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别惹我-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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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初,蒋委员长通过电台频率,向全国煽动美国朋友将要出兵帮助国民党人反攻大陆。1950年2月5日,胡宗南部八师副师长马步修率先在隆兴、仁和等乡率先发动叛乱。
西川平叛剿匪之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自2月起,直到10月,平叛之战才告落幕。
在这漫长的八个月时间里,无视英雄儿女,不幸牺牲,把青春的鲜血洒在四川盆地的平原大地和险恶山区。
因为和平解放的缘故,解放军大部队只屯扎在几处军事要隘。在川中各地,仅仅只派出了土改工作组,以及医疗卫生工作队。
当叛乱骤起时,工作组和工作队在国军旧部正规军队发起的突袭之下,全无抵抗之力,纷纷惨死。许多个书记、县长、镇长、乡长英勇牺牲。能够当上县委书记和县长的,都是参加革命许多年的老地下党和解放军中老练军官,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中以西昌市丁佑君烈士的牺牲最是叫人扼腕痛惜。
她当时只有19岁,遭到匪兵叛军的万般凌辱。毫无人性的叛军将她裸体游街和当众轮〇,而后将其枪杀。此举虽然令蒋匪在短时期内有力地震慑了川中民众。最终却彻底让有识之士对于蒋记黑帮王朝齿冷不屑。
川中匪变爆发时,刘弘毅跟着陈太常,远在青海,原本并不会受到波及。
但是,陈太常的妻子尹雪梅,却在革命战争之中受过枪伤,敌人的子弹穿腹而过,击伤了她的子宫,令她再也无法生养。
作为文山县尹氏之女,尹雪梅并不为此特别悲伤。
当她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再有孩子的时候,尹大姐淡定微笑着说:“不要紧!没关系!请不要为我伤心。我们文山县尹氏人丁好生兴旺,很容易就可以领养到一个聪明可爱的小宝宝。说起来也算是我尹家的血脉,所以,请不用为我流泪。真正苦了的,是你老陈啊!你老陈家的香火,可就传不下去了。”
陈太常和尹雪梅夫妻都是从最艰苦的岁月之中挺过来的。
他们的少儿时期,目睹和听闻了1920年代激情燃烧的广州大革命时代,青少年时期,侧面见证了红军叔叔们艰苦卓绝的长征壮举,成年的时候,他们是在抗日战争的硝烟之中,相识相知相爱。同生死,共患难,并肩走过了如此多灾多难的20多年风风雨雨之后,夫妻两个恩深义重。
所以尹雪梅因伤失去了生育能力之后,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怨自艾,却是颠倒过来柔声安慰自己最亲爱的爱人同志。
陈太常何许人也,他是独自就敢于勇闯虎穴龙潭,只身解放成都的传奇勇士,同时也是个老练韬晦的地下党支部书记。当了许多年的地下党,他一直没有被军统局抓到。以如此深厚的定力和修为,他又怎么可能轻易被妻子所哄骗呢?
于是陈太常便回答说道:“既然要领养,那就领两个吧!一个去陈家亲族那里领,一个去尹家亲戚那里要。雪梅同志,你同意吗?”
