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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有囍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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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袄觉得头顶上装了坐活火山,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她的变异是怎么回事,她猜到十有八九了,一定是那家伙逼婚不成,拿出了什么老家变态毒药来害她碰不了男人,企图用这贱招来逼她就范?呸!

现在竟然还敢杀到她学校来示威,这是他逼她的!

“姓季的,你给我站住别动!”

站在校门口,被女生盯得尴尬的季淳卿几乎是下意识地站好,朝她的方向投来求助的目光,可她那管得了他那小白兔的求救眼神,一纵身便是一记恶虎扑跳,张开两手就来了个很大很大的熊抱,两手死死地缠着人家的脖子,就连脚也挂到人家腰身去了。

五岁以上的男人不能碰是吧,季淳卿别忘了,就算是她讨厌的类型也好,他自己也是个五岁以上的大男人,哼,流鼻血是吧,不流到他虚脱,她死也不会松手的,喷死他,喷死他呀呀呀!!

“苏家袄那个男人婆在欺负男人啦!”

“什么?苏家袄在强抱男人?”

“呀!!好邪恶,苏家袄在强暴人家柔弱俊俏的男生呀!”

“苏家袄在强暴小童男?”

周围变了调的议论声进不了苏家袄的耳朵,因为那双慢慢握紧她腰的玉手,还有那她耳边摩擦的热烫粉颊,他经不住丝毫逗弄越见升高的体温,最后是他轻轻在她耳边低低地喃喃声:

“还好,你不是那么讨厌我。”

“耶?”

“岳母大人说,我来接你放学的话,你会很开心的,果然没错。”

“哈?”

“不过妻君,以后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这般逗弄男人好不好?”他用不轻不重的商量语气评论她突然跳出来再挂到男人身上的行径,末了,一抿唇,为难道,“为夫很难招架。”

“什么鬼东西?”不要擅自上升他们俩不是很熟的路人关系呀。

“既然我已经讨你欢心了,那我们时候成婚?”

他一人镇定自若地自说自话,她却发现了一件比结婚更值得研究的事。

“请问你应该流到虚脱奔腾到处喷洒的鼻血在哪里?”她离开他的怀抱,歪着脑袋打量他精巧细致的鼻子,玉琢一般的白皙,不见丝毫红点。

“呃?鼻血?”

“对呀,为什么今天碰到我的那些男人,他们都会喷鼻血,为什么我只可以碰五岁的小鬼,为什么我碰你就没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

“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身体不够纯净洁然,”他说罢,执起她的手腕,将那银镯亮在她面前,淡笑轻道,“从今日起,至我们成婚为止,没有肮脏的男人能碰到你了,妻君,我会好好护你周全的。”

“……你所谓的纯净洁然的意思,不会只是没有洗澡而已吧?”不要不要不要呀,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邪恶呀!他不是很纯情很无垢很天真的嘛,继续保持住呀!

“当然不是。”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启齿地应道。

“……难道是没有跟女人做过的才算纯净洁然?”

他一怔,轻轻地点了点。

“你你你,你这种阴毒的招数算什么纯情无垢天真呀!等等,这么说,你难道还是一个……”咕嘟一声,她咽下一口口水,再看了一眼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的他,突然向后一瘫,“救……救命哇!!!”

她这个在江湖打滚的豪杰女流,竟然被个在室的小童男给狠耍了一记!

一声求救让站在窗边隔岸观火的箫夭景扣紧了窗沿,烟灰儿随着他冷笑阵阵顺着窗沿坠落,眼前的画面说不上刺眼,更谈不上顺眼,只是看起来让人有些不爽快,那个对她口口声声情情爱爱的女人看都没看他一眼,竟然连滚带爬,迫不及待地冲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完全忘记了还有他这个算半个当事人的家伙在看着,把他箫夭景当成隐型的么?

他不是没见过口是心非的女人,更不是没遇见过欲擒故纵的家伙,但是,苏家袄这家伙是不是玩的有点过火了?

