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就擒,有妻徒刑-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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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匆忙说了一下昨晚的事后,就下楼走了。袁林对此扬了扬眉,也转身进了屋子。
屋里还带着一点酒气,袁林因此对着床上的女孩哼了哼,低声讽刺道:“学什么不好,学人家买醉?”
他话刚说完,容华就哼唧着翻了个身,吓得他差点蹲下来躲藏。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袁林脸色一黑,不爽地大步走了过去,捏了捏她的鼻梁以示惩戒。
容华睡得很熟,只是脸色不太好,双眉也紧紧地皱着,好像做了个不好的梦。袁林在她床边坐下来后,就瞥见了床头柜上的东西——纸条和红宝石胸针。纸条是正面朝下的,所以他看不到内容,虽然有些好奇,不过他也没有去动。反正等下容华醒过来后就会看,到时候他也能知道。
而这枚红宝石胸针,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科威特王储的收藏之一,价值连城。看来,大哥在失去了半岛任务以后,准备将手伸向中东了呢。那么,自己也该改变一下在中东的经营策略才行了。
袁林真的睡得不多,这几日白天上课晚上工作,让他有些精疲力尽。很快他就犯困了,他干脆在床边的地上坐下来,拉过女孩的小手,将自己的脸放在了上面蹭了蹭,安心睡下。
他的警觉性很好,不必担心有人靠近而不自知。
☆、100 我们三个人
容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她难受地皱紧了眉头,这个感觉很熟悉,嗯……对,这不正是宿醉的感觉。
这时她才想起来,昨天傍晚因为心情不好,她喝了许多酒。她记得,自己似乎是躺在浴缸里喝的,怎么这会儿来了床上?现在,她已经把昨晚发酒疯的事情给忘记了,完全的。
没等她继续想下去,她就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低头一看,一颗淡金色的脑袋正枕在了她的手上。
“袁林?”容华低声唤了一句,见他没有苏醒的迹象,便没舍得去吵醒他。她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觉得有些口渴,便伸出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水还是温热的,也不知道是袁绍还是袁林放着的。
她拿过来喝了个精光,这才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单层的白色窗帘照了进来,它们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洒在少年光洁细嫩的脸上。容华忍不住动了动被少年压着的手指,轻轻地挠了挠他的侧脸,很滑嫩。
容华觉得很新奇,便坐起身凑了过去仔细去瞧。阳光照射下,少年的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似乎可以被看清楚,那俊脸上附着着白色的短短的绒毛,在光芒之下显得更为透彻。
“明明睡得像个孩子,怎么一醒过来就变了个样呢。”容华看着袁林的脸有些出神。
在她的印象里,袁林总是挺直了背脊,穿着正装,用眼角斜视所有人,特别是竞争对手。在她做他秘书的那段时间,她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总裁风范,商人本质。也因此,很多时候她都会忘记,袁林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他甚至未成年,却已经成熟得可以独当一面。这种感觉很微妙,有时会让容华有些沮丧,因为弟弟强大得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个姐姐的照顾,有时她又会觉得很骄傲,因为这样厉害的少年竟是她的弟弟。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当自己因为第一次杀人而害怕得心灵都在颤抖的时候,就是这个少年,他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边嘲讽,一边抱紧了自己。那种温暖得令人流泪的感觉,让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有一个虽不血脉相连,却可以亲近如斯的弟弟。
后来,在渐渐与他相处的时间里,她开始想要保护这个弟弟,想宠着他,惯着他,看着他明明高兴地就要翘起尾巴,还装作理所当然的傲慢样子。那种感觉,根本不是能用文字来诠释的,欣喜也不足以概括这种有弟弟可以去爱护和纵容的感觉。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其实很多时候不是自己在保护袁林,而是袁林在保护她。他总是在不经意的讽刺和挖苦中迁就着自己这个姐姐。当她发现这种情况以后,不禁觉得羞愧,也更加坚定了强大的信念。变得强大起来,这样,家人才不用再为自己胆战心惊;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保护袁林,哪怕他其实不需要。
不能否认,袁林是一个会宠姐姐的好弟弟,可容华也必须得承认,这个弟弟奸诈狡猾,诡计多端,傲慢无礼,更冷血无情,他谈笑间可以让对手身败名裂,甚至令其绝望自杀。可无论他有多少缺点,容华更得承认的是,她喜欢这个弟弟。在她的生命中,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弟弟,她觉得很圆满。
袁林早就醒来,但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的,装睡了一会儿。直到容华看着他的时间太久了,他才长哼了一声,装作幽幽转醒,伸了个优雅至极的懒腰。
是的,优雅至极。容华看他连伸懒腰都要这般缓慢绵长,不禁翻了个白眼,习惯性地挖苦道:“小少爷,我这可没别人,你不用这么……贵族。”
袁林挑起右眉轻嗤一声,起身勾唇道:“一个真正的贵族,并不会因为场合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你不知道吗,某些人的高贵来自于他们的血液,我这是与生俱来的优雅。”
“少臭屁了。”容华又翻了个白眼,哼唧道:“你这口吻,倒是和海克斯娜差不多。她也整天把高贵的血液放在嘴边。”
“有些事情,你不懂。”袁林神秘地眨了眨眼睛,颇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前几天外祖母告诉他的事情,虽然震惊,但他很快就接受了那样的事实。
“是是是,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容华一瞧袁林那神经兮兮的模样,就不感兴趣,因为她知道,袁林嘴巴很紧,若他不想说,他绝对不会说,若他想说,那她挡着都没用。
袁林对于容华的不合作非常不高兴,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倒真是没有说出口,他有自己的考量,想着等时机纯熟且合适的时候再告诉容华。
“啊——”袁林正想着事情,却听容华突然一声惨叫,吓得他差点没趴下去!
