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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明知故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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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不同的人推着高速的旋转着,碰撞着。她急着愤怒、急着伤心,却一直逃避着去思考最坏的结局。她拒绝了关意晟疯狂的提议,拒绝了关孟河猥琐的“潜逃”帮助,然而,自己应该怎么做,她其实还来不及细想。

清晨的北京,不过8点,已经是车流滚滚。林朝澍在开车上班的半道上突然掉了头,一路向西去了香山。林朝澍一直觉得香山名不副实,山不高,景也不美,山路陡斜,登山者只能闷头向上,登了顶,所见亦平常,还敌不过她小时候和妈妈爬上一座佛塔顶层时见到景色——深绿色的和缓山丘连绵起伏,阳光照在树叶上,闪着细碎的金光,风吹过来,绿浪翻滚。然而,今天她就只想找件事情能让她什么都不去想,让肉体麻痹,让大脑放空。

这天,她在山顶坐了很久,久到汗湿的衣服又再干透,久到脸颊被晒得麻麻地痛。下山之后,她径直去了白皓个展的展厅。为期两个月的个展即将结束,来看的人少了一些。林朝澍站在那扇照片墙之前,静静地伫立良久,到最后离开的时候,脚麻得几乎挪不动,一转身就是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了后面站着的人的怀里。她连忙道歉,扶着对方站稳身子,抬头一看,居然是白皓。她知道白皓已经回到自家的企业任职,这段时间应该很忙,连一一都开始念叨好久没见他。只是,这个时间,正常的上班时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出了她眼中的困惑,白皓笑了笑:“怎么?就许你翘班,我就不行?倒是你,怎么想到跑到这儿来了?”

林朝澍慢慢站直了身体,看着他温柔笑颜,居然觉得不敢直视,半垂下眼帘,避开他探究的视线,笑着打哈哈:“突然想起你的个展要结束了,想再过来看看。”

白皓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而已。林朝澍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只想赶紧离开,之前在山上聚集起来的勇气忽然就没有了踪迹。“你来这儿是有事儿吧?那…我就先走了。”她边说边往外走,却在经过白皓身边儿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腕。白皓还是不说话,顺着她的手腕,慢慢地往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林朝澍不明白他的意思,侧头怔怔地看着他。白皓转过身来,牵牢了她的手,领着她往旁边的一道回廊走去,进了一间办公室模样的房间。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白皓坐在她的面前,双眼直视着她。

林朝澍看着他似有些了然的眼神,更觉得心里发虚,勉强地笑着说:“哪儿有什么要跟你说的啊?”

白皓嘴角弯起,摇了摇手指头:“不要以为我就只有一一一个内应。其实,我和外婆也是一见倾心再见如故的。”

林朝澍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狼狈地站起身,一句话不说就要走。

“唉…傻丫头,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白皓叹息着她的倔强,“你今天会来我这里,是不是说,你心里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林朝澍浑身一僵。她的确有一个很自私的想法,这个想法就像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旦从心里发芽,明知道不能有,却没有办法放弃,任由两个声音在新低不断地拔河。她觉得自己很矫情,明明应该立即离开,却受不了心里欲望的诱惑,卑劣地想等着白皓自己说出口,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她凭着陡升的一股子勇气,突地转过身来,对白皓说:“是,如果我要找一个人来帮我,你肯定是最好的人选。我们认识的时间足够久,你和一一的感情足够好,这样的关系很有说服力。我今天也想了很久,只要能把一一保住,有什么是我不愿意做的?可是,我再看那些照片,越看越觉得自己自私、面目可憎…白皓,你这样儿的人,这样儿的情,值得最好的人。”说到最后,她已经红了眼眶,语带哽咽。

白皓拉住她的手,反复地摩挲,抚过她掌间的纹路,轻轻地,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说:“你怎么就知道我只是牺牲,而不是心甘情愿飞蛾扑火呢?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会被我感动?再说了,谁说你在我心里不是最好的人?说不定,到最后,我求仁得仁,那,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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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此情无计可消除

“我只希望,在有生的岁月里,爱一个人,被她爱。”——关意晟

“首先,我必须说我非常抱歉,也很遗憾。你的确是一个很令人心动的女人,我也认真地努力过,只能说我对你公事上的欣赏远多过私人的感觉。希望以后,我们还能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我百分之百保证你在华越能够得到最好的职业发展机会。当然,如果你对未来有其他的计划,我也尊重你的个人选择。”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关意晟面对方琼,这段话说得得体而诚恳。

然而,对方琼来说,坐在自己老板的办公室里听到这段冠冕堂皇的挑不出一点儿错处,也听不到任何个人情绪的话,有一种面试后被HR拒绝的荒谬之感。他们两个人,从最初的相识开始,到后来的各种交往、接触,都没有谁正面讨论过各自的关系定位,她以为这代表着心知肚明,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即便是热情如她主动如她,依然希望王子终有一天能够笃定地走到自己面前。那一晚试探的失败,的确给了方琼不小的挫败感,但是,向来自信骄傲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关意晟会这么快,用这么直接,且不容拒绝的态度单方面给这段暧昧关系划上了句点。

