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上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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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耻的失败,我不再顶着小漩了,我没想到我的勃起竟是这样消褪,大违初衷。我开始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们被骚动的人群吵醒了。看了看表,五点十分。小漩从我怀里坐起,我的手也从她的胸脯上掉落,两人都挺不好意思地对视了一眼。我觉得我很没出息,居然一晚上手都没从小漩的胸脯上移开。再看那边罗杰更是没出息地离谱。他也是采用后抱式,但竟然把手放在夏晴衣服里的胸脯上。我想罗杰一定摸得很爽,夏晴被摸可能也有同感,以至大家都醒了两人还微笑着睡在梦里。
小漩见二人这样羞红了脸,不好意思过去。我踢了踢罗杰,罗杰用另外一只没搭在胸脯上的手朝我摆了摆继续睡。不得已,我只好又重重踢了一下,罗杰这才挣扎着睁开眼看了看我,但并没有意识到要把手从夏晴衣服里拿出来。这让我觉得在小漩面前很丢脸。我想小漩会不会在想我们同学都是一个德性,虽然事实上我们几个德性相差不远,但我还是不喜欢被小漩这样认为。
于是我朝罗杰挤眉弄眼,罗杰稀里糊涂根本没有明白。不得已我用手指了指罗杰的手,罗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给他丢脸了,触电式地抽出。这时夏晴也醒了,不好意思地整了整衣服。
我们四人走到室外,外面冷得够呛,但山顶早已挤满了穿着军大衣的人。为了使自己完整地看到日出的全过程,我们不得已哆哆嗦嗦跟着这班人一起立在山顶上。
我觉得整个场面非常可笑。每个人或站或坐有的连眼屎都没擦干净也做出一脸庄重的表情,凝视着远方。为了表现庄重每个人都不说话,整个山顶很安静。这时天边有一点红,有几个人误以为太阳要出来了,一声惊呼叫了出来,于是大家跟着一起叫了起来,但叫了没几声,发现太阳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于是又很不好意思地闭嘴,继续一脸庄重凝视着远方。
山顶又很静。如此误喊了四次,太阳终于在晚点十二分钟之后钻了出来。这时山顶欢呼成了一片,有的开始作长啸状,有的把手捂着嘴好象感动地要哭,有的伸长了脖子一脸的惊奇和崇拜|Qī+shū+ωǎng|,有的把手拢在嘴边高喊太阳我爱你。我最受不了那些高喊爱太阳的人,太做作了,只要把这些人拉去跟太阳做个近距离的对视,不哭得死去活来就拉我去和太阳接吻算了。
我之所以并不觉得很激动,我想是不是我这人的神经不够敏感。我觉得太阳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天边的颜色多彩一些,太阳终于可以被人拿来认真地看。我想罗杰肯定也和我一样的感受。因为我发现罗杰看太阳钻出来的时间远没有看夏晴的时间来得长和专注。只是罗杰看到夏晴拉着小漩的手两人一起在那边狂喊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配合夏晴,于是也开始大喊大叫。而我则是所有的人都在喊,也不得已干喊了两声,以示激动。
八十四
看完日出,逐渐感受到一点暖和,我们从后山下山。
后山较为和缓,大家可以神情轻松地摘几朵野花野草做天真浪漫状,而不必象那些从前山下山的人那样,神情紧张,两手撑在阶梯上,两腿可笑得发抖,以至一些裙子女人明知春光大泄也毫无办法。
