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第3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盛世豪庭总统套房。
简收起手机,微微一笑,对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的男子说道:“她果然去德国了。”
男人眺望着远处的夜景,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了。”
闻言,男子回过头来,面容英俊却显得清冷,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卓越不凡。
“是吗?”他微微一笑,就像是在跟她讨论今天的天气,“恭喜你得偿所愿!”
说完,他又看向窗外,眼底一片幽深,看不出情绪。
简从床畔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从后环住他精瘦的腰身,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难道我得偿所愿,不就是你得偿所愿吗?宋家和蓝家欠你跟你母亲的,这下就该全部还清了,当然,我既然说支持你成为宋氏董事长,也一定会兑现。”
简说着停顿了,她纤长的手指挑起男人坚毅的下颌:“不过我有个条件。”
男子望着她,骨节鲜明的手抚上她的手背,“什么条件?”
……
十月的柏林已经进入秋季,走在街头,遭遇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和建筑物。
牛仔裤和黑色风衣更衬得靳子琦身姿窈窕,她拖着行李箱找到了宋其衍居住过的酒店。
当靳子琦踏足这块陌生的土地,想到宋其衍可能就在这块国度的某个角落和她一起仰望着这一国的天空,湿润了眼眶。
休息了一晚上,靳子琦就前去柏林政府说明自己的来意。
只是当她拿出那枚戒指作为证据,证明死者并非宋其衍时对方却面面相觑,说是要跟上级报告这个情况,让她坐在会客室等,然而一去却没了后续。
她从早上九点坐到十二点,喝了五杯开水,得到的回复是被请出政府大门。
“对不起,宋太太,你这个所谓的证据我们觉得很荒谬,或许,你该去医院一趟。”
看着自动玻璃门在靳子琦面前合上,她知道对方把她当做精神病患者了。
靳子琦苦笑,看来苏凝雪他们担心是正确的,除了她自己没人相信她的话。
但她没有灰心丧气,捏紧手里的钻戒,深吸口气,拦下出租车回酒店。
她已经跟酒店里的工作人员打听过宋其衍,根据她的描述,他们很快就认出那个英俊的混血男人,但也说爆炸那一天宋其衍确实坐着那辆轿车出去了。
靳子琦站在宽敞的酒店大堂,几日来的辛苦找寻却毫无头绪,不失望是假的。
她的肩头被轻轻触碰,她心头一喜,连忙回过头:“其衍?!”
然而,入目的确实一身休闲打扮的秦远。
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英俊挺拔,温润优雅,漾着浅笑的面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皑皑白雪,只是眉间还残留着未从丧母阴影里走出来的沧桑和忧郁。
当秦远听到靳子琦脱口而出的那一声“其衍”时,心头一疼,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浓了几分,目光温和:“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你是来……”
似乎秦远很快就找到了头绪,没有再问下去,两个人心知肚明。
靳子琦努力扯出一抹笑:“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回见。”
“子琦……”秦远开口唤住了已经转身的靳子琦。
靳子琦不解地看向他,秦远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住在7028。”
如果她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去找他,是这个意思吗?
靳子琦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
秦远看着靳子琦走进电梯,才收回视线,身后是停好车过来的秘书。
“秦总,我订了三天后的机票回巴黎,您看……”
“帮我改签十天后的。”
“可是巴黎那边……”
“其他事都往后挪挪,我在这边有些私事要处理。”
秦远没有给一脸急色的秘书开口的机会,拖着行李拿了房卡就上了电梯。
……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靳子琦就起床梳洗完准备出门。
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坐在廊间沙发上的秦远,旁边的烟灰缸里有很多烟蒂。
听到开门的“咔嚓”声,秦远一下就睁开了眼。
“这么早就出门?”他站起来,望着她,眼圈下有淡淡的青晕。
靳子琦也由最初的诧异转为现在的淡定,轻颔首:“我有事要处理。”
“我陪你一块儿去吧,刚好柏林我来过几次。”
对于秦远的主动请缨,靳子琦微微拧起黛眉,片刻后,幽叹:“秦远,你没必要这样子,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谁欠谁,你也不用背负什么十字架。”
“就当是我想好好帮你一次也不行吗?”
秦远目光晶亮地看着她:“人生地不熟,在这里,你想找人单独行动根本行不通。”
“你相信其衍没有死?”靳子琦错愕地迎上他的眼眸。
“我不是相信他没死,而是相信你,只要你说他没死,他应该就还活着。”秦远笑了笑,眸底是涟漪泛动:“不是说真心相爱的恋人之间不都心有灵犀吗?”
靳子琦最后还是没拒绝秦远的帮助,他说得没错,在柏林,她没有后台也没有朋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他的出现,会让她寻人轻松不少。
他们去了瓦斯车爆炸的现场。
附近的建筑物在爆炸中有些受损还没修建好,时隔多日,那一地段的马路还残留了些血渍,只要仔细寻找,还能从旁边的花草树木间找到车子的残骸。
靳子琦站在马路中央,望着前方被炸毁的护栏,她的背后据说就是宋其衍他们车子出事的位置,而此刻旁边的公路还正常车来车往……
所有纷杂的画面和声音,却像是被隔离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这一路段并不是十分繁华,出事的时候,目击证人也少得可怜,即使有也被瓦斯爆炸殃及进了医院,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提及爆炸时还心有余悸。
当靳子琦跟秦远试图去询问的时候,刚说到爆炸两字就被人家家属赶了出来。
无疑那场瓦斯爆炸成了当时在场人心目中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现在怎么办?几乎找不到一个目击证人了。”
秦远走到靳子琦身后,皱着眉头环顾周围,唯有飞纵即逝的来往车辆。
“再找找,或许我们漏掉了什么。”
靳子琦转身的时候,身形猛地一怔,秦远看她:“怎么了?”