“你干嘛!鬼叫什么?”袁林抬手抚额,暗骂自己没出息,这女人一叫他那颗小心脏就乱跳!
“今天是周一啊!”容华瞪着手里的手机,那显示的是七点二十分,而她本该在六点钟的时候就起床,六点半去训练场集合的!
“慌什么。”袁林却不在意地说道:“哪个教官不要前途了,尽管把你和我名字记上去。”
“……你这是赤(和谐)裸裸的以权谋私啊。”容华沉默了半响,抽着小嘴儿就说道。
“谢谢夸奖。”袁林将容华的话权当赞美尽数收下,一边又环住了双臂,抬着下巴朝另一边的床头柜指了指。
容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她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另一个床头柜上竟然放着一颗红宝石胸针,还有被它压在下面的纸条。
看到纸条,容华就下意识地觉得那是袁绍留下的。她拿起胸针抽出了那张纸,细细看了起来。
袁林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容华的双眼睁得越来越大,然后木木地傻了好久。他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容华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愣愣地看着那张薄薄的纸,直到袁林凑了过来,她才猛地站起身,掀开被子,抓紧了床边的手机,连鞋子都没穿,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袁林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冲下了楼。她跑得很快,下意识地在双脚上用了内劲,无论袁林怎么喊,她都不肯停下,只是越跑越快。
“该死的!”袁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站在福雪园的门口,愤愤地捶了一下身边的树干。他力量强大,身手奇好,可他和楚容华就是有一个差别,那就是他没有内劲!没有内劲的他,根本跑不过容华!他竟然跑不过一个女人!
怀揣着对自己的愤怒和对容华的担忧,袁林回到了小楼,将房间里那张纸条捡了起来,其实纸条上只有区区几行字。
“我已经给你请假,今天好好休息。”这是第一句,袁林看到下一句的时候,就意味不明地挑起了右眉。纸条上是这样写的——楚楚,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会倾我所有送到你面前。所以,如果你已经明白你要的爱情到底什么,那么就勇敢去追吧。楚楚,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任性。
“以退为进?打的真是好主意!”袁林面色阴沉地抓紧了手里的纸条,哼,只想把袁毅拉进他们的爱情圈里,这可不行,楚楚也是他的!
他冷哼了一声,打了电话给袁绍,告诉他容华已经跑出去了。
“我知道了。”袁绍在那一头握紧了手机,沉默了许久,却只有这样四个字,连袁林都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
容华光着脚丫跑出了学校,直到脚下传来明显的刺痛,她才恍然发觉,她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柏油路边,脚下踩着的,正是粗糙的沥青。学校的警卫自然是看到她跑出来的,可是他们也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份,哪敢上去阻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远。
她白嫩的脚趾蜷曲了起来,却没有走回去的意思。她的脑子里不断回旋着袁绍写在纸上的话。昨天之前,那个男人明明还小气地不准自己多看袁毅一眼,可今天他却又说要自己勇敢去追求自己索要的爱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要我了?容华突然觉得很恐惧,这种铺天盖地的灰暗的感觉压着她,令她透不过气来。
她努力地去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起来一丁点的有用的信息,她最后的记忆是,她喝了一口粉色的葡萄酒。
她坐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摸了摸冰凉的双脚,委屈地撇了撇嘴,她刚才冲出门,只是下意识地想去把袁绍找回来,可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车子昨天被袁毅给开回家了。
最终,她还是拨通了袁绍的电话,可接通了以后,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有些心虚,又有些紧张。
袁绍也只是最开始应了一声,然后安静地等着她说话。即使他的手边还放着一堆资料要分析和处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清晨的凉风吹过她光裸的小脚,让她不舒服地扭了扭。
“大哥……”容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嗯,我在。”袁绍好像没事人似的回答了一句,听得容华顿时瘪下了小嘴儿,她哼唧了一声,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冷。”
“冷?你在哪里?”袁绍的冷静很快就破功,一听容华说冷,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但当他听见电话那头明显的笑声时,不禁沉下眉,轻斥道:“你跟大哥说谎?”
“不行吗!”容华听此,梗着脖子,说道:“因为你不爱我了,所以我就不能跟你说谎了吗?”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什么时候不爱你了?”袁绍顿时哭笑不得,不知道为什么容华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你为什么说要我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我的爱情难道不是你吗?”容华的口气很自然,甚至带着随性,可她抓着裤子的手已经暴起了青筋,她害怕,她怕袁绍否定自己,她怕自己就这样失去他!
袁绍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容华这样说,不过是因为她无法说她既喜欢自己,也喜欢袁毅罢了。他知道容华一直在拼命地压制她对袁毅的感情,她想要兑现她的承诺,可心这种东西,并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即使花费全部的力气。
“楚楚,我爱你。即使这样说对你不公平,可我必须得说,现在的你远远无法明白我爱你的程度有多深。”袁绍闭上了双眼,靠在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