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谣莫相思-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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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记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可以左右一个人现在的思想。纵然不能左右,也能从一定程度上造成影响。
钟谣抿着嘴注视着手中的皮革绳许久,然后随手将其扔到沙发后面,俯下身拉着地瓜的小耳朵说:“等漠隐回来了,我跟他出去给你买一根新的漂亮的绳子好不好?”
—文—地瓜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没有再去捡那根皮革绳,反而轻声呜了一下,拔腿跑上楼找莫莫去了。钟谣嘴角弯起一抹浅笑,这件记忆造成的影响就是她扔掉了一根本来不想扔掉的绳子,又得花钱去买一根新的。
—人—她转头看了看身后墙壁上的钟,时针静止不动着冷眼看着秒针的积极向上。轻不可闻的咔嚓声在此刻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十分突兀。钟谣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习惯早些洗澡。仔细一想,似乎是在搬来这里第二天开始的,经过几个月的演变,洗澡的时间越提越早了。
—书—可今天她想要洗个澡都没那么顺利,当她拿着睡衣跑进浴室的时候,发现浴室水管竟然坏掉了。钟谣认为是坏掉了,因为放不出水来,她上下扭了几下水龙头,心道这别墅区难道跟人家老旧公房一样也会出房屋质量问题吗?
—屋—以她的智商肯定猜不到其实是因为一楼的浴室与二楼的不同,它的水管是暴露在外边的,于是水管被冻住了……
她挠了挠头,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楼下坏掉没关系,叶漠隐房间不是还有一个浴室吗?’
于是她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叶漠隐的房间。
她几乎没有进过叶漠隐的房间,即使是那天晚上之后。连叶漠隐自己都经常不回房间吧,她想。
在如此寒冬泡一个热水澡无疑是最幸福的事情,钟谣十分欢脱地迫不及待地爬进了浴缸,然后闭上了眼睛将浑身都埋进了热水里,完全把自己的睡衣还留在一楼坏掉的浴室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等她想起来,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水温渐冷,恋恋不舍的钟谣只好坐起擦身,可擦完之后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睡衣竟然不在这里!
要是这样跑出去一定是要冷死在半路上的,叶漠隐回来就会看见一根肉色的赤条条的冰棍了。
她下意识在浴室里四下看,终于,她发现门口挂着一件大大的黑色睡袍,十分眼熟,正是以前她见叶漠隐穿过的那件。
她考虑了一下,自己这样跑出去必死无疑,而且死相肯定十分惨烈,如此惨烈要是吓到了漠隐就不好了。再三思量,最终决定先穿这件薄薄的宽大的睡袍,即使冻死在半路上,至少死相好看些……
想着连忙跳出浴缸,一把扯过黑色睡袍披在身上。与她想的不同的是,这件衣服看起来很薄,实际上还是有保暖效果的。此人完全未想到只是刚才自己冻了太久罢了……
她将宽大的睡袍裹紧,然后紧紧抱着双臂开门出去,原本温暖的浴室随着门外寒气的侵入顿时温度骤降。钟谣不禁打了个冷颤,她走了两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尚留的热度正在渐渐散发到周围的冷空气里,还顺带着把她的体温也带走了。
“嘶。”她呲着牙吸了口气,竟不自主开始颤了起来。专家说今年上海会是千年不遇的寒冷,钟谣觉得的确如此,不然怎么在家里就感觉要冻死了,简直可以堪比哈尔滨了。
叶漠隐的床正在她脚边,黑白的被子床单在这一刻却散发着如暖黄的旭阳般的诱惑,蓬松的被子,温软的床榻,一切都似乎在向她招手。钟谣靠近几步实在忍不了了,心想不如等晚上李阿姨来烧饭的时候让她给自己把衣服拿来再穿吧,这样跑到楼下她肯定是要翘辫子了!
