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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何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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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那些东西终于淹没在尘埃里,再也寻不着。

她是寻到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

他声音闷闷的,喉咙像堵了团砂,问她:“这是求婚吗?”

她郑重而严肃:“是的,岑君西先生,你愿意跟我去领结婚证吗?”

他的脸色在灯光下依旧有些苍白,但却泛起一抹绯红,抖动的睫毛潮湿氤氲,然后闭上温润的桃花眼。

“可是,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他是不信,太美好的东西,他总是失去的太急。

“是这个吗?”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盒,白金的指环,镶在黑丝绒的托垫里,灯光透下来,打在钻石上熠熠生辉。

她张开手指,展示一般,用手指上那枚钻戒配对给他看:“你不知道吧,我在珠光宝气设计了对戒,钻石对戒。”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手里每天都要流出去多少钱?周心悦用钱,他以前也会给她列账单,但那是为了故意羞辱她,真要问起来,他是一点数都没有的。只知道她要用,他通常连数字都不会看,就刷了。

她取了那枚样式简洁的指环,在他面前得意的晃了晃。

岑君西不懂那些什么讲究的D色、克拉还有切割工艺,他也没有研究过,但是一看便知道这枚戒指是那种最适合男士、最沉稳的一种,喜欢,很喜欢。

那是世界上最耀眼的东西,是世界上最璀璨的物质,每一丝光芒都带着幸福的折射,顺着血液送到心底,在那里生根,发芽,不能拔除,不可遏制,让他一颗心都是颤抖的,喜悦又卑微,记载着,幸福,幸福。

他的唇抿了抿,把手抬起来,手指竟然在发抖。

周心悦微笑:“想让我给你戴在哪个指头上?”

他努力抬着无名指,死命往上翘,一双桃花眼润润的,能眨出水来一般。

她微微一笑,认真的告诉他:“喂,你可想好了,这个指头一戴上,你的财产可就要分我一半了!”

原先美滋滋的表情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嘴角分明的撇了撇,连头都扭向了一旁。

“喂!”她大惊失色,“你怎么这么小气!”她可不能再逗他玩了,她都要忘了,他一直是个颐指气使的小孩子。于是她捧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将那一枚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

17号的戒指,戴在他指头上,没想到还是宽了,松松的,轻轻一推便能溜下来,她却满意的打量了半天。虎了脸恐吓他:“不许摘下来!听到没有?”

那戒指分明很滑,套在指头上一推便能掳下来,他在床单上蹭了蹭,努力地想要戴牢。

“等你多长一点肉,自然就好了。”她笑,翘了自己的无名指给他看,一对的钻戒。她起身,烙了一个浅浅的唇印在他额头上。

真是太幸福了,他此生都没有过比这更幸福的时光,他一直以为遇到她,他便全心全意,已经倾尽一生的运气。而此刻这样幸福,只是因为,终于能跟她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离。

“心悦,”他淡淡的微笑,“谢谢你。”

他几乎没有办法不让自己颤抖,而她眼里唯有温柔,凝望着他,说的喜悦而又缓慢:“我决定了,要一生一世对你好,供你吃喝,给你洗澡……”她强忍笑,看着他继续认真的说:“闲时陪你看星星,忙时不忘给你添把草……”

他看着她的表情不难猜出是怎么一回事,唇角上翘的厉害,听到她的后半句:“没办法,我就只有你这一头驴,绝对不能让你跑。”

兵败如山倒。就这样从了她吧,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如此正义的举着小令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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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缴械了,缴械的不杀……

56章

清晨的时候岑君西突然醒过来;医院的床很软,房间里的空气也很清新,可做了什么梦他不记得了,就那样突然的醒过来,冷不丁的;出了一身汗;连睡衣都湿透了。

睡衣是昨晚周心悦给他换好的;走之前她还说:“好好睡一觉,明天来给你送米线吃。”他昨晚实在难受,人也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可还记得,有米线吃。

有米线吃,岑君西想想就觉得幸福,她昨晚居然向他求婚了,而他也从来没有那么放任过自己,毫不犹豫的、不加思索的,也那样答应她。抬手看了一眼戒指,他自己都禁不住微笑。

补液已经输完,氧气也撤了,他觉得有些口渴。他知道这个房间里有人,但是没有叫,摸索着起来想要找水喝,结果刚撑着自己起来一点,眼前一晕,人又重新躺回去,头跌在枕头上,碰着撞伤的地方,疼得厉害。

伸手摸着后脑勺,那里明显的有一个包,突然想到了涵涵,心里一沉。

有人伸手开了夜灯,程浩的声音传来:“七哥?”说这话的时候,程浩已经趿着鞋子到床前来了,俯□问他:“你怎么了?”

他隔了片刻,才说:“水。”

程浩倒了水,又把放在抽屉里的吸管插好递上去,岑君西喝了两口,看了他一眼:“几点了?”

