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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钟情一夏-第39章

小说: 钟情一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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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杯酒是敬夏扬的:“恭喜你们。”

夏扬举了举杯:“谢谢。”

“我干掉,你随意。”说完,刘维明在夏扬的杯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如此一来,夏扬自然不好真的随意,也只能饮掉了杯中的酒。

蒋炎在一边煽风点火:“看不出维明和小夏都是好酒量。”

钟菱扯了扯夏扬的衣服:“你少喝点。”

夏扬还没说话,蒋炎插嘴道:“哟,心疼了。”

不用钟菱开口,钟凯自会为她出头:“你闭嘴。”

蒋炎头一低,眼一眨,立时逼出几滴泪。

钟凯最烦她这样,父亲吃她这套,自己可不会:“你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做演员。”

“老爷子。”蒋炎哭得更凶了,柔柔弱弱,我见犹怜。

钟德福皱了皱眉:“大过年的,你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蒋炎这才止住眼泪,眼中仍有泪花。

钟凯嘀咕:“收放自如,好本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其他人听见。

蒋炎变了脸色,把碗筷往前一推,拖起小钟蕾:“这里容不下我们娘俩,我们走。”

钟菱不会挽留她,钟凯更不会,姐弟俩坐着不动,夏扬和林佳媛又怎会开腔,刘维明只顾喝酒,蒋炎见没人理她,抱起蕾蕾冲上楼。

“好端端的一顿饭局被搅和了。”钟凯拿两根筷子敲打碗碟,无辜地缩了缩脖子。

钟菱微微冷笑,她敢打赌蒋炎绝对不会走,她忍了这么多年选择在此时离开,只会一无所有。

钟德福沉不住气了,他尴尬道:“我去看看。”

他离开后,钟菱也扔下了筷子。

夏扬轻抚她的头发,悄声安慰。

“我出去走走。”钟菱烦躁道,“你不要跟来,让我静一静。”

“你自己小心。”

钟菱在上次钓鱼的湖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她和父亲的矛盾归根结底是因为蒋炎而起,她看蒋炎不顺眼,但钟德福始终是她父亲,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和他僵持下去,蒋炎是横亘在他们父女间的一根刺,总能轻易地扎进她的伤口。

有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随便,这人工湖不是我家开凿的。”钟菱声音平和。

“大小姐……”

钟菱眸光凝聚成一条线,迫视着他:“我每次听你这么叫我都很烦。”

刘维明苦笑,话锋一转:“大小姐,夏扬是你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这个不用你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钟菱嗓音依然温和平静。

“嗯。”

“你没有别的要说了吗?”钟菱起身,拍掉身上的落叶。

“祝你幸福。”

钟菱表情放松:“维明,你也会幸福的。”

刘维明望着钟菱的背影,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钟菱看到夏扬在小楼门前等她,忙加快了步子,调皮地眨眨眼:“怕我跑了还是怎么,居然在门口监视我。”

夏扬把她冰冷的小手放进大衣口袋里,柔柔地说:“不会,维明已把你托付给我了。”

钟菱身体震了震:“你都知道了?”

夏扬刮了下她的俏鼻:“嗯。”

钟菱低低笑开:“他是我第一个喜欢过的人。”年少时谁没有倾心喜欢过的人,那些情窦初开的日子,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

刘维明是钟德福管家的儿子,自小是在钟家长大。父母双亡后,更是在钟父的资助下读完大学。他为了报恩,自愿留在钟家任劳任怨。并且迫于身份和自卑,不敢接受钟菱的求爱。在他心中,他永远都配不上钟家的大小姐。

钟菱淡淡诉说着。

夏扬静静地聆听。

“被人拒绝的滋味真不好受。”钟菱浅笑,脸颊上浮起淡淡酡红。

夏扬轻吁了口气:“幸好他那时拒绝了你。”

“嗯,否则就没你什么事了。”钟菱好笑道。

夏扬的唇滑到她的耳际:“我给你个机会向我求爱。”

“你想的美。”钟菱脖颈上的皮肤变成了娇艳欲滴的粉红。

夏扬还待进一步的动作逼她就范,钟凯在屋里喊:“老姐,爸叫你进来。”

钟菱使劲拽了下夏扬的耳朵,他扯开了唇角只是笑。

钟菱走进屋,发现蒋炎坐在客厅沙发上,气色俱佳,唇边还挂着一丝笑意。

钟德福笑了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我一直欠蒋炎一个婚礼,想过几天把事儿办了,不用请很多人,就两家亲戚聚一聚,摆几桌酒宴就行了。”

“我不同意。”钟菱想都没想,一口拒绝。蒋炎和父亲只登记,没办过婚礼没摆过酒席,在传统的中国人眼中她就不是真正的钟家人。她可以容忍蒋炎住进钟家大宅与她共处一屋檐下,但无法忍受她占据钟夫人的头衔,这是她母亲的位置,任何人不可以剥夺。

蒋炎嘴一扁,又要哭闹。

钟德福以眼神制止住她,温言软语道:“菱菱,爸爸希望你能接受。”

钟菱脸上堆起冷漠:“不可能。”

“钟凯你呢?”钟父决定先从儿子那里突破。他的心思毕竟没有钟菱敏感,对蒋炎也不似她那般抗拒。

钟凯看看钟菱又看看父亲,嗫嚅一下:“我听老姐的,她要是没意见,我也不反对。”

狡猾的小子,钟菱睨他一眼,不过也对他站在自己这边略感安慰。

钟德福的脸色越发难看,他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

夏扬揽了揽钟菱的肩膀,轻声道:“冷静点,别让伯父难堪。”

