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请别为我哭泣-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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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欢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疑惑而犀利地望向曼菲斯德。男人第一次在女孩的注视下转开了视线,很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你的主治医生怎么是个中国人?难道我们德国就没有优秀的医生了吗?怎么能派她来?”丽塔看着欢馨眼里满是鄙夷和怀疑,在她看来一个劣等民族的医生怎么配给高贵的日耳曼战士看病!
“很抱歉,女士!这里除了我这个中国医生外,其余医生都没空!如果您认为这位上校现在不需要换药的话,完全可以等到明天他的伤口发炎后,让你们的德国医生来换!我并不在乎一个德国军官是否会因此患上败血症!”欢馨挑挑眉,迎着丽塔高傲的眼神不卑不亢地道。
“对不起,医生!这是丽塔阿妮妲施耐德,前线慰问团的团长!”曼菲斯德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女人,连忙转移了话题。
原来这就是曼菲斯德被迫娶的女人!欢馨冷冷地看着对方,黝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丽塔显然对曼菲斯德的解释很不满意,不由瞥了他一眼,扬了扬高傲的下巴笑着说;“我想雷奥是忘了介绍,我是他妻子!”
听到这话,床上的曼菲斯德眉头一皱,犀利的眼神扫向丽塔,就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妻子!这两个字听在欢馨耳里感觉格外刺耳,她微微握紧了垂在身边的手,淡淡地说道:“原来是上校夫人,难怪……”她故意将后面半句缩了回去,自顾自整理起床头柜上摆放的药瓶。
“难怪什么?”丽塔被欢馨后半句话吊起了胃口,不由追问道。
自己的丈夫没进洞房就上了前线,小别胜新婚,难怪那么热情!欢馨有些酸酸地腹诽着,但是脸上却带着戏谑的笑意答道:“难怪那么……美丽如火!”说着,她还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曼菲斯德无奈地看着欢馨,眼里满满地写着不赞同和被冤枉的怒意。
丽塔显然没有听出欢馨语气里的嘲讽之意,一厢情愿地沉浸在和曼菲斯德重逢的喜悦里,所以颇有优越感地哼了一声。这次她主动请缨带领慰问团到前线劳军,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在她想来,曼菲斯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战场上那么长时间缺乏女人的慰藉,自己只要略施小计,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一见面,丽塔就施展自己所有的魅力,极尽引诱之能。
可曼菲斯德始终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让丽塔不禁有些愤怒,趁着男人猝不及防之际吻了上去。可还没等她施展十八般武艺,就被欢馨打断了。
欢馨很不愿意继续杵在这里和这个傲慢的女人纠缠不清,淡淡地说道:“既然上校不需要我这个医生,那么我就告辞了!”
欢馨说罢就要离去,曼菲斯德却突然那开了口:“等一下,我觉得你很好,现在我感觉头有些疼,麻烦你给我检查一下!”
丽塔还要说什么, 被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阻止了。
“威尔,帮我送丽塔去住处安顿一下!”曼菲斯德冲着门外叫道,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上校!”威尔立刻推门走了进来,对着丽塔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丽塔的眼神在欢馨和自己丈夫间来回瞟了几次,然后一跺脚,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欢馨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但是仍然可以感觉男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曼菲斯德忽然没头没脑地开了口。
欢馨抬起头,不解地挑挑眉,似乎在问:不是哪样?
曼菲斯德深深吸了口气,艰难地解释道:“我不知道丽塔会来!刚才她一下子扑过来,我没防备,所以……”
“所以你就顺便吻了她?”尽管欢馨知道男人说的肯定是实情,但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
·文、}“我没有!那是个意外,我想推开她,你就进来了!”曼菲斯德听欢馨这么说,立刻委屈地抗议起来。
·人、}“那我说我和弗朗克也是意外,你信不信?”欢馨趁机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书、}曼菲斯德没想到欢馨会提这件事,呆了呆,却被欢馨当作是不相信的自己的表现,气得就要拉门离开。
·屋、}“我头有点痛!”忽然,曼菲斯德撑着额头,蹙起眉,一脸痛苦难耐地喊了出来。
俗话说“关心则乱”,欢馨心里憋闷,本不打算理睬曼菲斯德,但看着他难受的表情,又禁不住心疼起来。她急忙走到床边,解开男人头上包裹着的纱布,细细查看,却没发现曼菲斯德眼里闪过的狡黠的神情。
伤口长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欢馨用修长的手指轻柔地触摸着伤口周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照理这样的伤不会造成头疼,难道是脑子里面出了问题?
趁着这个机会,曼菲斯德一把抱住了欢馨的腰,欢馨刚要惊呼,就听他低低地喊道;“欢馨,好痛! 好痛!”
欢馨自从认识曼菲斯德以来还没见过这么软弱得近乎撒娇的男人,也不知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顿时将心里的郁闷抛诸脑后,心急地抱着他的头问道:“曼斯,你告诉我哪里痛?是伤口附近吗?”
曼菲斯德点点头,顺势将脸埋进女子胸前的两抹柔软之间,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唇边勾起一个弧度,嘴里却可怜兮兮地问道“欢馨,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男人的话让欢馨一阵心慌,急忙打断他说道,“我一定会医好你的!”
