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分手才有幸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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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好,你们会不会那个啊?”她说的那个是结婚,我当时笑了,我说:“哼,别以为干点家务就可以娶到我哦!”其实我那时多么希望能够嫁给他,心里连未来孩子的名都给起好了。小阿姨听说他回来了,神情比我还紧张,她早已融入我的家,是我们家的一位成员,也像我的一个勤快的姐姐,她说:“他回来了,找你干什么?”这话问的多是时候,可我能怎么回答呢?
如果他仅仅是来看个老朋友,那么我们就把北京的同学都叫上,大家喝一痛吃一气,快活个一天,不就完了。如果他仅仅是回来看个老情人,我们在一起酸几句,掉点眼泪,一切还是过去的老样子。但我预感到他没有当我是朋友,也不是情谊了断的旧情人,我们的心还连着几许微妙的线,轻轻的抽动就会有感触,平日里只是我把它连同他都藏进了心里的公寓,从不去惊扰那个已经破灭的梦。
我去上学前,小阿姨又跑进屋对我说:“我觉得严君他特别的好。”她像是进来拿样东西,其实无非是要说这句话,没等我回任何话她就出去了。她的这句话让我感到意外,当初她和良处的非常好,而严君和她交流的并不多,曾经在我家住的那段时间她回老家刚好错过了。我急忙跑出去拦住她,我问:“你为什么觉得严君那么好呢?说白了,你为什么觉得良没有严君好?”她用那种特别直率朴实的语言说:“严君对我的尊重是真诚的,良只是客套,我能感受到。而且,我觉得严君特别的男人。”她说这话有点气鼓鼓的,就好像我要重新回到旧爱的怀抱,抛弃在她眼里最好的严君一样。我说:“梅姐,其实这次良回来无非是看看我而已,马上就要走的,我的生活不会有变化,我当然知道严君比他好了。”她这才放心的笑了。
那天上午我见了一位老师介绍给我的客户,非常成功的一次谈判,我甚至没有一点走神。事后自己很佩服自己。手机不时发来严君充满爱意的短信,铃声是《朋友别哭》那首歌,他见我第一次就唱给我听的。我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
中午没有吃饭,下午就开始忙着一个展览会的布置,我拿着小喇叭指挥,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傍晚我在一家卖门丁肉饼的清真饭店买了一元钱俩的肉饼,拿进地铁里边走边吃。严君打来电话,约我晚上陪他和朋友吃饭,自从认识我以后,他凡是有聚会都带上我。他对我的评价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分清楚这些聚会的人都是什么朋友,选择寒暄的方式,每次都很得体,因此他很骄傲,从不错过展示自己优秀女朋友的机会。我对此也很感激,他和我一样,根本不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从不在心的背面留出后门。我犹豫了一下说:“今天晚上我可能要赶设计的稿子,再说吧,现在不能决定。”他斩钉截铁的说:“那我就和他约明天,或者等你有时间。”然后很含蓄的问他可以到我家陪我做设计吗?平时我工作或是学习他经常陪在我身边,一点也不惊扰我,不时回头看到他,心里塌实又甜蜜。而此时,我说:“别,这个工作最好静静的作。”他也没再要求,一个清脆的吻,挂了电话。
天色渐晚,我终于等到良的电话。他说:“我知道你考虑了一天要不要见我,现在可以给我答案了吗?”我说:“我没有考虑什么,今天我忙了一天。”他说:“那晚上可以让我从你手里抢出点时间来吗?给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我说:“好的,我一会给男朋友打个电话,问他有空没有,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来一次不容易,刚好认识一下。”他沉默片刻说:“没这个必要吧,我不是很想见他。”
我说:“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说:“你变了。”我说:“我没变,还是那么高,那么多体重。”这时心里多少有一丝悲凉,为了他,我曾经病的一塌糊涂,至今还有后遗症。他说:“不,你真的变了,我是说心。”我说:“认识你的时候我18岁,现在我23岁,马上就要24了。变的不只是心,还有胃还有肾。没有一成不变的人生,却有一成不变的爱情,我正在追求。”他说:“那我祝你成功!”
他的电话一断,我马上打给严君,我说:“宝贝!我今天的设计可以不用做了,客户那边可以拖延时间!我陪你去见朋友!”他说:“宝贝,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的心一直悬着,感觉特别的怪,就是特别想见你,估计今天我不用上楼,看到你家的窗户我都能飞进去。”
第22章
其实在接听良那个电话前我没有过理智的思考,就好像那次横下自己对严君的爱去夺刀,一瞬间的决定,或是说连决定都不需要的决定。夺刀那次是因为爱情,而这一次,我却不想夸赞自己的专一,之所以不去见,是因为在那时我依旧不敢去见。我发觉良在我心里还是一个不灭的幻想,这个发现让人惊慌。过去他没有回来,我就当他不在,现在他来了,就在我不远的地方,他有很多话要对我讲,他的语气,他的叹息,我知道我们的故事没完,而这个没完,正是让人煎熬的地方。我们的分手是为了幸福,那么何不让幸福来的更彻底一些呢?何不让分手分的更彻底一些呢?!
何不让昨天彻底的成为昨天,把珍惜的心怀都用在今天的真实的爱上呢?
