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罗生-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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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挺举起手,让台下的人都安静下来。
“今天召集大家参加门派大会,是有个好消息要宣布。”焦挺左右看了看,几个即将上来挑战的长老皆以到位,满意的笑起来,接着说下去,“有些人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和刑堂长老的空缺有关。”
“五十多年前,曲池长老为追回本门密法分心裂魂,遭本门叛徒设伏击杀,自此,刑堂长老的位子便空出一个来,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补上,但是今天,这个位子终于找到合适的人来坐了,他就是我身边的人,元婴期散修穆放!”
焦挺指向自己右后方的穆放,让他走到台前。
“穆放是谁?”
“没听过这么人?”
“哪来的土包子?”
。。。。。。。。。。。。。
下面那些实现安排好的人马上出来挑刺。
起先是说穆放的名气太小,没人听过,没什么威望之类的。
“名气什么都是虚的,关键是穆长老的实力是真真正正摆在这的,大家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多做纠缠。”焦挺假意替穆放辩护。
“他很厉害都不重要,当初曲池长老死后,烟雨楼上下是立过誓言的,谁能找回分心裂魂,谁就能接替曲池长老的位置,那请问,他现在把分心裂魂拿回来了吗?”说话的人是邱山。
只需要这一个理由,便足以盖过穆放的所有优点。
“是这样的,穆长老已经和我约定一定要帮烟雨楼找回宗门密法,只不过因为穆长老是刚刚出关,对外面的情势还不太了解,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环境,为找回分心裂魂做周密安排。虽然目前还没有完成誓言,但我相信,以穆长老的实力,一定能办到这件事。”焦挺背出之前准备好的说辞。
“那可是宗门秘法,怎么能因为一个约定,就断定他一定能取回来,万一他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到时候岂不是骗了大家,也拖延了找回分心裂魂的进度?”说话的还是邱山。
焦挺马上站出来为穆放说话,“我可以拿掌门的身份做担保,穆长老一定会达成约定,找回宗门秘法!”
两人一问一答配合的十分默契,穆放可以断定,邱山肯定和焦挺暗中通过气。
果然,邱山听了这话,马上应道:“就算掌门把他说的多厉害,但没找回分心裂魂也是事实,既然掌门已经担保,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不过其他人若是也和我一样,对新长老心有不服的话,那这刑堂长老之位就真的要好好考究一番了!”
“对,让新长老接受我们的挑战!”
几个被安排来挑战穆放的人在下面咋呼起来。
有了这几个人带头,马上有更多人盲目跟风,纷纷喊着要求挑战新长老。
一部分人是故意的,诚心要逼的穆放比试幻术;另一部分则是纯属看热闹型,先前穆放施展凌空虚途露了一手,展示出自己超强的实力,但过程没人看清,结束的又太快,他们还想看看穆放有什么新本事,所以才借这机会让穆放能展示一下使用幻术的本领。
“这个。。。。。。”焦挺很为难的看着穆放,“穆长老,不如你就和他们比试一下,这是烟雨楼的规矩,只有赢了挑战者,才能安稳的坐到刑堂长老的位置上。”
“如何比试?”穆放装起糊涂,表示不清楚这里面的规矩。
“规矩很简单,因为我们是主修幻术的门派,所以比试时也是使用幻术,哪一方能用幻术战胜对手,就判哪一方获胜。如果是你赢了,刑堂长老的位置就彻底属于你了,但如果你输了,不但让我这个担保的掌门难堪,还会让你威信扫地!”焦挺看着穆放,很是无奈的说。
都到现在了,他还装成一副假关心的样子,穆放也不点破,反正再过一会,就该焦挺去郁闷了。
“如果必须要比试的话,我也不怕,正好借这机会让大家看清楚我,知道以后的刑堂穆长老张什么样子。”穆放极爽快的应了下来,再上前一步,走到擂台边沿,冲下方众人保拳行礼,“大家要是有什么不服气的,尽可以上台与我比试,看看我穆放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来做刑堂长老!”
下面的人又热闹起来,有的是蠢蠢欲动,想自己上去挑战,也有攒动着别人上去挑战的,反正是没想让穆放轻松的坐上刑堂长老的位子。
但热闹归热闹,真正要上去的人却没几个,毕竟穆放的元婴期修为摆在这,不可能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没有事先准备好的话,上去就等于自己丢丑,挑战的念头也止步于此。
“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谦让,倒不如一起来和我比,免得就此下去浪费了太多时间!”穆放笑眯眯的看着台下,十分嚣张的提议。
邱山向那几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可以一起去挑战,然后又举起手势回应焦挺,表示好戏要开始了。
“好,既然穆先生认为可以对付我们所有挑战者,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大伙和我一起上,合众人之力挑战穆先生。”说话的人带头跳上擂台。
之前安排的几个托紧跟着走上擂台,在他们的影响下,又有几个不知内情的人也都加入进来,把穆放象铁桶一样围起来。
“是穆先生先出手,还是我们先来?”领头的人假作公平的问话,其实在幻术的比试中,根本无所谓谁先谁后。
“毕竟是你们来挑战,还是你们先吧!”