实在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方琼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让大脑再次运转起来。她低垂下眼,眼泪簌簌地就滴落在白色的长裤上,留下一圈圈大朵的涟漪。关意晟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她愣了一下,接过来,印去了脸上的泪痕,偷偷看了一眼纸巾,发现没有黑色的痕迹,才稍微放下了心。她抬起泪痕阑干的脸,仍有泪光闪闪在眼眶,努力用自然的语调说:“这种事情,谈不上抱歉。我明白的。”说着,突然带着泪又笑了起来:“说实话,开始看你的脸色,我还以为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你要炒掉我呢。幸好!虽然我进华越的初衷不纯粹,但是,我很喜欢这个平台,谢谢你愿意让我继续留下。”

关意晟挑挑眉,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女人,内心着实有些吃惊。她的这段话是否出自真心还尚未可知,但不管怎样,她对自己情绪的控制,以及迅速的临场反应,都让关意晟刮目相看。

方琼站了起来,脸上是得体合宜的尴尬笑容:“我想,我还是需要一点儿时间平静一下。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跟家里解释。冯姨那边…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告诉我。”

关意晟也跟着起身,送她到办公室门口,帮她开门,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一个人静静地站了很久。

这几天关孟河在家静养,关意晟每天都会去老宅一趟,有时候有应酬,很晚了,也会打个电话给管家问问情况。大多数时候,父子二人相顾无言,只是相对枯坐一阵而已,偶尔也会言不及义地聊起一些时事新闻。这天,两人正在客厅默默地看着电视新闻。冯月华参加完一个酒会回来,衣袂带风地经过二人,略略停了步,让关意晟到三楼她的书房去等她,便踏着优雅的步伐上楼去了。

关意晟看了眼父亲,慢慢站起身来向楼上书房走去,对方只是盯着电视,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儿知觉也没有的样子。

冯月华换了家居服过来,见关意晟正站在书柜前看着什么。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把手中拿着的漫画书又塞了回去。冯月华知道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这本书在关意群走了之后,她已经翻过无数遍。关意晟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漂洋过海地给关意群寄来一叠一叠的书,其中就有这套讲述超级英雄拯救地球的漫画。关意群出事之前,正好看到这一册。小儿子其他的书和杂物,冯月华都打包埋进了地下室的角落里,独独留了这一本漫画放在自己的书架上。

两个人大概是都想到了那个早逝的阳光少年,一时没有人开口说话,房间里静得毫无人气,只听到窗外树枝的簌簌声。

冯月华先醒过来,指了指造型华丽的巴洛克风格的椅子,说:“坐吧,有话跟你说。”

关意晟依言坐下,接过了母亲递过来的一杯红酒,品了一口,却觉得舌头都是木的,完全喝不出滋味来。冯月华放下酒杯,淡淡地看了一眼关意晟,说:“我重新考虑过林一一的事情。我觉得林朝澍并不适合你,也不适合继续抚养林一一。”

“为什么?”关意晟不自觉地捏紧了细长的杯脚,“您之前不是说不会插手我和她的事情吗?”

“我询问过她家里长辈的意见,他们也觉得让我们来抚养林一一,对你,对孩子,对她妈妈,都好。”

“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既然之前你们都已经断了往来,证明你也觉得你们两个人不合适。我当时也不过是想着一一,才说了那样的话。”

“妈妈,我想您很明白,要不要和她在一起,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我有全权处理的自由。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您要重新考虑?”

冯月华侧头看了儿子一眼,见他眉头微蹙,承自自己的方形杏眼正认真地看着自己。她不想搪塞过去,她眼中的关意晟已经是个足够坚强的男人,故而也说得坦率:“我想,你爸可能没有跟你说过。当初,林朝澍是拿了钱才离开你的。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花费心神,当然也不适合继续抚养林一一。”

“喀嚓”一声微响,关意晟手里的酒杯应声而断,杯中剩下的酒连着断成两截的酒杯落在他脚底的白色长毛地毡上,除了溅出的一团红渍,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这是我爸告诉你的?”

冯月华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杯,她没料想到关意晟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不过,情绪反应总是会过去的,脑子不够清醒的人,怎么能够领着华越一步步走到现在?她语气里带着劝诫的意味:“你可以去求证,也可以去查。查过了,确实了,接下来,这件事儿该怎么处理,你应该知道。”

关意晟不知道该跟母亲说什么,他心里烧着一团火,却是冷的,冷得他从身体的最深处开始战栗。这么多年,尽管不认同关孟河的某些观点和做法,但他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觉得悲凉、耻辱与愤慨。那个男人啊…居然是他的父亲!

“很晚了,您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关意晟不知道自己如果不马上离开,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步伐,不让它们泄露了此刻他心底的躁动与狂暴,不曾想到,关孟河还在客厅,刚刚放下电话,阴沉着脸迎上了自己的视线。关意晟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已经做不到,只当没有见到这个人,径直往门口走去。

“站住!”关孟河一声暴喝,连三楼上的冯月华都被惊动,推门出来,从楼上往下看。

关意晟猛地收住去势,旋身过来,讽刺地回应道:“您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不然别说入常了,能不能撑到退休的年纪都难说。”

关孟河脸色发白,忍了一口气,喘着粗气问他和方琼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方卫国会打电话来兴师问罪。

“我想要怎么做,您不清楚吗?需要我在这里再详细解释给您听吗?”关意晟明明是笑着说的,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冷冰冰的。

“你做了什么?老方说了什么?”见到父子二人对峙场面的冯月华,前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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