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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首席总裁的小甜心-第60章

小说: 首席总裁的小甜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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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歆瑜,宋歆瑜,她果然是他命中的劫,是甘之如饴的毒药,是深深扎进心底的刺,留着很痛,可拔出去,更痛。

“宋歆瑜,你真的太…狠心。”

权震东几近扭曲的说出这句话,猛的翻身坐起,套上衣裤迅速离开。

并不大的房间,少了一个人,仿佛温度骤降,宋歆瑜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忍不住轻轻的瑟缩,掀起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QY气息,她觉得浑身都疼,两腿间更像是麻木了,沈冰冰说的没错,女人的第一次的确很疼。

可她的心,更痛,撕心裂肺的痛。

她终于…把权震东赶走了,可为什么,她会那么难受,难么痛?

宋歆瑜把自己蜷缩起来,赤裸的,小小的一团,像是胚胎在母体里的姿势,奋力的汲取着所有的温暖,可还是觉得冷,很冷,慢慢的,额头开始沁出一层一层的冷汗,疼,很疼,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难耐的疼痛,她只能把自己抱得更紧,再紧一些。

依稀间,似乎听到开门的声音,身体旋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下意识向温暖源头靠近,两条手臂如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攀上来人的颈项,终于觉得…不那么冷了。

权震东看着怀里面色惨白,额头布满冷汗的宋歆瑜,心一揪一揪的痛,又轻轻的把她放回床上,意识迷离的可人儿嘤咛一声,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他便也顺势躺到床上,展臂将她紧紧锁在怀里,她不再痛苦的低喃,安心的在他怀里入睡。

只有这时候,权震东才能肆无忌惮的盯着她,贪恋的看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她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之中,皮肤最好的一个,光滑细腻,就像是新鲜剥出来的荔枝一样的水嫩,她的睫毛很长,醒着的时候眼睛里会有一种特殊的光亮,很吸引人。

他痴痴的看着,摔门出去的时候还是怒火高涨的,可终究也只是去隔壁的房间冲了个澡,又急着赶回来了,他知道的,这种时候如果他真的留下她一个人,那他们之间…真的就是完了。

然后,权震东也慢慢闭上眼睛。他做了一场华丽的梦,梦境里,满目摇曳的百合花海,他牵着宋歆瑜慢慢走着,她在笑,笑容几乎就要从她的嘴角飞扬开来,微风吹起她浓密的发丝,拂过他的眼前,斑驳陆离的阳光里,他看到了幸福的光芒,刺破苍穹,向他们洒来。

场景变换,她穿着洁白的婚纱,长长的头纱在红地毯滑过,美的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对着他翩然而笑,他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里,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如雷的掌声,他看到每一个人都在笑,沈冰冰、邵宗玹、陆向南、老太爷、荣妈妈,还有,他的母亲。

真是最美的梦境,和他无数次肖想的一样,不,是比他肖想的还要完美,还要动人,梦境里,他愉悦而餍足的笑着。

然后,醒了,权震东是从梦境里笑着醒来的,即使睁开眼睛,嘴角依然残存着明朗的笑意,连一贯幽深的琥珀色眸子亦沾染了几分笑意。

身边的床却是空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显然,宋歆瑜比他醒的要早。

豪华的单间,卧室没人,浴室里也没人,那就是…她已经离开了。

这一认知狠狠的折磨着权震东,他立即打电话到酒店总台查询,得到的答复是,宋小姐已经退房离开。

第一一二章

宋歆瑜搭计程车去了另一家酒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可当她睁开眼看到权震东带笑的睡颜,脑海里蹿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她真的也这么做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了,对权震东,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更多一些,两种极端矛盾而又强烈的情感在她心里冲撞,她分不清孰轻孰重,只能逃避。

她甚至有些后悔,不应该的,她就应该和杨家、权家的人断的干干净净,不应该提出提出那些要求,让他们只停留在恨这一种感情里,事情就会简单明了很多。

抵达酒店,宋歆瑜拖着行李箱去前台办入住手续,顺利的拿着房卡,穿过大堂往电梯去,迎面走来一抹靓丽的身影,端的是眼熟。

那人也站定了看着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宋小姐,有没有空,我们聊聊。”

来人正是许梦如,宋歆瑜颇觉得有几分冤家路窄的意味,本是心烦才从一家酒店逃到这一家,结果偏偏又要遇到更让她烦心的人,倒是意外,经历了自杀风波的许梦如靓丽一如从前,更添几分优雅,光彩照人的站在她面前,宋歆瑜不禁怀疑,这样的人儿,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乐意奉陪。”在她面前,宋歆瑜向来是不会示弱的,觊觎自己丈夫的男人,必须全力压制,这是最基本的准则。

两人去酒店的茶吧,许梦如点了一壶龙井,等着服务员上茶的间歇,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彼此的视线却牢牢胶着在一起,无声的较量。

两杯热气腾腾的热茶,在初夏的天气里,显得并不合适宜,宋歆瑜没有碰,倒是许梦如优雅的端起茶盅呡了口,再放下。

“宋小姐,恕我直言,你们宋家和文姨娘家的恩怨我都知道了,你凭什么认为你和权震东还能在一起?”

果然,来者不善,还气势汹汹,底气十足,宋歆瑜一直就想不明白,是什么样扭曲的人扭曲的一颗心才能眼巴巴缠着一个男人十几年,黄花菜都会凉,难道她的心真的就不会冷,不会死?

她笑,“权震东难道没有告诉你,他在替他妈犯下的错赎罪?”

