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前妻(叔控宠文)-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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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像个冷静的疯子:“樵慕白,我已经结婚了。”
他竟然可以比我更加冷静:“是吗?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如果你真的要嫁给有钱的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介绍更有钱的金主。”
他的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纠结得可怕,仿佛一张巨网在我的世界张开,我无论到哪里都会困在罗网中。他好似不明白了,然而他正在渐渐明白,他似乎越想越可怕,越想越不能去想,那过程漫长得可怖,他如个在梦魇中惊醒的人,他一个巴掌甩过来,我不偏不倚地挨着,他抓着我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丁享洁,你简直就不当我是个人!”
他站的不稳,抓着我衣领的手都在发抖,我的身体向墙倾去,樵慕白狠狠地将我拽到地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重重地碾压在我身上,我只觉得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快要被碎成一片片。樵曙东可以对我做这样的事,樵慕白就是不可以,如果樵慕白再对我做同样的事我一定不要活着。
我的双手被他禁锢在身后,樵慕白像疯了一般吻着我的嘴唇,脸颊,脖颈,颤抖的双唇带着绝望的惊恸,他的身体如逆水行驶的船只般漂浮不定:“丁享洁,玩弄我的感情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有趣,有本事你走一辈子试试,你TM为什么该死的要突然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就打定主意我不会杀了你,不会吻你,不会强/暴你!还是你根本就喜欢我这么对你!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
他已经扯开了我的裙子,我在慌乱地用手推他的腰间时猝不及防地触摸到他已然炙热勃发的男性,他的蛮横令我恐惧,我抵不过他的力气,我带着少女情怀幻想过的画面,终有一天发生却带着那样的震惊和绝望,他用身体将我压伏在墙面上,我的眼泪簌簌落下来,许久许久我睁开眼他用那种极其恶毒极其憎恨的目光望着我,咬牙切齿地说:“这样毁了我,我依然不舍伤你半分…丁享洁,你简直是个魔鬼!”
他拉着我到Q大的人造湖,他不管不顾我能不能跟上他的脚步,勇往直前地向前前行。
白色的石膏雕塑,那只洁白的鸟儿耸着安琪儿的翅。
Q大爱情传说的发源地,据说在我们之前有一届学姐是Q大的校花,有很多人追都没有把她追到手,后来一个男生说要和她交往,她就说你从我们学校的人工湖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的真心。在她眼里不会有男人白痴到这种程度,没想到那个男生真的跳到湖里去,那是冬天,女生慌乱间找不到人,那男生活活被冻死,后来那个女生转学了,后来又听说她疯了。
我和樵慕白晚上出去散步时我从他口中听说这个故事,就问他愿不愿意为我做同样的事,他只是笑:“小女生,满脑子都是言情小说的套路,我能和在你一起好好活着,我干嘛非得去想为你死呢?”
好像也是哦。
不过心里有点失落,他没有明确地给我想要的答案。女人啊,哪怕明知你说的是假话,只要你说得有声有色的,她就会当真,以为你把你的心掏出来给她了,然后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
樵慕白并没有做同样的事,但我知道,他的心,一直都在。
我和他临湖对峙着,一片,一片,缤纷的雪花降落下来,像是我们在商店里看到的水晶球,里面有雪有月光,有漂浮的亮片还有一对沉默的男女。
相望无语。
樵慕白终于开口:“丁享洁,你给我一句话,只要你给我一句话…”
我突然觉得这河岸是一道悬崖,凛冽的风在我们耳边呜咽着,他只要我的一句话,一个了断,而我们脚下是万丈深渊。
四下悄然无声,晶莹的雪花飘落下来,沉沉的湖和沉沉的夜联成一片墨色。
我哽咽着说:“樵慕白,你不要这样…我已变心。”
那仿佛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四个字他居然开始大笑,那声音凄厉得让我心寒,我的记忆骤然跳出那个学姐的故事,我害怕地大叫:“樵慕白,你不要笑了…”我的声音极为无奈,“不要笑了,你一定可以遇到比我更好的…”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在他血红的眼神逼视下失了声,他冷笑:“好,真好,丁享洁,你还真以为在遇到你以前我没遇到比你好的,我真要好的,哪里轮得到你!”他觉得这是天字第一号的笑话,“你说你变心,丁享洁,你觉得在我面前你有资格说这四个字吗?像我这样的,被你丢弃在这里三年的人都没有变心,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那是什么颜色,你TM从头到尾不过就是玩我!可我,怎么就忘不了你!”
他的眼泪簌簌落着,只是他没有发觉:“丁享洁,我怎么就忘不了你!每一秒钟我都在等着你,我想着只要多一秒钟,也许下一秒钟你就会回来,一等就是三年,我却像是老了三十岁,我这辈子都被快被你毁了!我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我这样恐惧,甚至对奶茶求婚时我心里还害怕,娶了她我这辈子是再也忘不了你了…”
我已泣不成声:“樵慕白……”好想抱着他让他不再离开我的生命。
没有想过会再遇见,会这样遇见,以为遇见了可以躺在他的怀里,把三年痛苦忘记。
☆、63chapt6er 63
丁享洁;你恨我吗?
