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允清斩钉截铁的说:“不是”
宋汉南大笑,“我知道了,你和梁跃江肯定是,一个习惯了付爱,一个习惯了收爱”
他还忘了说,梁跃江渐渐的,不喜欢这种爱的给予方式了,男人也有缺乏安全感的权利。时间之下感情公平的很,既是你惯出来的,一切自己担着。
所以梁跃江从来不问宋允清,她对他有没有心。
梁跃江只问,她对他究竟有多少心。
爱情里,分秒必争,爱多爱少要想平衡。
你说,有没有可能?
7
宋允清在R市名校教三年级的美术课,奶娃娃嫩嫩的,端坐在教室里。他们的宋老师也很嫩,长的很贤妻。
这堂课教水粉画,她握着孩子的手指导,马尾扎着长长的一把垂在肩上。
梁跃江说她画了二十多年,只教小学生太屈才了。宋允清倒是无所谓,小时候什么都学过,钢琴芭蕾,最后还是爱了画笔。
要知道,能把兴趣一直保持,并且成为一生的职业,是无比幸运的。
下课时,全班起立,声音又大又脆,“小清老师再见”
简简单单的小名,唤的亲切也自然,她自己也喜欢。
回到办公室,趴在桌子上乖乖写作业的人回头,“宋小清!我爸爸还要两天才能回来噢,所以你得再忍我两天!”
小孩戴着棒球帽酷的很,“宋小清,今天是小梁哥来接我们吗?”
宋允清笑了,“今天我们自己回家,他今天有事”
“泡妞?”小男孩撅着嘴,“我帮你揍他”
“乱说”她拍了拍他的脸,摘下他的小帽子,“暖阳,我们回家”
小男孩叫向暖阳,爸爸开了个矿厂,钱多事忙。这两日去山西谈生意,家里的嬷嬷请了半个月假,他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拜托宋允清帮他照看几天儿子。
还给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男人摸着头说,“宋老师真得麻烦你了”
宋允清还没反应,倒是向暖阳逮着老爸递钱的手,一口狠狠咬了下去,“向阿虎你这个笨蛋,小清老师才不会要咧”
眼睛圆溜溜的,“是吧?宋小清”
她笑了,人小鬼大的先发制人,她还能说“不是”吗。向暖阳你不错啊,会替老爸省钱。
当然,这所学校里,大家只知道宋允清是层层筛选招进来的,专业功底过硬,却没人知道她是宋氏总裁的长女,宋家的大小姐。
宋允清从小耳濡目染太多东西,生在宋家,很多事情是无可避免的,人情冷暖她通透的很,但宋子休尽心尽力,将一双儿女培养的很好。
不为衣食而忧,不为人情世故而受屈。
尤其这个女儿,护在手心,疼爱在心。
宋允清理解“父爱如山”这个词。她牵着向暖阳去乘车,小男孩很朋克,尤其腰间那条金属皮带闪闪发光,晃的她眼疼。
“小清,吃个棒棒糖呗”暖阳吧唧吧唧的,把嘴里的糖递到她面前。
宋允清一辆出租车都拦不到,摇了摇头说:“你怎么跟我小叔叔一样爱吃棒棒糖”
她东张西望的看车,“暖阳,你是不是也爱凤梨味的?”
小孩点点头,“可好吃了咧”
今天这出租车真像集体失踪了一样影子都没有,宋允清边看手表边说:“打不到车噢,咱们去坐公车好不好?”
向暖阳用力扯了扯她的衣服,“快看哇,那个帅哥在冲你招手”
宋允清抬头,那人跑近了,宋允清迟疑,“冯迟?”
