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野蛮西施-第1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的,哥哥不会那么狠的。”小埃连忙摇头,在她心中,哥哥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真真无奈的看了看小埃,冷笑道:“你哥哥如果还不够狠,这上海滩就没有比他更狠的人了。”
小埃张大了嘴,傻乎乎的看着真真,她的小脑袋想不明白。既然嫂嫂觉得哥哥是那么狠的人,为什么还会爱着他呢?
真真可是懒得再和她解释,对众人说:“背上老汪。我们回去。”
老汪在半路上醒来了,挣扎着坐起来,对真真说:“少奶奶……唉!”
真真也叹口气:“他果然还是逃走了,就在临出门前,他还对我一往情深。说他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守着我。呵呵,一转眼,他就逃得远远的,比兔子都快。”
她心如刀割,只觉得从心里到嘴里全都是苦苦的味道。
老汪连忙说:“少帅肯定是被日本人伤了脑子。所以才会骗您的,您不要生他的气。”
余真真苦笑:“你们少帅以前没事时,他又什么时候没骗过我啊?”
老汪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说:“少帅最宝贝少奶奶了,他是怕您为他操心,怕您不高兴,所以很多事才瞒着您的,他就是太在意您了。”
真真感激的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兵。由衷的说:“骆骏若知道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肯定很欣慰。”
老汪的眼圈红了:“可惜风少不在了。风少如果知道少帅还活着,那该有多开心啊。”
真真心里感慨万千,是的,骆骏回来了,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此时此刻,余真真心中如万马奔腾,虽然早就知道他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但是一旦事情真的摆在眼前,她还是无法接受。
刚开始时,她认为日本人对他做了什么,让他不但丧失了以前的记忆,而且被人灌输了新的思想,所以他成为三野公馆的一员,心甘情愿的为日本人做事。
但是回到上海后,她却发现事情远远不是她想得这么简单,她甚至怀疑这一切只是他的一个计划,而她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每当想到这些,她就浑身发冷,她不相信这一世她最爱的男人会这样对她。
他可以像在天津时那样打她、骂她、粗暴的对待她,甚至把她当做妓女一样的羞辱,但是他却利用她对他的感情骗她利用她,更加让她不能忍受的是,他居然娶了别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回到上海的消息龙沧海很快就知道了。
三天后,她刚从公司出来,就看到他正在楼下等着她。
她冲他笑笑,上了车坐到他的身边。
整整一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似乎怕她会在他面前消失。
直到回到那所洋房,回到那间由玫瑰花点缀着的房间里,他才放开她的手,但是却又把她整个人都紧紧的抱到怀里。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坚定沉稳,让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依偎在他的怀中,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他没有接着再问,只是由着她哭,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哭得更痛快。
她哭了好久,直到嗓子都有些嘶哑了,这才抽泣着缩进他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把眼泪和鼻啼都蹭到他的身上。
每当她做出这个动作时,龙沧海就知道她哭完了。
“好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问她,像是怕要吓着她。
没想到,这一次她和以往不一样,却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声嘶力竭,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他娶了别人了,他不要我了!”
她心里有万般悲苦,可是喊出来的却只有这一句。
在她心里,他可以失忆不认识她,甚至变成日本特务她也可以视若不见,他骗她利用她这些都可以,但是他却娶了别人,这件事对她来说比死都要可怕!
龙沧海心痛的看着她,他想说:“他不要你,我要你。”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他知道那样会更刺激她。
他忽然有些好奇,骆骏现在还活着吗?余真真难道没有杀了他吗?
终于,他问出口了:“他还好吗?你没有把他怎么样吗?”
她委屈的吸着鼻子:“没有,我原本想把他骗回家,然后宰了他,可是他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于是我就没有忍心。”
说到这里,她又大哭起来,她没有忍心杀他,可他却忍心骗了她。
“你说他以为自己是日本人?”他问。
“是啊,他娶的老婆也是日本人,哇—————”她又开始哭。
好不容易等她哭得告一段落,他又继续问:“那天你在大和旅馆和我分开,然后遇到他时,你觉得他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了,他娶了别的女人;却把我当妓女;哇……………………………”她哭得几乎晕倒。
龙沧海只好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夹缠不清的女人,平素那个强悍果断的余真真已经不见了,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期期艾艾的小怨妇。
龙沧海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整件事问清楚,因为他不论问什么,她都能绕到他娶了别的女人的事上,然后就又大哭一通。
等她终于再也没有力气哭的时候,他这才用毛巾把她那早就哭得像只小花猫的脸擦洗干净,问道:“哭够了吗?如果还想哭,就继续,别忍着。”
她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揉了揉那早已哭得红红的鼻头,讪讪的说:“不哭了,我饿了。”
龙沧海摇摇头,他恨不得把骆骏大卸八块,凭什么欺负她的人是他,而倒霉的那个却是自己呢。
恐怕除了余大小姐以外,没有人能知道威震上海滩的龙先生,系上围裙下厨房是副什么样子了。
他给她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后满足的看着她狼吞虎咽。
“你几天没吃饭了?”他好奇的问她。
“我自从到了天津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她全无仪态,边吃边说。
他在心底叹口气,真不明白那个家伙究竟有什么好,让余真真如此牵肠挂肚。
等到余真真把满桌的菜全都吃光以后,他这才问道:“要不要我去把他杀了,给你出气?”