“我们好像忽略了一点。”
“什么?”
靳子琦怔怔地看着秦远:“那枚戒指不是其衍的,但那些证件却是他的,说明是一个不是宋其衍的男人穿了放着宋其衍皮夹的衣服,可是,德国当时给出的信息是轿车内司机和宋其衍都当场身亡,但他们没说车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你是说……”秦远沉吟了会儿,抬头看她:“其衍没在车上?”
靳子琦点头,难以抑制地激动:“可能吧,或许我们该回去酒店看看录像。”
那件外套她知道长什么样,如果酒店摄像头拍下除了宋其衍之外的男人穿了,就可以证明宋其衍真的没出事,最起码没有到死的地步。
可是,等他们到酒店一问,才得知酒店的录像是四十八小时删除一次。
“你们要调看的录像在前天晚上就全部删除了,很抱歉没能帮到你们。”
靳子琦蹒跚地走出保安室,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突生天要绝人之路的凄凉感。
明明已经揪到那一个头,整件事就要浮出水面,却不料手一滑,又掉进去了。
“别想那么多,明天我们再沿着那条路去查查,或许能找到点线索。”
秦远拍拍她的肩,“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吃点东西了?”
被他这么一说,靳子琦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噜噜地在叫。
秦远已经率先跨出步,走了一段路,见她没追上来,停下脚步侧身看她。
“我陪你找了一天,请我吃顿饭的钱难道也不愿意出?”
他立在那里,脸上带着笑,影影绰绰地凝望着她。
靳子琦其实知道他是担心她晚上不吃饭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深呼吸凝神静气,然后抬脚跟上去,走到秦远面前,真诚地说:“谢谢你,秦远。”
秦远的笑容渐渐淡下来,他别开头看向他处,过了片刻,才转回头看她。
“小琦,你也应该知道,我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两人之间,顿时沉默起来。
最后还是秦远打破了这份僵持:“走吧,我知道前面有家不错的中式餐厅。”
靳子琦望着他的背影,可是除了谢谢,她不可能给予他更多的感激。
……
过去七天,靳子琦努力寻找证明宋其衍还活着的证据,却一无所获。
最初的自信满满,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靳子琦也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肯定。
就像柏林政府那些人所说——
可能,那枚钻戒是宋其衍在柏林刚买的,而那枚红宝石戒指被炸掉了。
至于戒指的尺寸就更好解释了,宋其衍最近可能发福长胖了,连带着手指也粗了。
回想起政府人员说这些猜测时那笃定的神态,靳子琦的太阳穴一阵刺痛。
“怎么站在这里,不是说要去问问那边的店家吗?”
秦远看到靳子琦突然一动不动站在路边,关切地过来询问。
靳子琦抚了抚额际,这些天下来她的脸色有些憔悴,“好,我们过去。”
……
“我听说你们在打听那次瓦斯车爆炸,有没有这回事啊?”
当靳子琦和秦远又一次从一家路边店失望出来的时候,一道身影冲到了他们跟前。
秦远下意识地护在靳子琦之前,然后看清那是个柏林本地的老头子。
穿着有些邋遢,脸上也脏兮兮的,呵呵笑得有些傻气。
而靳子琦听到他主动说起爆炸,立刻从秦远身后出来,也顾不上老头子身上还散发着腥臭味,用英语急忙地询问:“老人家,难道你看到了?”
“这个……”老头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如老树皮般枯瘦的手搓着。
靳子琦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有些动作和神态还是全球通用的,譬如买消息。
她从自己的皮包里翻出了所有的欧元,见没有了还跟秦远借。
秦远质疑地看了眼老头子,但瞧见靳子琦那么焦急,还是迟疑地拿出了皮夹,只是还没等他抽出几张,就被靳子琦全部塞给了老头子。
“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头子数了数钱,差不多有两千欧元了,眼底闪过贪婪的精光,一边把钱藏起来一边带着靳子琦和秦远他们到角落,四下张望了张望才低声开口。
“其实事发那天下午,我刚好在那附近睡觉,后来被吵嚷声弄醒就看到前面浓烟滚滚的,还有几个强壮的男人慌忙从一辆运输瓦斯的车上跳下来,一开始他们还用灭火器对着车子猛喷,还有一个不要命的居然爬上车子去抡起一桶瓦斯,结果轰地一声就炸了!”
“那后来呢!”要不是有秦远拦着,靳子琦就要上前扯着老头子的衣服摇晃。
老头子眼珠子一转,“后来还能怎么样,整辆瓦斯车都炸了,那附近几个人都被炸飞,连炸都没剩,附近几辆被挡住去路停在那里的轿车才倒霉,被那爆炸殃及也炸得车门、轮胎、玻璃啊都碎裂了,也死了不少人,当时哀声一大片呢!”
靳子琦的手脚突然冰凉,那一声爆炸似乎就在她的耳边真实地响起。
秦远按住靳子琦微微颤抖的肩膀,冷眼看着那老头子:“瓦斯爆炸那么厉害,你却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过程,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所以……”老头子撩起了袖子,果然,小手臂那截有被灼伤的痕迹,虽然已经结疤但还没痊愈:“这就是当时被弄伤的,现在还疼着呢。”
秦远还将信将疑,靳子琦却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