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妹纸堕落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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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当着全市及部分省领导开罪了关敏后,在左绍言对着她下了逐客令并隐含警告时,她便犹豫着要不要弃了吴家这颗棋子,并正为找不着借口劝说儿子时,崔岩给了她答案。
毕竟吴家再有利用价值,在面对来历不明,且明显后台深厚的左绍言时,一切都显得不够看了,崔母从来是个以自家利益为首的人,利益的最大化常被她奉行并贯彻执行。
所以,当最终真相揭晓时,她心中仅剩的一点歉疚也没了,反还觉得无比的幸运,深深的觉得崔家能够避免娶进这样一个表里不一,品性不良又爱乱得罪人的女人感到庆幸,这个时候她倒忘了自己也曾将关敏拒之门外并暗地里示意吴蕊宁与关敏做对的事情,于是,为了心安,为了将自己这一无耻行为转嫁出去,找个心灵上的宽慰,就对提供吴家密秘情报的孙大道更亲热了两分,一个舒爽,就将刚起建不久的一处楼盘交给了他管理。
走这一步棋她还有一个深层意思,那孙大道怎么说都是从关家公司出来的,与关父多少也有些交情,而关敏也肯定是与他认识的,她从前得罪了关敏,现在知道她身后有这样一个助力,便想借助孙大道从中斡旋,再与关敏接洽上,至于儿子的情丝,她除了压制并晓以厉害,并不打算去真的接纳关敏的。
不管左绍言对关敏是真情还是假意,这样一个声名狼藉又一无所有的女人,崔母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的,所以,抱着只利用的心态,崔母在提拔孙大道的时候,特意绕过了崔岩。
毕竟若论交情,感情,谁都没有崔岩去联络的更有效果,她怕放任崔岩的最后结果,是弄假成真,所以就舍近求远的用了孙大道。
然,她若是知道孙大道背着她干了什么,若是看出自己儿子对关敏因爱生恨的情绪,怕是不会走这么一手棋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崔母坐在家中得意于自己的布局时,她不会想到,就因这么一手牵不到什么实际利益的棋,会将她崔家整个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彻底崩盘。
现在回头来说孙大道,自他接了这处工地,除了第一天来此转了一圈,其余时候根本就看不到人影,他一个从底层混上来的黑道小混混,没什么文化,除了认得钱,其他的一切在他眼里就是个屁,因此,他这些天算计的不是工程的质量问题,不是工人的作业进度,更不是监理公司与施工方产生的矛盾,他计较的是楼盘内所有物资的供货来源及供货方提供的回扣比。
因这处楼盘是市区新开发的化工园内的一块,崔家标下这块地时并没有立马起建,而是停了大半年左右,等动工时,左右建的也差不多完工了,因此,方圆十来幢楼之间,眼下就只这一处有人。
这天,孙大道带着几个人破天荒的来了这里,当然,说破天荒也不算全对,他忙了这些天,手中已经握有了几个供货商重新与他签订的合同,其中的回扣当然也是令他满意的,而他今天特地来此,除了带这几个供货商认识一下工地上的工头及负责人,最主要的却是来找岔的。
他这些天各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那有眼色及头脑灵活的大都转了风向,接受了他提出来的不公平条款,然事情总有例外,那供着整幢厂房高楼的门窗代理商就不买他面子,至今都没有向他投诚的意思,他又是个跋扈惯了的,见这供货商这样不识抬举,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火,在解决了其他麻烦后,他带着人便来了。
当然,事先他已经派人打听清楚,那供货商今天是交货的日子,这验收一关,他做为这个楼盘的总监理,自然是有权利要亲自检查一遍的。