她拉开被子十分利索地钻了进去,果然,双脚一触到被子与床单的夹缝处,那股暖暖的感觉瞬间便将其包裹起来。她往下缩了缩,左右翻了两下将被子的边缘全部压在身下,直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大半个脑袋露在外面才满意地停下来。
过了会,她微微抬头往门口看,见到门关得严严实实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不然她就是裹着被子也会冷吧。
松了口气后便仰躺下来,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与她的房间不同,这里是纯白,纯粹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白。就像这房间的主人一样,纯粹的让她找不到一点瑕疵。将近半月没有见到叶漠隐的钟谣只是这样随意一想,便无法抑制住思念,叶漠隐的脸不断在她的脑海中涌现出来,从高中时代,到大学时期,再到现在,然后那天午夜……
钟谣的脸倏然红了起来,她甩了甩头,将那段她羞于回忆却总是毫无征兆跳出来的记忆重新甩回现在看不到的地方后往下钻了钻,口鼻捂在被子里,仿佛可以嗅到被子上淡淡的味道,熟悉,亲切,令其无比想念。
门外地瓜和莫莫的爪子声时而传来,听得出它们正上下跑着,也许是在找钟谣吧。她没有出声,随它们去,因为她自己也想要发呆。
进入发呆状态的人一般就是目光呆滞,表情傻愣,脑海空白,如果再加上一个舒适的环境,那么这人就会很容易睡着。
不知不觉中……钟谣便进入了梦乡……
因为前一天晚上她玩电脑玩到很晚,此刻一睡着便好像要补回前一晚的睡眠一样,连李阿姨来了都没有发现。
李阿姨来的时候在楼下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回答便上楼找,最后在叶漠隐的房间里看到正裹着被子睡得正熟的钟谣。
看她眼下挂着的大大的两个眼袋和安详的睡颜,李阿姨没有将其叫醒,只是蹑手蹑脚走进去将房间的暖气打开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按计划算,那天晚上离叶漠隐回家还有三天,但钟谣不知道的是,与她一样思念着对方的叶漠隐已经提前坐飞机赶回来了。
回到家时李阿姨刚做完菜准备离开,见到沉默寡言的男主人回来,问候道:“您回来了。”
“恩。”叶漠隐轻轻点头,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桌上,问道:“钟谣呢?”
李阿姨随手解下围裙回答:“在楼上睡觉。”
“恩。”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恩。”
几声问候之后,偌大的别墅里只余下叶漠隐和两只狗,还有在他房间里安然入睡的钟谣了。
钟谣睡得正熟,被窝里也渐渐暖了起来,开始她觉得很舒服,终于不用再蜷着身子,于是便撒开了手脚。到后来,这暖暖的感觉越渐升高,逐渐变成了燥热,仿佛从身体里热起来,再加上被子的遮盖,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背上快湿了。
半梦半醒状态下,她狠狠踢了几脚,将被子踢到一边,只留下了一个被角盖住肚子。
于是当叶漠隐回到房间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看到的情形就是:穿着他的宽大的黑色睡袍的钟谣正躺在他的床上,露着半个肩膀,凝脂般的肌肤从手臂处一直裸露到半个胸口,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见透着淡红色的胸前蓓蕾。她侧躺着,从背到翘臀都在薄薄的睡袍下突显出来,曲起的一条玉腿从宽大睡袍下露出来将被子压在下面,娇小洁白的足踝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更加白皙,散乱的中短发将其半边脸遮盖住。
他心中陡然一动,甚至可以察觉到自己呼吸中那不同与往常的气息……
第48章 谈话
钟谣本就有些转醒,此时听到动静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未有全醒的她先是愣了愣神,然后一惊,急忙抓着被子将露在外面的身体盖住说:“漠隐,你怎么回来了?”
