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感情线-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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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望了望依旧闲在那里聊天的员工,说道。下午起。大家都出去跑业务。做业务地,又不是文员。
大家面面相觑。没有吱声。
只见那个叫沈拓的道,今天是圣诞节呢。
一诺一愣,倒是没有想到,一会问道,公司放假吗?
一个女的怯生生道,不放。
长得很清秀的一张瓜子脸,可是却蓬着一头卷发,卷发这东西就是这样,打理得好。也许显得整个人精致优雅,要是打理不好或者不打理,整个人蓬着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蓬头的女孩望着张总笑笑,可是却极不自然。
一诺道,不放那还说什么,下午就跑业务去。
正准备回自已办公室,了解一下沈红现在公司的进展情况,只见那个沈拓又硬生生来了一句,大家都在过节,哪来的业务跑啊。
一诺有点怒了,第一天刚上班,就碰到这种人。
如果是他自已的公司,早冲上去几脚,叫他滚蛋了。
当下停了停脚步,想了想,淡淡道,不想去的可以不用去。不想干了就直接说。业务不是坐办公室坐出来地。
只听嘿嘿冷笑两声,又是那个男的声音,恐怕你也做不了主。
一诺一愣,当下也没有答话。
不是自已的公司,如今是给人打工,万事忍为先。
自已走进了自已地办公室。
公司不放假,圣诞和元旦的东西倒是发地。
他一直工作到晚下下班,出来时,只看到一个女员工。正是刚才那个蓬着头却有着秀丽瓜子脸地女员
他正要回去,员工叫了他一声,张总?
恩,什么事。
这是你元旦和圣诞节的福利,公司里发地。
一诺回过头来,员工把东西拿给他。
是一张两百块的超市购物卡,还有一盒植物油。一筒百合花茶。
植物油的包装盒已经坏了,两边的红色提绳也断了。
一诺根本就提不起来,只得弯下身去,看能不能把那提绳修好。
张总,要不我跟你换一盒吧。那员工怯怯的,不过不要让沈副经理知道。
一诺一愣,冷冷笑道,你这是什么话?
员工迟疑了一下,说道,今天下午,是他带我们去领的。发东西也没有叫你。是他不许我们叫你。我倒是想的。然后他把这个留给你,说,谁也不许跟你换,就是要把坏的给你。
一诺冷着笑,没有吱声。
想这种小儿科的把戏。
把提绳从绳子孔里穿过去,在那一端打个结,应该就差不多了。
张总,你以后也要小心,虽说你是总经理,可是这个沈拓,是我们沈总的亲弟弟。没办法的事。
一诺抬起头来,果然。
还奇怪他为什么姓沈,沈红对他的样子神态,以其他那一副此地是我开的神情。
他嘿嘿笑了两声,提起油来,笑道,谢谢你,这不是修好了吗,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提着就走了出去。
蓬着的女孩站在后面,发征了许久。这公司还是张总的时候,她就进来了。是张总亲自招的她,可是现在,他却不认得她。
心里怅惘的,在那里站了许久,看到张总走出去很远,才发觉,只得自已收拾东西回家。
他办公司的原则是从不把亲戚带进公司,宁可给亲戚大堆的钱养着他,也不要带进公司。他看不起家族企业。
可是中国大部分的私企,却都是家族企业,公司里的几个总,一帮都是沾亲带故。而且是非常的亲,特别的故。
这样,从外面招来的人,既使是非常的有本事,也会被一些可笑的幼稚的手段排挤折磨得走人。
一诺知道他现在也碰到这种人了。
五年前,从超市的搬运工做起,然后跑销售,从底层的销售员工做到销售总经理,最后自已开公司。
他不是没给别人打过工。
人事关系斗争也不是没经过,他向来认为与人斗其乐无穷。可是这种不是对手的可笑把戏,只是让他觉得可悲。
当下想到这里,也不去介意。对于沈拓,他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沈红用了沈拓,她一辈子也不要指望能做出多大的事。能守住长沙这片产业也不错了。
一诺摇摇头,把植物油放在公司。想着百合花茶,女孩子吃了可以美容。就思量着给如月送去。
正在这时,如月电话打过来,也是要他到她学校陪她过圣诞的。
当下就笑着说好,打了个的,直接到她学校去了。
她在学校门口等着他,穿着新买的玫瑰红的大衣。那天下了雪,好大的雪,既使在黑的夜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校园里从校门口开始,到处是红灯,圣诞树,圣诞老人,圣诞歌,热闹非凡。
年轻人是最会玩的。又特别喜欢过西方人的节日。
如月看到一诺,就笑着跑过来,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一诺一把抱住她,笑道,等了好久吧,冷不冷?
如月笑着摇摇头,把手放在他的大手里唔着,却呼气成龙。
我们学校里好多院校都在搞圣诞游园会,很多好玩的东西,听说还有奖,我们进去看看。
一诺笑笑,说道,好。
第一卷 第七十章 花火
在黑的夜里,积雪像一床厚厚的棉被,盖满了整个世界。
在白的树林,园地,操场,山坡下,到处都点着灯,红色的,在白雪的印称着,发着艳艳的光。
他们两个踏着雪,在校园里慢慢的走。
如月,这是百合花茶。你拿去泡水喝吧。
把一筒花茶递到她手里,如月笑着接过,是圆形的古色古香的纸筒,上面有百合花和仕女画。
你哪里来的?
公司元旦发的福利。
公司?你找到工作了?
恩,沈红昨天来找我,就是请我去工作。
工资多少?
月薪两万。
真的?