说她不是存心,她三天两头窜到他面前来宣告她的存在,等到他稍微注意她,她却狠摆他一道,找来一个男人在他面前玩这么一出,耍弄他很好玩吗?

那大家便来玩玩看好了!

东女族,在这男女平等得快要分不清男女的时代,唯一完整保留母系氏族习俗,历代延用女尊男卑族规的民族。族人常隐居于西南边境的山林中,族中尊女为首,以女为贵,男子走嫁于女方,归为女方附属品。正所谓,在家从母,成婚从妻,妻死从女。

鬼话,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

什么女尊男卑,什么女子为尊,什么男子附属,这些破规矩都比不上她苏家袄手上那闪耀着银光的罪证凤镯能说明实际情况!

所以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她差点被他季淳卿那副纯洁无害,任劳任怨的模样给唬懵了!

她就知道,这男尊女卑的封建残余走了几百年,不可能在一个乡下村子逆转干坤的,说什么进了她家门,就是她家人,说什么她在外头乱七八糟,风流成型,他会在家里睁只眼,闭只眼,那为什么还给她带上这再也不能碰男人的封建枷锁破凤镯?他分明是挂着女尊男卑的破旗号,说一套做一套。这种跟贞洁带似的破镯子,明明应该由他来带才比较符合女尊男卑吧!

“带错了?你说这镯子是带错了?”

苏家袄一边使劲地捭着那破凤镯,一边回头对满是无辜的季淳卿嚷道,“你是说,这个镯子本该是由你来带着保护清白的,结果我这个猪头年纪小不懂事,抓起来就套在自己手上,结果拔不下来,就给当聘礼一并带走了?”

季淳卿淡然颔首,看着自家妻君几乎快要气绝的模样,不知道该不该补充道,也正是因为她贪玩带上了自家的凤镯,长辈们才认为这是姻缘天定,他们俩的婚事也就此一锤定音。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呀,你要不要这么邪恶啊!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能眼睁睁看我自毁前程!”

“因为,你看起来很喜欢这祖传凤镯。”

季淳卿瞥了一眼那死死纠缠住她手腕的凤镯,这凤镯排斥佩带者的异性,是季家的传家宝,本该由身为男子的他佩带以护清白,如今感受到他的气息必然拼死护主,只是凤镯虽是灵物却也不知如今它已易主'奇+书+网',排斥的东西也由女人变成了男人。

“你觉得我这模样看起来是很喜欢它嘛?”她低头扫视了一眼,自己正不顾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直接坐在地上,两脚使劲踩住那凤镯往外拉的蛮牛模样,“这玩意究竟要怎样才拔下来呀!”

“带着不好么?这都市鱼龙混杂,它能护你周全。”他好心劝慰道。

“我才不要变成熟男杀手哇!”她并不领情,拼死也要摘下这可能会毁掉她一辈子幸福的东西,这个时代,除了幼稚园外,碰上在室童男的机率和被鸟粪砸头顶的概率差不多。

“快来帮我取下这个破东西,我也好把这传家宝还给你。”还给他后,也方便大家以后一刀两断,互不认识地走向各自的明天。

“妻君,这样是拿不下凤镯的。”他见她意志坚决,好心劝慰道。

“那要怎么办?”

“交媾。”

“唉?叫狗?叫狗来咬就用么?”

“叫狗来没用,我的意思是……”得叫男人。

后半句话他还好意思直接开口,脸一窘,他别开视线,依旧企图用委婉的方式跟她沟通,“你得和身体纯净的男人行周公之礼才能让凤镯脱落。”

“行……什么玩意?”

他抿唇,看着她一窍不通的愣模样,不得不放弃委婉,言简意赅:“……上床。”

“……你的意思是,找处男上床?”既然都粗鄙了,那索性再粗鄙点。

“可以这么说。”他也不再挣扎用词,首肯了这次粗鄙的沟通,“还有,妻君,往后你还是少和无聊男人接触为好。”

“为什么?!”她赖在地上大吼出声,欲哭无泪,她又没有处男情节,为什么却落得这个命运?

