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妞来了!(军旅VS高干)-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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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已经具备经商头脑的人在希望过上更好日子这种愿望的趋势下,开始做一些边缘生意,比如在这座小城里,就有私人开设的旅馆。
这里条件比招待所能好点,老板在收到司湛辰递出的小费后更是殷勤备至,端茶倒水,端酒上菜,生怕他不满意。
“先包扎一下你自己的伤口吧!”眼前这个男人,吉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感觉怪怪的!
吉喆虽然是朝鲜人,但从小就在鸭绿江边上长大,大雪封河的时候只要一抬脚就能跑到中国地界上去,他的亲人大部分也都在中国,他自然而然把自己归到中国人一边,当司湛辰找到他,让他作为中国安插在朝鲜的一名线人时,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我没事,就是子弹留下的一点擦伤。”司湛辰的目光自始自终都没离开过典伊,他很温柔地用热帕子敷在她的关节处,帮她按摩。
“疼不死你!”吉喆提溜起他染满血迹的外套,嘴里一个劲儿砸吧着,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又说:“那你自己包扎伤口吧。”
毛巾擦拭到典伊领口时停下,司湛辰开始解她的上衣扣子,忽然手上一顿,他抬头对站在一旁极其没眼色的吉喆瞪了一眼:“你还不出去?!”
“她换洗的衣服都在这儿!”吉喆把一袋衣服放在药箱上后识趣的离开,关门的时候又伸进来个脑袋冲着司湛辰猛挤眼睛,笑得淫荡:“少校先生,好好享受哦!”
“你不想拿到中国身份证了,是吧?”司湛辰使出杀手锏,吉喆被成功击退,消失在关闭的房门外。
对一位身材姣好,天使面容的女人,特别是浑身未着一缕的女人,相信没有哪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能把持得住的。再加上还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哪有不吃干抹净的道理?!
☆、边界线(3)
可是,他会这么禽兽吗?他会这么……不顾及她的感受吗?当然不会!
司湛辰紧闭酸涩的双眼,复又睁开,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渴望,他坐在床边轻手轻脚地为她换上睡衣,再为她盖上柔软舒适的鸭绒被。
最后,他拿着医药箱钻进浴室,一层层脱掉上衣,先是毛衣,再是秋衣,最后是贴身背心,白色的棉布上干涸的血迹粘连着被子弹划伤的皮肉,光是用手术刀把它们剥离开来,司湛辰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酒精蜇得向外翻开的血肉泛起白色泡沫,他仰头咬牙忍痛,背心完整湿透。
又花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简单缝合伤口,再就是包扎伤口,直到走回到卧室躺在典伊身边,他已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睡在她的左边,她躺在他的右边安静祥和。他长长的睫毛跟着眼皮几闭几合,瞳仁寂静不动望着她,他的右手抚着她的侧脸,细长顺滑的眉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羽睫,还有她粉粉的唇色,这些都是他最留恋不舍的地方。
“如果你一直都这么乖,该有多好!”他对着她轻声叹息:“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一月十九日,时间:11:35
泰州火车站,月台上除了穿蓝衣服的铁路工作人员,没有几个旅客,一派萧条。
“这是两章车票,您拿好。”吉喆把准备好的车票和装满食物的塑料袋塞到司湛辰的手中,又叮嘱了句:“这一路上,一切当心!”
“嗯。”司湛辰应了一声,刚准备蹬车,却被吉喆拽住手臂。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话说,军方怀疑她是中国派来的双料间谍,虽是中国人,实际上却在为法国人办事。”吉喆顿了顿,一番好意地为他考虑:“您父亲在国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自己离开吧,我来处理她。”
“处理?”司湛辰双臂抱紧典伊向下滑的身体,挑起眉梢偏头问他:“说说你的想法。”
“如果你不想让她落入军方,我可以秘密将她……”吉喆做了个‘杀’的手势。
墨黑的瞳仁里寒光乍现,司湛辰面色一沉,冷声道:“记住!永远都不要有这种想法,下次,我绝不饶你!”
吉喆哑然,他这也是站在他那边为他担心啊,他军人的身份且不说,还带着个‘麻烦’,鸭绿江哪是那么好过的,他以为现在还是二十年前啊!?
仍然昏迷不醒的典伊原本可以独自一人躺在司湛辰对面的长座上,但司湛辰却一直不舍放手,仿佛生怕她一下就消失不见了。随着向新义州行驶的铁轨在车身后消失,他几乎可以准确预知他们将会遇到什么,他口袋里的通行证已经失效超过12小时了!
他必须尽最大的力量保护她,这样的情感早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滋生出荆棘藤蔓,绞锁着他的心,哪怕她受一点点伤,他都会感受到比她更痛的悲伤!他心中再明白不过……这次他是彻底栽了!
“旅客们,有买好KC79次列车到盐州站下车的旅客注意了,请您下车后由天桥到一站台出站,列车现在正停靠在盐州站,停车20分钟。”
盐州是个大站,很多旅客提前收拾好行李,排队准备下车。本来很有秩序的人群突然发生混乱,三个排的朝鲜士兵封锁了出站入口,一个车厢一个车厢,一个人一个人开始搜查!
假寐中的司湛辰猛然惊醒,刚向窗外一探,登车口就已经有三四个手持步枪的士兵朝这边走来。
唯一对他有利的是还有很多要下车的旅客仍站在过道上,他们挡住了他。
典伊的头随着司湛辰抱着她站起身轻晃了一下,歪在他的臂弯里。司湛辰边躲避搜查人的视线边借机往后退。
最后一节旅客车厢再往后就是餐厅和乘务人员的休息室,司湛辰打开箱与箱之间的门,左右观察了几秒。
在乘务长的指引下两名士兵很敬业的搜查到最后一节车厢,仍然没有找到上面交代要搜索的目标。
“这是什么?”模样瘦小的那个士兵,一双贼精贼精的丹凤眼锁定在靠近车窗一只半人高的大木箱上。
“是存放食物的地方。”女乘务长老实回答,在这个到处充满红色的国家,几乎所有的人对军人都有股狂热的崇拜,她很殷勤地跑过去打开:“您看!”