她停了下来,含着笑不相信的望着他。
一诺倒是一愣,一会笑道,有什么真不真的。
如月笑道,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能拿那么高。在长沙,极少有这么多的月薪的,我毕业能拿到一千就差不多了。
看到她眼里尽是为他骄傲的神气,不由心中温暖。想还是这小女孩不懂事,要是换了别的女子,从大富中一起走下来,现在对于他找到两万的工作,估计也是不在眼里吧,只有她,还在那里惊喜骄傲。
一诺笑笑,拢了拢她的肩膀,说道,二十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
如月笑,说道,我一直以为只有博士生才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你现在不是自已创业。
一诺一愣,随即笑了。说道,是你不懂事。现在的公司企业,高薪聘请的是给他们带来大量利润地人。博士要是挣不来钱,他们也不会要的。
如月点点头。对一诺是佩服十分。
他们两个慢慢往前面走,迎面也走来一对对,一群群的学生。
有男生调皮地在路旁摇树,一有人经过,就使劲的摇。积了雪地大树,就又纷纷扬扬下起大雪来。
如月哈哈的叫,一诺拉着她的手,极快的跑过去。
替她扑掉身上的雪花,然后把衣服后面地风兜替她带好。
黑亮的长发柔顺的拢在两边。她抬起脸来笑着看他的时候,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粉红娃娃。一诺有时看着,一时发了呆,几疑是梦。
一时间发了征,仿佛六七年前的自已就站在不远处。远远的看着现在的他和如月站在一起。
在那一刻,特别感谢自已的妈妈。
如果不是听她地话,在最高峰的时候顺利退了出来。他哪能有一天。
找到一个干净美丽的女孩,像许许多多普通人一样过着幸福平安地生活呢。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用担心生死不用担心暗杀不用担心警察地追捕。能够和着自已喜欢地人,在美丽安静的环境里一起踏雪游玩。
这样地感受。也许只有他能明白,此时此刻是多么幸福。
六年前的雪夜。
既使到现在,也经常在梦里重现。
他和另外一个黑帮老大在南京谈生意。
他一个人,另外一个老大带着一个小弟,三个人,在南京的一家酒吧的包厢里。
刚坐下来,就听到警察查房的声音。
一瞬间,他只来得及把身上的手枪丢到地上,再一脚踢到沙发底下去。
五六个警察就进来了。
荷枪实弹,叫他们站起来,搜他们身。
看那阵势,摆明了就是冲他们去的。
三个人站起来。
警察开始搜身一诺任他们搜着。
因为手枪丢在了沙发底下,厚重的沙发布一直垂到地面,让他逃过一劫。
你是哪里人?
一个胖胖的警官在问一诺。
一诺知道要是稍微答错了,当场跑不了,被带回局子,以后一调查,他就完蛋了。
沉了默,一会平静道,徐州占城人。叫什么名字。
张树。我爹叫张保国,是占城的辗城村的村长。
他记得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警方看他答得如此顺畅,点点头,胖警察打了电话,说道,帮忙调查一下,徐州占城辗城村是不是有个村长叫张保国,儿子叫张树。
一会回复就有了,回说是有。
一诺松了口气警察没有查到什么,走了。
另外两个黑道上的人,竟然没有搜身,也没有寻问。
一诺暗地里火起,知道肯定是暗里被人摆了一刀,冲他来的。
警察前脚刚走,他们三个立马后脚急着出了门。
走出酒吧的大门,南京的黑老大,大骂,妈那个糕子,一定是谁暗要里告密,被老子知道,一定要杀了他。
一诺道,不要骂了,赶紧跑吧。
三个人拿了家伙没命的往城北跑去。
那一夜,南京好大的雪,极膝的积雪,路上又湿又滑,一诺知道,这样跑下去,到时他们追上来,铁定要出事。
对他们道,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另外两个却只想跑,艰难的往前面跑动。
一边跑一边骂道,还藏个屁,还不跑路,等他们来了我们就没戏了,老子可是手上有命案的人,被抓就完了。
一诺道,你们不要跑了,找个地方躲起来,你两条腿跑得过人家四条腿的车?
另外两个不听他的。
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的骂。
这个酒吧本来是在南京郊外,如今又跑出去一段路,再加上大雪夜。四周一片安静,只有大片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
要过年了,远处有人在过年前试着放鞭炮。的,在这样冷静的夜里。既使放一枪,也跟放鞭炮没有任何差别吧。
一诺一边跑一边观望,他知道只要那些条子一查完房,事后发现,就肯定会追上来。这样跑肯定最后会出事。
一诺看到不远处一条正在修地城沟。
半米多宽,被积雪覆盖,下面不知有多深。
这时后面的摩托警笛声已经响起,警察已经追了过来。
探照地光线有时落在前面两个跑的人身上。
前面两个人大骂着,依旧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扑在茫茫的雪地里往前疯跑着他听到枪声,然后看到血溅了出来,前面一个人大叫着倒了下去。红色的热气腾腾的血落在静寂地雪地上。
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在黑暗中前跑,然后滑到大沟里去躲了起来。
脚挨着冰冷,那是快要结成冰的雪水。这沟里竟然有积水,如今加上雪花。寒入骨髓。他咬紧牙。把整个身子缩起来,伏在黑暗里。
听到上面的警车声。整个人在那一刻,什么也不敢想。
亲眼看到死人的惨状,他还不想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直到警车远去,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他才从雪沟里爬了出来,连夜回了徐州。
事后调查是雷地龙知道他去了南京,要南京的小弟跟踪报了警。
南京黑老大被抓,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