,脑袋仍是沉沉的痛,我揉了揉眼睛,伸手打开床头灯,应该到早上了吧,感觉昏睡了很久,正要起身,身子像被什么东西绊着,低头看时,赤裸的身体上横着一只大手,舒舒服服地搂着我的腰。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大脑瞬间胀痛,反应过来的第一个词汇是,一夜情?迅速检索记忆,昨天在赌城里赢了钱,然后拉上沈弘毅和纪悠然到俱乐部里疯玩,喝了两杯陌生男人请的PUNCH,然后……然后呢……我怎么会去碰像PUNCH这种烈性酒呢?现在躺在我身后的到底是谁呀!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小心翼翼地拎起那只横在腰间的手,慢慢蹭蹭地想要爬出被窝,范围之内,却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臂,拉扯下狠狠地跌进一具结实的胸膛。我双眼紧闭心中大喊不妙,嘴里语无伦次道:“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昨天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
“别想逃……”即便困倦沙哑,但这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
下一个反应是一把扯下被子,整个人像地鼠一样埋进去,典型的叶公好龙心态。倒是在那个声音的刺激下,忘掉的大半情节也叫我想起来了,我昨夜竟然大醉下跑去和施琳娜叫擂,倚着一帮中年富豪大献殷勤?丢死人了!
“喂——”被子外的男人用手指朝我捅了捅。“给我出来!”
“死也不出!”我埋头大喊。
“你不是急着要见我吗,现在躲被子里算怎么回事?”
他出现了,毫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