钟菱心中一动,有些懊悔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父亲下不了台。唇动了动,终究没发出声音。

蒋炎却在此时发难,冷哼道:“我和你们父亲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小辈做主。”

钟凯眉心微皱,忍住没发作。

钟菱被彻底激怒了:“爸,如果你铁了心要这么做,那我以后再不会踏进这家门半步。”

“你这是威胁我?”钟德福眼里起了怒意,嗓音因愤怒而高扬。他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改善,原本想和颜悦色地商量这件事,没想到钟菱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他也是火暴的脾气,火气一上来便控制不住。

钟菱轻笑:“看来您已经作了选择了。”她转向夏扬,“我们走。”

“老姐,等等我们。”钟凯拉着林佳媛上楼拿东西。

夏扬不无担忧道:“钟菱,别冲动。”

钟菱摇摇头:“我没有冲动。”

“老姐,可以走了。”钟凯速度飞快,已经整理好简单的行李。

夏扬瞪他,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好,”钟菱没再看钟父一眼,“走吧。”率先迈步出门。

钟德福面色铁青,举起的手微微发抖。

夏扬轻叹口气:“钟伯父,我会劝她的,您别急。”

钟德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点点头。

谁都没有料到钟菱回国后吃的第一顿年夜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钟菱还在气头上,自然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夏扬深知她的脾性,也不多说什么,让她冷静下来后自己想清楚。

过了几天,钟菱犹豫着问夏扬:“那天的事,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

夏扬吻吻她的发梢:“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不过伯父毕竟是你的父亲。”

“夏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钟菱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她固执地认为母亲的死她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多年来她一直处在深深的悔恨中,根本不知道快乐为何物,直到遇见夏扬她才感觉好像重新活过一回。

夏扬虽然了解钟家姐弟和蒋炎不和的事实,却从来不知道钟菱所背负的沉重的心理负担,如今听她道来,更加心疼和怜惜。“钟菱你听我说,”他扳起她的脸,直视她秋水明眸,“伯母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和钟伯父闹到这般田地。”

钟菱垂下眼:“我也明白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挽回母亲的生命,但这么做至少让我心里好过一点。”

虽然她的职位高于夏扬,可在人情世故的处理上要差他好大一截。可这回夏扬面对这件事,竟无从开口。

钟菱的表情淡下来,吐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夏扬摸摸她的头顶:“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

“嗯。”钟菱乖乖嗯依偎进他的怀抱,一会就沉沉睡去。

夏扬无奈笑笑,搂着这道只能看不能吃的冰激凌大餐备受考验。

这一天中午钟菱正在办公室看新客户的资料,钟凯突然打来电话,语带焦虑:“老姐,老爸住院开刀了。”

钟菱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我们在HS医院,你来了就知道了。”钟凯似乎有些着急,很快挂了电话。

钟菱握着话筒,神思恍惚。发了一会呆,她马上跑到夏扬的办公室,带着哭腔道:“夏扬,我爸出事了。”

夏扬点了下头:“佳媛告诉我了。”

钟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攀住他:“我爸得了什么病?”

夏扬神情踌躇,反复斟酌后说:“钟菱,钟伯父七年前动过一次大手术的事,你知道吗?”

“我并不晓得,”七年前钟菱压根就没考虑过要回国,也是母亲刚去世不久她和父亲闹的最僵的时候,“是什么手术?”她带着颤音问。

“癌细胞切除手术。”夏扬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说,“胃癌。”

钟菱脚下一阵发软,险些跌坐在地。

夏扬扶住她,钟菱神情悲伤,泪水滚滚而下。

良久她抹去眼泪,目光沉静:“陪我去看爸爸。”

很小的时候钟菱就特别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现在还是。她也恨这个冰冷的地方,总是会带走她的亲人。奶奶,爷爷,还有母亲都是从这个地方永远地离开了她。每每想起这些,她总有一种深切的无力感。

钟德福住在特等病房,单间,待遇及设施条件和五星级宾馆已没啥两样。

钟菱眼中只看到父亲苍白憔悴的脸,让她有种流泪的酸楚。

夏扬扯住她,低沉道:“和伯父好好说话,不要到失去了才后悔。”

“嗯。”钟菱硬生生将眼中的酸涩逼回去,郑重地点了点头。

“爸。”她柔声唤道。

“你来了。”钟父虚弱道。

钟菱表现的很平静:“爸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一点小病你还跑来一趟。”

父亲不愿让她担心,还编谎话骗她。钟菱听罢,心里更不是滋味:“爸你好好养病,我再不会惹你生气了。”

钟德福欣慰地笑了。

钟菱躲在走廊尽头抹眼泪。

隐瞒病情怕是父亲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她难过。是她不够懂事,也不够关心父亲,否则这么大的事她怎会丝毫没有察觉。

蒋炎提着保温盒从她身边经过,神色木然,没有看她一眼。

钟菱低低喘口气唤住她:“蒋炎。”

“你叫我?”蒋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事想问你。”

“哦,你问吧。”

钟菱露出些许为难,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我爸得过胃癌?”

蒋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颔首。

从蒋炎处得到证实,钟菱气息沉了几分,再度住院开刀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伤痛:“你和爸爸的事我不会再反对了,只要他高兴就好。”

蒋炎惊异于钟菱态度的突然转变,久久说不出话。

钟菱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蒋炎我问你一句话,”她顿了顿,“我想听实话。”

“你问吧。”

“你是真心实意地跟着我爸的吗?”钟菱心情百味陈杂。

“真心还是假意还重要吗?”蒋炎不答,反问她。

钟菱咬唇:“当然,对我而言,很重要。”

“就算一开始不是真心,我们也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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