穆放决定后发制人,那样才能制造出更有力的效果。
第一百六十九章 斗幻术
穆放血脉传承的幻术与烟雨楼的幻术略有区别。
穆放的幻术是将事物幻化在外,直观的展现,虽然一定程度上会影响人的意识,但这影响是建立在幻化事物的真实度上,属于物质影响意识;烟雨楼的幻术则是更多的作用人的意识,通过意识的作用直接在脑中产生幻觉,让被施术者联想到各种东西,偏向于意识影响物质。
要和他们战斗,穆放需要做的仅仅是将自己的意识防御住,不被对方的幻术入侵即可。
见穆放让他们先动手,几名挑战者便不客气的率先发动攻势。
挑战者的共有五人。
其中两人手拿长笛子,自攻击开始便开始吹奏,那声音或缓或急,缠绵不绝的往穆放的耳朵里钻,起初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时间一长,便发现在听到乐曲的同时,会随之联想到各种景象。
音乐高昂急促时,想到的是狂暴奔涌的江流;柔和婉转时,想到的是潺潺溪水;欢快愉悦时,想象的是草长莺飞,百花齐放,蝴蝶在花间穿梭;尖锐森怨时。。。。。。突然看到无数鲜血淋漓,残肢断体,面目狰狞的厉鬼扑面而来。
厉鬼扑到身上,疯狂的噬咬穆放,把他的血肉一块块撕扯下来,穆放挥拳驱赶,双拳径直从厉鬼身上穿过,丝毫不妨碍他们撕扯噬咬的动作,很快穆放的身体便千疮百孔,白骨森森,更重要的是,在他们的撕扯下,穆放很真切的感受到了痛。
另外三人则各拿一面镜子,不知是何材质,但镜面光洁锃量亮,不断的反射出各种绚烂的光线,射到眼中,只觉得眼前世界突然变的迷离虚幻,水纹一般上下晃荡,倾颠,那些厉鬼全都扭曲了,模样更为恐怖。
那光线的颜色不断变换,红色,身边的世界变完全被鲜血所覆盖,白色,周围全是森森骸骨组成的骨海,灰色,世界又变成满目创痍的焦土,金色,光线陡然变的炙烈,从焦土中迸发出熊熊火焰,把穆放瞬间吞噬。
穆放看见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在火焰的焚烧下一点点化为灰烬,身体被撕扯的破碎伤痛,火焰的滚烫,炙热,和无比压抑的窒息感,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真实。
而在挑战者和所有的旁观者来看,穆放此时正在胡乱的挥舞着双手,又或是慌乱的闪避,似乎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搏斗,脸上的表情十分可怕,时而恐惧,时而狰狞,时而痛苦,时而绝望。
几位挑战者得意的笑了起来,穆放现在的样子,正是被幻象困扰,并且信以为真的表现,如果心境稍差的人,此时甚至都会被意识中的幻象活活吓死。
很多并不待见穆放的长老也都笑了起来,穆放现在的样子,正好驳斥了一句话,“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样拙劣的表现,输是肯定的了。
焦挺面色如常,现在是又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穆放果然对付不了自己精心挑选的长老,身为与自己同样实力的元婴期,入门第二天,就被好好的灭了一下威风,以后就算能当上刑堂长老,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力。
担心的却是怕穆放输了比试,万一真的当不了刑堂长老,会不会恼羞成怒,离开烟雨楼,或者做出些对烟雨楼有害的事。
“师傅,怎么办啊,穆大哥要输了!”
齐英雄紧张的看着台上,急的冷汗直冒,那感觉就好象是现在在台上的人是他一样。
董巾帼也十分担心,小拳头攥的死死的,在心中给穆放鼓劲。
整个道场上,真正希望穆放当上刑堂长老的可能也就他们俩了。
齐石虽然因为幻术的原因接受了穆放,但对他能否成功接任刑堂长老,却是保着不期望也不抗拒的态度,毕竟在他心里,穆放还没有找会《分心裂魂》,没有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接任资格。
用力的在烟嘴上拔了一口,吐出连串烟圈,扯着嗓子大声说:“输什么输?他马上就要赢了!”
声音太大,附近的弟子全都听到了,好笑的看着齐石,心说这老头糊涂了吧,姓穆的散修都已经陷进五位长老的幻象中不能自拔了,还拿什么扭转局面,别说赢,到时候输的不太难看就已经是万幸了。
齐英雄也看不明白,“师傅,你是不是眼花了,现在是穆大哥被他们压着不能翻身啊!”
“你这榆木脑子,如果是有穆小子一半的领悟力,早就能看出其中门道了,到现在还以为那五个家伙占上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齐石就喜欢穆放那样的理解能力,随便说一句,马上能想到很多,和他聊天不用太费口舌,但齐石还远没到这境界,怎么解释也听不明白,索性懒得和他说。
在幻术的领悟力上,穆放就象那珍馐美味,齐英雄则是勉强果腹的草根树皮,齐石尝过了珍馐美味,再吃这树皮是怎么吃怎么倒胃口,再也不想教齐英雄这愚钝之人了,说起来,倒是穆放在无意间坑了齐英雄一把。
齐英雄知道再问齐石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反倒还会招来训斥,便不问缘由的相信,因为,即便所有的事他都搞不懂,但齐石在幻术上的实力,却是整个烟雨楼最高的,他说穆大哥能赢,那就一定能赢。
周围的众弟子见齐石说的言之凿凿,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幻术是不是差到了一定层次,居然看不透哪边能赢。
可无论他们看的怎么仔细,穆放始终是处在被控制的状态,身体甚至已经开始剧烈的颤抖,只至紧紧的蜷缩起来,脸上的神情狰狞恐怖,青筋起伏纠结,给这恐怖添加了几分诡异。
手臂上的肉突然被撕下一块,留下深刻的伤口,撕裂的部分却不知去向。
之后身体各处也不断呈现出被撕裂的状态,奇怪的是被撕裂的部分全都不知去向,就象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吃掉了一样。
尚在得意的五个挑战者全都愣住了,他们的幻术仅仅是影响人的意识,可还没到这种真正破坏身体的程度,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同样吃惊的还有那些看穆放出丑的旁观者,不过他们却是在想,这五位长老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从意识控制,变成身体破坏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