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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带发修行的和尚-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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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暗杀集团地下总部。

一条暗影悄悄地潜入防卫森严的黑暗组织,如无声的猫儿跃上琉璃屋瓦,毫不费力地通过电眼监视器,摸到沉睡男人床边。

很少有人晓得京都院的下方还有深三层楼的地下建筑,占地甚至比京都院还大,拥有最先进的武器库、训练场,以及贩售各种杂物和美食的地下街。

包括弹药和各式各样的杀人必需品,还有使人死於无形的毒药和药草。

金钱的魅力无远弗届,只要想得到的东西都能购得,就算耗资千亿美金建构专门培植杀手的机构也不是难事,为钱卖命的人不在少数。

而拥有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三上村夫名义上的姑父,实际上却是和他母亲搞不伦的亲生父亲,将来这个庞大暗杀势力将由他继承。

“谁?”

一把闪着阴森银光的冰刀架在颈上,任谁都会为之惊醒。

“除了我,还有谁会深夜造访。”森冷的寒音隐隐吐出,充满压抑性的危险。

“是你?!”他忘也忘不了的男人声音。

轻划的火柴燃起一簇火光,照亮三上村夫乍然一青的脸色,震惊不已的黑瞳蒙上一层栗色,似乎无法接受闯入者就在眼前的事实。

但他的惊骇不及身边躺着的赤裸女子,她是西屋家的女儿西屋浅草,同样惊恐而羞愧,拉高欢爱过後的床单盖住眼睛以下的部份,不让人认出她是谁。

其实她母亲会和暗杀集团搭上线,绝大因素是她居中撮合,庞大的暗杀金额也是由她敲定,再从中抽两成佣金。

也就是说她连自己亲生母亲的积蓄也敢讹诈,不在乎有谁会因此受到伤害,反正她将来是嫁出去的女儿,西屋家的产业不可能由她继承,趁现在能捞尽量捞,以免日後什麽也得不到。

“你应该早就料到我会出现,不是吗?”何必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好像他的到来是一桩意外。

“没错,你会找上我是迟早的事,只是你来早了。”超出他预料之外。

“而你认为我绝对不会对你不利,因为朋友重於女人?”他加重手腕力道,往下一压。

的确,他所言的就是他原先的想法,但是……“可以先把刀移开吗?以我们的交情不需要刀刃相向吧!”

“我们的交情?”颀长的身影发出冷诮嗤音。“如果你真看重我们之间多年情谊,你就不会在暗器上涂抹樱香草。”

他根本不让中镖者有活下去的机会,以最阴毒的招式让入慢慢等死。

“呵……”他乾笑的试图移动锋利的短刀,却未果。“干我们这一行收了钱就要完成使命,这是规矩,你不是今天才人行,自毁信誉可是犯了行忌。”

以後谁还敢跟他们做交易,有买有卖才能平衡供需,以应市场需求。

“我记得我把钱给退了。”还付上一半的违约金,表示他能力有限。

“我没退,接下这项任务的人是我,我没点头它照样进行。”有钱不赚不是他的原则,没人会觉得钱多。

何况他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他旗下最顶尖的好手,以“死神”的身手起码还能为他卖命二十年,他怎麽可能放掉会下金蛋的鸡。

当然,愤怒是一时的,人在气头难免失控,只要气消了,事过境迁,自然就不会在意曾发生的事,他们还会是品酒对弈的朋友。

萨胤风轻压手中的刀,颈上沁血的刀痕立现。“我说过不要动她,为什麽你不听?”

