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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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忻茹才是问题的关键。苏维嘉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苏维嘉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看透了修红的心思的模样。
修红其实很想问一下,他和乔忻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见他这个模样就闭嘴了。她知道,他大概已经准备好了无数条理由来回答修红的质问。而这些理由都会让修红无可辩驳。
所以,修红索性不开口,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赶火车回C市。
“你干什么呢,不是下午的火车吗?”
“你不是要去广州吗?还不得赶紧收拾一下,我就不打搅你了。”
“红红,干吗这样赌气?我去广州也是明天早晨的事。咱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别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你要是不乐意,我去找王瑾把钱要回来。行吗?”
修红看着苏维嘉:这算是他的让步?他说这话应该是言不由衷的。他怎么可能把借出去的钱再往回要?难道我计较的是三万元钱吗?他这样说不明明就是暗示是自己无理取闹,而且他可以宽容自己的无理取闹。
这个场景让修红有些熟悉。不知怎么,让修红想起了张松。当初和张松的分手时,明明是他强迫她接受他强加于她的生活方式,到头来却成了她自私,缺少爱心,不能善意地接受他那善良的母亲和家人。最后演变成她嫌贫爱富。难道男人的逻辑都是这么强大,都是习惯堂而皇之地来愚弄女人吗?
修红心里有些悲哀,她原来以为,苏维嘉应该是最懂她的,现在看来只不过也是个俗烂的人。
修红停止收拾自己的行李,转身躺在床上,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她现在已不想说什么了,只是想自己静一静。
“红红,你怎么了?”苏维嘉有些急了。刚才那句把钱要回来的话其实是句玩笑话,没有想到引起修红那么大的反应。他不知如何应对。
修红沉默良久,把手从眼睛上移开。看着附身看着他的苏维嘉,眼神迷离:“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不要当我傻子。”
苏维嘉一怔,平日里总是应答自如的他,现在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对答。
那天剩下的时间,两个人貌合神离。
修红默不着声的把苏维嘉的衣服洗完,烘干,熨平,收在衣柜里。
苏维嘉收拾完后花园后,带修红去吃中午饭。去买了修红爱吃的零食,给她放在行李包里。
下午,苏维嘉送修红去火车站。分别,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这一次却是这样的凄凉。
难道是因为刚刚发生过争执?
要上火车了,苏维嘉把手中的行李递给修红,眼中流露出不舍。忽然拉过她,搂紧:“红红,别胡思乱想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那谁是第二?”修红在心里问。
火车开了,修红望着站台上苏维嘉渐渐远去的身影,眼泪流下来了。
没有哪一次的分别,象今天这样让他难受。觉得自己在苏维嘉心里,也似现在这样越来越渺小了,而自己却抓不住他了。
是她胡思乱想了吗?
修红有时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最初和苏维嘉交往的时候,修红曾经听到过一些关于肖虹的风言风语。对苏维嘉和肖虹的关系也在心里嘀咕过。但是当修红第一次见到肖虹,心里反而踏实了。因为直觉告诉她:肖虹根本不是苏维嘉的acupoftea。王瑾纠缠苏维嘉;修红虽然恼怒王瑾不知进退,却并不怀疑苏维嘉对王瑾有什么非分之想。因为从苏维嘉的眼睛里,看不出他对王瑾的丝毫兴趣。但是,在那次新年酒会上,看见乔忻茹,不,看见苏维嘉看乔忻茹的眼神,那种欣赏,热情和迷恋,让修红有些不安。直觉告诉她:他们俩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和默契,修红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
那一次修红发现他们暧昧地在一起。她虽然愿意相信那只是苏维嘉同情乔忻茹的一种举动,并不代表什么。可实际上,在那以后,苏维嘉和乔忻茹越来越热络的联系,让修红不得不开始多疑起来。
春节前,嘉华的“金牌争霸”的奥运版正式发行。因为奥运版是金牌争霸这一经典游戏的“大结局”。同时,也是嘉华在奥运年的开锣大戏。对奥运版的发行,嘉华和沈原文化公司格外重视。从年前就开始了造势。苏维嘉在老沈的安排下,马不停蹄地在各地做着宣传。但是,就是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因为乔忻茹的一个提议,苏维嘉忽然丢下宣传活动,去了巴黎。给新的能耗监控项目在法国打开前站,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却不一定要在宣传“金牌争霸”最关键的时候进行。苏维嘉在这个时候去巴黎,令人费解。
而且,那时候正是修红的寒假刚开始。修红的假期对于长期分居的他们来说,是非常珍贵的。暑假时,就是为了不打搅他们的难得的团圆,修红的妈妈才执意离开修红回自己家,最后才酿成惨剧。而苏维嘉不顾修红的心情,在修红住进奶奶家的第二天,和乔忻茹一起去了巴黎,一去十天。这不能不让修红心中有疙瘩。苏维嘉回来时给修红带的那些礼物,更是让修红闻到些说不出的欲盖弥彰的味道。
而后,他们的电话几乎每天都没有间断。虽然苏维嘉一再解释,那是乔忻茹刚刚离婚,心中苦闷,无处发泄,他只是作为一个好朋友去安慰她,帮她渡过这个艰难的时刻……
然后是春节后的某一天,苏维嘉神秘失踪,到半夜才回奶奶家……
她记得那天晚上,外面是雨加雪,天黑路滑。苏维嘉人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有一个。爷爷和奶奶不住地唠叨:“这么晚了,维嘉去哪里了?天这么黑,还下着雪,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
作为他的妻子,修红对苏维嘉的去向不明,对爷爷奶奶的询问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能安慰老人,劝他们早点休息。自己一个人寒夜枯守,等着丈夫回来。
他在十二点半左右才到家,看见修红还在等他有些吃惊,连忙开口解释。但是,还未等他说话,修红开口说了句:“你应该打个电话回来,免得老人担心。”就把他的话堵住了。那晚她有些灰心,已经不需要苏维嘉给她解释了,她知道他的解释一定会是名正言顺的。她不愿意自己看上去象个紧盯着丈夫的傻女人。只要他平安就行了。
然后,春节后,苏维嘉上班。修红还在度寒假。苏维嘉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广州出差……
发生这么多事,即使自己是个愚钝的人,也该有所疑问了吧:
他们的交往是否真象苏维嘉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光明磊落?
