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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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衍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我太太出了点问题,我要回国一趟。”
“在这个档口上回国,你确定?”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宋其衍笑着颔首:“明天的飞机,我已经叫我的秘书订了机票。”
“那这边……”
“我会用一晚上的时间尽量跟我的助理、秘书交代清楚,他们留在柏林。”
爱德华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上下打量了遍宋其衍,尔后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包烟丢过去:“Treasurer牌子的香烟,不错,试试。”
宋其衍单手接过,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又还给他:“谢谢,戒了。”
“怎么,你老婆不让你抽?”
宋其衍脑海中浮现靳子琦红着鼻子和眼睛委屈望着他的模样,心头一柔,淡笑不语。
爱德华见他默认,点头:“我一猜就知道,偷偷告诉你,我老婆也爱管。”
两人正说话间,有人在外头敲了敲门:“sir,关于宋氏的欧洲市场开发项目,市长刚才来了电话,说有必要跟您当面重新谈谈。”
来的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德国小伙子,笑吟吟地,是这次德国方负责接待宋其衍的。
宋其衍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好,你去备车,我马上就下去。”
“既然你要出去,那我也该回去了。我没开车,去市政府的话顺路。”
宋其衍从衣架上取了外套,“那就一块儿吧。”
……
靳子琦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但结果还是一夜失眠。
第二天清早她就梳洗好,穿了一身素雅的衣服,也许是昨天车祸的一幕,靳子琦对开车有了些许的恐惧,选择了让司机开车送她去殡仪馆。
她踏进殡仪馆的时候,悼念堂上除了黑白照片、蜡烛、香再无其他。
悼念会还没有开始。
靳子琦在摆放遗体的地方找到了秦远。
秦母躺在那里,眼睛闭着,嘴巴抿着,和平时睡着的神态很像。
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头颅上的伤口也愈合了,化妆师把它缝补了下,涂上厚厚的粉,却还是没怎么遮得住针线的痕迹。
秦远背对着靳子琦,坐在那里,他握着秦母的手,怔怔出神。
“节哀顺变。”酝酿了很久,靳子琦说出口的却只有这四个字。
“我妈的遗体明天就要火化了,我现在才恍然发现,原来我跟我妈居然从来没有合过照,现在她去了,我连一个能怀念她的物品都没有留下。”
秦远望着“熟睡”的秦母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靳子琦听。
靳子琦站在他旁边,听他说到照片,赫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秦远和他母亲的合照。
那张照片是那个时候宋其衍让韩闵峥调查秦远时找来的,如果她没有记错就被宋其衍随手扔在房间书桌的抽屉里。
看到靳子琦突然转身就走,秦远有些错愕,但也没有阻拦。
他静静地看着不会再醒过来的母亲,心中蔓延开一片苦涩,或许这就是命吧?
……
“你不是去悼念会了吗?”
靳子琦匆匆回到家里,就直奔房间,然后在抽屉里胡乱翻找。
苏凝雪一路跟在她身后,就连靳某某也穿着卡通睡衣揉着眼睛跟着跑。
靳子琦看到那张黑白照片时心头一松,舒了口气,然后就快速下楼。
“我回来拿一样东西。”
只简单交代了一句,靳子琦就又让司机送她回殡仪馆。
再次走进悼念堂,已经三三两两来了一些拜祭的人。
秦远穿着黑色西装正在招待,靳子琦趁着空档过去,把照片递给了他。
“这个照片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秦远看看靳子琦,但还是接过了那张被剪掉了一个圆的照片。
他拿在手里,低头看着上面的一家三口,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孩子坐在凳子上,一个男人穿着中山装站在边上,而男人的头被抠去了。
“这是其衍以前无意间得到了,一直没机会给你,现在想起来——”
靳子琦当然不会说是宋其衍在背地里调查他。
秦远却抬起头,望着她的时候,也把照片递还给了她。
“这不是我跟我母亲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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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幕后大BOSS
2
“这不是我跟我母亲的照片。爱璼殩璨”
靳子琦只觉得大脑被铁锤重重地一砸,耳畔边嗡嗡作响。
她低头,紧紧地盯着照片里的女人,可是怎么看怎么都跟秦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是……”
靳子琦喃喃,复而看向秦远:“你确定这不是你们的全家福?”
秦远转头看向堂上的黑白照,靳子琦手里照片上抱着孩子的女人俨然是他母亲年轻的时候, 可是,有一点确实有所不同的。
“从我记事起,我妈就一直留着长发,她说过她不会把长辫子剪掉。”
靳子琦闻言看向手里的照片,果然,里面的女人偏偏剪了一个短发。
秦远望着靳子琦怔怔出神的样子:“也许你已经忘了,记得在宋家那次,宋老和我妈提及过,我妈以前有个双胞胎妹妹,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惜死在了地震里。”
“你是说……”靳子琦眸光一动,捏紧了手里的照片。
秦远点头:“况且我也见过我小时候的婴儿照,和这张照片里的根本不像。”
这么说,这张照片是宋冉琴母亲和宋之任外加那个私生子的合照?
