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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豪门阔少,慢下来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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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见旁边他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话!”

沈安若顿时恍若电击,这话,听着----

她想再努力争取结果被他这句看似无意却话语隐含暧/昧的词给怔地浑身一紧,有种时间都停滞住空气凝滞不动呼吸都跟着不太顺畅了,在属于他的磁场内,沈安若有种什么都乱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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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简锡墨去的这家医院是私立医院,距离市区还有些距离。

病房门口,有低低的声音传出。

“先生,我找人查了,那名混在记者堆里伺机对沈小姐下手的人确实不是记者,而且从监控录像里看,人群里混进去的不止一个!”

很多个?

简锡墨抬脸,目光深了深,

他接到季远航消息从会议室赶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那么多人围着她,她当时根本没有反击突围的机会,被吵得慌了心神又被人连连推攘,最初也没有想到会是有人故意为之,后来是被那腰间狠狠一掐疼得清醒了才不顾一切地反击。

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找她麻烦!

而让他颇为意外的便是明明她都已经到了顾氏楼下的大门口了,却没办法进那个门,他下楼时注意到,有人故意将大门口齐齐堵住设置障碍让她一时间没办法突围而出。

他跟她约定的时间早已过了一个小时,他以为她不会同意那个建议所以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楼下,但是很明显,有人却早已做好了的准备。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会是什么后果?

简锡墨鼻息微微沉下去,他知道回国之后的路将是步步为营,那些原本应该冲着他来的阴谋诡计现在却被用在了一个女人身上,他手指一用力,手指间转动把玩着的香烟便被折断成了两截。

“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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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沈安若已经做完了检查,医生拿着拍下的照片放在了灯光下仔细观察,而沈安若在看到护士送来CT图片时就紧了紧眉头,“医生,我的手腕怎么样?”

“沈小姐,你的脚踝伤得更严重些,伤了胫骨,短时间内最好是打石膏治疗,至于你的手,还好,只是皮外伤!”医生满脸疑惑,觉得这个病人为什么不问伤得最严重的脚踝,而是问自己的手,而且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还重重舒了一口气。

沈安若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她是医生,虽不及外科医生那么紧张那一双手,但是作为产科的医生,一双手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听到手只是皮外伤,她也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医生又让她跟着护士去那边检查一下身上其他的伤势,磕磕碰碰身上到底有哪些伤她一时也不记得,最疼的莫过于腰间那被掐的地方,她都怀疑那不是用手掐着,而是用其他坚/硬的铁质物品夹伤的,人的手指怎么可能有那么重的力道?

检查的护士一碰她的伤处她便是冷不防地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也微微一白!

“淤青很大一块呢!而且还出血了!”护士皱眉,嘀咕出声,“下手这么恨!真不是个男人!”

沈安若正俯卧在病床上接受护士的检查,听到前半句便在心里确定了,应该不是人手指所伤。

她趴在床上做深呼吸,腰间有凉悠悠的消毒药物在清洗着伤处,她因为疼痛忍不住地低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却在听到护士的后半句话愣得急忙抬起脸。

沈安若不太明白是护士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刚想询问一下是不是伤势很严重,便听见上药的护士叽里咕噜语气愤懑地开口了。

“果然是衣冠楚楚的禽/兽,看外表相貌堂堂,骨子里面却暴/虐变/态!居然下手这么狠!”

沈安若‘啊’了一声,抬起脸回望着上药的护士,她在说谁呢?

以为她是在自言自语,结果沈安若一声诧异的‘啊’字尾音还没有消逝,护士便抬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用眼神瞪的。

“我说小姐,你自身的条件也不差,追你的男人应该一大把,何必跟着一个对你家/暴的男人过日子,这种人就是那种衣冠禽/兽,外面光鲜亮堂骨子里心态畸形,何必啊你,外貌协会现在已经不靠谱了啊,还是找个实实在在的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好啊--”

沈安若保持着仰头撑起上半个身子的姿势还没有来得及卧下去就被护士这一连串爆豆子似的话给惊得目瞪口呆,也很不合事宜地扭到了自己腰上受伤的部位。

一声因为疼痛的低叫再也忍不住地叫出了声!

床帘哗啦一声被人拉开,褪去了西装外套仅穿着一件白衬衣的简锡墨出现在了床边,他本来是在门外等着,听到这叫声便起身大步走了进来,直接一手拉开了帘子!

他一拉开帘子,目光便怔了怔。

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子白/皙的后背,淡紫色的肩带束在腰间,有着蕾/丝花边的胸/衣服帖在瓷白的肌肤上,纤细而匀称的腰腹,肌肤细腻而白/皙,极富有青春气息的细致,腰部纤细,往下便是高高的凸起,犹如白瓷瓶优雅的瓶颈下圆/润的高凸,翘挺而饱满!

唯一影响美感的便是那后腰处一大团的淤青,红肿的地方皮肤破裂,隐约还能看到裂口,血渍被药水清洗到一半露出了鲜红的嫩/肉。

简锡墨的目光有着稍稍的凝滞,呼吸有了一丝的沉,一手还保持着拉帘子的动作,倒是里面负责擦药的护士高叫一声,“你进来干什么?”

沈安若本来是疼得叫出了声,现在被护士一阵高叫,耳朵都嗡嗡嗡地响了起来,她原本就趴着,右手又受了伤,想要爬起来只能靠左手一只手撑起来,但她腰又疼得要命使不上力,只好费力地侧过脸去,这一侧脸,她便后悔了!