“你什么意思?”许梦如紧张的反问。

“杨慧文她不是把你当自家人,她难道没跟你说,他的儿子现在在我们宋家做牛做马,赎罪。”宋歆瑜还是淡淡的笑,她的气定神闲和许梦如的气急败坏已然成了鲜明的对比,许梦如她自以为知道权家的一切,可事实呢,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

自视甚高,又试图掌控男人的女人,着实令人生厌。宋歆瑜越发同情起权震东来,被这样的女人缠着,估摸着滋味的确挺不好受,难怪要不惜跑到国外念书。

“不可能,震东不会那么做。”

是啊,许梦如所认知里的权震东,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冰冷无情凉薄的男人,她付出所有的青春,全部最好的年华,甚至曾经住进权家主宅,却依旧没能博得他的爱,甚至是他温柔一个眼神,如果不是两家的交情,如果不是迫于文姨的压力,他大概真的会对自己视而不见。

这样倨傲的权震东,却在宋家做牛做马,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杨慧文有没有跟你说过,权震东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你觉得这一个多月他会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宋歆瑜的笃定沉稳越发彰显许梦如的不安和惶恐,她不可置信的摇头,低喃,“不会的,不可能。”

“呵,”宋歆瑜冷冷笑着,道:“他会天天给你做早饭,给你送饭?他会给你放洗澡水?他会记得你生理期的日子?还是他曾经那么紧张的抱着你,让你不要离开他?许梦如,你醒醒吧,十一年前你没有得到的,你永远也得不到了,权震东,他是我宋歆瑜的男人。”

许梦如几乎要崩溃了,不停的摇头,嘴唇颤抖着,宋歆瑜却只是笑着,欺身bi近她,又扔下一颗重磅炸弹,“你不知道吧,他,真的,很,勇猛。”

“不——”

许梦如发了狂似的大喊大叫着,挥手打掉桌上所有的东西,茶壶、茶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溅在白嫩的手上,红了一片,她似乎也不觉得疼,就是捂着头嗷叫。

就像疯子一样。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人,面目狰狞,心理扭曲,可不就是疯子。

酒店的员工打了120,救护车很快赶到,宋歆瑜看着许梦如被抬上救护车,目送响着警报的救护车消失在视线里,利落的转身,回房。

有些人就是一直活在自己的膩想的世界里,那怎么行呢?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女人青春有限,也该是时候醒醒了。

看吧,她宋歆瑜做事,一向利落爽快。

宋歆瑜足足在B市呆了一个星期,她拒接所有人的电话,包括陆向南,想当然,权震东也没有办法再找到她,去了苗圃基地那里几次,很巧的并没有遇到陆向南,她越发恣意的在B市游历,既是逃避,也是想好好静一静。

和权震东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并不在她的预计之中,可真的发生了,她反倒是有些窃喜的,甚至暗暗期待,如果能怀一个孩子就好了,宋家人丁不旺,她的孩子一定会让爷爷很开心的。

在B市的最后一天,她接到沈冰冰的电话,并不是很焦急的声音,却隐含责备,“你知不知道权震东找你快找疯了。”

宋歆瑜不说话,沈冰冰就直叹气,“有些事我可能不清楚,可宋歆瑜,你也要摸摸自己的良心,权震东待你怎么样,你仔细想想吧。”

挂了电话,宋歆瑜勉强平复的心绪再一次落入低潮,她当然知道权震东待她好,可那是他的报应,不是吗?是他们家欠了她的,她只是想替自己讨回一丁点的公道,难道这也错了吗?没有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是他自己要留下的,她也没有强迫他,不是吗?

明明说好的,他们之间的事,她说了算!

第一一三章

宋歆瑜搭乘早班飞机回景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宋家,她先去了墓地,照例是要买百合花的,最新鲜娇艳的那些,满满的抱着怀里。

父亲和母亲在他们最好的年华逝去,将他们的一生永远停留在了最美丽的岁月,就如同照片上的他们一样,是年轻、漂亮、帅气的。

“爸,妈,对不起,我,我把仇人带来看你们。”

宋歆瑜跪在父母坟前,深深的磕头,额头碰到地面,抬起来,再继续磕头。一直到细嫩的肌肤被粗糙的沙石磨碎,沁出血珠,她终于停下,仍是痴痴盯着父母的照片,滚下两行热泪。

她从来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她的父母,因为,她不想承认那一个残酷的现实,她对自己的父母完全没有印象,如果不是留下的那些照片,她甚至不记得他们的模样。

两岁的她还那么小,小到无法留住任何一点关于父母的记忆,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可她都咬着牙熬了过来,那么多漫长的黑夜,她只能躲在荣妈妈的怀里,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许哭,可心…在淌着眼泪。

是的,她宋歆瑜或许什么都比别人强,可有一样,却是她永远也比不上别人的,她,是一个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孩子,在别的孩子尽情享受着父母的关爱时,她只能躲在爷爷怀里,当小学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时,她只能写我的爷爷。

那样的痛,谁来理解她。

*****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院子里多了一台车,豪华的黑色商务车,意外的竟然有些眼熟,直到进屋,才知道,的确是该眼熟的,杨慧文的座驾。

偌大的客厅里,宋老太爷拄着拐杖坐在红木椅上,杨慧文在对面的沙发坐着,权震东则站着,他是第一个看到她的,眸子一亮,立即迎上前来,“回来了。”很平稳的语气,仿佛B市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甚至还利索的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搁在角落放好。

而杨慧文,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硬是别开视线。她优秀的、出类拔萃的儿子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爷爷,”宋歆瑜唤了声,亦直接忽略坐着的杨慧文。

“嗯,你坐。”宋老太爷吩咐道。

宋歆瑜走近几步,在远离杨慧文的另一张沙发坐下,权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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