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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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什么?”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凑到她耳边问。
“呃?”她呼吸一阵变慢。
“刚刚你说你也是,也是什么?”挑眉,继续问。
“没什么。”有些羞涩的摇头,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过去,她转移着话题,“你要吃糖葫芦么,很甜,很好吃!”
“喂我吃。”贺沉风邪气的看着她,勾唇道。
澜溪一听,有些局促的看了他一会儿,心里挣扎了下,然后红着脸咬下了一块,踮脚就朝他凑了过去。
自己女人主动送吻,他哪有拒绝的道理,过渡到嘴里后,他也没放开,温软的舌将他唇齿都扫荡了遍,才放开她,慢慢的咀嚼着。
“好吃吗?”她小脸通红的问。
“嗯。”贺沉风满足的点头。
然后又促狭的看着她,懒懒道,“潇潇,你要是想吻我就直接说。”
“什么?”她咬唇。
“我让你喂我,又没让你用嘴喂我。”
“你!”她瞪大眼睛。
被他越来越促狭的眼神看的害羞,她干脆挣脱他,大步往前面走,“不理你了!”
贺沉风几步便追上,重新将她捞回来,固定在怀里,比方才还要深的吻,在这样甜蜜的节日里,如此的景象处处可见。
等将她吻的一声不吭时,才勉强放开,墨眸微转,朝着对面的某个建筑物望去。
澜溪被他吻的有些眼神迷离,也不由的朝他看的方向看去。
“看到那儿了么。”湛清的下巴微抬,示意着。
“嗯。”澜溪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从繁华商圈走了出来,路对面,一栋建筑物立在那,上面民政局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和平时相对比较,现在要冷清一些,因为政府各个部门机关,都在放着年假。
贺沉风声音再度传来,“我们之前去过一次,陪小纪他们俩离婚。”
“是啊,当时我吓坏了,幸亏他们两个没离成!”她点头,想到当时,还历久弥新。
“我们还会去第二次。”薄唇一勾。
“呃……”听着他的话,澜溪再度晕眩。
俊容微俯,他凝着她淡淡道,“现在知道,除夕晚上我说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吗。”
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她便像是小鸟啄米一般点头。
“没什么表示?”他语气有些痞痞。
“表示……”她咬唇,有些木讷的看着他。
贺沉风凑过去,吐着热气,“今晚陪我好好做一夜。”
“一夜?”她瞪圆了眼睛。
“嗯哼。”男人点头,那模样不容置否。
“……好。”想了想,她垂头低低像是蚊子一样道。
贺沉风怔了下,原本只是故意逗逗她,想看她娇羞又慌乱的可爱模样,可她这么一答应,令他有些反应不及,随即便是百爪挠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道,“现在就回去开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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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代价便是第二天爬不起来床,随便动一下,都是酸疼到骨头里。
本来是打算上午就过去贺宅的,可剧烈运动后,她实在是太需要恢复体力,所以便只能拖到下午,刚好贺沉风今天公事不多,说下午忙完回来接她,一块儿去。
吃过午饭,两人一块开车去了贺宅,澜溪知道贺父喜欢听戏,所以特意订了票,想要跟他一块去。
到了贺宅后,美妇人穿着裘皮大衣,正指挥着佣人往外清理着积雪,看到他们后,便迎了上来。
“梅姨,伯父在做什么呢,又画画么?”澜溪率先从车上下来,微笑着问。
“他没在家,中午时就坐车出去了。”美妇人摇头。
“呃,去哪儿了啊?”澜溪一愣。
“我也不太清楚,他出门时也没说,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听到美妇人这么说,澜溪不由的皱眉,朝后面跟着的贺沉风望去,“贺沉风,那怎么办,我们今天还陪不陪伯父去看?”
知道他们想找贺父看戏后,美妇人提议道,“不然,你打个电话问问他。”
贺沉风沉默的点头,然后掏出手机拨了过去,道,“关机。”
“那可能是他没带手机,那你给司机打过去问问看!”
“嗯。”他又再度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询问后那边回答,他的薄唇便紧抿了起来,然后漠漠道,“好,我知道了。”
“贺沉风,伯父什么时候回来?”见他切断线路,澜溪问。
“他有事,今天看不成了,上车,我送你回去。”贺沉风声音无温道。
“呃,这样啊,早知道提前打电话了。”澜溪有些遗憾,然后对着美妇人道,“梅姨,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过来。”
等路虎又一路从贺宅原路开出来,车子最终停在了谢父谢母租住的楼下,他却没有跟着一块儿下车。
“贺沉风,你不上去么?”她疑惑的看着他。
“嗯。”贺沉风应,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公司有事。”
“噢,那你开车小心。”澜溪点了点头,嘱咐一句,才上了楼。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门洞间时,一脚油门便踩住,车轮有些叫嚣的转起,速度有些快,直接奔着市区外的高速公路行驶着。U8Zh。
时间分分秒秒后,白色的路虎开进了蒲县,最后,停在了郊外的一座墓园,一座从不陌生的墓园。
山下,熟悉的贺家轿车停在那里,甚至忘了要将车熄火,他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瞥了眼那轿车,薄唇紧抿,踩着沉沉的步伐上山,走到一半时,他蓦地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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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他给家里司机打电话询问时,听到贺父去了蒲县的消息,当即,他便送澜溪回去,自己也开车前来。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冒出来,却无法确认。
这会儿,贺沉风看着左前方的不远处,一个背影伫立在某个墓碑前,是微垂着头的,整个人身上都似乎笼罩着忧愁。
是谁的墓碑他太过清楚了,亲自去过两次,记忆清晰。
不知道站了多久,看到贺父抬了抬手,似乎用手擦拭了什么,然后才往中间小道方向走。
眯了眯眼,贺沉风不留痕迹的往一旁大树里侧闪,视线却未离开贺父半分。
他看着贺父走到中间小道,然后一步步往台阶上下,他走的慢,甚至走两三步还回头往刚刚的方向去看的,那样的恋恋不舍。
贺沉风看着,一直看着,甚至是等着。
等终于路过他母亲那里时,贺父的脚步终于是顿住,侧头幽幽的望了过去,似是踌躇了半响,终究是走了过去。
五指收拢,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忽然就那么放松开了,他笑了起来。
心,却窒闷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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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五分钟左右,贺父才从山上一步步走下来,等在车内的司机见状,忙下车去搀扶。
“走吧,回H市。”贺父淡淡吩咐着。
“是!”司机应下,又补充了句道,“老爷,少爷好像也来了,就在那边!”
