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野蛮西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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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李去等余真真,久久不见人影,忽见真真从学校旁边的小书店里出来,拐进一条弄堂,他忙追上去,谁知刚到弄堂口,就见两个人扛着一个女孩正往弄堂的另一端跑,那女孩的衣着打扮正是余真真,他大喊的追上去,那两人一见有人追来跑得更快了,弄堂口早有一辆汽车停在那里,两人打开车门跳上去,车马上开走了,他拔腿就追,但那车在前面一拐便没了踪影。
方行云眉头紧锁,问道:“车牌号看清了吗?”
老李道:“没有,车牌让泥给挡住了,只知道是一辆黑色的福特。”
“走,到工部局去查一下都有什么人有黑色福特车,”方行云又想一想,“等等,我自己去吧,你带上两个人,到余府门前盯稍,不要打扰他们,再调些人到工部局门口等我。”(分隔线)
今天放了学,真真和唐心她们道别后,就进了学校门口的一家小书店,看了会儿书便准备回家了,谁知她刚走进一条弄堂,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种感觉是江湖人多年来的本能,一种在刀尖上磨练出的能力。她掉头准备往回跑,忽然眼前一黑,随即嘴被堵住,身子被人凌空扛起来,她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声,但随即便越来越远,好像已经在车里,那车开得好快,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不去挣扎,这样有利于保存体力。
只听一个安徽腔的人说:“好险,那小子追得真紧,差一点就让他追上了。”
“再快也没有俺的车快。”说话的显然是司机,带着山东口音。
“可俺看那小子像是道上的,别惹了麻烦,好在咱们蒙了脸。”安徽口音的人声音中有些胆怯。
“那倒不怕,俺媳妇说了,余家是做正行生意的。”山东人自信的说。
安徽人又说:“宝子,你看,这小妮子不哭不闹,好像吓傻了。”
那叫宝子的说道:“别给吓死就成了,俺媳妇说了,这小妞心肠歹毒着呢。”
真真侧耳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想着看来是被绑票了,真是可笑,她前半生不知道策划和参与过多少次绑票,就连那个号称中国调料大王的陶查理都让她绑过,还撕了票,没想到这次轮到自己,真是应了一觉大师说的“前世因,今世果”,只是那在后面追着的是什么人,从他们的话里听出应是道上的,是偶遇的路人,还是唐心的人去而复返正好看到呢,还有那个叫宝子的,一口一个“俺媳妇”,他媳妇是谁?好像对余家很熟悉,还说自己心肠歹毒,这次绑票是冲着自己是余家小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道路开始颠簸,似乎已经离开了市区上了土路,真真在心里默默数秒,从坐上车到上了土路是四十分钟左右,在土路上又走了二十分钟,车停了下来,她又被扛了起来,走了大约十分钟,两个人终于停下,进了一间屋子,那个叫宝子的和一个人说着话,那个人声音极低,隐约能听出是个女人,应该就是宝子的媳妇。
“宝子,你看这妮子也不动弹,是不是快要死了,我听人说这富贵人家的小姐都娇着呢。”安徽口音的人喊着。
那个宝子好像也注意到了,大咧咧的说着:“可不是嘛,你看这小妞脸都白了,这富家小姐果真是娇贵,,阿张,快拿水来。”
紧接着,真真嘴里堵的东西被人拿下,一只大碗放到嘴边,她闭上嘴不肯喝,只听那宝子说:“求求你啦,大小姐,你就喝两口吧,俺们只想和你老子要钱,可不想摊上人命官司啊。”
真真凑过嘴去,喝了几口水,忽听一个尖锐的女声喊道:“拿绳子绑上,这小蹄子泼辣着呢,等她缓过劲来就该逃跑了。”
那个宝子嘴里嘀咕着:“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千金小姐往哪里跑啊?”不过还是找了麻绳和那个叫阿张的安徽人一起,把真真的手脚捆了起来,嘴上却没有再塞住,估计是怕她死掉。
余真真对那个女人很好奇,可是她除了高声说了那一句话以外,全部压低了声音,真真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她故意想逗他们多说一些话,这几个人显然没有绑票的经验,根本就是乌合之众,只有他们说的越多,自己掌握的线索就越多,逃生的机会也就更大。
“你们绑我没用的,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只是个庶出女儿,我家不会给你们多少钱的。”她故意淡淡的说。
只听那个女人似乎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宝子就喊道:“你胡说,我媳妇说了,你虽是小老婆生的,可你家老头子最疼你。”
真真冷笑道:“可你们也应知道我阿爸最爱面子,你们绑了他的女儿,而不是儿子,这传出去他的脸就丢尽了,与其把个名声毁了的女儿赎回去让人笑话,还不如当我死了呢,你们干脆把我撕了票送回去,没准儿我阿爸还能给你们点抬尸钱。”
她早就明白这几个人只想要钱,不想惹上人命官司。
她这么一说,那几个人果然有些慌张,那个阿张也说道:“是啊是啊,俺听人说有钱人最好面子。”她听到这三个人凑到另一间屋去商量了,真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听到好像有争吵声传出来。
真真默不作声,仔细想着对策,现在看来他们只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还没有通知家里要钱,只要钱还没有拿到手,那两个男人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只是那个女人好像不好对付。她心里发笑:自己居然有一天也让人绑票,居然还是两个刚到上海不久的乡下小子。