“上车,送你”
冯迟对她笑。灯光之下,宋允清终于发现,冯迟的眼角上扬,很漂亮的桃花眼。
但他的鼻子和嘴轮廓分明,配在一起极润眼。
宋允清说不用,冯迟摇了摇头,“我没问你,我在问他”
冯迟俯下身对向暖阳说:“好不好啊?送你回家”
“噢,耶!”向暖阳欢呼,“可以回家看奥特曼咯!”然后一股脑的钻上了车。
宋允清一脸尴尬,小孩果然是世上最难伺候的生物。
“上来吧”
冯迟叫了站在原地不动的她,“我知道你要去哪,我知道你家在哪”
“小清老师”他咬字清晰,悦目和颜。
七点钟的夜色还不够浓,冯迟笑的时候,就像所有的光都聚在了他身上。
一夜春风来,原来世上真有此般意境。
2、跃江
《强取》
8
向暖阳在车里冲她招手,“小清老师快来,奥特曼拯救全宇宙”
冯迟眉一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转过头,“小清老师,要不要上车?”
红色的Panamera,夜色里过于耀眼。宋允清和向暖阳坐在后排,车内的空调暖风送香。
冯迟的外套搁在副驾。他只挽了一只衣袖,手表也松垮在手腕,宋允清问:“冯迟,我们见过么?”
“见过”
他说的利索,向暖阳贼溜溜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窗外的景熟悉的很,而后渐渐清静,梧桐错落,桂花树整齐的规格,通往宋氏私宅这条路,设了两道关卡。
奇怪的是见着冯迟的车,放行无阻拦。
向暖阳趴在宋允清腿上竟然睡着了,小家伙的书包都掉到了地上,贴着她腿的小脸挤出了软嘟嘟的肉。
宋允清把一切看在眼里,也没有再发问。
车停在外院,漂亮的宅子透出亮光,冯迟没有急着下车,“不好奇么?我是谁?”
向暖阳沉的很,宋允清抱他,动作轻柔但也费力。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推开车门下去,小男孩在怀里头歪歪的,宋允清把他往上抱了点,沉的身体直往后弯。
冯迟也下了车,在她面前站定,然后稳稳当当的把小孩抱到了自己手里。“小清老师,帮我拿外套可以吗?”
没等她回答,冯迟便往前走。
宋允清在外接了个电话才进屋,梁跃江似乎又喝了酒,声音意兴阑珊。他应酬很多,谈不完的生意,宋允清不懂这些事,只知道梁跃江很辛苦。
有时候会去家里等他,R市经济新区,最高的那栋楼盘,最高的那层楼,梁跃江的私人住所很精致。
怕他醉了没人照顾,宋允清便帮他煮了茶水,放在小炉里温着,然后坐在沙发上画画,时间太晚也会睡着,一头长发垂到了地板上,画笔和纸在怀里搂的紧。
这些小温馨她一直为他做着,似乎也习惯了,后来梁跃江喝酒喝醉时,索性直接到宋家,赖在她房间不肯走,孩子气的缠着她厮磨一夜。
梁跃江三个字,实在是她生命里无法忽略的存在。
过去二十年是如此,而未来的大好时光,这个男人似乎也强硬认定。
好不容易把梁跃江哄着挂了电话,宋允清拿了冯迟的外套就进屋。
9
宋子休坐在沙发上,并排的还有妈妈,冯迟坐在旁边,三个人聊的似乎很开心。
“爸妈”宋允清过去打了招呼,然后对冯迟点头一笑。
“允清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你们应该是,认识的?”