闻言,贺父也朝着司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辆停着的白色路虎,车里坐着个男人。
皱了皱眉,贺父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车窗一直是放下的,贺沉风坐在驾驶席位上抽烟,一旁车边,雪地上散着的都是烟头。
“什么时候来的?”贺父走近了才问。
“有一会儿了。”贺沉风用力吸了口烟,回道。
贺父皱眉,想说让他少抽烟,还想问他怎么坐在车里不上去,可都还没等说出口,他就率先问道。
“你来看我妈么?”
贺父顿了下,别过了目光,“……嗯。”
“呵,言不由衷。”贺沉风冷笑着勾唇。
“你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心中有鬼,便处处敏感,贺父怒道。
“没,只是好像明白了一些事。”贺沉风摇头,眯着眼睛,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什么事。”贺父不解。
“比如她最后为什么说,一定要葬在蒲县。”手中捏着烟卷的力道加深,他笑着幽幽道。
她去世那天早上,他赶回去陪着她,她却还在等,等她的丈夫,可眼看着最后一口气也撑不住,不得不离开时,她除了交代他要好好的外,就只交代了一句,要将她葬在蒲县。
当时他很不解,姥爷家这边的亲戚,都是在H市这边,跟蒲县打不着任何关系,为什么偏偏要葬在陌生的那里。U9hK。
现在隐隐的,似乎都能明白了,包括之前那次他来蒲县时,在山下也看到了贺父,也许也同这次一样,原本目的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贺父皱眉抿唇,没有说话,好像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将手里抽到一半的烟蒂捻灭,扔下后,他冷冷吐出一句,“她可真蠢。”
蠢,当然蠢。
蠢到想葬在蒲县,好让自己丈夫去看某个人时,好能顺带着,也会想起去看看她?
贺父没明白过来,凝眉看着他,就见他已经发动引擎要离开,忙开口问着,“晚上回来一块吃饭?接上澜溪和君君,这都两天没到我这边儿来了!”
贺家上门拜年的人多,所以小家伙最近也都被澜溪接回了姥姥姥爷那边,才几日不见,他却很惦念着孙子。
“晚上有事。”漠然说完,车窗边关上,他倒着车,然后眨眼消失。
贺父原地站了几秒,才往那边轿车方向走去。
车子重新上了高速公路后,将蓝牙耳机塞入,拨下个号码,等待着线路接通。
有些事,他希望只是自己想的太多。
可对方却提示已经关机,捏着方向盘的手攥紧,夕阳西下,他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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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是在第二天看到他的,傍晚时,她就带着君君去了超市,买好了菜来到他家里。
等饭菜都弄好,他也下了班,将迎上来的儿子抱在怀里,一块去洗手,然后进餐厅吃饭。
等着将君君哄睡着了后,澜溪才回到了主卧室,发现贺沉风还坐在床尾处,一旁还放着之前她找出来干净的睡衣。
“你怎么没去洗澡,水都烧到度数了。”她走过去,不解的问。
近了才发现,他正在打电话,皱着眉,打不通后,再次拨过去。
“呃,给谁打电话呃?”她随口一问。
“我小姨。”
“一直打不通么?”
“嗯,她年前就去了匈牙利,说是年后回来,可这两天打电话打不通。”他也是有些不耐。
澜溪帮他想着可能,“可能是线路或者手机出了毛病,先别打了,快去洗澡吧。”
“嗯。”拿起睡衣,他走进了浴室。
等着出来时,澜溪已经爬上了床,正侧身举着本书看,听到他出来后,将书放下,扭过身来看他。
“贺沉风,你昨晚也没给我打电话,很忙么?”
“还行。”将被子盖好,他也躺了下去。
“那今天呢,都做什么了?”抿唇,她继续问。
“就是那些公事。”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敷衍,他扭头道,“你呢。”
澜溪便将今天做的事一一道来,“我今天和我妈陪着我爸去化疗了,病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医生说还是要看病人心境吧,毕竟得了这个病,已是回天乏术了,多活一天,就多珍惜一天。”
“难过吗。”他微皱眉心。
“嗯。”在他面前,也没必要伪装,她老实的点了点头。
却又怕他跟着心疼,轻快道,“可是又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