罗杰乘夏晴和小漩摘花摧草的时候,拉我在一边问道:“怎样,昨晚温暖吧?”我说:“没你贴着肉温暖。”罗杰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捅了捅我问道:“到底怎样?摸没摸?”我知道罗杰一定有所目的,便问道:“摸了又怎样?没摸又怎样?”罗杰说:“摸了,今晚我可以和夏晴睡,你和小漩睡。”我摇了摇头说:“没摸。”罗杰大为失望,骂道:“伪君子,岳不群!”我觉得罗杰有点骂到点子上了。我确实有些象《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之所以说有些象,只是从事情的结果来看有些象。从出发点来说,我和他还是有着较为明显区别的。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总是在做某件事时告诉自己不要那么做,虽然后来我总是偷偷摸摸做了。这就是事与愿违。对李延这样,对小漩又是这样。尽管其间都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最终结果总不是令人满意。甚至对小漩还是在小漩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这让我有些惴惴不安。当然这种事小漩醒着也不一定会反对,但这样终究不对,特别是这件事发生在小漩身上,我曾经那么纯情地要把她当妹妹,因此就更不对了。
我总是在关键时刻被自己不可遏制的性欲搞得很无奈。
罗杰仍不甘心,又问道:“你不和小漩搞,我和夏晴怎么搞?”罗杰这么问,好象我和小漩搞是他和夏晴搞的必要条件。
我说:“野合。”罗杰听到野合两字仿佛见到生路般得眼睛发亮。
我继续补充道:“野合可以采天地之阴阳,而且没有拘束感,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罗杰眼睛更亮了。
晚上回到汤口,吃完晚饭,罗杰朝夏晴使了个眼色,两人居然一声招呼不打径直走了。我知道罗杰一定是去实践野合了。
剩下我和小漩,青蛙依然发情般地乱叫。但我觉得昨晚那么艰难的时刻都挺过来了,虽然我搞了些小动作,但毕竟还是无伤大雅,因此今晚我没有理由犯错的。
我对自己说:“青蛙发情是青蛙的事,就让青蛙搞它的去吧,就算搞得满地小青蛙那也是青蛙的事。还有罗杰也搞的去吧,反正我是不搞的。”对自己说完,我非常坚决地对小漩说:“我们回去吧。”小漩很失望地沉默,一路无语。
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发呆,于是开始后悔,觉得和小漩随便走走也不至于犯错,只要两个人在不停的走动中就没有机会犯错。而且两人散步远比在一人在床上当傻B来得好。
在我发呆还没来得及睡着的时候,罗杰居然神奇地早回了。只是他神情沮丧地进来,见到我便怒不可遏。我借着昏暗的灯光,发现罗杰身上红肿一片。我记得鲁迅说过有的人很臭美,看自己的溃烂处还觉得艳若桃花。我觉得罗杰身上是红肿处艳若桃花。而且粗粗一算,至少有上百朵桃花,这样使他看起来全身开满了桃花。我继续觉得非常神奇。
罗杰极其生气地朝我嚷道:“野合,操,真是好办法!”说完指着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桃花说:“蚊子搞的。”接着又指着长满黑毛大腿上同样密集的桃花说道:“也是蚊子搞的。”坦率地说,他大腿上的这部分桃花有点象鲜花开在牛粪上。
然后他要朝我脱裤子,让我看他屁股上的桃花。我急忙说免了。罗杰理都不理我,一转身,义无反顾地一把脱下裤子,撅起屁股上的几十朵桃花,说道:“还是蚊子搞的。”说完转身提裤,逼视着我问:“你说怎么办。”我反问:“总是搞成了吧?”罗杰骂道:“搞个屁。
“那屁股上怎么会有?”“一脱裤子就成这样了。”“然后就急忙穿上了?”“废话,不穿上还会有屁股在?”我能理解罗杰的感受,他一定痒不可耐。山间蚊子强悍无比,而且久未吸人血,突然间两团白肉自投罗网,当然乐不可支不肯放过。我建议道:“继续野合,但要穿着长裤长袖不裸体的野合。”罗杰愤怒了,嗓门顿时雄壮起来,骂道:“放屁!”然后很严肃地说:“从明晚起,十二点前我和夏晴同房,你和小漩同房,十二点后再交换同房。”我自觉理亏,只好点头。
第二天早上起来,夏晴一脸的羞愧,她身上也是无数桃花,让我想起“人面桃花相映红“。
作者:唐酽回复日期:2002…12…1522:25:35
八十五
我们向庐山进发。