也许正是秦母和宋冉琴母亲的外貌相似,调查的时候才会将两个女人搞混了。
不知为何,靳子琦看着照片里那女人脸上灿烂的笑容,忽然觉得心慌慌地。
“你还好吧?”秦远发现靳子琦的脸色有些难看。
靳子琦摇摇头:“我没事,只是一时间思绪有些紊乱。”
秦远环视了一圈悼念会现场,神色有些黯然:“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
一切都尘埃落定,可是,却以一个生命的终止为代价。
靳子琦偏头看秦远,他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对上她清澈而沉静的目光。
“这就是命,本来就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现在我妈替我把债还清了。”
想到秦母,靳子琦心里也不是滋味。
“方晴云……她怎么样了?”
昨天,她撞了人之后就被警方的人拖走了,不知道是关拘留所还是医院。
秦远嘴角噙着冷笑:“她能怎么样?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说到杀人偿命四个字的时候,秦远眸底闪过阴鸷的冷芒,双手紧扣成拳。
即使方晴云装疯卖傻地待在精神病医院,凭秦远今时今日的地位,要弄死她确实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是这其中却又是多么肮脏阴暗的交易?
从悼念会出来,靳子琦直接驱车回宋宅。
刚踏进主楼的大门,靳子琦就发现里面安静得有些怪异,连水晶灯都没有打开。
“怎么不开灯?”
靳子琦顺手按下开关,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些人。
苏凝雪、乔楠、靳昭东,甚至连在医院照顾青乔的苏凝秋也在场。
“某某呢?”
靳子琦四下看了看,却没找到那活蹦乱跳的小小身影。
“某某我让人送到A市的陆家去了。”
靳子琦在沙发上慢慢坐下,对苏凝雪突然送走儿子的做法有些不解,而这一屋子聚集的人更是让她隐约感受到一股诡异而低沉的气压。
靳子琦看向苏凝秋:“小姨,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凝秋望着靳子琦,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而看向苏凝雪像是在求助。
靳子琦见一屋子的人没有谁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急着催促,拿起搁在茶几上的一杯倒得满满的水,只是刚握住,她就被烫得松手。
滚烫的热水洒了半边茶几,连带着她的衣服上也沾了水渍,杯子摔在了地上。
靳子琦捂着烫得红肿的指腹,起身:“我去冲一下凉水。”
“小琦,其衍出事了。”
苏凝雪的声音平淡无奇地在身后响起。
靳子琦蓦地止住脚步,慢慢地回转过身,眉心微皱:“你说什么?”
乔楠瞅着靳子琦骤然惨白的脸,也心疼,起身过去轻按住她的肩头,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道:“刚才德国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其衍昨晚在德国出了事不幸……”
“不幸什么?”
靳子琦怔怔地看着乔楠,可是乔楠却突然幻化成两个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昨天傍晚她才在跟宋其衍通电话,他还说订了今天的机票回来的……
“乔叔,今天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靳子琦冷冷地说完,转身就快步要走,可惜迈出的双腿一打软,差点跌倒在地。
乔楠及时地扶住她,“子琦,我们没必要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靳子琦的双手紧紧揪着乔楠的衣袖,看着他,眼里尽是不愿意相信。
“那可能是德国那边搞错了,他答应我今天回国的。”
靳子琦的声音太平静,平静到令人越加地担忧她。
然而就是那样一双倔强却泛着红丝的眼睛,让乔楠再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刚才在外面出了一身汗,我先回房洗个澡。”
靳子琦冲面色凝重的众人微微一笑,旋身上楼,回房关上门,隔绝了所有担心的目光。
她久久靠在门背上一动不动,就像是丧失了生命的木偶杵在那里。
乔楠说,宋其衍在德国遭遇意外不幸……
不幸后面搭配什么词语她很清楚,然而这一刻她却不愿意去面对。
说好要给她大山一般依靠的男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要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他们在一起还不到365天,还没有做很多情人间该做的事情,他说过等他们六十岁就带她去澳大利亚的农场放羊看日落。他一向吉人自有天相,算命的不是说他四岁那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所以说一切都是假的,宋其衍并没有出事,也许是碰到了名字相似的人罢了。
或许他只是想先吓唬她一顿,然后再突然出现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想到这个情商幼稚的男人,靳子琦将无名指上的红宝石紧紧地攥在手心。
她深吸了口气,她才不相信,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掉,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部肌肉,然后如往常一样脱了鞋子走进浴室。
水声“哗哗”地作响,在小小的浴缸里,靳子环抱着自己蜷缩起双腿,思绪昏昏沉沉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归原点……
她靠在浴缸壁沿,缓缓下沉身体的同时闭上眼睛。
也许一觉醒来,宋其衍就已经拎着行李箱站在她的面前了……
……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在深夜,她躺在了大床上,房间里却有些吵嚷。
靳子琦眨了眨眼,转头,就看到一屋子的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还有的在打电话。
她只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又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冗长的梦境里,情景千变万化,却惟独没那道熟悉的身影。
“医生,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女儿应该没事吧?”
“少夫人只是一时承受不住过大的打击才会突然晕过去,输一些葡萄糖就没事了。”
耳边,嗡嗡地响着各色人的声音,还有皮鞋踩地来回的走动声。
靳子琦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不是有再次睡过去,她睁开了眼睛。
朦胧迷离的视野逐渐清晰。
靳子琦看到了苏凝雪眼睛红肿地坐在床边,靳昭东在房间里来回走,掩饰不住神情之间的焦急和担忧,而乔楠站在苏凝雪背后,脸上生出了青灰的胡渣。
似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瞬间憔悴苍老了好几岁。
甚至连萧潇也来了,正一脸急色地在跟医生说着什么话。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