她这才红了脸,扁了扁嘴:“不用了,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他宠溺的揉揉她那头已经乱糟糟的短发,温声说:“这辈子我既然把你让给他当老婆,就不会再让他欺负你。”
真真抽抽鼻子:“九哥……”
她像只小猫一样,讨好的在他身上蹭了蹭,龙沧海笑着点点她的小鼻子:“又给我灌迷汤,你这个小妖精,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吗?”
她扭过身子背对着他,不去看他那迷恋的眼神。
那天晚上,她没有留下,而是又回到那个让她恨得发疯却又爱得要死的男人身边。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159 王牌女谍
159
民国二十二年一月下旬,南京。
通达旅馆位于宁海路附近,周围多是有钱人家的小公馆,环境幽境,价格自然也昂贵。
薛美琴已经在这里住了半年了,五楼的一间套房被她长年包用,房钱当然不是薛小姐自掏腰包,在南京,有的是有头有脸的男人争先恐后的为她买单。
她并非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也不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名媛,更早就过了少艾之年。但是难得是她长得白净水灵,清秀怡人,更带了几分小家碧玉的婉约,又说的一口吴侬软语,在这争香斗艳的百花丛里,她就像一朵含羞带娇的玉兰花格外引人垂诞,这南京城本就是高官云集的地方,而薛美琴的入幕之宾虽然不是太多,但个个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今天,她打扮得格外精心,淡色的绣花旗袍,外面是白色呢子大衣,乌黑的秀发轻轻挽起,鬓边是一朵精巧的珠花。
晚上六点钟,她拎上小挎包来到位于同一条街道的孟公馆,这里是孟翁的一处别馆,近半年来,他大多时候都是在这里的。
孟翁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她只好坐到会客厅里独自等着,茶几上有几份报纸,她随手拿起,一张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男人高大英俊,身边的女子艳光四射,她看着这张照片,目光越来越冷,寒气逼人。
“小薛,让你等急了吧?”孟翁从书房出来,他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但身体却仍然硬朗。
她马上迎上去,凑上红唇,轻吻着他的面颊:“人家一直在等你,等得好心焦啊。”
……
孟翁毕竟是老人了。很快便在她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看他睡熟,她轻轻的从床上披衣下床,蹑手蹑脚的走进书房,打开台灯,摘下头上的珠花,取出藏在里面的微型照像机,把抽屉中的文件逐页拍照……
少顷,她又回到床上,像只小绵羊一样,睡在男人身边。
清晨。她离开意犹未尽的男人,坐到黄包车上,向着她居住的通达旅馆来去。
忽然。她感到似乎有些不对,这是一种本能,一种在刀锋上练就的能力。
她让车夫在前面的一家药店停下,然后她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中药店,各种药材的味道充斥其中。
店伙计迎上来。殷勤的问道:“小姐需要点什么?”
她轻启朱唇:“告诉掌柜,收不收上好珍珠?”
伙计脸色一变,闪身进屋,过不多时,药店掌柜亲自迎了出来。
这是个中年男人,五短身材。看到她,连忙问道:“小姐可是有珍珠要脱手吗?”
她微微一笑:“可以定神压惊的上好珍珠。”
掌柜面色严肃:“要看过货才知道。”
她从头发上摘下那朵珠花,小心翼翼的交到他手上。
掌柜又问:“您是只卖一两颗珍珠。还是整朵珠花都卖?”
她回答:“现在兵花马乱的不太平,珠花先押给您,等我手头宽松了再赎回来。”
掌柜拿起珠花,转身进屋,片刻后。从里面走出来,冲她点点头。
她没有再说话。撩开后面的布帘,从药店后门走了出去。
一天之后,藏在珠花里的胶卷被辗转送出,最终送到了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
司令官昌本纵声大笑:“这就是土肥原君的女弟子吗?果然历害,难怪他一直称赞。”
曼妙的音乐声中,一对对俪影翩翩起舞,一个略显肥胖的老年男人正在和舞伴窃窃私语,他说了几句笑话,舞伴在他的怀抱里笑得花枝乱颤。这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相貌清丽,气质文静,一看便知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学生。
在舞厅的一角,两个男子正在注视着他们这一对。
“那个女人叫薛美琴,资料上显示她今年25岁,江苏盐城人,曾经上过一年大学,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失学后出来工作,半年前由上海来到南京,经常周旋在各个舞厅,人缘很好。”穿西装的青年人低身对旁边的人说着。
“嗯,那个男的是不是那位孟院长啊?”坐在旁边的男子看似不经心的问道,他约三十出头,个子不高,五官平凡,但一双不大的眼睛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茫。
“对,他可是大人物,想不到临老入花丛。”青年点头。
旁边的平凡男人名叫吴昊,他看上去普普通通,如同一滴水,甚至见过他的人也不多,但是对于南京政府的大小官员来说,吴昊这个名字代表着神秘、可怕。
没有人能说清他是什么官职、什么身份,也没有人能和他攀上关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被他盯上的人,那就是死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