路程是这样的,先是坐上开往景德镇的火车,然后转九江,再上把人转得七荤八素的盘山路,傍晚五点多到达庐山顶上的牯岭镇。其间观赏了景德镇的瓷器、游玩了九江的烟雨亭。这一天的跨省之行,让我们有“即从巴峡穿乌峡,便下襄阳向洛阳“的迅即感,和“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洛城花“的畅快。
犄岭镇很漂亮,远比汤口镇漂亮,绿树红瓦,房随山势,凉风习习,的确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去处。而且走在镇上,古树繁茂,感觉清幽,罗杰和夏晴只要不野合,在这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我们找了家农户的平房住下。一晚上每人只要六元钱,虽然简陋,没有卫生间,洗澡上厕所都要上别处,但是感觉还不错。老式的欧式铁架床,很干净的白色被单,木格窗外,绿影婆娑。两个女孩对着窗户不停地深呼吸,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吃过晚饭,我们到电影院看了场《庐山恋》。这个电影院常年累月只放这么一片,真是一劳永逸,并因此要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由此我也得到启示,如果吉尼斯世界纪录早些建立,也许那个每天在河边立志要把铁棒磨成铁针的老太婆可以纪录在案,还有那个愚公,一股傻劲要把山铲平的也可以,还有那只不自量力要把海填平的精卫鸟也可以。
我读小学时就看过《庐山恋》,那是我看的第一部爱情片。里面的场景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对里面的非常纯洁的恋情羡慕不已,然后还记得一个镜头,就是张瑜倒在草地上,郭凯敏坐在张瑜身边,两人都很幸福的样子。
我发现我这人很奇怪,对我的第一次总不会刻骨难忘。第一次和陈圆谈恋爱,第一次和小晴发生性关系,第一次看爱情片。我的第一次到了现在都只剩下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不过这次在庐山上看《庐山恋》却让我产生了种很奇妙的感受。我在山上,身临其境,看着电影中两人相恋的场景,居然会冲动到产生一种恬不知耻的感觉,好象我就是郭凯敏,周瑜甜甜的笑还有她的忧伤都是为我。因此小漩坐在我旁边,我几次都想伸手和她握在一起,但还算较好地控制住了自己。而那边罗杰和夏晴早已搂在一起。
看完电影,我在罗杰还没来得及向夏晴使眼色的时候就提议说四人一起坐坐。没想到二人竟然同意了我的建议。我想可能是罗杰和夏晴也觉得老是单独行动不太好,而且那晚的野合一定给两人心理和生理都造成了创伤,因此对野外行动会有些心有余悸。
我们找了一家冷饮店,就着路边乘着凉风喝了杯冷饮,聊了一阵天,已是十一点了。走到住处,已是快十一点半了。罗杰看时已至此,也不好再向我提什么非分要求。于是睡去,一晚无事。
八十六
山顶空气清新,第二天早上四人早早起床,在平房前的空地上扭动了几下腰肢便出发了。
我们先游远线。为了省钱,我们没有参加旅行团,而是直接从住处上山,抄小路,直扑三叠泉。一路狂奔,好在山中景色不错,而且庐山游与黄山游不同,黄山游是一路上山,气喘吁吁,庐山游是已到山顶,然后往下赏景,所以也不觉得太累。
到了三叠泉,下一个上千级的阶梯,在没有什么水的瀑布前傻笑了一下拍了张照,并念了念李白的“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然后重新上这千级阶梯,终于累倒。
稍事休息,我们又向石门涧狂奔。四人继续在山中穿行,我和罗杰又成了长着鸡胸的乌龟。小漩和夏晴一身轻装走得并不轻盈,最后在我和罗杰连拉带扯之下终于到达石门涧的悬索桥。四人站在晃晃悠悠的桥上,发现自己身处峡谷非常渺小,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发了一阵喊,然后又往回狂奔。
天色在狂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