“你不肯收尾,我替你善後有何不对,“死神”的名号可是杀手界的金字招牌,不能有一丝损毁。”想自毁前程还得看他同不同意。

要养成一个顶极杀手并不容易,除了本身要够狠外,还得拥有丰富的暗杀经历,才能在每一次的任务中顺利地全身而退,而不至於损兵折将,赔了商誉还得再训练人才。

三上村夫的神情自若,似乎不因刀搁在脖子上而有所动摇,好像那轻轻一划的伤口不过是蚊子叮咬,不痛不痒,不放在心上。

“三上,你让我很失望。”他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马耳东风的听过便忘。

“同样的,你也让我失望,人死都死了,你再来找我争论有什麽用。”反正已经造成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暗自得意的三上村夫毫无悔意,单方面认为目标物已除,多提无益,男人的友谊不会因一个女人的死亡而崩裂。

即使冷锐的刀子仍威胁着他的性命,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相当自豪,引以为傲的勾起唇,等着颈上的刀子自动移开。

“她还活着,你的手下失手了。”而他丝毫不感激他的好意。

“什麽……噢!你的刀……”刺得太深了。

惊得由床上跳起的三上村夫浑然忘了有刀子一事,头才往前一寸便痛得僵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让自己迎向刀口,伤及气管。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禁不起彻底激怒我的後果。”一个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是你救了她?”原本自信的眼浮上一抹阴沉,无法接受精心设计的局竟然失败。

他没回答,不过他的表情已回答一切。“我不希望有第二次,否则……”

萨胤风原本握着佛珠的右手空无一物,以快如闪电之姿拂过三上村夫头顶,飒飒风声一过,丝丝飘落的黑雨竟是人的发丝。

仅仅数秒内,三上村夫的眉少了一半,前额的发扫向後脑,平坦一片的草原两边树木繁盛,耳下的发成了弯月形状,短少的地方露出头皮颜色。

他原本相当重视的木村拓哉头,现在有如刚开垦的森林,头顶中央是一条直通的飞机跑道,左下方是滥垦的林地,参差不齐地失去原来的潇洒。

“你该庆幸她还活着,不然我划破的是你的咽喉,而非警告。”

一如来时的了无声息,隐身於黑暗的萨胤风悄然消失,留下全然的静谧和满地黑发。

许久许久之後,被单底下才有动静。

很缓很慢的动作,觉得顶上发凉的三上村夫伸手一摸,霎时脸色大变的睁大眼,牙根紧咬上下磨合,把空掌握成拳地捶向身後的墙。

任务未完成是一大失策,他应该亲自出马,确定挡路的石头已经搬开,不会妨碍他接下来的路。

但是他没想到“死神”会为了一颗无足轻重的石头向他出手,这是始料未及的事,叫他怎麽能无动於衷的吞下这口气。

龙门有什麽了不起,他不信拆不下它,不管山口坂;胧如何劝阻,他不还以颜色就不是三上村夫。

因为那女人的缘故,他不仅失去最得意的左右手,还因此反目成仇,怎能容许她再活下去?!

斩草要除根,绝不能让它再发芽发绿,他一定要想个更万无一失的计策,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阿娜答,那个可怕的男人走了吗?”张开一条眼缝偷觑,西屋浅草低声的问道。

“他可怕,我就不可怕吗?”她还没见识他真正阴狠的手段,而他才开始要大展身手。

“你当然可……咯……咯……可爱,你真像关西暴走族……咯……”太……

太好笑了,令人捧腹。

三上村夫恼怒地掐住她脖子。“不准笑!”

“呃!咳!咳!你……你放手,我快……不能呼吸……”好难受,缺氧的胸口快要爆破。

他粗暴的甩开她,大掌一抹利刃划开的伤口。“我饶不了他,绝饶不了他,他居然敢伤我!”

鲜红的液体由指缝流下,滴落在纯白的羊毛地毯,晕开的血滴染红了毛色,一如他怒极而发红的双目。

“要报复一个人就该从他最重视的事物下手,路不是只有一条,多走几步一样能到达目的地。”丰盈的双臂从背後拥着他,落下点点细吻。

三上村夫一转身,捧起西屋浅草的脸邪肆狂吻,见她迷醉的阖上眼,脑中倏地浮现一个半成形的计划,他知道该怎麽做了。

背上那根芒刺非拔不可。

第九章

“什麽,妈和御寺被人绑架?!”