严君,他从不过问我的过去,但他似乎知道我曾经受伤的经历,总是小心的呵护我,生怕自己的哪句言语引出我的箱底沉痛。处女,在中国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但我知道,他爱我,从来不是因为我是处女。他认为我过去有过性经历,对我的评价依然如清水如润玉。他在意的是我的现在和将来,他想用狂热细腻的爱让他成为我生命中的唯一。
如果过去,我真的和良有过肉体的亲密,如今我不会觉得愧疚于严君,但认识他之后,我再和良牵一次手,在我看来都属于背叛。严君性格活跃,和女孩子打闹起来无度,我丝毫不觉得酸,因为那是他的性格,他和洋妞又唱又跳又搂又抱在我看来和小孩子们高兴时的撒欢一样。而我,哪怕和良有一丝眼神的瓜葛,一点轻轻的触碰,都代表我们未了的情。我不能去见他,我怕我克制不住自己,我看不了他的泪,听不了他的心跳,更不敢嗅他的味道。很多人以为女人和过去发生过关系的情人见面就很容易再发生,我们当初几乎是伯拉图的恋爱,但当初的那种克制是伴随着无尽幻想的,那种幻想有时会比真实更加美丽,那种遗憾在潜意识里也一直想要去补偿。倘若过去真的见个透彻,或许那幻想也就不存在了,好奇也就消亡了,见面也没有危险了。
我不能对不起严君的信任,更不能辜负自己的心,也不能让刚刚平稳的感情继续掀起波澜。我知道谁才是我最应该珍惜的人,那个对我一见钟情不畏世俗的男人,他追过我千万里,放弃过金钱和势力,不怕世人的咒骂,全心全意的怜惜。我怎能不爱他?我对良的感情究竟算不算爱情,没有必要去追究这个答案,我只知道,我最该珍惜的是严君,伤害他等于伤害我自己。心里纵使还有留恋,我相信它会一点点消散,真实中我不能再与此纠缠。严君再爱我,也会对陌生美女的身材流连,但他不会主动出击去勾引,因此,他是我的好男人。我对良余情未了,但我可以克制住自己不去见,请专一的爱情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回到家换了条漂亮的长裙,用妈妈的化妆品在脸上仔细描画。和严君见到他的朋友,一个体重足有二百斤的男人,根本看不出年纪,据说和他同岁,因为他们是同学。我们在一家热门餐馆里等位,等到的时候我真觉得饿了,那两个门丁肉饼好像没吃过一样。确定此人是严君的又一哥们,我开始和他热情的交谈,他终于对上号,知道我就是翔(我表哥)的表妹,他们都是很要好的同学。于是胖哥们悄悄和我说:“你哥遇到麻烦了。”严君挤过来要听,他一巴掌就把他推一边去了,那手掌真是快赶上我脚大了。他说:“你哥在酒吧遇到一个女孩,几乎都没放鱼饵那姑娘就跟他那个了,后来才知道这姑娘是他初中同学,他都不认识了,人家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着他,这根本不是那种随便的玩,你明白吗?”我说:“那,那,那他,他。”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继续说:“要不怎么说他遇到麻烦了呢,这事他没跟你们说,怕你骂他,呵呵。”说完,他肥胖的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表情。
送走胖哥们,我的心情很怪,往常应该是他送我回家,接着通一段电话,那天,我却想喝多多的酒,想让大脑停止一切思考。我闹着他带我去酒吧,一口气点了一桌子酒,而且是各色的都有,我心想这样喝总该会醉吧。那个深夜里的买醉,不知是为谁。
我和严君说起我哥遇到的烦心事,他说:“说真的,两人上床前真的应该多了解,不应该那样对彼此都不负责。”我微笑着看着他,心想:这是采花贼该说的话吗?他继续说:“其实这事没有那么复杂,玩得起你就玩,把性当吃饭,你就随便请,如果你把性爱要完全结合,就认真的对待自己,用不着先和人家上了床,再拿出藏了多年的感情,搞的四不像。”或许他说的对,但我是女人,很多感情我比他更能理解,忽然想起婷婷,那个在爱里几乎迷失了自我的女人,还有这个我不知名的女人,唉——女人。一切不都是为了爱吗。可是男人,他们明白吗?我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与其说我那天晚上是喝醉了,不如实话实说我那是借着点酒劲以风撒邪。他没太阻拦我喝酒,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心事,如果我不想说,他也不多问,但我想发泄,他可以陪我喝陪我醉。午夜的旋律已经奏响,歌手没有唱缠绵的歌,DJ放起劲爆的音乐。我搂着他的脖子往上爬,面对面的骑在他腿上。他说:“宝贝,真的醉了?这是公共场合啊!”我说:“我不管,你不是我的吗,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问:“宝贝你到底是怎么了?平时你不这样啊。”
我喝的仿佛不是普通的酒,是加了春药的酒。死死缠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是后悔那天当了一次君子吗,那今天不要当好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说:“宝贝,那也不能在这里就这样啊,你看多少人都看你呢。”我说:“那我们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去。”说完我猛的叼住他的嘴唇,狠毒的亲起来。之前的几天我刚进发廊自毁过形象,原本一头不错的长直发被我弄的像被炉钩子烫的一样,一心想多点女人味,却搞的像个小太妹。他的手在我头发里穿梭,一样热情的回应我。我的吊带上衣有条袋子都被他拉断了,真的有种克制不住的冲动。记忆里我好像是双脚离地的被他抱出酒吧,塞进一辆出租车里。
车很快开到蓟门桥,我猜他是要带我去蓟门饭店,他却忽然喊:停车。下来时我依旧不依不饶的纠缠他的身体,像一只发情的疯子。两条腿尝试了好几次同时跨在他腰上,嘴里一直念叨着诱惑的话。他晃了晃我说:“宝贝,我一点也没醉,可是你喝成这样,我们今天最好不要在一起,好吗?”我说:“去他妈的红盖头吧,你可以和别人进宾馆开房,为什么不能和我?少和我装君子,我讨厌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