“是不是要开颅呀!”曼菲斯德轻轻在欢馨胸膛上蹭着,舒服地眯起了眼,可嗓音听起来却有些虚弱。
欢馨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但男人貌似很痛苦的声音又让她不得不信,便柔声安慰:“也不一定,你头疼,可能是脑子里有淤血!这里没有设备,不能检查,只能再观察两天!即使要开颅,你应该相信我的医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欢馨语气里的深情和坚定让曼菲斯德心里一阵悸动,但现在他只能压抑着不让它流露出来。
“欢馨,你原谅我了好不好?我们不要斗气了!这几天,我很想你呢!”曼菲斯德忽然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这一刻,欢馨心里的烦闷不知怎么就飘散开去,抚摸着男人浓密的金发,心一下子变得很柔软,不由自主地喃喃说道:“好的,我们不斗气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胸前的衣服扣子被解开了,胸衣也被曼菲斯德一把扯掉。于是,男人可以肆意品尝那诱人的甜蜜,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唔……”微凉的空气让欢馨□的肌肤爆起细小的颤栗,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曼斯,你的头……”
“现在不痛了!” 男人的舌头在欢馨修长的脖颈间灵活地游走,含糊着回答道。
“曼菲斯德。冯。路德维希!”欢馨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心里有气又恼。
“嘘!欢馨,难道你不想我吗?”曼菲斯德忽然抬起头,慵懒地一笑,然后女子的抗议就淹没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脑子混乱成了一锅浆糊,欢馨无力地喘息着:“别在这里,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你没看到威尔出去的时候锁上了门吗?”男人低低地笑起来,头依然埋在她的颈窝里。
自己好像上当了,欢馨模模糊糊地想着,眼前曼菲斯德敞开的衣襟里露出雪白的绷带,配合着他肌理分明的身体,带着一种危险的美感。
看到男人深邃如蓝宝石般的眸子闪烁出熠熠的火光,欢馨不由自主地将自己迎向他,她知道自己从来抗拒不了眼前这个高傲而温柔的男人。
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欢馨的体内仿佛有什么在沸腾。此刻她心里的气愤、酸楚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知道她爱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发生什么,再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于是,欢馨攀着他的脖子吻上去,感觉贴着她的火热又□了几分,男人在她身上点起的火苗瞬间把她包围起来,焚烧殆尽。
“欢馨,我爱你!”男人蛊惑的声音,热情的拥抱彻底瓦解了欢馨的意识,只能随着这个男人沉沦。她迷迷糊糊地盼攀着男人的肩膀感觉着他有力的占有,然后
170无法逾越的鸿沟
屋里的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停止;欢馨背对曼菲斯德躺在床上;背后突然一暖;被男人整个拥在了怀里;那长着薄茧的手掌顺着玲珑的曲线游走,带来微微的刺痛和颤栗,就如她此刻的心境。
没来由的眼前晃过丽塔艳丽而冷傲的脸;欢馨心里升起一股烦躁;她抓住男人变得有些不安分的手,披衣起床。
曼菲斯德有些不解地望着欢馨,也跟着坐起来,从背后搂住女孩的纤腰;温热的肌肤熨贴着她。他有些故意地轻舔过她柔软的耳垂;声音越发的低沉了下去,充满着诱惑:“欢馨,你说过不生气了!还是我刚才的表现不够好?”
男人的语气是柔柔的、蛊惑的,还带着点委屈和撒娇的意味儿。很难形容听曼菲斯德这样深沉而高傲的男人撒娇是什么感受,但欢馨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越来越会撩拨她的心了。
欢馨红着脸白了一下满脸坏笑的男人,叹了口气说道:“上校大人,我还得回去工作!”
“这里太危险,也太辛苦了,你不如……”曼菲斯德突然敛了笑意,正色道。
欢馨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唇,认真地看着曼菲斯德清澈幽深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道:“别说出来,你知道我不会走的!我说过要陪在你身边!”
曼菲斯德静静地看着欢馨,那样的眼神仿佛要看到她的心底深处去。他拉下女孩捂着自己的手,忽然一把将欢馨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男人用有些生硬的中文在欢馨耳边轻轻低吟着,正是流传千古的《我侬词》。
欢馨记得那时曼菲斯德要自己教他中文,自己便突发奇想给他念了这首诗,没想到这个聪明的有些过分的男人竟记住了。不甚流利的中文,念起古诗来有些别扭,但却是欢馨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她抓着男人的肩膀将脸埋在他的颈间,鼻息里是温暖的气息,心里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女孩用力吸了吸鼻子,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故意道:“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偷情?你妻子可是来了前线!”
曼菲斯德刷的一下抬起头,阴沉着脸看向欢馨,下一刻就在女孩脸上发现了捉弄的神色。于是男人的湖蓝色眸子变得幽深起来,低下头故意用胡子茬在她□的胸膛上磨蹭,微微的刺痒惹得欢馨咯咯娇笑着躲避。
曼菲斯德紧搂着女孩不让她逃脱,带着惩罚性地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烙印,然后清晰地说道:“她只是路德维希家族的女人,而你才是我妻子!”。
男人语气里的焦虑和愤怒真实地透过肌肤传递过来,欢馨突然停止了笑声。曼菲斯德抬头看向女孩,她也正低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没有委屈,没有不满,只有深情和心疼。
曼菲斯德的眼里忽然升起一股浪潮,那是欢馨再熟悉不过的欲//望。她看向他,然后很认真地说道:“你不能再做了,你的伤口裂开了!”说着,指了指男人肩膀上渗着血丝的纱布。
曼菲斯德低下头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