苏又清笑眯眯的,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方才冯迟抱着向暖阳进屋,这小孩几日都在宋家待着,招人喜欢。
冯迟礼貌的起身,态度得体,看着她的眼神笑意不减。
宋允清看了看手中的外套,再抬头看他,最后还是先把衣服拿上了自己房间。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年轻人就应该有拼劲……”
上楼时,她听到爸爸说话,似乎,他是父亲的得意门生。
宋允清在客房看了眼向暖阳,嬷嬷悉心照顾着,小家伙睡姿霸气的很,还打着小呼噜。
洗了澡换了睡衣,宋允清在床上改作业,她看了看时间,给梁跃江打电话,数字还没摁完,就听到脚步声传来。
敲门的力道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梁跃江撑着门,高大的身体堵在门口,宋允清把门打开,他就一把抱住了她,炽热的手心一路摩挲而上,钻进宽松的睡衣在肌肤上煽风点火。
脚也没闲着,往后重重一踢,门“砰”的声关上。
声音很大,厅里的冯迟,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二楼。
苏又清笑着说:“跃江你见过的,是允清的未婚夫”
10
宋允清家教好,宋子休宠她有加,却也正确引导,没有大小姐的脾气,相反懂事的很。
对梁跃江,小时候风风火火的折腾他,长大了,反而越来越乖顺。
比如此刻,被梁跃江压在床上,对她放肆至极。宋允清纵然不喜欢,却也没有反抗。
“先去洗澡好不好?小江”
梁跃江停了动作,手从她衣服里滑了出来,笑着说:“好”
浴室的水流哗啦响,宋允清帮他找好内裤和睡衣,然后又把改完的作业收在文件夹里。
轻微的敲门声,一下下礼貌的很。
宋允清没多想就去开门,以为是嬷嬷送了茶水过来。
出现在门口的,却是冯迟。
宋允清有些尴尬,两人面对面站着,刚才和梁跃江的折腾,她的睡衣有点乱。
“不好意思,失礼了”冯迟说:“我是来拿外套的”
宋允清恍然大悟,用力点点头:“等下,我帮你拿”
她折回屋里,冯迟不是故意,却也有意看了一眼,宋允清的房间装横简单,倒是常见的女孩子的喜好,被单的颜色很暖。
还有,浴室里的流水声。
“喏,给你”她把衣服拿给他,摸着头笑了笑,“下次再来玩”
冯迟点头,很和善,“我见过你的画,在一个展览上,宋叔叔经常提起你”
宋允清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梁跃江在浴室里喊:“允清,帮我把短裤拿进来”
冯迟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我先走了,小清老师”
外套挂在手臂,倜傥的背影消失楼角。
她有些脸红,把门关了后就去给小江递衣服。门只开了一条缝,宋允清把内裤塞给他,哪知手上一紧,直直的被拽了进去。
梁跃江浑身裸着,把她压在墙上不怀好意,“酒醒了,我想要你”
宋允清推了推他,“那你还不如醉着呢”
梁跃江停下脱她衣服的动作,托着挺翘的臀,用力将她捧了起来,宋允清惯性使然,两条腿紧紧缠住他光裸的腰。
“不如醉着?”梁跃江舔着她的唇,“你知不知道,我都醉了二十多年了”
重重的撞了进去,梁跃江沉着声音,“……允清,我不想酒醒”
11
凌晨三点,宋允清睁着眼睛还是睡不着,梁跃江把她箍在怀里好紧,睡梦里都不肯放开。
她看着他,“小傻瓜,还皱眉”
宋允清吻了他的脸,又调皮的挡着他的鼻,瞧他呼吸不畅快了又很快松开。
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梁跃江”轻念他的名,宋允清笑了。
手机突然震动,在枕头下把它给摸了出来。这么晚了,谁还发短信。
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打开来,只有六个字:
“帮我个忙”
落名:冯迟。
3、遗珠
白色手机精巧,屏幕光再淡,在夜里还是显得突兀。
宋允清按了回复键,她的指尖常年画画的原因,茧子挺厚,“什么事?”
打出三个字,然后发送。
很快,冯迟回了信息:“明天有空么,下课后我来接你”
宋允清实在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可以帮他的,索性把手机搁在床头的矮桌上,不小心磕到了桌上的贝壳,差一点就要摔到地上,宋允清急忙扶住,内心小惊吓。
贝壳是桃心状,三年前和梁跃江在海南旅游,黄昏夕阳海风送暖,水天一色下的沙滩,情侣三两对。梁跃江穿着草编的大凉拖,花哨的衬衫不显优柔,反而别有一番气质。
父亲有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风华已过,暮年享老,各自后辈青出于蓝。
而梁跃江,是他们这些同龄人中,长的最矜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