雪梅同志当然同意。
于是,陈家就有了一双小儿女,女儿来自文山县,名叫叶小忆,儿子来自陈氏家族子弟活跃的丹巴县,名叫路和平。
在风景美丽的青海湖畔,在如茵如毯的碧色草原上,从此便多了一点小小的风景。一双小儿女,骑着帅气英俊的两匹小马,成天在草原上嬉戏玩耍。高山和湖泊是他们的背景,一个少年手执皮鞭,轻轻跟在马儿的后面,时而静静地瞧着两个孩子,时而轻挥手中的马鞭,温柔抽打两匹不听话的小马。
这个扬鞭打马的少年,就是警卫员刘弘毅,也就是当初在成都城里售卖香烟的那个地下党外围少年。
……
ps:
谨向我们那些已故的先辈们致敬!本文虚构,请历史上真实解放成都的那位老革命家的后人,勿要对号入座。其实我们是素未谋面的亲人啊!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刘弘毅曾经一度觉得十分惊悚:这是多么诡异的一个革命大家庭啊。
爸爸姓陈,妈妈姓尹,儿子姓路,女儿姓叶。
然后,他很快也就弄明白了,叶小忆其实应该是姓龙的!不过,她的父母既不希望她随父姓龙,也不愿意她随母姓尹。他们共同悼念一位姓叶的革命前辈,于是叫她“叶小忆”。她其实和尹雪梅的血缘很近,她是尹雪梅一位堂姐所生的女儿。
路和平的情况和叶小忆一模一样。
他的确是陈姓所出的血脉,不过,他的命名却是为了纪念另一家姓路的革命前辈,长大以后好替路氏继承香火的意思。
1950年春节之前,尹大姐想要带着一双小儿女回娘家,分别赶赴文山和丹巴两地,让孩子与亲人团聚。
毕竟这两个都不是陈太常和尹雪梅亲生的,人家虽然送给了你,毕竟人家都有自己的亲爹亲娘。陈太常和尹雪梅夫妻两个都是胸襟磊落的英雄男女,拿得起也放得下,断不肯做出那种隐瞒儿女身世的事情来。
很多庸碌型的养父母,会在孩子面前讳言其真实的出身来历,以防儿女养大了像个白眼狼似的的背恩叛走。
陈太常和尹雪梅何等英雄人物,又岂是村夫俗子所能比的,于是不加隐瞒。等孩子长大之后,去留听其自便,养父母绝不蛮横做出任何干涉和强求。
于是,尹雪梅带着叶小忆和路和平,在1950年的春节回家探望亲人。
陈太常身为一县父母长官。传统佳节之期,那是断然不可能离开岗位的。尹雪梅问都不用去问,便知道老陈肯定不会同去,他也不应该同去。
于是。这母子三人便一头撞进了匪兵哗变的凶险漩涡中央。
刘弘毅紧紧追随在尹大姐的身边,为了保护大姐和一双小儿女的生命,拼死奋战。
可是匪兵势大难敌。
这根本不是土匪,是哗变的国军旧部啊。不明真相的国军将士。在蒋系特务和广播的宣传蛊惑之下,为地主阶级代言,极端仇视打土豪分田地的共产党解放军以及劳苦大众贫民百姓。叛军们自诩是为了维护各地豪门望族的合法权益而战,大肆清算和屠杀那些瓜分了土豪田地和家产的贱民。
刘弘毅一个人奋勇战斗,终于壮烈牺牲在文山县城北不远的秀山镇郊外。
当他战至最后一刻,当中枪倒地鲜血流尽之时,他的心中充满遗憾:刘弘毅是第一个倒下去的。当他倒下之后,尹雪梅、叶小忆和路和平势必落入敌手。她们的命运将会怎样?刘弘毅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忧愤!就算是死了,也难心安。
然后。被匪兵的机枪打成了蜂窝的刘弘毅烈士悠悠醒转过来。
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作为一个从小就很老练的地下党外围卖烟少年。作为一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他当然知道:被机枪打成了蜂窝之后,绝对没有再度复苏的理由。
刘弘毅完全不晓得世上还有穿越这回事儿。
幽幽醒转过来,就好像魂魄投胎重返阳世。恢复知觉之后得到的第一个感受,就是温暖、柔软、潮湿。以及紧致而温柔的被包容感……刘弘毅立即就知道自己严重触犯了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
虽然他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犯下这项十恶不赦的重罪。反正,他晓得,他就是犯了罪,而且,此刻,还正在继续犯着。