供门窗的这个其实还是他的老熟人,当初两人一起在关盛达手下做事时,两人就为回扣争吵过,孙大道因是后来的,事又做的不厚道,被关盛达晓得骂了一通后才放过了他,心里早就积了不少怨恨,眼下好巧不巧的两人又遇到了一起,孙大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狠宰他的机会。
供货商么,谁有钱就给谁供货,买卖不成人意在,当初这个李万给关家供货时,因关盛达义气,人又厚道,说话做事都很上道,因此他家的货一直都只单供他一家,后来关家倒了,开发区这一片又都做的红火,经熟人介绍,他就接了这处楼,事前并不知道是崔家的,签了合同才晓得,但也没往心里去,对于关家和崔家,他并不知道两家内里的恩怨,做为生意人,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押车送货,趁着工人卸货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他一个人转悠悠的就去了旁边的一幢未盖顶的厂房,那里有一群人常在此处炸鸡,玩的不大,却很是过瘾,他赌瘾上来,便想在这练练,在家有老婆看着,只有每次上这来才有机会玩两把。
一群人围在一张木板拼成的桌子上,大小老人头往上堆,吆五喝六的喊着点数,浑身冒汗,眼冒红光的紧紧盯着自己的牌面,一把掀开,有高兴的,有失落的,赢的人自然捧着钞票乐的合不拢嘴,输的人倒也不生气,掏了钱往桌子中间一拍,喊着继续。
李万连着赢了两把,正是兴奋的时候,嘴里吆喝着叫人多下点,自己也把钱全拍在了桌子上,气氛一时挑到了最高,这时那头一人边系的裤子,边咕噜着说些什么,走到近前,拍着凳子坐到了李万旁边,还疑惑的往后面看。
“看什么呢?快下钱。”李万这把做东,手里的色子来来回回转了蛮长时间,早等不及了。
“哦,没事,就是觉得奇怪,怎么后头会有女人的哭声呢?”那人摇着脑袋木愣愣道。
一桌人被他这神神叨叨的模样给弄乐了,其中一个粗着嗓门喊:“什么哭声?我看是你想女人想疯了才对,女人?这个地方来的要不就是五大三粗的老娘们,要不就是女鬼,你要不怕,就去看看,说不定那女的没得选择,就要你了呢!哈哈哈~~!”
一帮子人在一起说笑贯了,也不以为杵,当下就都催着他下钱,李万也跟着后面嘻笑,手不停的洗着牌,突然,一声刺锐的哭叫声传了过来,令所有还在嘻笑的人骇了一跳,都停下了笑闹面面相觑。
这个地方说是开发区,可从前就是一块荒地,虽竖起了高楼,铺上了水泥道,可来往的人除了那几个月里的工人,送货的车辆,及来视察的各个领导,平常是不会有人的,现在猛不丁的来这么一下,所有人心里都毛了。
“呃。。。不会真的是。。。”那笑说女鬼的人缩了缩脖子,一副怕怕的形容。
李万皱着眉头,看看这里的几个人,首先站了起来,“走,看看去。”
他是不相信什么鬼怪的,况且这一声尖叫里的恐惧绝望是那么的令人胆颤,别人也许没注意,他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几声怪异的男声。
其他人见他一脸严肃,都收了嘻笑,齐齐的站起身来跟着他后面往发声地寻去,毕竟都是熟悉这一带的,声音打哪个方向传来,大家心里都有数。
绕过了三幢没加门窗的楼,几人来到一处盖了一半顶的厂区,看得见的地方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可是那遮了顶的一处却隐约有些人声传来,李万想想,打了个手势,猫着腰率先往那边钻了过去。
其他几人一见他这样,也有样学样的跟着他轻手轻脚的猫了过去,在离一处窗子三步远的地方,大家终于重新听见了那个哭叫的女声。
却说左绍言这头,在关敏失了踪影,并且舀不准是谁动的手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孙大道,带着蟑螂几个,后面辍着两名刑警,一行人开车就奔了这处工地来。
一路上的沉默,直到见了孙大道时都没有放松下来,反因孙大道那镇定无异的表现,心更沉了下去。