他被吼得一窒,幽幽地吐出原委,“因为那镯儿对纯净度反应很灵敏,若是那人的身体越不纯净,受得苦怕是越大。”意思就是,吃的荤腥越多,走得夜路越多,那喷出的血流量就越大,若是不小心碰上个过尽千帆的风流浪子,那只怕得上演“血流奔腾如江海,扶摇登天莫等闲”的血腥画面了。

“……”她忍住想在大街上骂街的冲动,憋屈了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确定当初只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喜欢才没阻止我玩这破玩意的么?”他根本只是自己不想带这种变态贞洁手铐,所以才推给她这个还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吧?真是个爱耍心眼的阴毒男人哇!

“……”

他默认似的答复让苏家袄厌恶地甩了甩手上的镯儿,决定回家拿老虎钳,尖嘴钳,榔头,斧头进行顽强抵抗,实在没招了,她就把这只手臂给削了,主意打定,她翻身从地上爬起,正要大踏步跑回家,迎面压来的身影却仿佛特意与她过不去似地阻断了她的步伐,她往右,他移右,她向左,那黑亮的皮鞋也跟着跨左一步,她不满的视线缓缓往上抬,想给来人警告的瞪视。

型款潮流满分的牛仔裤,裤袋里插着一双戴着几款型格冷调宽戒的手,深色休闲西装外套配上深V领的黑绒绣线T恤,挂着嘲弄笑意的唇瓣习惯性地叼着根烟。

箫夭景?!

眼前的雄性荷尔蒙浓烈地蔓延开来,那传说中的男人味不要钱般跟着扑面而来,她被煞得心魂荡漾,下意识地退出好大一步,为了他的安全,保持距离是必要的,挪动脚步,她很贴心地往身后那个毫无损害的处男靠拢了些。

这一退看在箫夭景的眼里,更觉得刺目,他眉头一动,嘴巴贱道:

“哟,好巧,又见面了,跟新男朋友一起回家吗?还是……”他眸光一转,视线越过她的头顶故意向她身后的男人望去,“又在随便拖住个男人表白,说什么我喜欢你之类的废话?”

“唉?”苏家袄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突然跳出来直刺自己的软肋。

他干脆越过还在发愣,感觉不到被拐弯骂到的苏家袄,直接走向那看起来很柔弱,根本不该是他对手的男生面前,好意地提点:“这个女人是你的吗?那她有没有跟你提过,她昨天向我表白的精彩事迹?”

“对吧?苏家袄,你对我说,你喜欢我,然后呢,给我玩这招?”他双指摘下烟,不待季淳卿反应便回过头去轻蔑地对她挑眉哼道,“找个男人故意在我面前晃?哼,会玩欲擒故纵的女人很多,不过,玩得像你这么烂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箫夭景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姿妖娆的女子从马路对面走来,跟他提前有约般地朝他挥了挥手,他懒洋洋地朝那女人轻抬了抬手,那女人立刻乖巧地奔到他的身边,不顾自己脚上踩着的细尖高跟鞋走起路来有多困难,小鸟依人地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整个人粘在他怀里。

他并不推拒,任由那女子在自己怀里嬉闹,伸手亲昵地搂住她的细腰,将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上,旋脚一踩,薄唇拉开一道轻浅的唇缝,淡道:

“算我提醒你,下次找姘头也找个会在适当时候吻女人的,这种还停留在拥抱就满足的绣花枕头完全激不起我的挑战欲,我不是醋坛子,想让我尝到酸味,也得麻烦你多下点料才行,这种级别的,就别丢人现眼了。”

他说罢,丢下冷笑,明摆着就是故意要教训她,揽住身边的女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去,视线在她身上一转,感受那股毫不遮掩的酸味从她脚底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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