刘弘毅心中一惊,立即像只兔子似的蹦了起来,飞一般的蹿到了一边去。
对方立即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痛呼。
刘弘毅自个儿也觉得自己的举动过于粗鲁,这一定是伤到对方了吧!他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可是,他无颜面对正在发生的一切。刘弘毅转过身去,打算要在第一时间找回自己的制服军装,重新穿回身上。
这时候,因为心中有愧,赶脚着万分地对不住对方,于是,他的举动放慢,蹑手蹑脚地一边摸索着,一边低调地慢慢地悄悄挪开。
这时候的叶小楼,虽然根本不是后来那个叶小楼,但此时仍然名叫叶小楼。
其实她应该随父姓袁。袁大人虽然从未当面见过他的这个女儿,却也是非常关注于她。连特务营长都派了过来秘密守护着她。袁大人其实给女儿取过个名字的,叫做袁璧青。
是袁璧青自己不喜欢这个名字。她宁愿跟着柳二小姐姓柳。可是,尹公馆的柳二小姐是个十分严谨的传统闺秀出身,她不许璧青跟着养母的姓氏。没有父爱的孤女才会那么去干!璧青小公主根本不缺父爱,而是父爱来得太多,根本就兼顾不过来。
叶允常、尹一氓都在争着想要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养育。当然,如果璧青小姐自己喜欢的话,袁大总统无疑可以碾压那两个无名下将。现在的情况是璧青小姐自个儿不愿意姓袁啊!那么,柳二小姐只好让她在叶氏和尹姓当中自选一个。
袁璧青选了叶氏。她不选尹家的动机只有一个:尹一氓来看望柳妈妈的次数实在太少!她深恨文山县那个冷漠无情的尹老爷。她替养母打抱不平。
于是袁璧青就被定名成了叶小楼。
在民国早期的乱世里,户籍登记的程序乱得够呛。凭着尹家的实力威望和柳家的财力,改名之事,十分易办。
在正式更名为叶小楼之前,柳2小姐其实是一直把她叫做尹小楼的。毕竟柳2小姐身为尹一氓平生真正娶过的唯一妻子。她当然知道尹一氓是个多么温情细腻的谦谦君子。他为了李大小姐的名誉背起黑锅,又和叶允常同学抢着守护李小姐身后留下俄孤女。尹一氓一生就没有在躺在女人的温柔怀抱之中,好好地睡过几个囫囵觉。这是个勇于挺身出去保护妇孺之辈,而全然不顾自身得失的好男人。
柳2小姐是有些妒忌李大小姐的,但这种程度的妒忌就好像天边的浮云一样既轻又薄,而且浅淡。
柳2小姐困守在在尹公馆里,虚掷红颜青春,却并不特别觉得憾恨。毕竟,李大小姐早就死了,尹一氓一直也不肯续弦。撒玛利亚好人尹一氓先生,在事实上,已经是柳2小姐的人了。虽然她们两人一年都难得见上一面,即使见面,也只是吃饭寒暄,多半不会亲昵燕好。但是呢,尹一氓的生命中只有柳2小姐一个女人。柳2小姐的心中,也只有尹司令一个。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不知足吗?于是柳2小姐便不再更作他求。
好在尹公馆里的生活过得并不寂寞。叶小楼这个小丫头陪她渡过了整整13年,带给她无数欢乐和温情感受。柳二小姐这一世,活得也算可以了。其实她几乎就是守了活寡。不过,她自己并不那么去想。她知足感恩,自己相信自己是幸福的。
袁璧青跟着这样一个养母长大,她也成长为一个与世无争的,恬然洒脱的性格。
在她十四岁那年,她的整个世界在一夜之间轰然崩坍。
刘二叔和贺三叔不由分说地带走了她,将她秘密护送到了南江县的穷山恶水深处去躲避。
而后,噩耗接二连三地传了过来。
护送柳2小姐的车队一再遇袭,尹氏、李氏和龙家的士兵和杀手们拼死互掐,杀得来满地血腥。柳2小姐被叶氏匪帮绑去了西川土匪山寨。不久之后,叶允常离奇死去,柳妈妈被虐惨死。
袁璧青觉得伤心难过,却并不打算代母复仇。
她已经知道她是民国大总统的女儿。她和她的父亲大人素未谋面。父亲大人从来没打算亲自赶来看她,也没打算把她接去他的身边。
不过,她对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大人,却熟悉得很,天天见面,每天能见几百面。这种见面,是单边的,也是可以碰触和抚摸的,但是无法对话。
因为袁世凯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