“五点半。”

原来还早,他又想起涵涵前两天嘟嘟囔,意思大致是说,爸爸每次回来都带上一群小朋友,大家去山里BBQ。爸爸自然是指沈静北,孩子没说也想去,但是说得酸溜溜的,他听得出来。

“你再去睡会儿,天亮了我们回家,中午带着涵涵进山烤肉去。”岑君西叹了口气:“打电话给秘书三室,让他们再带上一车小演员来。”

秘书三室是付城的秘书室,电话打起来容易,只是程浩没有动,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七哥,你自己的身体你有数,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累着,二哥交代过多少次了,你总是不当回事,我们在二哥面前,也不好做人了。”

岑君西没生气,但不说话,想起以前程浩和自己说事时,程浩被他逼到没话说,答不上什么,也是这样不说话。只是现在程浩的底气比他更甚,他也没有理去争辩,只好反过来学程浩,皱皱眉,看天花板。

“周小姐昨晚走的时候吩咐过,让七哥好好休息。”程浩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七哥要是真为周小姐和孩子好,就该好好保重身体。”

“习惯了,我比二哥想象的要强许多。”岑君西脸上笑容很浅,若有若无,却又仿佛十分动容:“去吧,去睡会儿。等把这所有的事都忙完了,我会好好休息。”

程浩什么也没再说,见岑君西也没有再睡的意思,干脆在床前坐下来。

岑君西知道他是有话说,坐起来靠着床头,笑了一下:“干聊天没意思,我在这儿搁了瓶好酒,你拿过来。”

程浩也不动,一声不吭。

岑君西终于动了怒,声线冷淡:“酒都不让喝,你是不是反了?”

程浩终于打开柜子,拎出来两只高脚杯和一瓶酒,他拿了一杯给岑君西斟上,又给自己斟上。

“最近老爷子老太太在家还好吧?”1971年的Hoch Silvaner,岑君西手里把着杯柄,将杯子倾斜起来,隔着昏暗的夜灯看杯裙,声音有些漫不经心:“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次依然不可以,老爷子老太太腿脚如果灵便的话,你带他们到欧洲去转转吧。”

程浩知道岑君西指的是自己的父母,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

“因为你不适合陪我做这些事情,”岑君西声音淡淡的:“这么些年了,我从来都只让你负责生意,从来没让你插手道上的事,不完全是为了你的恩情。”

“七哥这样说,我只能认为你不是在还恩,是施舍。”

“不算,”岑君西将杯口靠近鼻子,嗅了几下,微微含笑:“你救过我,所以我得救你的命,不能看着你去送命。”

“但是七哥,这次杨炎是要动真格的了,你有没有想过,整个炎帮倾巢而来,只怕条子都要让步。”

岑君西把着酒杯,浅抿了一口,葡萄酒的果香从齿间漏入口中,在舌尖温热后卷入喉,丹宁丰满的滋味渐入佳境,唇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笑来。

程浩凝视着岑君西的眼睛,很想从他眼里看出来些什么,但什么都看不出来,岑君西嘴角微挑的浅笑着,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看着他,就像看一张精美绝伦的面具,他的眼神和笑意全都花在面具上,唯独暗藏的锐利让人吃不消。

“你了解他?”

程浩被他看得一滞,回答他:“不,不了解。”

“我到了解杨炎这个人,”岑君西似乎有一点叹息:“当年是我错了。我还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当我亲手打死了那个女的,我就知道我错了。”

程浩说:“我听说了,那事也怨不得七哥。”当年岑君西和杨炎有过一场枪战,在登州闹得轰轰烈烈,上面都派专案组来调查这件事,结果双方的势力通天,还是不了了之,只是被口口相传的神乎其神。

岑君西笑笑:“你不了解杨炎,这个男人如同刀锋,一个刀锋一样的男人,最适合做商人,因为任何人和他结仇,他都会做一锤子的买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所以我就更不能走了。”

“绝没可能。”岑君西说:“我还有事需要你帮我去做,我已经让小尹给你定好了机票,三张,你带着钱,到爱尔兰去,帮我买一套庄园。”

程浩下意识的诧异:“你要移民?”

岑君西眯起眼睛,一副闲散的模样:“算不上。”

程浩沉吟片刻:“把杨炎的事解决了,我再替你去。”

岑君西凝眉间多了几分戾气:“如果我不允许你参与呢?”

程浩很冷静:“理由,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杀人不光比的人术,更重要的是比心术。”岑君西声音里有一股不容置疑的语气:“只是你心术用得不对,顾念太多,更适合去做中层干部,而不是我们这样的人。”

程浩不说话了,他还记得踏入这一行,有人曾教给他一句话:“即便杀人者,仍须仁心仁术。”这个人已经不会再说这句话了,他看了一眼岑君西,轻敲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那支杯子不甘心般发出一声轻吟。

天亮以后岑君西还是执意回家,在路上是程浩开的车,下车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掉了,岑君西去拾,竟然是一枚戒指,他把那枚戒指又重新套回无名指上,程浩拿眼觑着,了然于胸。

太阳还没升起来,看样子倒是一个好天气,周心悦起得很早,听到车响出来的时候,腰上还扎着围裙,馒头汪汪的叫,把涵涵都吵起来,抱着小熊,睡眼惺忪的下楼,跟他打招呼:“阿七早!”

岑君西弯下腰来在他脸蛋上捏了一记:“臭涵早上好。”他现在看着这孩子便心里发酸,终究是没忍住,在孩子光洁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涵涵很礼貌地亲吻他以作回敬,他却一本正经的皱起眉头:“唔,快去刷牙。”

涵涵又摇摇摆摆的上楼去了,他跟上去,却随手关上儿童房的门。命令涵涵自己换衣服,他到浴室挤牙膏,儿童牙刷、儿童牙膏,甚至连刷牙缸都是小号,他看的心里痒痒的,等涵涵开始刷牙,他生怕再看下去会亲自帮涵涵刷牙,于是又叠被子去了。

榻榻米的大床,他跪在床上面整理被子,床单上还有小身体睡过的痕迹,他用手抚平那个印子,心疼的两只眼睛都要充血。前天江仲迟的那些话言犹在耳,每一个字都像炸雷,炸的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小悦在怀孕的时候受了刺激,这孩子又是早产,先天性的脑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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