我上前一步;他憎恶地后退一步;那一刻我粉碎的心再碎了一次。然而一切我不会都让樵慕白知道,如果我和樵慕白一定要因为一个理由分手;那我真的宁可我们因为时间久了,不爱了,爱情散场了。
我手指上的戒指一闪;那幽冷的光好似冬日里天际最茫远的那颗寒星发出的,又宛如眼角那颗刺痛微酸的泪珠,他看到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星芒;继而含着讥诮说:“听人说你出国了;你现在的男朋友一定很有钱。”
我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笑道:“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要嫁有钱人,害得我白白耽误你好几年青春,现在你一定很后悔上了我的当。”
我明白过来了,我摇着头,眼泪都晃落下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们相对了多久,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最后他还是离开了,缓缓地却是不可逆转地退出我的生命。
没有十五路车了,我没有搭出租车,我梦游似的走到火车站,上了火车,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可买了车票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钱,我买不到坐票,车上人又多,快到金华时才有座位,饥饿和疲倦对我来说都很麻木,火车和汽车不一样,火车很噪杂,装满人声的车厢,人多的聚在卧铺上打牌,人少的有的吃东西,有的在睡觉,在咔嚓咔嚓的铁轨上。因为身上一无所有,我睡得很安心。
梦里被可怕的巨兽追赶着,逃得身心疲惫,害怕得连那个恐怖的梦也忘记。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又是什么在追赶着我?
我没空去想,闭上眼睛,不想睡觉只想休息一会儿。
我下了车一直走,往前走,天快亮了,黎明仍被暗黑统治着,只有一处处灯火开出明亮的窟窿,暗黄的路灯在模糊的泪眼中一个叠上一个。而我独自与人无关在黑暗的夜路下走,一直走,遥遥地从城市的这一端走到那一端,走到街心的红绿灯,无数汽车尾灯瞪着血红的眼睛对我怒目而视。
公交车响着尖利的叫声,我转过头去还以为是一个点着灯的房子向我横冲直撞过来,充耳不闻的噪声在耳边无限放大,吵得耳膜都要被震裂,而我像是沉睡在黑夜梦中的人,在我向着马路迈出第一步霎那雪亮的街灯灼痛得眼睛疼痛流泪,公交车像是铁轨上的火车,我突然清醒过来,那是一辆车…那居然是一辆公交车…我却如同一个被困在轨道上的人眼睁睁望着冰凌一般晶莹的银光中楼一般高的物体跌跌撞撞向我奔来。
司机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转而冲着我破口大骂,我还没弄清我错在哪里就第一时间反应:“对不起!”司机也没空跟我啰嗦,公交轰隆隆地开走了,那在黑夜中回荡的声音里,刚才的事迹才一点一点拼凑起来重回我的脑中。
被撞死了倒好…
我的手机在响,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熟悉的汉字在眼前浮动,我怎样也无法抓住大意,是谁要打电话给我?
电话接通了,冒出我们主管的声音:“丁享洁大小姐,现在在哪里啊?”
我茫然地向着黑暗的周围望了一圈,迷惘地自问:“是啊,我是在哪里?”
我站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黑暗中,包围着我的是二十年来每天都要走过的街道,街上车辆川流不息,而我却如同一个异乡的人,头痛地想着,我在哪里,到底在哪里,我到底在哪里?就是硬生生想不起来。
主管在那头哇哇大叫:“天哪,你居然见鬼了!”他的声音又尖又利,我条件反射把手机挪开我的耳朵。
红绿灯,斑马线,安全岛,街道,行人,商店,Y城,都一点点地进入我的视线,海市蜃楼般地在眼前浮现出来,都回来了…我对主管说:“主管,什么事啊…”
主管忍无可忍:“现在是上班时间!”
忙着工作也好,总算有地方需要我。
忙了一天,晚上技术部的分析员忙得死去活来,实验室几个文员也赶着打报告,看到桌上那厚厚的一叠委托单,我立时忘记了病痛,端着相机对准样品咔嚓咔嚓,拍得眼花缭乱,拍到多晶硅片的时候闪得就跟极光似的,头更疼了。拍完照片打开邮箱都是市场部的投诉,实验室和市场部一向是水火不容,由于市场部总在各地奔波,两方展示目前敌对的方式只限于QQ和电话对骂。
我们那个公司在三四月份旺季总是动不动要求员工加班做到晚上十二点,有时候到凌晨,甚至没有加班费。工作就是这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老板让你站着生,你一脚踏进棺材另一脚也得挪回来,把事儿做了再死。
有几天没打报告了,手指敲着键盘微微犹豫,邮箱里面都是市场部在催报告,前几天的报告不是我经手的,我找得都快哭出来了,三更半夜地打电话到同事那里,姵姵接起电话很惊讶:“公司要倒闭了吗?”我哭笑不得:“你把报告放哪里了?我找不到啊…”我在抽屉翻箱倒柜还是找不到,我一层层地翻着文件架,就是找不到,要是找不到的话,我会被市场部的经理活剐了的,我一开口自己都吓一跳,我居然在哭:“姵姵,你就来一趟,拜托了。”姵姵忍无可忍:“大小姐,就放在桌子上,压在你的鼠标下!一直在原地!”
原来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一直在原地,而我睁着眼却看不到。
我的手机一直在响着,来电显示是樵曙东,我一直没接,手机响了又响,我关机了。
公司的座机又在哇啦哇啦地响着,我接起来,脸上惯性地换上我们经理一再强调的微笑服务:“喂,xxxxx公司,您好!”每个工作跟演员有相通之处,你的心就算难过要死了,在人面前你就要强颜欢笑给人看,培训时经理说:“你心里难过不要紧,只要你对着别人笑出来就成,就算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你在微笑,你也得给我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被训了一个月,我碰到电话脑子就算再不清醒也能机械地换上笑容。
“丁享洁。”我听到樵曙东的声音挂断了电话。
我加班到凌晨三点才回家,回家时我发现家里灯亮着,我真的累得连死的心都有了,我抱着文件走到玄关:“你怎么进来的?”樵曙东站在幽暗的壁灯下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