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胡思乱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辛苦;等得也辛苦
大家同苦。
写得不容易;昨天本来写完了;改一下就可以发;结果不知何故;没存上;今天只好重写。
发得也不容易;每次发完都说找不到服务器;要试好几次。
JJ什么时候不抽????
大家都不容易。
从云端到谷底
修红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内心彷徨。
修红的生活;本来一切都那么直白;恨就是恨;恨得彻底。无论对方怎样;自己已经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把他们从自己的生活中删得干干净净;爱便就爱了;爱得坦然。即使天人相隔;她也依旧珍藏在心里。
可是对苏维嘉;自己的丈夫;那个曾经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总是在自己身边;给过她温暖;依靠;爱护和“家”的人。那个承诺自己一生一世的人;本应该是毫无保留最爱的人;但是;她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还这么纯粹地爱下去。不是不爱;而是不敢……
若是他和乔忻茹之间真有什么;我该怎么办?离开他吗……
若是他和乔忻茹什么也没有;我这样的怀疑;是不是亵渎了维嘉曾经为我所做的一切?
相信他?还是相信直觉……
修红的头要爆炸了。她只希望;能有一个什么人;什么神;什么仙;什么菩萨给她一点暗示;让她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修红需要找些事情来做;把自己的时间和脑子里的空间占满。来防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常来TEM实验室做实验的一个研究生;今年是第三年;马上要毕业了;本来应该在写论文阶段。可是;他的导师对他所照的TEM照片不满意;逼着他补照。他上星期来找过修红;请修红帮忙。修红知道他是做“位错理论”的。需要补照一系列的位错网的明场像和暗场像;还有相应的衍射斑点图象。修红建议他;预订一天的TEM;准备好试样;补做实验之前和导师好好谈一下;把所要补照的照片;还有其他需要的数据列一个清单。这样;修红可以和他一起;用一整天的时间;按照他的清单;一样一样补做。
那个研究生定的是这个星期二的TEM。星期二一大早;研究生就来了;修红把他列出的清单看了一下。两个人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上午;实验做的比较顺利。修红按照研究生的要求帮他把原来的照片全补照了;效果比他自己照得好多了。尤其是照暗场象时。把样品调节到“双束条件”很难操作。那研究生说;他自己操作TEM时;从来没完全达到要求。所以照片照得一塌糊涂;根本说明不了问题。今天看到修红操作TEM那么纯熟。照出来的照片效果那么好;心里充满了对修红报的景仰和感激。到了中午;研究生非要请修红吃饭。修红一笑;免了。其实修红在心里还要感谢他。因为集中精力做他的实验;上午的时间过得格外快;没有时间容她想其他的事情。
到了下午;来TEM实验室的除了研究生自己;他导师也跟着来了。原来午休时;研究生遇见导师;导师问他实验进展;研究生就把上午做的结果汇报了一下。他导师很感兴趣。下午;导师就要过来看看。
那个研究生的导师;是做位错理论研究的;他一生的研究成果就是建立了一个他自以为世界领先的位错理论模型。而他的所有研究生的研究课题都是用实验结果来为他的模型的正确性提供实验证据。一般来说;搞理论的人都有这么个特点;清高;自负。对自己的理论非常自信;有些小瞧实验工作者。如果实验结果和他的理论不符合;他一般首先怀疑的是实验结果是否正确。这位导师也不例外。更有甚者是;他是系里的几大“怪人”之一。刻板;固执;脾气怪张。修红和他的学生打过不少交道。没有一个学生不背地里骂他的。下午;这位老先生来陪同实验;别说他的学生;就是修红都有些紧张。
有这位老先生的搀和;下午的实验并不象上午那么顺利。幸亏修红和研究生早有沟通;坚持先做完研究生的实验。然后剩余的时间都用来满足老先生的一些七七八八的奇怪的要求。到了下班的时候;修红已经头昏眼花了。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借口。把老先生和研究生给打发走了。修红自己把实验室收拾了一下;才出了实验室。
在黑暗的实验室呆了一下午。刚出来;外面的光线刺激;修红有点晕。等适应了一下;才发现今天外面的世界是格外热闹。平时这个时候;该下班的下班;该下学的下学;走廊里非常安静。尤其是修红她们办公室;因为在走廊一头;平时很少有人走动;可今天;走廊里人来人往的;修红的办公室好象成了热闹中心;门外面居然还有些人站着;往里张望。
修红刚出实验室;就有人打招呼了:“修老师;您做完实验了。”
修红点点头。
又有人说:“修老师出来了。”
修红还纳闷;今天大家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