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就擒,有妻徒刑-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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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不是来听您说教的。”三兄弟里,对袁烨最不恭敬的大概就是这个总是和他顶嘴的袁林了,只见身形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抽长的少年站了起来,朝着他的父亲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您的考虑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世界上只有我不要的,没有我不该想的。”
“你永远都这么自负吗?袁林,我以前就说过,你这种性子该改一改了。”袁烨眉头皱得更紧,声音却平静了很多,不像从前那般,只要被袁林顶撞,就拿出大家长的态度来,不是命令就是怒骂。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事实上,父亲你也看到了,从小到大,只要我袁林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不是吗?”袁林对于父亲这样平和的态度,心里倒真是诧异了一下。
“是的,当然是。”袁烨沉默了几秒钟,看着面前渐渐成熟的小儿子,半响才开了口:“无论是你违背我的意愿从军校退学,还是在纽约摇身一变成为了亿万富翁的事实,你都完美地证明了你的人生不是我袁烨可以轻易干涉的,特别是,你还有你外祖母的支持。不用皱眉,你那点事情,别人查不出来,你老子却不一定不可以。”
袁林的确惊讶极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岳成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所拥有的流动资产。不过见父亲这个挺得意又淡定的反应,他至少能够确定,父亲只是查到了他账户下的部分资产罢了,至于他是跨国公司TTE所有人的身份,父亲应该是不知道的。
几乎只是一瞬间,老成的少年就掩下了所有心绪,他双手插在裤袋中,轻松地笑起来:“既然父亲已经知道了,那就该明白,我有那个能力保护楚楚,并且给予她最好最自由的生活。我只是一个商人,我能让她拥有一个稳定安全的生活。而作为一个军人的妻子,她却要承担不少风险。你不是一直不希望楚楚和军队有所接触吗?那就把她交给我,我有这个能力为她遮风避雨。”
“是的,从这方面来说,你的确比你大哥二哥都适合做楚楚的丈夫。而你也很好地抓住了我重视楚楚安全的这一点,我几乎,是的,是几乎就要被打动了。”袁烨点头,说:“可你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最大的支持者,你的外祖母并不喜欢楚楚,甚至对她带有敌意。”
“不,外祖母只是冷淡了一点,事实上,她对很多人都不热情,包括您。”袁林挑眉反驳,心中却明白,外祖母的确不会同意自己和楚楚在一起,毕竟,他和楚楚不过是亲密了一些,外祖母就忍不住来提醒他了。
“不,小子,不要试图在这方面反驳你老子,我认识你外祖母可比你久。”其实袁烨能够确定这一点,是因为当初艾思恩(外祖母)就不喜欢容华的生母,甚至带着一点厌恶的排斥。
“父亲,这不是一个理由,我无法接受。我相信只要我想,我要,外祖母并不会太过反对。”是的,袁林一直都这样理所当然地认为,因为他想不出外祖母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反对他和容华在一起。
而这个理所当然的想法在袁烨听来却是极为天真和可笑的。
“知道你小舅舅为什么至今未婚吗?”
袁林一挑眉,等着父亲把话说下去。
三分钟后,袁林的心情就不如刚才的轻松了。原来,小舅舅柳青衫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他竟然爱着容华的生母!那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女人。他和容华的母亲不能修成正果的真正原因的确是容华的母亲爱的是容华的父亲,但不可否认,外祖母的坚决反对也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为什么外祖母要如此反对小舅舅喜欢楚楚的母亲?”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你外祖母。”袁烨抬了抬下巴,示意儿子可以走了。他想通了,自己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艾思恩一定会阻止袁林接近容华的,这毫无疑问,虽然他也挺好奇这原因。
门打开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透亮了,这让袁林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和不确定,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神采,大步离去。他不是柳青衫,他是袁林,所以结局会不一样的。
今天是大比武的第二天,比赛自然继续,只是袁林的赛事在下午,所以他先出门去了一趟公司处理文件,还开了一次跨国的远程会议。
下午回来后换了衣服他就直接去了比武的场地,而让他意外的是,容华已经没有来看他比赛。这么一愣神,他来不及完全躲开,被对手一拳砸伤了右手臂,疼痛很快就传到了他的大脑。
对手是一个拥有三段内劲的武者,身手灵活,一招一式也不刻板,武力值很高,袁林不能使用某些太过神奇的力量,所以只和他堪堪打成了平手,甚至隐隐落了下风。
两人在擂台上僵持了将近十分钟时,袁林还是没有在人群中看到容华的身影,只得专心对付起敌人来。
最后,袁林还是输了,不过对手也只是惨胜,因为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而袁林的右手臂痛得几乎失去了直觉,骨头已经断了吧。
下台的时候,他扯着唇,似笑非笑。
他是袁家的小少爷,等在擂台下伺候的人自然不少,而他这一回得了袁烨的允许,顺便也将岳成给带来了。
“老板,那个人的拳头也太猛了,我都怀疑这一拳头下去,是不是可以直接碎了一座山!这就是内劲的力量吗?好神奇。”岳成当然知道袁林的骨头大概断了,一边照顾着他的手臂,一边又忍不住调侃。
“我需要感谢你对我的称赞吗?为我这比山还坚硬的手臂。”少年额头冒着细汗,却依然笑得睥睨天下,一如既往的臭屁,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而岳成心悦诚服的,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能带来财富和奇迹的少年。
“不客气。”岳成哈哈笑,然后扶着他去了军医那里处理伤口。期间还问了袁林,为什么他没有内劲却可以和有内劲的人匹敌。
“大概是天生力气大吧。”袁林说。这是他对所有人的解释,就好像为什么容华可以轻易碎掉别人手骨一样,都归于她力气大。
处理完手臂,岳成嘿嘿笑着敲了敲袁林上了石膏的右手,贼贼地哼道:“老板,你是不是故意受伤的?”