箱子里装满了罐头和水果箱,打眼看去最上面一层摆放的不是那么整齐。
“我看看!”壮实的高个子士兵蹭过来,埋头在箱子里翻找,一层掀开,再翻下一层……
集合的军哨声从外面传来,瘦小的那个士兵有点不耐烦,对着战友大喊一声:“不用这么麻烦!”话音刚落,就对着木箱连开两枪,只听到一声脆响,‘咔嚓’一下,其中一个洞开始往外冒呼呼红浆。
“哎呀!酒露了!!”女乘务长急忙扑过去,翻箱子,整理起来。
“……走吧。”一无所获,两名士兵转身离开。
红酒沿着车厢地板铁皮之间的缝隙往下渗,司湛辰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红色的酒正好落在他的瞳仁里,沿着他侧身看向怀中典伊的眼角又落下,像极了泪珠。
他一只手紧扒在车底,强壮有力的臂膀架起整个身体悬空在铁轨上,另一只手支撑着她柔软无力的身躯,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身旁。
☆、重新洗牌(1)
司湛辰躺在冰面上一动不动,睫毛上的泪珠凝结成水晶,衬得他眼底红红一片,瞳仁里宁静无澜,好似身上的痛苦都消失了,除了微弱的气息一时长一时短的消散,只剩下唇角的那一抹常年不化的浅笑。
李明昊当然不会真的杀了他,他只是想……折磨一下这位一生下来各个方面都超乎寻常人优越的高官子弟,他蹲在司湛辰身边,手指捅在他肩头上的弹伤里,在血糊糊的肌理中拧呲了几下,翻转然后勾起。。。。。。终于,他满意地看到他因为痛苦紧皱起的眉头。
“为了一个女人。”李明昊望向河对岸,晃了晃脑袋,说:“不值得!”
‘的确……不值得,更不应该。可是……’只要想到这里,即使是七年后的他,都会望着窗外无声的叹息。
司湛辰高大修长的身躯像是没有重量的残壳,被李明昊揪住领口扔到开过来的军车上带走……
A市的第五医院。
“你确定你没有问题?”
“我确定!”典伊坐在床边穿鞋,系鞋带的右手明显有点僵硬吃力。
“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多休息几天?”韩释自觉地蹲在她脚边,牵过鞋带挽了个蝴蝶结,抬头对她抬眉一笑,眼睛里闪烁着那么点无奈的宠溺。
“我哪有你那么闲。”典伊鼓了鼓腮帮子,一下站起来,简直身轻如燕:“公司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韩释侧身拽住她,欲言又止:“司湛辰他……”
“我知道!”典伊打断他的话,拉开门头向外点了一下,示意他跟上。
韩释眨了眨眼睛,脑子有点混乱,手脚开始冰冷。
她扯出一个笑容,绚丽了色调冰冷的病房:“不用为我担心。”
担心也没用,不是吗?!现实也得不到任何改变,整整两天又十一个小时,从一开始的十分钟打一次电话,到一个小时打一次电话,再到最后的每过三个小时打一次电话,她的心仿佛掉进一个无底洞,只能一点点艰难地往上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她无数次放下面子,即使他对她说了那么多残忍的话后,但,在生病的时候她最想见到的还是他!心中的期望在一次次话筒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和忙音后的失落间……她已经不愿意再去想他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了。
“等等我!”韩释见典伊走出病房门,依旧跟班似地跟着她。经过这几天单独相处,他已经越来越确定心中的想法……
曲江佳苑,东苑别墅
“铲除典伊的事,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一声低吼压抑着无尽的痛苦。
“不然呢?”姜玲媛撇了眼锢在她手腕上的手,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再……相信你一次?”
典庭绅的手微微一松,又紧紧锢住,他不想失去她,可又无能为力,她是那样一个自我的人!
“看到你受伤的眼神,真是令人感动啊!”姜玲媛使劲全力挣脱他的手,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如果是在十六年前,或许我会感动地扑在你怀里哭。”
“……玲媛。”典庭绅红了眼眶,往日的俊颜依稀闪烁,那年他的出轨,在她心中仍是不能跨过的一道坎,这么多年了,她终究不肯原谅自己吗?
“今天,我就会从典伊手中接回江城集团。”就像是和一个老朋友辞行,姜玲媛用一种告别的方式,很平静的那种,她靠近他,握住他的手,说:“理智的分手更适合我们,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来,我将带走我应得的那部分DR股份,当做是这么多年的补偿,你不会吝啬,对吗?”
典庭绅摇着头将她一把揽在怀里,紧紧抱着,哭得像个孩子:“求你,求你别离开我,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两人二十多年的爱恨纠葛历历在目,而它们终于汇聚成了泪水,却在她空洞的双眼中怎么都流不出来,她挣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离开曲江佳苑,这个束缚了她所有美好年华的地方。
王管家轻叩了几下休息室微微开启的门,对着仰靠在按摩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典正坤说:“小小姐,说她有事找您。”
“让她进来吧。”
典伊反手关上门,坐在最靠近爷爷的沙发上,端起茶杯看了眼杯底,说:“喝浓茶对睡眠不好,您还是要少喝点。”
典正坤睁开双眼,似有似无地往她那边看了几眼,保持一贯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