匆匆赶来的西门艳色仍有些虚弱,脸色看起来较平日苍白,双唇也失去色泽,气息略显不稳,回异於她平日的平静沉着。

她不晓得西屋浅草为什麽知道她在上凉寺,也来不及细问为何由她来通告,人一急,心就慌,根本顾不得其他,即使伤势尚未痊癒仍拔足狂奔。

当她一踏进西屋家本屋,便发现所有人都在,一个也不少的听着西屋恭治狂吼大叫,不敢回话的低下头。

唯独缺了两个人,那就是她的母亲和弟弟,他们不在挨骂的行列里,空着的两个位置便是他们常待的地方,如今只见软垫不见人。

他们真的被人带走了吗?

对方有何目的?

是要钱,或是仇家寻仇,他们有无被善待,还是早已惨遭毒手?

一切的一切都那麽不确定,叫人忧心,要她怎不心慌,不焦急。

她甚至没告诉心爱的男子一声,在他有事外出时便匆忙离去,拖着孱弱的伤躯赶回西屋家。

“小艳!你要想办法救回你母亲和弟弟,他们都是我的命,我心头的一块肉,我不能……”他说不出“失去”两字,语带哽咽。

六神无主的西屋恭治紧捉继女双手不放,完全无法思考的像个孩子,即使年近半百也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捉住一块飘过身边的浮木就不肯放手。

所谓关己则乱,他就是太担心妻儿的安危,所以没法子冷静,平日严厉的面容尽褪,只剩下担忧和不安,以及眼眶泛红的焦虑。

不晓得是错觉或是确有其事,他的白头发似乎一下子增加了许多,人也苍老了几岁,腰骨挺不直显得背有点驼,不再有爽朗笑声。

“不用急,先吸一口气,事情是怎麽发生的?”现在的她不能慌,不能自乱阵脚,她必须先安抚恭治叔叔的情绪。

失常地捉了捉头,西屋恭治深吸口气才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送午饭的菊乃说二夫人和三少爷不在屋里,我以为他们去逛街了。”

“但是他们没有去是吧?反而在家里失了踪影。”她推算。

“不,看门的秋山瞧见他们兴高采烈的手牵手,一起往町家山屋走去,说要去买刚出炉的和叶子。”然後就一去不返。

“问过町家山屋了吗?”和叶子?不太像他们平时会吃的点心。

“和叶子店那边的回答是,御寺买了凉糕,而月姨是红豆馅泥山药饼。”应话的是一脸凝重的西屋御野,他同样关心幼弟的下落。

反倒是大房的西屋宫子和其他两个儿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毫无半丝忧色,以看好戏的心情在那扳指头,意兴阑珊的打哈欠。

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巴不得这对母子快点消失,而且是永远,别再出现他们眼前。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财产,一下子少掉两个,就表示西屋岚月的女儿和西屋家已没了关连,自然没资格从他们身上分得好处。

这就是他们肤浅的想法。一切以利己为出发点,不去想人性根本。

“我母亲对山药过敏,绝无可能选购她没法子入口的甜食,还有没有其他迹象?”若不是自己吃,那她要买给谁呢?

她看向爱吃山药饭团的宫子夫人,後者哼了一声的扭开头。

这时,西屋浅草懒洋洋的取出一张发皱的纸。“喏!我在地上捡的,好像和那女人……呃!月姨有关。”

“为什麽现在才拿出来,你不知道大家都快急疯了吗?”一家之主大力的抢过来,翻开一看。

因为上面写的是中文,他有看等於没看,当初他是为了台湾籍妻子才学中文,但他会说不会书写,更看不懂大半的汉字。

“大家可不包括我们,谁管他们死活。”她小声咕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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