“恩。”叶漠隐微微颔首,黑长的睫毛伴着垂下眼睑将一双黑色眼眸遮盖住,只有灯光从缝隙中投下,在脸上投出如扇般的阴影,他将脱下的西装挂到手边的衣架上,“事情做完就提前回来了。”
钟谣顿感无地自容,本想躺到李阿姨来了穿了衣服就离开的,这下好了,不但没有拿到衣服还被漠隐撞到自己睡在他床上……说不定他心里正在想她有多空虚寂寞……
“哦。”钟谣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忙道,“你要休息吗?我这就回自己房间。”
说着她起身,也没有考虑出门之后是不是会被冻成一根肉色的冰棍,手忙脚乱地扯着宽大的睡袍就跳下床,白皙的皮肤在黑色带着绸缎色泽的袍子下若隐若现。她现在连看叶漠隐的勇气都没有,只埋头往外走,才走了一步,突然撞上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外面很冷的。”叶漠隐轻声说。
钟谣抬头,他正目光灼灼得注视着自己,仿佛还有隐约的笑意在他眼中闪烁,钟谣连忙解释:“那个,那个其实是楼下的浴室坏掉了,我只好到你房间洗澡,然后那什么……我又忘了拿衣服,正好看到你的衣服挂在里面就穿了,接着太冷了我就钻进了被子里,躺着躺着就睡着……”
“哦?”叶漠隐勾起唇角,薄凉的双唇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与其俊美的脸辉映成一幅让人砰然心跳的画面。不顾钟谣傻呆呆的表情,嘴唇轻轻启合:“不冷啊。”
的确不冷,钟谣一头冷汗,谁开的暖气啊!?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为什么刚才冷得跟北极似的房间突然自动开了暖气。
其实叶漠隐也并不想知道为什么,他往前走了一步搂住钟谣的腰,柔软纤细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来,仿佛涟漪一般在他的心上划出圈圈水波。他轻轻将其推回床边,猝不及防之下后者绊到床沿往后一倒,叶漠隐顺势压了上去,两人便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了床上。
叶漠隐浅浅一笑将头埋在钟谣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体香,让他日思夜想的熟悉的味道犹如一道锋利的剑将其坚硬的外壳通通划破,只留下柔软毫无防备的心与其紧紧相靠。
沉重的男性躯体不断涌出的气息仿佛热浪一般惹得钟谣满脸羞红。叶漠隐一脚跪在床沿上,半撑起身体,轻轻亲吻着她的耳垂,同时手伸进其宽大的浴袍中。钟谣的身体顿时一颤,然后紧绷起来,他的手从她的大腿上慢慢上移,将浴袍的腰带解开,丝绸材质的浴袍倏然顺着她滑嫩的肌肤落下,白皙又透着淡淡红色的胴体暴/露在叶漠隐眼前。
身上突然一/丝/不/挂的感觉让钟谣下意识将手脚往里缩,试图遮盖住敏感部位。谁知才一动就被叶漠隐抓住,重新按回床上。他顺势全身压了上来,一手拉开尚笼在钟谣胸前的浴袍一角,另一手轻轻抓住她胸前的双峰,五指轻揉在上面留下道道交错的指痕。
钟谣此时浑身酥软,身体不自主的轻轻颤抖。叶漠隐抬起头,钟谣满目迷离,小巧娇嫩的双唇微微张着,小口吞吐着,发出软绵绵的呻吟,看得他只觉得身体里莫名的冲动不断撞击,最终在某处渐渐聚合……
他低头一口咬住钟谣的下唇,轻轻吮吸,又将舌头探进她的唇齿,引导着钟谣与之交缠环绕,手仍然在她的胸前肆意轻揉,然后缓慢往下移去。
钟谣一惊,连忙并拢双腿一下将其推开坐了起来,她大口喘着气说:“哈……哈……那个,我还是先出去吧……”说罢她抓起浴袍又一次边穿边跳下床。
“等下。”叶漠隐显然没想到钟谣为什么会突然推开自己,他回过神立马起身抓住她,砰的一声轻响,钟谣被推到床不远的柜子上。
“别走。”钟谣的衣服其实只穿到一半,仍是半露酥胸,此刻拉扯之下又全然掉了下去。叶漠隐一手抱住她的腰令那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一手按在她的后脑防止她撞到墙上。
他的手穿过她细