站在床边的男人面色平静,沈安若似乎从来没见过他脸上除了‘平静’能形容的面部表情之外的任何神情,就像在既酒店一晚之后首次见面的时候,又如他突然以母亲学生的身份出现在她家的时候,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眼波平静,好像没有任何事会让他变脸色一般。

只是沈安若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下了,她立马觉得后背后腰一凉,赶紧伸手要去拉被子盖住。

沈安若脸红得在正在为女人伸张正义的护士聒噪的声音里胡乱得伸手去抓被子,心里在哀嚎,大姐,你是不是也太富有正义感了?但是你能不能先给我盖住再理论去什么‘家/暴’?

至于什么‘家/暴’?家/暴?大姐,你是不是弄错了?

沈安若觉得今天是被狗血喷了一身,不仅弄得一身的伤,现在居然连家/暴都给轮上了!

她侧身侧得艰难,左手在身后捞,想趁着护士跟简锡墨理论时赶紧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的身子,因为要具体检查,护士让她脱/了上衣,现在她可是恨不得用棉被把自己给掩埋了!

不过她却只听到护士噼里啪啦数落的声音,并没有听到简锡墨反驳的声音,其实也不用质疑,沈安若就觉得简锡墨不可能会跟护士做什么理论,毕竟他说话一向简洁,而这位护士长明显是发挥了女人的优势,说话简直不需要断气,谁会跟一个说话都不需要断气的女人争论?那不是找虐吗?

当然这只是沈安若的个人想法,保不准下一秒简锡墨忍受不了这位护士的连珠炮言语攻/击就直接走人了也说不定。

结果她捞被子还没有捞到,就听见护士长一声‘啊’的叫声,沈安若后背有软物从天而降,扇过来的风一阵凉飕飕的,她扭过去的脸一热,便看到男人已经走过来站在床边替她拉上被子盖住了后背。

“你这个人----”护士要跳脚了。

“小心凉!”简锡墨开口,这句话当然是对沈安若说的。

简锡墨看见趴着的沈安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把脸慢动作地转回去往枕头上慢慢地下压,这动作做起来极慢,她趴着,脸朝下,看着她这个举动,简锡墨不由得突然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虽然刚才被人吵得眉头直皱,但此时心情却突然好了些,他抬脸看着眯眼打量自己的护士,“请继续擦药吧!”

这人--

护士长眉头皱得像朵桔花,心里虽然不乐意旁边有人站着看着,但药还是要上的,谁叫主治医生点名让她来检查上药呢!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身份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

这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应该!

也不怪人家护士长,因为她刚才是在楼上,下楼时听到有护士说医院送来一个女子,说是被家/暴伤了,护士长一听就来了气,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弄错了对象而已。

“女人是需要爱护的,瞧这细皮嫩肉的被折腾成这样子,你也忍心?”护士长四十来岁的年纪,大概是因为做了母亲,极有可能是家里有个宝贝女儿,所以才会对女人如此护短而唠叨。

沈安若的脸往枕头里埋地更深了些,大姐,大妈,你应该是居委会主任吧!

床边的简锡墨却笑意浅浅,不同于刚才那脸色的微僵,表情恢复了缓和,语气诚恳,“我不忍心!”

这个答案倒是把护士长愣了一下,连上药都忘记了,瞪着俩眼睛珠子把面前的这个男人从头到脚地再扫了一遍,既然不忍心就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看这人此时的态度,护士长觉得大概是他也知道错了,看他态度如此诚恳,便点点头,恩,孺子可教嘛,“这就对了,我是过来人,男人啊,要好好疼你的女人!这女人啊,打不得,需要用心去疼的--”

沈安若已经趴不住了,抬起脸想要打断满口‘你的女人’的大妈的话,却听见旁边的男人温软回应着。

“受教了,我以后一定加倍疼她!”

趴着的沈安若全身一僵,抬脸的动作都忘记继续了!

护士长大妈很有成就感,颇有又做了一场美事的成就感,沈安若是在大妈那殷切而富有成就感的目光下被简锡墨抱出了病房,一出门,沈安若就忍不住地咳嗽起来,是在病房里憋得气息不畅。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沈安若有些心虚得开口,自己也在思考着,打了石膏的脚,怎么走?

单足跳?

自己的腰怕是不成!

抱着她的简锡墨还在浅笑着,似乎还在回味刚才在病房里受教的内容。

沈安若注意到他从走出病房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就没散去过,她都尴尬万分,而他却应对自如,不仅把本来因为误会而对他颇有成见的护士长哄得眉开眼笑,末了还用‘小姑娘你有眼光’的表情目送她离开。

认知是瞬间逆转颠倒了一百八十度,刚才还一口一个‘衣冠禽/兽’来着!

沈安若也没听他有什么解释的言辞。

这难道就是关佳琪整天唠叨着的‘人格魅力’?

“她说的确实是经验之谈!”简锡墨说了一句,人已经迈开了大步走出了电梯。

沈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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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停车场,季远航看着走出来的人,看看沈安若那被打了石膏的右脚和包扎着的右手,蹙了一下眉头,还是先生明智啊,沈小姐一路上一声不吭,外人也看不出她到底伤到哪里,其实是在极力隐忍吧,要不是疼得厉害,她也不会在路上时不时地咬自己的嘴唇了!

回程一路,沈安若靠在车窗边,跟来时不同的是,她的腰间多了一个靠枕,是简锡墨在上车之后直接放在她腰边的。

沈安若看着这时间也快到中午了,也不知道关佳琪有没有找她,父亲有没有联系她,她的手机早在被记者围困时被挤落踩得尸骨不剩,她没机会跟他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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