她继续计算着时间,等待着时机;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她知道;拖得越久自己逃生的机率就会越微小。(此处为本章终结)
备注:工部局:清末外国人在中国设置于租界的相当于一种行使行政权的机构,因与中国的“工部”类似而名“工部局”。1902年上海租界工部局颁发第一张汽车特别临时照会,按马车月捐银钱两元。
011 金钱杀戳
虽然隔着一层黑布,但余真真还是能感觉到亮光,天亮了,该死,自己居然睡着了。周围一片寂静,甚至感觉不到有生命的存在,她试着喊了两声:“有人吗?”声音在静漠中倍觉孤寂。
那三个人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留下人看管自己?昨天被绑时她的书包掉到地上,现在应该已被人捡去了吧,里面有自己的班级姓名,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好心交到学校,那样学校和家人就能知道自己出了意外,他们会怎么处理?是到巡捕房报案?还是找帮会的人查找?母亲此时怕是早已哭肿了眼睛,父亲岁数大了,虽然身子还算硬朗,可是也受不住这个打击,大妈怕是已经心花怒放了吧,真真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她试着挪动身体,忽然腿上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割破了,她暗暗骂声:该死!身体却继续挪动着,终于碰到了一片冰凉,原来这是一间石屋。她背靠着石壁,一点点站起,试着把反绑着的双手在石壁上移动,找寻石岩间的突起,终于手背感受到石头的缝隙,她把手凑上去,使出全身的力气,一点点的磨研着绳索。
1940年的一天,世保回家后向她吹嘘,他只在一家绸缎庄里放了一颗罐头炸弹,那老板就乖乖拿出一百万了事。真真不屑的冷哼一声:“整天和这些小门小户打秋风,有什么意思,要做就做个大的。”
世保一时语塞,虽然已和真真成亲几年,可是在妻子面前他依然言听计从,自己是年已不惑、大字不识的粗俗汉子,可妻子虽然嫁过人,却是千金小姐出身,上过洋学堂,年轻漂亮,还是显字辈老头子霍五爷的干女儿,只因当时身为司机的他偶尔救了霍五爷的命,这才把干女儿许配给他,真真嫁过来的第一天就摆平了他的人命官司,不久又进了67号,从此平步青云,财运亨通,真真就是他的幸运女神。
“那你说绑谁能赚大钱?”世保问道。
真真随手拿起今天的报纸,染着红蔻丹的手指向头版的一张照片:“这个陶查理现在好大的风头啊。”
世保大字不识,拿起报纸叠好揣到怀里:“明天我就和高老大商量一下,绑了这小子。”
世保口中的高老大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67号的第二把交椅特工总部副部长高占群。高占群早期曾是革命党人,三十年代叛变投靠日本人后不久便飞黄腾达,真真和世保结婚后不久,手里刚有了点钱,真真便做主买了套洋房送给高占群最宠爱的一个姨太太,果然没过多久,世保便进了67号,从此成了高的左膀右臂。
过了没几天,陶查理就被“请”进了67号,对于这个肉票,世保开价1000万大洋,让陶查理亲自写信给家人要钱,陶查理性子倔强,坚持不写,世保将他绑了扔进石牢,没想到不到三天,他就全身痉挛,奄奄一息,世保深知这个肉票值钱,马上请日本军医来给医治,确诊为破伤风中毒,估计是绑票时不慎被铁器伤到,延误治疗造成的,眼看已无法医治,世保怕这事传扬出去,只好回家和真真商量。
真真略一思索,沉稳的对丈夫说:“既然他家里现在还不确定是咱们绑了他,那就好办了,只要别让他死在67号就行了,这事交给我吧。”
当天晚上,余真真来到关押陶查理的石牢,见他脸部肌肉扭曲犹如苦笑,反剪双手靠在石壁上,真真探了一下,还有呼吸,她伸手捂住他的口鼻,不到片刻,这位号称调料大王的陶查理便断了气,她扳过他的身子想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时,却发现他身后的石壁上全是血,而他的手腕和绳子上也是血肉模糊,可以想像,陶查理曾经用尽力气想要磨断绳索逃出去。
之后真真偷偷让人把他的尸体扔到旷野之中,第二天清晨,67号的特务们“无意”中发现了陶查理的尸首,于是马上在报纸上刊出认尸告示,并确认为破伤风失救而亡,陶的家人正多方打听寻找,还以为是被青云帮的人绑走的,看到告示后,马上到67号认尸,除了送去锦旗感谢以外,还另送了十几万的领尸费!这件事之后,就连高占群都对余真真大加赞赏,对世保说:“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时的余真真仍然在石壁上磨着绳子,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陶查理那血肉模糊的手腕,还有他临死时那苦涩讥讽的笑,难道今日,这里就是自己的丧命之处?(分隔线)
老李带人在余府门前守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就看到一个扫大街的在门口张望,老李使个眼色,两个大汉立刻上去,把那人按住,在他身上搜出一封信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余家小姐在我们手上,速带大洋一千元放到毛家弄路边第三个电线杆后的纸箱里,如果舍不得钱,你家女儿先奸后杀!我们兄弟说的出就做的到!”信的最后面还用红笔写了个硕大的“杀”字。
那个扫大街的人不住求饶,说是一个女人给了他二十个大子儿让他来送信的,不关他的事。老李让人去把他处理掉,然后走进旁边一家店铺,借了电话给方行云打过去,方行云在电话里交待了几句,老李便带上人直奔毛家弄。
老李在路上找了个皮货店买了个大皮箱,又弄了些石子装进去,到了毛家弄,把车远远的停下,让一个手下拿了皮箱放到指定的地点。他带着其他人在车里目不转睛的监视着;不到十分钟,就见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走过来,绕到电线杆后面;看看四下无人;弯腰从纸箱里拿出皮箱,走到路口;拦了一辆黄包车;向着虹口方向驶去;老李的车也不紧不慢的尾随其后。
012 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