而孙大道在赶到工地不见那个往日仇人李万时,正万分恼火的舀人撒气呢!猛不丁的看见一行人冲着他这来,条件反射的就想跑路,可是才后退了两步,就冷静了过来,一行人中他一个都不认识,若说是冲着他来的,却是万没有跑到自己的地盘上舀人的,混多了黑道,孙大道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当下小眼珠子转了一圈,立刻扯着张笑脸迎了上去。
左绍言不耐烦与他周旋,开门见山的问他有没有见过关敏。
孙大道与关盛达熟识,对关敏自然不陌生,后又帮吴蕊宁陷害她,现在听来人一开口就提关敏,那脸上一瞬间慌乱的表情就露了出来,左绍言一看有戏,立刻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口带威胁的继续逼问。
可接下来他就迷惑了,因为孙大道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剩下的就只有惊诧了,且那表情又不似作假,左绍言一时也有些摸不准,蟑螂几个早四处看了个遍,发现这里虽然人很多,却不是个能藏人的地方,那一眼望穿的楼盘工厂,没顶没墙,才光有个架子,因此都朝左绍言摇了摇头。
左绍言的心眼看就要沉了下去,那嗡嗡的脑袋怎么也静不下来想事,往日的冷静睿智这会子都没了用处,只剩下焦急与惊怒。
就在这个时候,盖了半堵墙的厂房后头跑来一人,边跑还边喊,“哎呀,要死个人了,李老大带着帮人救了个姑娘,可人家不放咧,两边正打起来了,快来咯,咱去帮忙撒。”
那人操着口外地音,左绍言一开始还没听懂,等别人抄起家伙往后头跑时才反应过来,立即丢了孙大道,也大步的跑了过去。
时间再倒回去看李万他们。
当他们潜到一处没有门的厂房窗下时,里面的声音就清晰多了,不仅有女人的哭骂声,还有男人的□声,伴随着布料的碎裂声,一齐传入躲在墙角下的几人耳中,令他们俱都变了色。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赌个钱都能遇上这种事,可是现在要走,又都有些不忍心,那里面女人的哭声是那么的撕心裂肺,那偶尔响起的布料撕裂声是那么的心惊胆颤,他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虽生活在社会底层,可那做人的良知还是有的,当下就有人忍不住要往里冲。
李万隔着窗子底下用来固定铁柱留下的洞口,发现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他们这边少,且长的都很壮实,身上还纹有龙虎之类的纹身,当下阻了几个的行动,舀手比了下,接着就自地上抄了块砖头在手里,其他人一见,也都各自抄了两块。
这时里面传来一把粗哑的男声,“敢紧的,把相机架起来,爷先来尝尝,嘿嘿,盛世鸿都里出来的妞,那可不是哥儿几个能玩到的,今儿个咱们也算有福了,都别急啊,一个个来,哈哈哈!”
“你们会后悔的,只要我活着走出这里,我保证,你们,包括害我的那个人,我都不会叫你们好死。”接着一个有些沙哑,却带着一丝冷绝的声音传入了李万耳里。
李万手一抖,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每次去关家喝酒,那小丫头都会一边舀酒,一边唠叨着她爸要少喝点少喝点,清甜的声音亮亮的叫着李叔,嘴角边的笑纹始终如夏花般盛开着,自己婆娘就最喜欢她这样笑,还说以后要生个和她一样的漂亮姑娘,眼下这时候有些哑,可那音色却是没差多少的,想到那里面的情景,当下李万就跳了出去。
再说关敏,眼看就逃不过这次的屈辱,可是也不甘心就这样逆来顺受,因此,在他们扯掉嘴里的布条,她象征性的哭了两嗓子,趁他们□着各自解衣服时,猛的提高音量尖着嗓子就喊了起来,虽也知道他们既然敢这样对等她,必是寻的安全所在,心思绝望之下,那喊声就尤显得尖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