“你认为呢?”袁林挑眉,然后大步往前走。
“我认为你这是苦肉计!”岳成追上去说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赶快走,别碍着少爷。”袁林也不否认,下巴一扬就开始赶人。
“啧,真是无情。”岳成捂住胸口,做怨妇状,他洒泪挥手帕,转身就准备找几个火辣的美人来安慰一下幼小的心灵。
此时的容华正坐在床上摆弄着漂洋过海而来的,迟到的生日礼物。这是刚刚收到的远洋快递,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已经无法轻易查证,只是知道,这是苏康寄过来的礼物,虽然迟到很久了。
这是一套春末可穿的衣服,从信中可以看出,苏康已经知道她成为袁绍特种兵部队下一员的事情,他也猜到容华可能会去中东,便寄了这套可以在那里穿的衣服。这套衣服里,有一件欧根纱质地的薄荷绿上衣,有着花瓣裙摆,蓬蓬的,很可爱,一条白色的长裤,脚踝上有一个金属拉链,正好可以藏一把匕首,还有一双米色的圆头单鞋,蕾丝边。
容华正看着信,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将她手里的信纸给抽走了。
“哼,这苏康倒是费心了,在外面出任务呢,还能想着你的生日。”袁林看着信纸上的字,阴阳怪气地哼了哼,恶劣地说道:“不过由此也可以说明,至少二月份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不知道这算不算他的……嗯,绝笔?”
“你什么意思啊,他现在也一定活得好好的!”容华不高兴地扯回了信纸,然后那只打了石膏的手就冲进了她的眼底,吓得她立马就瞪大了双眼。
“你的手怎么了?”容华本来是要去看袁林比武的,但临时接到快递的通知就没去,现在见袁林竟然受伤了,不禁又气又心疼。
“如你所见,骨折了。”袁林故作潇洒地抬起手臂,却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容华从没骨折过,当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疼法,只是见小弟的俊脸皱成了叉烧包似的,不禁慌了神,跳下床轻轻扶着袁林坐了下来,然后问了当时的情况。
“骨折的又不是你,你皱着眉干什么?”袁林口气恶劣,可却藏不住那份心疼。他虽然打定了主意要使苦肉计,也必定想要容华心疼他,可真的见她这样皱着眉,却到底还是自己先舍不得了起来,忍不住,他又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大概是袁林受伤挺严重的缘故,容华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忙乎着给小少爷端茶送水,揉肩敲背,一边又问着他还需要什么。
小少爷美滋滋地奴役了女孩一下午,过足了瘾。用过晚餐后,他又古古怪怪地皱皱眉毛,甚至毫不优雅地用手指在鼻子下面狠狠来回擦了几下,看起来有些犹豫和紧张,苍白的脸上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红晕。
但等容华开门回来时,他就立马放下了手指,表情自然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什么电视剧?真难看。”
“那就看别的吧。”今天的容华特别温柔,听袁林不喜欢,便帮着他换台了,她按了一下,问:“这个呢?财经新闻,喜欢吗?”
☆、133 CRH娱乐中心
因为在看电视,房里只有门口亮着一盏灯,灯光昏黄,将屋子调成了暗色的温暖。袁林看着就坐在身边的女孩,那线条柔美、通透雪白的脸颊上长着细细的淡色绒毛,嫣红的小嘴微微嘟起,诱惑着人不由自主地去靠近它。
袁林知道,只要自己再稍稍倾身,就可以吻上那一抹娇颜,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只能压制着这种愈渐澎湃的感情,像一只饿极的孤狼匍匐在草丛中,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时机,准确地扑倒对面不远处嬉闹玩耍却不失戒备的小白兔。
当女孩突然转过头问自己的时候,袁林只听到了最后三个字,他张了张嘴,在女孩疑惑的歪歪头中,终于愣愣地点了点头,说话都结巴了——“喜、喜欢。”
“喜欢的吧,那就看这个吧。”女孩轻轻笑,放下了电视机的遥控板,又问:“想吃什么吗?草莓还是牛奶?晚上可不能喝咖啡!”
袁林听了,便乖乖咽下了要出口的咖啡二字。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如此听话的时候,可偏偏,他就是甘之如饴。
“我想要橙汁。”袁林说。
容华点点头起身就去冰箱里拿,拿回来后交给袁林,自己也看起了电视,财经新闻其实并不怎么有趣,好在这些新闻都不深奥,容华很容易就能听懂,时不时地,她还会问问袁林对新闻的看法,不过得到的回答一般都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袁林却要将这份感情掖着藏着,这种感觉虽不是生不如死,却也像是钝刀割着心脏一样,可以忍受,却疼得快要喊叫痛呼。
看着容华侧面的背影,有那么一刻,即使袁林自己不愿意承认——他的眼角湿了,酸酸痛痛的,像被洋葱熏了似的。对这一刻的袁林来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爱了又分离,也不是爱而不得,而是爱却不能说出口。
“袁林,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洗澡吧。”容华一直没有回头看袁林,而袁林的声音也和平常没有区别,所以她没发现身后人心底汹涌如潮的疼痛。
“我洗不了。”袁林呼吸微微一顿,古怪地笑了一下又立马收敛了。他抬起自己打了石膏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